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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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轉眼便是大雪。這些天來聚福客棧生意蒸蒸日上,慕樊華日子也過得安穩。沒了胡期,八仙樓自然是垮了,少了一個對手可是個好事。再者,出身尊貴,面如出水芙蓉的慕馨三天兩頭總往自己這跑,可是帶來了不少的稀客,聚福客棧的客官都上了一個檔次。只是......慕馨那位面癱的兄長還時不時的陪同慕馨到店裡來,那眼睛一直點著火,若是慕樊華敢碰慕馨一根頭髮絲,他肯定出手。
說來也奇怪,即便是慕馨不來,他依舊是來,坐在廳裡的角落裡點一壺燒酒和一碟小菜,看著門外斜影綽綽,人水馬龍,喝完了就走,一言不發,是讓慕樊華不解。期間他知他名,慕樊辰......
今是大雪,門外白雪紛飛,聚福今日打烊了,夥計們喝著暖酒圍著碳籠在裡邊嬉笑,因為當家的要去赴約,地點則是鎮國將軍府。
前些日子慕馨派人來送了個帖子,邀慕樊華大雪前去將軍府觀雪賞梅,人也沒幾個,就是家中幾個年輕的主子和客人罷,聽聞將軍府的夫人們都回本家了,要待到過了大年才回來,想來自己去將軍府中也不是個問題。
今日,慕樊華穿著雪白的袍衣,腰佩紅色的流蘇,發用紅帶束起,身披暖和的裘衣,提著碳籠行走在茫茫白雪之中。與慕樊華相反,青森穿了一身的黑,手提著一柄黑色的細劍,慕樊華說進到將軍府定是要繳械的,帶那好劍去作甚,還容易暴露身份。
去到將軍府,下人恭候在門前,慕樊華將帖子遞上,那下人便恭敬的引著他們進去。
將軍府也不愧是將軍府,是大得很。看看來往的家丁,腳底飄飄,多少會點拳腳。一路過去,下人無不避讓,只是這冷的天,婢女也只是一件薄薄的裙襖,冷得她們小臉發紅小手發白。
走到後花園也是花了不少時間,終是看到被白雪壓在身下的寒梅。琴聲悠悠,又問男女嬉笑之聲,想來自己也不是唯一被邀請的。過了一個拐口,慕樊華看見一跳溪水橫穿而過,溪側是一種著蓮的小池,溪上架橋,溪邊男女圍坐桌邊談笑風生。
慕樊華吐著霧氣,款款走來,就算是不做聲,都引得大家一片驚歎。慕馨見慕樊華,停下手中的琴樂,歡快的朝他跑來,也許是過於興奮,不經意間握住慕樊華的手,牽著他到慕樊辰跟頭那意思是讓他與一臉煞氣的慕樊辰同桌。
慕樊辰看到慕馨的手跟慕樊華碰到一塊,臉色又難看不少,這時慕馨才反應過來鬆開小手,道:“繁華,我去奏曲了,每個人都要有才藝展示的。”她本想問問慕樊華的手為何如此冰冷,但看看自己兄長的臉色,悻悻離去。
他飲了口燒酒,斜眼道:“你這不男不女的來這作甚?”
“馨兒讓我這不男不女的來著看個黑臉映紅花,吧?”他答。
“你......”慕樊辰將杯子扣在桌上,表情咬牙切齒。
“你今日邀了那麼多的狐朋狗友來這,你便不怕若馨兒看上其中一個怎麼辦?”慕樊華嗤笑。
慕樊辰望著鄰桌的男女,那些男子是自己邀來的,但可不是什麼狐朋狗友,“這裡面其中一個再怎麼差,也沒你差,你連個名頭都沒有。”
“嘖嘖嘖,世子莫要這麼說,慕某雖然什麼也沒有,但好歹還有才華不是,而且比那些阿貓阿狗君子得多了,為了面子,你連你阿妹的婚姻都可兒戲?”慕樊華一臉的鄙夷。
慕樊辰剛要開口,慕樊華又道:“你是不信慕某罷?那些阿貓阿狗......嗤。慕某證明給你看看罷?”
