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七十六章

第一百七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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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第一百七十六章

如青森所願,樊華終是熬過了一劫,人沒死,出了狐胡後就醒了。?也多虧這些日子阿藍趁夜送藥,鹿化有所懷疑,卻不知。

說是醒了,可樊華半睜著眼,目光呆滯,無精打采的,話也不說,然後又繼續昏睡過去。這一次就睡到了下一個地方。

他再醒時,人已躺在一處乾淨的地方,他迷糊間聽到青森說,是到了圍水河的下游,龔太醫打算在此落腳歇息兩日再上路。

樊華聽見了,卻無力作答,他更怕他一開口就讓他重歸噩夢中,他的嗓音,一去不歸的事實。

“少主,下雪了......要不要看今年的初雪?”青森看向窗外,雖然門窗緊閉,可他能聽到枝頭斷裂的聲音。

樊華依舊不語,好寂靜,若是有太陽就好了,是個睡覺的好日子,他緩緩的合上眼......

鵝毛大雪席捲了這個邊境小鎮,河面被冰封了起來,街上的青磚也被大雪遮掩,納蘭堇踏在這軟綿的雪中,感到腳上都使不上力。

龔太醫與她走在大雪中,他要為樊華親自去看藥,也不知這小鎮有沒有治骨傷的藥。他們口中冒著白色的霧氣,納蘭堇攙著他,生怕他一把老骨頭滑到散架了。

“公主......”

“何事?”納蘭堇答。

“我問你,你覺得陛下治國如何?”龔太醫的花胡上沾滿了白雪,說起話來雪塊就從鬍子上落下,身上也下起了雪。

“談論皇兄不好罷?”

“你儘管答我的就是了,有什麼好不好的!”

“嗯......”納蘭堇頓了頓,思索一番,“我覺得他不如父皇來的狠,對那些官員表面雖狠,可還是仁慈了些,帝王,還是心狠的好。”

“唉,你這麼想恭叔就放心了......”

“怎麼了?”納蘭堇見他這般哀怨,十分的好奇,這段時日她總覺得他瞞了些事情,卻又不好直接問。

龔太醫停下腳步,塌陷的雙眼看著納蘭堇,卻突然整個人雙膝跪到了地上,寒意從膝侵入。

“救救大涼吧......公主......”

“恭叔......”納蘭堇站在風雪中,怔怔的看著他,她不明何意,卻又似乎懂了那麼些......

雪下得大,夢中的樊華似乎聽到了落雪之音,他緩緩睜開眼,看見青森還守在一旁,他掙扎著坐起來。

青森見他要起來,又將他摁回去,道:“少主,你的骨頭斷了,莫要亂動,骨頭錯開就不好了,有何事,同屬下說。”

樊華躺在**,從被褥裡伸出雪白的手,摩挲著青森的面,他好想......好想說話......他好想......好想再唱曲,再同青森說些情話......

“呵——”他嘆了口氣,收回玉手。

他看著青森,青森看著他,二人沒有言語,可明眸傳情,似乎能將對方的心看得通透。

薩柯從外邊鑽進來,帶進了一些飛雪,他抖了抖身子,身上的積雪落在地上瞬時化水,樊華見他來了,給青森比了個眼神,叫他出去。

青森疑惑的看著他,可他執意叫他出去,無奈,只得順著他的意。兩名金髮的人互看,著實有些奇妙,樊華輕笑了一聲。

薩柯搬來椅子,坐在榻邊,樊華伸出手,握住他的手,紅脣微啟......

“啊......啊啊啊......”他試著叫薩柯,果然......還是不能說話。

“啊?”薩柯不明所以。

樊華指指自己的嗓子,再輕晃腦袋,食指指著臺上的筆墨,薩柯這回倒是懂了,搬來筆墨放他跟前。

樊華伸出手來,捏著筆,卻發現似乎自己的手沒了知覺,才從被窩裡拿出來的,不可能是凍的!他一用力,毫筆突然提了一下,那墨汁全甩到**了。

薩柯急忙的掏出帕子來擦拭,卻被樊華推開。樊華見自己的右手不好使了,索性換了左手。他兒時調皮,覺得練字乏味,也常換左手來寫,雖然慕紅綾不準,好在悄悄的也練成了一手能看的字。

平心靜氣,提筆,著墨,落筆,收神,一氣呵成。這左手寫得一手娟麗的字,是看傻了薩柯。

他拿了樊華剛寫好的字......

樊華寫完那幾個字,將手收到被褥下左手狠狠的掐著自己的中指和無名指,可如何,他也不曉得疼。

他心中一陣苦笑,他是何其的慘?不能說話,到現在還骨折了,手指還失去了知覺。這天,是想他就這麼廢了嗎?是懲他之前為李賢跑腿賣命所濫殺無辜之罪?

薩柯看著上邊的字,隻言片語,卻震驚無比,他所認定的王上,失聲了?

