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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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第一百六十三章
十來人的小隊,一列滾塵,納蘭堇的衣裳上沾滿了黃土,眉宇間是堅定的神色,活脫脫的俊姑娘。一個胡人加了速,趕在納蘭堇身邊,他湊近了納蘭堇。
“前面就是沙城,我們不能再過去了。你只能自己去。”那胡人說的漢話不大標準,可夠清晰,納蘭堇瞬間就拉住了手中的韁繩。
馬兒在原地走了幾步,納蘭堇看著他們,道:“你們就這等著,我會盡快回來的。”簡單交代一句,她又揚起馬鞭奔向沙城。
幾名在列的影衛見她走了,看看四處,再走上兩圈,找了一個遮陽的地兒將馬兒拴住,都原地休息了。
納蘭堇身下的馬兒累得滲出了汗,她的手只要輕輕一擦,就能摸到一層淡紅的血水,這也算是汗血寶馬了。
到了城門處,城門沒有再緊閉,只是被那衛兵攔了下來。那幾名衛兵凶神惡煞的,矛頭指著她。
“來者何人。”
納蘭堇翻身下馬,欲要掏出自己的腰牌,卻發現空空如也......她暗道不妙,難道是路上丟了。
“呃......”她有些尷尬的看著那幾名衛兵,訕笑道:“幾位兄弟,吾乃月光軍,是薩大人的友人,可否通報一聲,叫他前來相迎。”
月光軍。那幾名衛兵上下打量他,這名字真是奇怪了,而且也不見薩柯有提過。可看他眉清目秀,穿得一身好衣裳,想來也是個貴公子的罷,薩柯結交這些人也是正常。
他們半信半疑的找了人前去送信,納蘭堇就只得站在門外那候著。
等了也快一炷香的功夫,薩柯才姍姍來遲。一頭的金髮老遠就能看到了,總覺得一些時日不見,他倒是圓潤了許多。
“公主......”薩柯恭敬的朝著她做了拱手禮,將她邀進城內。
守在一側的衛兵都傻眼了,面前這俊逸的小哥竟然是女扮男裝的公主。他們倒是沒想過這方面的。
納蘭堇隨他進了城,回過頭看了看守門的衛兵,問道:“守城的換啦。”
“是呀,之前是你們浣月派的人,現在是這城裡的人來守,自然不認得你。”薩柯捋了捋鬢邊的一縷金髮,含笑風生,在納蘭堇眼裡要多雅緻有多雅緻。
薩柯見納蘭堇看得痴,用手在她面前晃晃,看她回神了繼續問道:“你不是跟著郡王麼。怎的有功夫來我這。總不是來玩的罷。。”
納蘭堇被他這麼問,她又不是那種扭捏的人,不喜歡藏著掖著,一下子就給說道出來了,“實話告訴你罷,我來這,是來求你事情的......”
“你也會求人。”薩柯眉毛一挑,這倒是稀罕事,他面前的可是傲骨傲氣二者兼具的月輝公主,求人這事,她這輩子也沒幾次。
納蘭堇忽然就停住了腳,低下頭,不大好意思起來了,“這個......也不算是我求,是樊華叫我來的。
唉。實話告訴你罷。
樊華打算替艾爾巴·疾奪回王位,打算假意將九頭鳳劍送給艾爾巴·尼古,可是樊駱知道了,就不同意。之前打算是在劍上下毒的......可是他們鬧掰了,樊華也沒認識的人會淬毒。”
薩柯聽了這話,倒是顯得詫異,看不出來樊華還有這一套,不過在鳳劍上下毒是否過於危險了些。畢竟這劍也是很寶貴的。
“阿藍呢。”
阿藍也會淬毒的,馥國的人識香,識毒,會淬毒的人不在少數,阿藍會的好像也是幾種烈毒。
“她去找樊駱了啊,不然來找你幹嘛呢。那個叫班古拉的祭司說了,毒藥還是馥國的好,而且指明瞭要海市蜃樓,你有嗎。。”納蘭堇伸出手來直接就討要那毒,絲毫不客氣,也是了,他們彼此什麼都知道,還藏著掖著幹什麼呢。
薩柯看了看周遭,將她帶到政務堂後邊,在暗處按下一個機關,一扇石門忽然開啟。他隨手拿了個火把,拉著納蘭堇走在低矮的石道上。
“你要幹嘛。。”納蘭堇又疑又懼,這石道上還掛著蛛網,看來很少有人來這。
薩柯領她到了一間石室,裡邊各種瓶罐,好幾個木架子上還放著一卷一卷的書,琳琅滿目......這該不會就是他煉毒的地方。。他竟然沒告訴她。
納蘭堇皺著眉,問道:“這是你的地方。”
“算是罷。”
“煉毒用的。”
“不然呢。用來藏女人。你不氣。”薩柯站在架子前,手巴拉著一卷卷的書,立馬就揚起許多的灰來。
納蘭堇扇了扇鼻子,嫌棄的道:“哪個女人會喜歡這。你多久沒打掃了,全是灰。”
薩柯忽然摟住她,一張俊俏的臉與納蘭堇的臉只差咫尺,也不知道他哪學來的這招,魅惑十分,看得納蘭堇的臉剎那就如鋪上了霞光。
“你不喜歡麼。這兒藏住你,我們就能每日相見了,不好。”
