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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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第八章
“唉!我說你這人怎麼這樣啊!便宜點怎麼的啦?”
“我們這小本生意,再便宜就要倒貼啦,再說了,你看看,這工藝,這漆上得。。”
一名男子身著青衣,項戴玉佩,頭頂著紗帽坐在一個角落,靜靜的看著福生和木匠在那比劃了半天,按理來說福生在京多年,殺價這技巧應該是妥妥的,怎麼半天就是沒殺下來呢。。
“咳。。”男子示意他們停下,“這樣吧,大家都是做小本生意的,不為難你,你把價格再給我壓低些,以後我們聚福客棧就不去別家買,只要你們家的桌椅怎麼樣?”
“那公子覺得再低多少合適呢?”那年輕的木匠問道。
“二十套如意方桌每套五兩,十套八仙圓桌每套十兩,十套鏤雕三友架子床每套二十兩,總的四百兩。”慕樊華輕嘆,果然還是貴了些,不過不打緊,再去當掉一些東西便是了,之前還有那麼點東西留著當家底沒當掉,說起來這木匠用料還是值得說上一說的,這工程考究得。。唉,這身下的羅漢床真不錯。
四百兩!那木匠聽了直點頭,道:“嘿嘿,公子這價合適了,合適了,那公子你想什麼時候要呢?”
“一個月內給我趕出來,噢,對了,身下這套羅漢床不如贈我罷?畢竟以後聚福的木工活都要委託給你了。”慕樊華摸摸身下的羅漢床,哎呀,鋪上一層毛皮,冬日小憩一定會舒服多了。
“這。。這是我做的第一套羅漢床罷,還做得不夠好,既然公子你喜歡,就要吧。”
“成,待會兒給我送去聚福客棧。”慕樊華起身,身後的青森上前一步將兩張銀票交給木匠,“這是定金,做好了再給你剩下的。”說完慕樊華就闊步走出木工坊。
那木匠還未反應過來,就看著那青衣男子不見了,他看看銀票,兩張一百兩,這這這。。算了,聚福客棧,總是跑不了的。
福生帶著慕樊華和青森穿行在大街上,凡是碰上這兩主僕的,路人都總要張望兩眼,似乎戴上了紗帽效果也沒多好。
“主子,四百兩。。會不會太多了,身上銀子似乎不夠了。”青森在他耳邊低語。
“大不了再當掉一些東西,對了,你有沒有覺著今天沒人盯著了?”
青森四處張望,才道:“確實,是昨兒個我們兩錯覺,還是。。”
慕樊華突然停下腳步,看著青森,搖頭不語,又繼續跟在福生身後,過了好久才道:“你最近待在房裡,睡得像一些,我倒是要看看是誰敢拿本公子的項上人頭。。哼。”
“啊,主子,你是想買些什麼?”福生突然湊近了問。
“呃。。隨便看看罷。”慕樊華道,“以後叫我公子便是了,不必隨著青森叫,聚福的菜一直是你買的罷?”
“是公子,其實之前是廚子買的,後來廚子腿腳不好,小八胡叫我去廚房打下手唄,然後廚子就教我去菜場買菜。”
“嗯。。”慕樊華又問道,“那你都跟誰買的菜?”
“跟誰都有,公子有何問題?”
慕樊華看著路邊一個穿著破爛老態龍鍾的老嫗,指著道:“以後要買這些窮人家的,誰看著窮苦,你就跟誰買。”說著他蹲下身子。
“阿婆,這菜怎麼賣?”
“兩銅錢一把,三銅錢兩把。”老嫗伸出枯瘦的手指比劃,但突然發現前邊是個衣著不凡的貴公子,又將手縮了回去眼神變得畏懼起來。
“阿婆莫怕,你若是不嫌棄,今後你便把菜賣我如何?”
