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六十九章

第一百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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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第一百六十九章

太醫瞧見地上那口黑血,皆面無血色,待納蘭連山躺回**,一名中年的太醫拔出一根銀針抹了些地上的血。

“銀針發黑,師父,陛下中毒了,熬解毒湯。”那中年的太醫詢問到一側的老者,那老者已老得眼皮子都要睜不開了,腿腳卻有力得很。

老者擋住中年的太醫,手放在他肩上,一把摁回去,“莫要衝動,還不知這是何毒,先去檢視陛下今日吃了何物,還有婉容華的香料。”

“是。”所有太醫畢恭畢敬的聽著老者的話,皆四散而去。

興許他們是查不出了,因為只有納蘭連山才知道問題出在哪。而納蘭連山的意識早已飄到了黑暗間,外邊什麼動靜都不知曉。

他沉睡中,夢到了阿容,她正穿著一身可怖的壽衣,一頭青絲四散在身後,手中晃悠著她往日最愛的絹扇。

“納蘭連山,你輸了。”

她站在他身前,面上盡是得意,走起路來,裙底生風,看著十分的飄逸。她摸摸自己胸前的一縷黛發,眼睛一直盯著納蘭連山緊握的拳頭。

他開啟手掌,上邊還是阿容死時從袖中跌落的遺言,他捧在掌心,不知為何說不出話來,只得用眼神問她。

阿容冷笑一聲,絹扇一揮,面目又恢復成那血淋淋的模樣,她飛速向後飄去,聲音聽起來有些飄渺,“這是你應得的。”

納蘭連山醒來時,正看到自己的管事太監正在一側煎藥,頭頂的帷幔被風吹開。他坐起來,痛苦的捂著頭。

阿容是何等的怨念,到死了也要如夢中叫他不安。興許納蘭連山還不知道,此時阿容的遺體正擺在一間漆黑的小房子裡無人問津。

管事太監聽到了動靜,過來檢視,卻以看到納蘭連山已經坐起來了,只是雙脣發白,看著很是虛弱。

“陛下,你怎的給起來了,好生歇著呀,奴才這就去喊太醫。”說著他踩著小步子就跑了出去,沒過一會,所有太醫都湧進了納蘭連山的寢殿。

“說罷,朕又怎麼了。”管事太監在他身後加了個方枕叫他好受些,生了病,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

最老的太醫將納蘭連山的手放在被褥上,把了一會,嘆了聲氣,將他的手收起來。

“陛下......”老太醫欲言又止,止而欲言,到最後也沒說出什麼,只是轉過身,看向門外。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

管事太監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輕微的搖搖頭,納蘭連山看得一頭霧水的,臉瞬間就拉下來了。

“說。你們是不是瞞著朕什麼事。”納蘭連山沉著嗓子吼道,可也不及以前的氣勢,他感覺自己現在實在是太虛了。

被他這麼一問,事情卻再也兜不住了,中年的太醫與管事太監相望一眼,那太監就走出門去,端來一卷的聖旨。

“陛下......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寫了罷。”管事太監說這話時,磕磕巴巴也不知用了多少勇氣,他實在是難以將這噩耗從嘴裡說出來。

納蘭連山看到那捲空白的聖旨還有一側的筆墨,就猜到了是何用意,他深吸一口氣,一袖子就掀翻了托盤。

“朕還好好的。為何要立旨。”

“陛下......”那管事太監看著他那怒氣騰騰的模樣,忽然就紅了眼,他跪在納蘭連山跟頭,他也不捨這一位待他不薄的主子呀。

“哭什麼哭。朕龍體康健。都別哭喪著臉。”納蘭連山說這句就要站起來,卻被那老太醫一巴掌給摁回了榻上。

老太醫表情肅穆,一句話都沒說,那眼睛死死的盯著納蘭連山,異常堅定,一把白鬍垂到胸口。

納蘭連山看著他,便知道了多嚴重,他安分的回到榻上,漠然道:“你們全都退下。”

管事太監看看老太醫,老太醫點點頭,允了他。管事太監拾起地上散亂的東西,放到一側去,以防納蘭連山改了主意,再回頭望了好幾眼才出了門。

“恭叔......”納蘭連山看著老太醫,一臉的哀愁,他不相信這便是他的命。

那叫恭叔的老太醫坐到床榻邊上,溫熱的手裹住納蘭連山冰涼的手,忽然就哭了起來,他道:“陛下,老臣看著你長大,你從小都由老臣來醫治,最是瞭解你身上的病痛。”

“恭叔也似親人般照看我,這麼多年也是辛苦。”

恭叔擺擺手,雙脣緊閉,眼睛不敢去看納蘭連山,“別這麼說了,是老臣失職了,當初就該阻止你將那個什麼婉容華放在身邊的,否則,也不至於到今天這般田地。”說著,又留下幾滴淚來。