“你寫得可真?”薩柯錯愕的問道。

樊華點點頭,又在紙上寫,“吾之性命,且看卿之奇門異術。”

“你想叫我治?!”薩柯問道。

樊華點點頭,在用筆墨將來龍去脈都告訴了薩柯。他不知道他吃了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模樣,他不信天下沒有解不開的毒。

薩柯知曉後,表情顯得尤為沉重,他看了看樊華的喉頭,又把脈片刻,卻也不知是何,只得搖頭直言相告。

“你我不知其成分,不能擅自解毒,若是毒性相生,我怕你連這條命都保不住。”

樊華忽然握住薩柯的手,眼神堅毅,他知道自己說不出話來,可還是比這嘴型,無聲的道:“死也要試!”

薩柯將他的手撇開,失望的搖搖頭,“我怎麼也不會叫你送死的......”

他開啟門,毅然離去,樊華也很失望,他覺得薩柯是個聰明人,沒想到他竟然不肯在他身上試藥......

試藥?

這麼說,他其實是猜得七七八八的了?只是不確定而已?

峰迴路轉,樊華覺得似乎看到了曙光,他還有得救,他還能恢復,他不會一輩子都是個啞巴的!

薩柯行至大門前,正好瞧見納蘭堇與那個老頭子回來了,只是納蘭堇的表情顯得有些不自然,眼角發紅,似是哭過。

“怎麼了?”薩柯將她攔下來,想要詢問一番。

納蘭堇看著他,拒絕了他的好意,漠然道:“無事。”

她與薩柯擦肩而過,鹿化從她面前迎來,好奇的看著他們兩,也沒敢問納蘭堇。

“去哪呢?”薩柯問到他。

“出去買個燒雞下酒,觀雪......”鹿化弱弱的道,這好時候,不用動拳腳,自是要好好的享受。只可惜,他的賢妻阿藍到現在都未歸來,著實叫他想得緊,現在他們前往月城,也不知她能否尋到。

“走罷,我隨你一道,我想出去走走。”

“成。”

便是如此,他們算是順路了,薩柯現在也煩著,他十分懷疑樊華是否乃天命。師父言之鑿鑿,此生從未失手,說樊華是天命自是不大敢懷疑,可如今樊華傷痕累累,命懸一線,稱王是否太過......

青森走進房內,樊華早已將那些寫的東西給藏起來。興許是樊華精氣神好了些,青森也沒注意這房內哪處不對,興奮的坐在樊華的身邊。

“少主,似乎精神好了點,要吃些什麼?屬下給你做去,龔太醫回來了,待會要給你上藥。”

樊華垂下眼眸,似是沉思,其實是因為說不話而苦惱,卻被青森誤認為不知該吃什麼好。

“吃個熱騰騰雞蛋粥怎麼樣?”青森先開了口。

樊華點點頭,是同意了,接下來的日子會無比的艱難,他要一直偽裝成這般焉巴巴的模樣來騙過青森,若是叫青森知道了他沒法說話,他定會瘋了的。

青森一走,龔太醫就來了,老頭子見樊華醒了,提著大包小包的藥又走出去,這藥,要煮一遍。

躺久了,樊華全身痠痛,腳一動,瞬時疼得他氣都不敢喘,這腳也要廢了嗎?不能歌......難道連舞都不能?手指沒了知覺,怕是月琴也就此廢了。

片刻,青森端來熱氣騰騰的雞蛋粥,看著樊華那模樣溺愛至極,一勺一勺的吹涼了喂到嘴裡。

樊華很想笑,可是想到自己的慘樣,都笑不出,臉上呈現怪異的表情。吃完了粥,青森悉心的替他擦了嘴角的殘渣,又掖好杯子,去叫來龔太醫。

龔太醫來了,青森也來了,連納蘭堇都來了,也不知是幹嘛,要這麼多個人。那藥罐三四個,冒著白氣,新鮮出爐的湯藥,來一口定神清氣爽這輩子都不想得病。

那湯藥用紗布濾好,湯藥放到一邊,留渣碾碎......在樊華看得正出身時,青森與納蘭堇忽然走過來一把摁住他。

龔太醫說吃是快,一個箭步上來將樊華的右腿從被窩裡摸出來,先是試探的摁了恩,疼得樊華直在那叫喚。納蘭堇見他叫得淒厲,不知哪找的一塊布塞到他嘴裡。

“咯啦——”樊華聽見自己的腿骨響了一聲。

“唔!”他一身悶哼,直接痛暈在了榻上。

倒下去的一瞬,他暗罵這老頭子心腸真是太硬了,直接就用手把他的腿骨給拉到一起了。青森見他暈過去,轉過頭想叫龔太醫快些,卻只見龔太醫已經用幾根木條夾住了樊華的小腿,正用紗布迅速的纏好。

“老夫也只能做這麼多了,就要看這老天爺給不給面子,肯不肯叫他的腿好了。”龔太醫起身說道。

他已經多年沒有自己動手給別人治過骨頭了,都是他手下的弟子來的,如今來這麼一次,真是累得他一身汗。

他看著已經痛暈的樊華,是個俊美的公子啊,納蘭堇嫁給他也不算虧,可惜這腿,就算是醫好了也不如從前那般能蹦會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