“這。。這。。”老嫗看著這戴著紗帽的青衣男子,擺弄著青菜的雙手抖了抖。
“青森。。”
青森從荷包裡掏出三文錢遞給老嫗,福生又將老嫗身前剩的幾把青菜給抱在懷裡,當老嫗反應過來時,只能看著青衣男子的背影淹沒在人群中。
“小慶街聚福客棧,阿婆記得來啊。”福生大喊著跑開了。
福生湊到慕樊華身邊,樂呵呵的道:“公子可真是宅心仁厚啊,不像別的貴公子,呵呵。。”
慕樊華沒回應,只是默默的逛了一圈喧囂的菜場又默默的回到了聚福,期間也只是囑咐福生下次買菜若是拿不定注意就帶上青森。
回到聚福,慕樊華也是疲倦不已,連著午飯都不吃了,直接倒頭大睡,待他睡醒天色已暗。
嗯?羅漢床?定是自己熟睡之時他們搬進房裡的,看來自己睡得也是挺死的。下樓時,大夥正在忙在清點聚福的東西,小豆在忙著搬菜,看見慕樊華從樓上踱步而下,小豆連忙撲上去,可是就要碰到他之時小豆又站直了身子。
“公子!”
“嗯?”慕樊華扶著護欄應道。
“聽青哥哥說,公子你不吃魚的?”小豆眨巴著眼睛。
“嗯。”
“那能否給小豆吃?”
“吃罷。”
“公子不開心?”小豆見慕樊華迴應冷淡,不禁皺起眉頭。
“不是,只是睡起來不太舒服。”
“定是主子你睡多了,都說了不能多睡,主子你今兒個還說什麼不要管我,直接就倒下去睡個天昏地暗的。”青森端著一碟魚從後邊走過來道。
慕樊華揉著太陽穴,總覺得太陽穴好似被尖銳的東西給刺穿了的痛,道:“不睡,今晚怎麼抓耗子呢。。”
“公子今夜要抓耗子?”小豆眨著眼睛問道。
慕樊華夾了條魚放進小豆的碗裡,說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吃你的。”
按理說,主子和下人應是分開吃飯的,可慕樊華執意要大家湊一起,說是自己吃太冷清胃口不好,非拽著大家一起不可。
王石一屁股坐下來,扒拉兩口飯,突然說道:“我明兒個走了啊兄弟。”
“嗯?”慕樊華一怔。
“家裡事情沒幹完呢,離開那麼多天了,爹孃該唸叨了,有空再來跟你們玩兒。”王石道。
“嗯,以後你來聚福玩順便打打下手,按天來給你結算錢,成不?”慕樊華笑道。
“成成,那我要多來啊,銀子不能少給啊,反要管吃飽,酒要管喝足。”
胡巴用筷子打了一下王石的手背,罵道:“小兔崽子,就知道坑人,雖然聚福主子給換了,但是聚福還是聚福啊!”
“老油條你管我啊,現在聚福都成了人家的了,還不趕緊找個媳婦,都那麼老了,再不娶媳婦香火都要斷了啊。”王石朝胡巴擠個鬼臉,胡巴被王石氣得滿臉通紅,小八胡都要翹起來了。
“主子吃飽了?”青森放下碗筷。
慕樊華起身,冷淡的迴應了聲,就直徑踱步回了房裡,其他人本也想放下碗筷,又被青森給摁了回去。
青森沒有追問慕樊華,只是抱著劍坐在門口,喝起了茶,是的,那種感覺又來了,而且不僅是在客棧外,現在在客棧內都有這種感覺,而且更強烈。
慕樊華回到房裡,抄起一本《聊齋志異》,喝著烏龍茶嗑著瓜子津津有味的看起來,只是不知道窗外那雙眼睛看著他這麼做是什麼滋味。說起來慚愧,慕樊華第一次如此不安,他根本就無法靜下心來看書,只是一味的嗑著瓜子,全身汗毛聳立。
想起來,在客棧內也是有這等感覺,但是那個人根本無法從客棧內進到他的房裡,那麼說。。就不止一個人了。慕樊華想著打了個寒顫,卻似乎聽到有個人笑了。
“是誰!”慕樊華轉頭大喊。
可是房裡什麼都沒有。。
生歸,不敢入齋,乃寢內室,懸拂焉。一更許,聞門外戢戢有聲,自不敢窺,使妻窺之。。
慕樊華看到這,嚇得全身一縮。。身子。。沒法動了。慕樊華嚇得心臟直跳,該不會真的見鬼了吧,不可能,活了那麼大就沒見過鬼的。他張口想要叫喚青森,卻發現脣齒也無法動彈。
“吱呀——”窗子無風自動,本來半開的窗子現在全開了。也不知哪來的一陣邪風,吹散了桌上的瓜子殼,吹翻了慕樊華手中的書,吹滅了屋內的燭火。
“像啊。。真像,唉。。”一個女人沉重的嘆息在慕樊華耳邊響起,他甚至能感受女子細軟的手指拂過他的肩,他的背,順著他的脖子,撫著他的臉。
“太像了,呵呵。。”女子的手突然用力將慕樊華的俊臉掰過一邊。
“啊——”
一個青面獠牙的面孔佔據了慕樊華的視野,慕樊華被嚇得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掌打在女子的胸口,自己也被彈到地面上。
唉?能動了?
