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六十七章

第一百六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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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第一百六十七章

“明月皎皎映我心,長夜漫漫到天明。你隨陛下久,也是曉得陛下的性子。本宮自知在他心中沒多少分量,也不敢奢求什麼,但本宮總得同家裡有個交代,你說,本宮該如何做”

趙青倚在石欄上,墨髮垂在肩上,一身的華裳卻難掩其容顏之愁。遙遙望去,許多宮燈在夜裡忽明忽暗,像極了她的命,雖是一陣風都能吹滅了。

相如站在一側,腰間的刀劍碰撞在一起,發出難聽的聲音,“怕屬下叫娘娘失望了,這事屬下不能過問。”

“連你也都不能說道那世間,還有幾人能同本宮分憂的”趙青一記蘭花指將鬢邊的碎髮掛在耳後,樣子是有那麼幾分美麗,可韶華易逝,能光彩得了幾時

所有花兒還是花骨朵時人們就猜測開放會有多美,好的全想盡了,卻忘了凋謝時的醜陋的模樣。花兒會一瓣一瓣的枯萎,這還算好的,若是不好的,一夜之間就謝了,沒人說得準。

“入宮就是選擇了獨善其身,能得到一知己,怕是要看福氣的了。”

相如其實也曉得的,他從伺候李巨集開始,便獨自一人,李賢影衛尚是一群,而他,才是真正的一人。現在他也三十好幾的人了,死在他刀下的人的孩子都滿地跑了,再過不久他興許就要解甲歸田了。

“相如,你是個陛下身邊貼心的人兒,你就想想法子,救救我罷”趙青轉過臉來,她已經......已經再也不能承受更多了。

趙氏不斷希望她能為李巨集誕下子嗣,就連李賢都給她一個機會了,她之前也以為這是大好的時機,可沒了任何人的阻礙,她還是沒辦法。

趙青握住相如的手,臉上盡是無奈與哀愁,她興許是這世上最可憐的皇后了,就連英年早逝的李婉也比她強得多了。

“娘娘,屬下真的愛莫能助”相如抽回自己的手,一把跪在了地上,真是受寵若驚了,他們不應該走得那麼近。

趙青看相如跪在自己面前,也隨著跪下了,相如最是瞭解李巨集,倘若他不幫她,就沒人再能幫她了。

“救救我罷......我不想......不想再過得那麼累了。”趙青的眼眶發紅,若是腦子裡的一根線沒繃住,臉上鐵定流下淚來。

她自小活在期望中,先是嫁給了李巨集,後來就一直跟這蕭子棠鬥了這麼多年,如今又要為子嗣發愁。所有人都知道李巨集不重女色,同房的日子都沒幾日,沒能懷上龍種也不盡是她的事,可所有人......所有人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認定了是她的錯。

“相如......看在你我認識多年的份上,就幫幫我罷,我定不會虧待你的,你難道不想解甲歸田過著安穩的小日子”

趙青這話,倒是說到了相如的心頭上,現在政局穩定,自己在李巨集身邊已經不如之前的樣子了,不如趁早的離去,恢復普通人的生活。

相如將趙青扶起,一國之後與他這身份低微的人跪在地上成何體統,“娘娘,屬下能如何幫你相如盡力就是。”

“這事,你一定能幫的,就要看你有沒有膽子。”趙青湊到相如耳邊,用手兜住嘴,說了一串的話。

可越是說著,相如臉色更越是難看,到了最後,連退幾步,再也聽不下了。

“不行的,根本沒可能,若是被人知道了,這是死罪。”

“你殺了那麼多人,若論罪,你早就該死了,你還怕這一回麼”趙青步步逼近,絲毫不肯相如,這是最後的最後的希望了,若是做不到,她這輩子興許就會要獨守椒房殿罷,說難聽點,就是守活寡。

相如恭敬的對著趙青行了一禮,道:“娘娘,屬下真幫不了,還請收手罷,不然也會誤了娘娘您的前程,相如告辭。”

