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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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第四十八章
他挑開簾子,四處皆兵,情勢看著十分嚴峻,他問:“王爺可否告訴我,軍機要塞圖,你要來何用?”
“卿以後自會知道,你周邊就幾人護衛,知道這些太過危險。”
慕樊華不再詢問,馬車裡寂靜許久。
城門邊一陣喧囂,小兵們都忙忙碌碌,城門已然緊閉,李賢帶著慕樊華登上城牆,卻不想看見了故人。
“見過大將軍,見過校尉。”慕樊華對著兩父子作揖,面露微笑。
慕忠誠怔在原地,慕樊辰則是顯得很詫異,可二人皆對他無話可說,將視線移開。
“你來這幹什麼?”慕樊辰冷言。
“我隨王爺來的罷,校尉與將軍看著好像很忙,樊華就不打擾了。”他隨著李賢朝另一邊走。
“樊華!”慕忠誠突然喊道,“這不是我的意思......”
“不是你的意思,那是誰的意思?難道是我的?”他頭也沒轉過去,冷笑一聲,“罷了,如今你們也不虧欠我。”
祠堂那麼多條人命,算是給他們醒醒腦了。
“對了,大將軍,今日狐胡的商隊就要入京了,本王奉命在此相迎,將軍的事情可要快些處理才是,莫要耽擱了商隊。”
李賢帶著慕樊華到了城牆的另一頭,雙掌相擊數聲,一群黑影呼啦啦的飛到他跟前,什麼桌椅都齊全得很,桌上還擺著棋盤,沏了熱茶,放了點心,比看戲的都要會享受。
“來,與本王下一盤。”
慕樊華入座,青森等人坐在牆頭上抓了一把瓜子看著他們在棋盤廝殺。
“鹿化?誰讓你坐了?沒法沒天了?!”李賢看著鹿化也擠在青森中間跟個小老頭似的嗑著瓜子,真是不在自己身邊做事就開始偷懶了。
“鹿化,我叫你查的事情你查了嗎?”慕樊華也斜眼看著他。
“我......我......”鹿化可憐兮兮的把手上的瓜子放回果盤,用力的從眼裡擠出幾滴眼淚,孤零零的下了城樓。
琅磕著瓜子,放眼望著城下樓閣,嘆:“那孩子命苦。”
“嗯。”青森在一旁附和。
慕樊華抓了一把瓜子,翹著腿看著城外風光出了神,李賢敲敲桌子讓他回神下棋。
“卿。”
他捏起一顆棋子,看著棋盤,問道:“戲什麼時候開始?”
“商隊進城之時。”
“嗯。”
棋子落,慕樊華又開始磕著瓜子,李賢則使勁的搖搖頭。
“卿之路數,步步犀利,本王認輸。”
慕樊華冷笑,將棋盤反轉,與李賢棋子對調,再下一步。
“和局。”
李賢是故意的,他明知道可以和局,非要認輸,他是著實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了。
“叮叮叮——”一陣鈴響,青森看向城牆外,一隊的駱駝與人馬正朝著城門走來。
“商隊到了。”他與琅放下手中的瓜子,手緊緊的握著劍。
慕樊華將他們的手壓下去,道:“你們緊張什麼?又不用你們打,就算打起來了不是還有王爺的影衛嗎?”
他望向城下商隊,西落的太陽將他們的影子拉得老長,馬與駱駝頸上的鈴隨著他們的移步發出悅耳的響聲。
“縣主!縣主!”一個太監急匆匆的跑在道上,被路上的石子絆了幾下,可依舊抓著拂塵朝著殿內一個素衣女子跑去。
女子放下手中的筆,疑惑的抬起頭,冷然道:“怎麼了?這麼失了規矩。”
“哎呦,縣主你還有心情說這個!”太監翹著蘭花指捏著嗓子指著門外,“聽說大將軍把蕭氏給殺了!”
“什麼?”她拍桌而起,“你確認?”
“咱家在城門樓那有人啊,那人看得真真的~大將軍親手射死的呀!”
“為何?!”
“好像是軍機要塞圖被蕭氏給偷走了,縣主呀,你這是幾天沒出過殿門啦?”那太監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緩了口氣。
慕紅綾壓制住胸口的氣息,把手中的卷子摔在桌上連忙騎著棗紅馬趕回將軍府。自己近一段時間都是在宮中處理浣月的暗樁,才幾天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喝——”她揚起馬鞭,捲起一陣沙塵。
慕樊華站在城牆上看著地上一灘血跡,心中一陣唏噓,可到了臉上卻是淡淡的笑意。他放下手中的茶盞,拍拍身上的塵土。
“結束了,走吧。”
“唉......今日太晚了,各回各家吧。”李賢拍拍手,黑影又呼啦飛出帶走了桌椅茶水。
慕樊華上了馬車,挑開簾子,視線一直停留在那血跡上,方才蕭菁菁死去的一瞬真是悲喜交加。
記得城門剛開啟之時,城內便想起了馬蹄聲。
一個男子抱著蕭菁菁,呼嘯而過,想要在商隊進城之時闖出去。可城牆上站的何許人?鎮國大將軍。城門是說過便過的?