慕樊華扭頭一看,卻只看到從視窗飄出去的黑色衣角,這香氣。。
“少主!”青森破門而入,發現慕樊華呆坐在黑暗之中,他扶起慕樊華,問道:“見過了?”
“算是見過了。。”慕樊華痴痴的坐在椅子上。
青森見狀,若有所思,沒敢再問,道:“少主要沐浴嗎?”
“嗯,明兒我們去看看香。。”慕樊華兩眼放空,青森牽引著他,他也只會痴痴的踱步,拖著這身子。
那天晚上,他夢到了那個女人,青面獠牙的面具戴滿了她的身體,她穿著一身黑色的戲服,在他身邊起舞,用那黑色的水袖一圈一圈的纏繞著他的脖子,最後他被這種窒息感嚇醒了。
“青森。。”他扶著床沿起身,腿腳卻使不出任何的力氣,他好像被人推了一把,跪倒在地上。
“少主。。”青森端著銅盆進到房裡,發現只穿著白色裡衣的慕樊華倒在地上,要是在晚上還以為是個鬼呢。
青森將慕樊華扶回**,發現他的面龐一夜之間憔悴了好多,眼圈發黑,面色發黃,莫不是要生病了吧。
“我是不是看起來很憔悴?”慕樊華摸著自己的臉,這感覺就好像書上寫的,被女鬼吸取了精氣。
青森沒有作答,只是給慕樊華擦擦臉,擦擦手,洗漱著,突然道:“我在客棧門外看見了一個白紗蒙面的女子。。”
本來還病懨懨的慕樊華聽了跟打了雞血,瞬間雙眼放光,開始自己穿衣打扮,噔噔噔兩步就到了樓下。
“哪呢!”慕樊華問道。
“她在。。”青森在他耳邊低語。
“啊——”在聚福門前拐角的一名枯瘦女子被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青森嚇了一跳,轉身就要跑,慕樊華頂著一張憔悴的面容攔截住她的去路,她又是被嚇得尖叫起來。
“你是誰。。”慕樊華伸手想扯下女子的面紗,女子捂著臉連退兩步,撞到青森的懷裡。
“我。。我。。”慕樊華和青森咄咄逼人的將女子逼得縮到一個角落裡。
慕樊華湊近深吸一口氣。。
“不是她。。”他稍稍的失落了,“你到底是誰!”慕樊華突然將劍指著那女子。
荊釵布裙。。白麵紗。。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富貴人家的女子,連香都用不起。
“我。。我是小豆的親孃。。”女子低下頭,流下兩行清淚。
“小豆。。”青森一臉詫異。
“你是那孩子的親孃?”慕樊華覺得胸口一團氣堵著,突然一攤,扶著牆,惡狠狠地盯著她。
“走,進去說話。”青森扶著慕樊華,想將女子邀進客棧。
天才剛泛著魚肚白,行人稀少,女子挑這時候來,怕是不想讓人看見了罷。
“不必了,咳咳,我來就是為了悄悄看小豆一眼就走了,沒想到會被你們攔下。。”女子道。
“為何不以面示人?”慕樊華問。
“我身染惡疾,怕傳給他人,如若不是這惡疾,我也不會將小豆送走,咳。”
“那孩子的身世,是不是該說說?”慕樊華倚在青森懷裡,覺著頭暈目眩。
女子看著他們兩,猶豫了會,緩緩道來。