趙青看著相如一溜煙的沒了影,攔都攔不住,心中不禁懊惱著,真是個膽小的人,這是還不是為了大涼好,怕什麼呢

過了半月,狐胡自北入侵浣月,納蘭連山遣兵北上抵禦胡夷,而東部,卻兵力不足,被餘氏孽黨不斷攻破。

納蘭連山如今以一敵三,兵分三瓣,但側重於北部,與尼古大軍交手,東部淪陷在所難免。

枝椏已被秋風掃盡,徒留空枝,薩柯坐在院內,手上捏著一枚白子。他跟前的棋盤上密密麻麻的棋子,似乎手上這枚都無處落腳了。

他將白子放到一側,將棋盤上的一些黑子摘取出來,棋盤瞬時空了不少。摘出來了還不算,他還放了許多白子進去,看著有點都沒章法。

他飽讀詩書,滿腹經綸,不會不知道怎麼下棋的,只有一個原因,他是故意而為之。

“哎呀哎呀,都滿了啊,那就在去掉一些吧......”他自言自語起來,將棋盤上的黑子又摘出許多,可摘著摘著,就都只剩了一盤的白子。

興許就好似他現在的情況,一些事情是該摘出一些黑子了,不然白子可沒地方活下去的。

樊華要刺殺尼古,現在已經是很好的時機了。艾爾巴尼古野心勃勃,想要趁火打劫拿下浣月,兵力大部分都南下了。若是艾爾巴疾有點號召力,想來內拉不就就會被攻破,若是再快點,那得看樊華的計策能不能起作用。

既然尼古想要趁火打劫,那他不如就開始啟動他埋在浣月的棋子好了,浣月大亂,他就更想奪得浣月,他們才有機會將他們打個措手不及。

他將棋盤掃空,去到後院。

“咕咕”幾隻鴿子正在木籠子裡好奇的側頭看他。

他取出一隻,抱在懷裡,帶回房內。薩柯提筆,沾墨,落筆,只書一字,停筆,待幹。他將字條放到鴿子的腳邊,站在房簷下,吻了吻鴿子的背部,雙手一鬆。

“呼啦呼啦”鴿子飛向了遠方。

他將鴿子放飛後,又緊閉房門,開始收拾包袱。洛城鬼給他的東西一件不落的帶走,還有幾套衣裳。

帶走了還不算,他還換了一身褐衣,看著已經不是那風度翩翩的節度使了,剎那淪為難民。

他要去內拉,去確保這星象無誤,確保樊華不會逆天而行。可他不能隨意的離開沙城,所以他要喬裝打扮離開。

沙城的百姓早已四散離去,他一走,沙城便會淪為空城,除了戰爭,這城池將會一無是處。

這樣的城池還有很多,只是後來駐軍待得久了,變得熱鬧了些,可戰爭席捲而來後,也難逃空城一劫。

玉泉關與沙城最是相像。

他用布將自己的面掩住,看著就好似普通的百姓,再同一些商人挑了兩匹結實的駱駝,帶上乾糧帶上水,旅途就這麼開始了。

鴿子到達浣月宮中時,虛弱得皮包骨,為了些水後狼吞虎嚥的,而腳邊的字條已被人取下。

偌大的皇宮,早已沒了皇帝,沒人知曉他們去了哪,可政務還在繼續,納蘭連山總不能是人間蒸發了,他若死了,阿容總得來個訊息。

可偏偏他們躲得再好,都有人能找到他們,日防夜防家賊難防,說得就是如此。

鴿子半月有餘到達皇宮,訊息從皇宮到阿容手裡,不過短短的幾日。阿容拿到訊息時,看到那濃濃的墨跡,心中別提了多開心,她終於要走了......終於離開這了。

她好想......好想......回到洛城......

阿容伏在桌上,神色迷離,手來回的撫摸著自己的腹部,她肚子裡的生命,這麼久了,也該完結了。

“阿容,怎麼了趴在這。”納蘭連山從外頭進來,手裡還有一朵剛摘下的淡黃色的野花。

李婉,最喜歡淡淡的黃色了。

阿容坐起來,理了理自己的秀髮,道:“乏了,趴一會。”

“乏了,你便去睡罷,我看會摺子。”

阿容從位置上起身,讓給了納蘭連山。她走到香爐旁,開啟爐蓋,從一側抱來一個盒子,裡邊收納著她做好的各種香。

“我歇息一會兒就夠了,我給你點上香,你好看摺子,要不要我替你研磨”她朝著香爐內放了幾粒醒神香,又沉別人不注意,丟了兩粒安息香。

她面上掛著暖笑,看著就好似與納蘭連山老夫老妻似的。在這山谷中久了,納蘭連山的身子是愈發的硬朗起來,她可不想這樣。

“不必了,這些事情叫別人來,你懷了身孕,好生歇著。”

她點燃香,蓋上爐蓋,出了房門,去給納蘭連山泡了一杯冷茶,納蘭連山喜歡喝冷的。她慢悠悠去到廚房那,從一個櫃子上取下一個白色的玉瓶,裡邊收集著朝露,泡茶最是好。

她一點都不急,真的不急,畢竟這香太毒了,點完這次,納蘭連山也該走到盡頭了。

似乎歸期將至,她心情很是不錯,在廚房裡咿咿呀呀的唱起了歌來,她輩子調香是很拿手的,可唱曲也不錯,但也只是往時沒事幹時,哼上兩句罷。

“小樓寒,夜長簾幕低垂。恨蕭蕭、無情風雨,夜來揉損瓊肌。也不似、貴妃醉臉,也不似、孫壽愁眉......”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