慕忠誠大手一揮,許多衛兵從兩側房屋現身,放了絆馬索,卻被逃過了。直到最後一刻,他又讓人做成人牆企圖活捉。可那男子不管不顧的衝過去。
李賢讓一群弓箭手在城牆上候著,弓已拉滿,只差一聲令下,箭雨漫天。
他記得慕忠誠好像是這麼說的,“蕭氏乃吾結髮妻,王爺這是作甚!”
李賢淡淡的回了一句,“汝之結髮妻乃逆賊矣,軍機要塞圖若非她,豈會消失?”他揮手下令。
慕忠誠又再次阻止,只是想了片刻,在馬兒將要出城的一瞬,將箭射了出去。慕忠誠所用弓箭較平常的兩倍粗,瞬間就穿透了蕭菁菁與男子的胸腔。
全場悄無聲息,只有商隊的鈴鐺響個不停。
慕樊華回過神,問道:“王爺是如何做到的?”
“卿如此聰慧,還是自己想想吧,一些事不便說出口。”
“男子是你的死士?”慕樊華詢問。
李賢卻不答,只是笑著合上眼靠在一側小憩。
“慕忠誠何等的身手,故意射在了蕭菁菁的胸腔而不是心頭上,想著是要見最後一面的。可是......蕭菁菁似乎......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歿了。”
“呵......多年夫妻,不及一張圖,看他一眼就不錯了。”李賢譏諷。
“可按照蕭菁菁的性格,就算是懷恨於心也是要咒罵一番才無遺憾,這般含情脈脈的對視,想來這並非她本意。”
李賢挑眉,笑問:“卿如何推測本王的做法?”
“那夜鹿化得手後定是拿去臨摹了一份,而原版的圖紙你則放在蕭菁菁的身上,也不知道你對蕭菁菁做了什麼,反正是說不出話來也動不得了,然後再讓你的死士在商隊進城時衝出去,王爺,在下猜對了嗎?”
“卿果真聰慧,那時蕭菁菁不過半條命,死士死無對證,就讓慕忠誠放心的查吧,怕是查到了最後他都恨不得自盡了吧?呵。”李賢一陣冷笑,今日的戲比自己想得精彩得多。
“哥!”慕紅綾下了馬,抬起頭,一片白綾,燈籠也都換了白色,果真是是死了......她走進去,下人跪了一路,一直跪到了靈堂,耳邊全是窸窣啜泣。
“縣主......”一個老婆子站在靈堂的一側,雙眼哭得跟核桃似的,“夫人她......”
慕紅綾走進靈堂,被裡邊焚的香薰得睜不開眼,老太太正跪在地上,頭上戴白,雙眼閉合。慕忠誠帶著全家老小都跪在靈堂,一言不發。
“哥?怎麼回事?”慕紅綾小心翼翼的問道。
可慕忠誠卻不為所動,跟活死人一般不作答,慕樊辰拭去淚花,將慕紅綾帶到後院假山那。
“爹他......”
“真的是他親手射的?”
慕樊辰點點頭,淚珠止不住的打在地上。
“父親為了軍機要塞圖......”他哽咽了,“親手......拉得弓,射的箭......”
“難道你們攔不住你娘嗎?”
“一個男人帶著她!絆馬索與人牆都用了!如果爹不射箭,賢王就會命人......放箭。那麼多箭,父親絕對連最後一眼也不能看見了。”
慕紅綾拿出帕子為他擦擦淚,“你是說李賢?”她若有所思。
“軍機要塞圖不見就只有幾人知道!如果不是他嫁禍於母親,還會有誰!”
“樊辰你靜下心來,賢王雖有可能嫁禍,但我們無憑無據,也奈何不了他,倘若不是他?倘若是另有其因?”
慕樊辰深吸一口氣,將淚全憋回眼裡。
“對了,剛才靈堂,我怎麼不見樊華與馨兒?”
“他們......”
“我問你話呢!”
“他們......”
“你這麼支支吾吾,是不是還有事!”
慕樊辰兩眼一閉,一口氣全盤托出,“慕樊華與慕馨苟合,亂其倫理,被老祖宗驅逐出府,斷絕關係!”
慕紅綾一怔,久久不語,慕樊辰又接著道:“慕樊華差點就殺了老祖宗,昨日他讓賢王的影衛殺盡了祠堂的十多名下人!姑姑你莫不是還想替他說話吧?”
“樊華向來穩妥,心善,大開殺戒興許真的是有別的原因?”慕紅綾想著過去種種,慕樊華當初連只雞都不敢殺,若不是自己,怕他在谷裡死人都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
“還能有什麼?”慕樊辰言語裡夾雜著怒氣,今日他倒是見到了這冷血的野種,在城牆上如同看戲般看著自己的母親被射殺。
“先不說他讓影衛殺人,你先跟我解釋解釋他與馨兒是怎麼回事......”慕紅綾脣色發白扶著額,身子左搖右晃,一把栽進慕樊辰懷裡,“太累了,先......先回房休息......”
她最是清楚不過她的身子,為了浣月的暗樁,自己不休不眠幾日,連審多名眼線。這便如同緊繃的弓弦,長時間繃著,遲早要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