“恭叔,你如實告訴我,是不是真的沒救了。”納蘭連山看著他,是死是活全靠他那張嘴,若是恭叔都說他活不了,那他就真的活不了了。

老太醫不語,只是搖搖頭,算是告訴了納蘭連山的答案,他中的毒,是劇毒......不知是何成分,那絕對解不開,而且這擴散的速度也沒法去尋得解壓,不得不說阿容這一步著實將軍了他們。

得到了恭叔的答案,納蘭連山長呼了一口氣,卻又一陣的苦笑。他之前求死,現在真死了,可天下百姓卻又不知交付何人才是正道。

“天下誰無一死。恭叔莫要哀愁了,你不是也喜歡婉兒嗎。我如今就要下去陪著她了......”

“可是......可是......”恭叔的嗓子不大好,聲音糙得很,又啞,說起話來很是困難。

“我身邊沒多少可信的人,恭叔覺得,這帝位,傳給哪位親王最好。”

被納蘭連山這麼一問,倒是問到了點子上,恭叔收起淚,想了片刻,道:“親王十一位,刨去年紀小的,僅剩七位年紀合適,七位親王看往日品行,也就周、秦、齊、燕四王還能考慮考慮的。”

“周王文雅,好文,謙卑討人喜,可心無天下,是不是不大適合......”納蘭連山蹙著眉問道。

他的兄弟他了解,分開這麼幾年性子也不可能全變了,再加上往日訊息來看,也離不得太遠。

“那其他的呢。燕王年紀雖是四王中最小,可善於權政,能文會武,是不錯的選擇。”

“善於政權。不如說善於心計......那還不是惠妃教出來的,你信不信,若是他稱了王,惠夫人多半要垂簾聽政,殺了其他的親王,郡王也許都在所難免。”

“那......”

“咳咳咳......”納蘭連山忽然一頓猛咳,指間都滲滿了粘稠的黑血。

恭叔看天色不早,也不想叫他再累著了,好好歇息還能撐上幾日,“陛下,天色不早,趕緊歇著罷,事情,明日再說。”他替納蘭連山掖好被褥。

“別,先做完了再說......”納蘭連山一把扯住他的手。

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真的再也醒不過來了,他為愛所困已是帝王禁忌,自知愧對百姓,如今命已至盡頭,就再未百姓多做一些事情罷。

“陛下。”恭叔看著納蘭連山憔悴的模樣,真是於心不忍,比其他意氣風發之時不知差了多少。

納蘭連山將手上的黑血隨意的擦在帷幔上,阿容做得真是太絕了,本以為只有香有毒,現在看來,到死了都不肯放過他。他若是沒猜錯,是她的脣沾染了毒麼。還是在別的地方下了毒。

他不知道,他現在對阿容是徹底改觀了,那臉看著好似李婉,卻比李婉更執著,更歇斯底里。

那一夜沾月樓燈未滅,納蘭連山與那太醫說了一夜的話,這生的不甘,這生的哀愁,臨了除了他,也沒人能夠說一說了。

“天明瞭啊......”納蘭連山半躺在榻上,看著窗外一輪紅日冉冉升起,他將手伸向桌上放的聖旨。

恭叔替他取來,拿到了手,他遣退了恭叔,獨留一人在房內......

“恭叔,退下罷。”

“是......”恭叔不放心的走了,卻一直候在門外,等待他再次宣召。

納蘭連山沾了沾墨汁,提筆欲落,卻忽然頓住了,他再看向窗外,苦笑一聲,搖搖頭,落筆......

他輩子,最幸運就是自己的皇后是李婉,而李婉正是自己喜歡的那種女子,看似柔弱可需要時就會變得剛硬起來,能似一池春水柔媚,也能穩坐後位殺伐決斷。

他記得......當十六人抬的轎子落地時,紅色的紗幔被風吹起,還能看見李婉驚慌失措的眼神......他上前去,迎接她......握住她冰涼溼潤的手......用話語不斷的安慰她......

當夜他對著燭光看著她的臉兒時......他就知道他的皇后是正確的......他現在還能回想起李婉那吹彈可破的嫩肌......想起她誘人的**......那溫柔的眼眸一看就再也忘不掉......

“陛下。。”

日照當空,管事的太監見老太醫都出來許久了,納蘭連山都未召見任何人,心中不免有些著急,他提著拂塵在門外踱步,輕喚著納蘭連山。

可喚啊喚啊......納蘭連山都未迴應。

完了。

他心中一咯噔,趕緊衝進房裡,卻見納蘭連山衣冠整齊的躺在軟榻上,雙手放在腹上,嘴角含笑,沒了知覺。

“陛下。”管事太監不死心的再喚了一聲,又晃一晃他,這是真沒了知覺......“陛。”他欲高呼一聲,宣佈納蘭連山駕崩一事,卻被人捂住了嘴。

他驚慌的回過頭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