納蘭堇一把推開他,捂著自己的發燙的臉兒,道:“別鬧了,趕緊給我毒,我趕著回去。”
薩柯翻箱倒櫃,將書卷全翻了一遍,最終在箱底找著了一卷用木箱封死的書卷。納蘭堇猜測,這應該是海市蜃樓的配方罷。那薩柯要親自調配麼。
“聽聞海市蜃樓有解藥的,你不做解藥麼。”納蘭堇問道。
薩柯似乎沒聽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開啟書卷,就開始搬動各式的瓶罐。納蘭堇尋了個位置坐下來,看著薩柯面前十來個罐子。
這是海市蜃樓的原料。也太多了罷。
“海市蜃樓......海市蜃樓......”薩柯喃喃自語,從一個罈子中倒出好似墨汁的東西。
納蘭堇有些不安的看著他在那搗鼓了半天,站到他身旁,扯了扯他的衣角,道:“薩柯,聽說這東西很毒的,你沒有解藥會不會被毒倒。”
薩柯摸摸她的腦袋,將她拉到一側晾著,道:“我雖然不是馥國第一毒,但這東西也難不倒我。海市蜃樓中混有四種草毒,兩種蟲毒,還有一種香料,只要沒放香料,就不會有事。
至於解藥......海市蜃樓是累積的毒藥,往日嗅到一點,咬破脣齒舔點血就成,若是毒已深入,那就要靠男女之事叫另一位分攤一點了。”
薩柯也不管納蘭堇聽不聽,只管講就是了。他這輩子沒多少喜歡的東西,玩玩毒藥也要他的心頭好,就是來了沙城,這兒老鄉少,沒有毒藥賣給他來玩,剩下這點就送給樊華了。
納蘭堇在一旁聽得七葷八素的,懂個大概。看見他那手迅速的遊移在瓶罐間,朝著一個瓷瓶不停的倒進毒藥。
“對了......你若是幫了樊華,你怎麼跟樊駱那邊交代呢。會不會強迫你爹孃不與你相認啊。”
說完,薩柯眉頭緊蹙轉過來看著她,她捂住自己嘴,似乎說錯了話。
“我沒跟你說過,我娘沒了。再說了,駱姨也就是太在乎那些東西了,回頭跟她說說就是了,至於麼。”
他自然是不擔心什麼了,畢竟他爹就是樊家軍的統帥薩拉。再說了......他想到洛城鬼來找到他的那夜,那寂寥的身影......他答應他,一定會完成他心願的。
浣月那邊情況穩定,只待自己下令就會土崩瓦解,狐胡這邊若是能易主造成混亂,是再好不過,現如今......也就剩下大涼那邊沒法下手罷了。
興許是忙得發昏了,薩柯沒注意到自己幾根頭髮不小心掉進了瓷瓶裡,納蘭堇替他拿出來時,那金絲都變黑了。
“哇,好毒啊。”納蘭堇看著他的頭髮,才進去沒多久呢,就黑成這樣。
薩柯趕忙將她手中的髮絲給割掉,“沒完成呢,這毒揮發不開,碰著東西淨變黑呢。”
忙活了好半天,那瓷瓶來來回回,也終於裝了一半的毒,薩柯擦擦自己額上的汗,握起手邊一個竹筒。
“你讓讓。”薩柯用手將納蘭堇護到一旁,又用力將自己的脣咬破了,將竹筒開啟,朝著裡邊撒了點黃色的粉末。
薩柯與納蘭堇屏住氣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一個木塞子塞在瓷瓶上,這才算是鬆了口氣。
他晃了晃,能在燈光在看到只及瓶肚的水,這裡邊可是毒啊,不小心聞了去,就要發狂的。
“就好啦。”納蘭堇指著那小瓶子,就這麼點,夠用麼。
薩柯交到她手中,又說了一遍,“記住了,咬破脣就能解毒了,再嚴重點就上窯子去。你可別把解毒的事兒給忘了。”
“成了成了,知道了,不就是這兩樣麼。”納蘭堇將毒藏到腰帶裡,滿足的拍拍肚子,“既然已經到手了,那我就回去啦。”
薩柯見她說得輕巧,得了海市蜃樓就想走,拉著她,將臉湊到跟前,不要臉的道:“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呢。”
納蘭堇正準備應了他親上一口,可是忽然想起了樊華的事情,整個人都黯淡了下來......
“我......薩柯......我沒跟樊華圓房......樊華說他已經知道我們兩人的事了,但是他不想追究,說只要別讓別人發現了就是。我們兩還能在一塊......”納蘭堇說出這話時,也頗為緊張,她根本就無法預料以後的事情。
萬一......樊華有一天中意他人,打算將自己休了,豈不拿這來說事。
她小心翼翼的看著薩柯,只見薩柯杵在原地片刻,就恢復了原來的模樣。他的眼底似乎有些東西,可納蘭堇看他好好的,不像是生氣或是怎麼了。
“你回去罷......”薩柯淡淡的道了一句就將納蘭堇給送走了。
這樊華真有意思呵,若是換了別的男人,早就暴跳如雷,要劈了納蘭堇與他,他倒是不同,難道有帝王命的人腦子都不大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