“小豆的爹從軍去了,他走得沒幾天,我就發現懷了小豆,小豆是個好孩子,幫我幹活種菜,可是有一天我開始不停的咳嗽,郎中說這是癆病,沒法治了,所以我將小豆送人了。。咳。如若可以,還望公子留意一個叫陸嘉的男人,那是小豆的親爹,咳。”女子說著一口血咳到白色的面紗上,嚇得青森帶著慕樊華連退兩步。
“之前還有藥喝,可是最近實在是沒錢了,剩下一點積蓄我悄悄的裝著掉了,然後讓小豆拾到,我這病最近越來越。。咳,身子已經完全撐不住了,能走到這來也已是極限了。”女子揭下面紗,從袖中又掏出一塊普通的布掩上,“聽說聚福客棧現在換了當家的,想來肯定是公子你了,看在我這將死之人的份上,還望公子你善待小豆。。咳。”
女子說完,將一顆狗牙放在地上,用盡全身力氣跑走了,其實就算不跑青森和慕樊華也未打算追她罷。
慕樊華將狗牙一腳踢得遠遠的,揚起了一層土,青森不解的看著慕樊華,慕樊華只道:“從此,這孩子沒有娘。”說罷便自己走回客棧。
看來是得請個郎中來看看啦,走路都要扶著牆。
慕樊華伏在客棧門邊,雙腿痠軟無力,剛要繼續走。
“嗖——噔——”兩聲,慕樊華看到一枚鏢帶著一張紙嵌在牆裡。慕樊華朝著鏢的方向看去,無任何發現,他取下紙:
吾知汝況,特予五百兩,汝需替吾辦兩件事,第一件便是讓聚福名揚京都,第二件待第一件辦好,自會送達。
“是那人?”慕樊華自言自語。
青森也看到了,未語,但是這字蒼勁有力,瀟灑狂傲,似乎不是個女子的筆跡。。
“呵呵。。就算躲到哪都不行,只要我在,一身的禍事。。”青森攙著慕樊華回到房裡。
郎中來看過了,只說是收到了驚嚇,需要靜養,開了兩副方子,提著東西就走了。慕樊華倒是沒被嚇得忘了肩頭上的傷口,還向郎中要了點祛疤的藥來敷一敷,真是再怎麼病也比不上當個俊美男子重要。
自從那天過後,被注視的感覺消失了,但是時有時無。
在慕樊華養病期間,還順帶收拾了一些不安分的小人。
說起來吧,這胡期真是事多,要是不在聚福門口潑糞,也不必遭這份罪。慕樊華病得沒幾天,胡期讓人悄悄的在門口破了糞水,這一看就知道是誰做的,氣得胡巴喝了兩貼藥才緩過來。
慕樊華養病期間是不想去卸了他了,只讓福生和小豆半夜悄悄的跑去八仙樓的門上畫了一個大大的道家陣法,在中間貼了一張符,還留了一封信給胡期。胡期本來是被嚇著了,可是想著不過是嚇人的,就沒再理會,慕樊華又差遣福生和小豆扮成鬼晚上去嚇八仙樓的夥計。嚇得是八仙樓的夥計個個都打寒顫,白天都在背後嘀咕。
後來胡期八成是做賊心虛,被夥計的風言風語給嚇得,沒幾天就登門道歉,還是從大慶街敲鑼打鼓的到小慶街,弄得滿城皆知,一時間八仙樓生意慘淡,聚福也因此被人悉知。慕樊華本的還愁著不知道怎麼攬客的,這下好了,一開張必然有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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