慕樊華把慕馨的貼身婢女使喚過來,在她耳邊說了些話,婢女面露難色,慕樊華又說了兩句,婢女看看慕樊辰,慕樊辰揮手示意她按照他說的做,婢女才勉為其難的點點頭。
“等著看戲吧,雖然對下人是為難了點,不過為了你阿妹的幸福。”慕樊華喝了一口熱茶,紅脣揚起一個詭異的弧度。
慕樊辰尋著那婢女的身影,卻始終未找見,忽而看見她端著一碟點心,緩緩走來,走到小橋時不小心撞在一位公子身上,點心撒了別人一身,自己也掉進了池裡。看到這,慕樊辰忽而起身,慕樊華拉住他,輕輕一笑。
栽蓮的池子還是很深的,天又飄著毛毛白雪......婢女在池子裡掙扎,大聲呼喊,引起了正在嬉笑的公子與小姐的注意,卻始終只是這麼望著。慕馨停下曲子,想要過去,慕樊華攔住她,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慕馨只能焦急的看著婢女在水裡撲騰。
過了好一會,慕樊辰也是看不下去了,陰著臉喊別的家僕下去將她撈上來,倒不是她不會水性,只是為了圓慕樊華這個謊。看來,自己還是太過於高估這些個貴公子了,這些個公子至少都是四品官員之子。
婢女被撈上來後,慕馨湊到一旁,帶著她下去了,看來不喝上兩天薑湯基本是好不了的。
“赤珠,你無礙吧?”慕馨將身上的披風卸下披在她身上。
那婢女抖成一團,道:“沒......沒事......沒想到他們......他們竟是些這麼個人。”
“發生了什麼?赤珠你不是可以鳧水的嗎?”
“慕公子說......鄰桌的公子哥兒都是少爺請來......給小姐物色的,可是少爺不知人心,慕公子好言相勸,為了說服少爺,慕公子讓......讓奴婢裝著落水,看看那些個人在大雪天裡有沒有人願意相救,結果......唉......”
慕馨將赤珠帶回自己房內,給找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又特地給她一身狐裘穿上,感嘆道:“也真是讓他費心了,不過那些個利益薰心的公子哥兒......明年大雪不再邀他們罷!”赤珠穿上狐裘依舊抖成一團,慕馨讓府中的嬤嬤煮了薑湯才放心的回到梅園裡繼續。
慕馨回到梅園,見兄長在那聽曲飲酒,不禁惱火,坐在他身邊,悄悄道:“哥哥你這是何意?”
“馨兒大了,總是要嫁人的,兄長我不過是想給你找個好人家,讓你嫁過去不愁吃穿,我可就你這麼個小妹啊。”慕樊辰喝得醉眼迷濛,吐字不清。
“馨兒還不想嫁人!再說了,你挑的是什麼歪瓜裂棗的!”慕馨氣急敗壞的說道。
慕樊辰給輕笑一聲,給自己倒上酒,才發覺壺中已無酒矣,便拿起另一瓶,兩腿不穩的離去,慕馨看著又氣又愧,小臉被氣得紅撲撲的,只能自己坐在位置上悄悄跺腳,自己這個哥哥可真是......
“馨兒莫氣,世子為了你好罷,你還未曾聽過我撫琴吧?”說著,慕樊華起身走到琴邊,給青森使了個眼色。
青森無可奈何的從袖中摸出簫,看著慕樊華這麼個絕美的人兒彈著漁樵問答,自己只能陪著他在眾人面前光芒四散,他說往西自己絕不會往東去的。
慕馨方才還生悶氣,此時聽到他奏曲,還如此美妙,氣都消了大半,還與身邊的人美滋滋的探討這漁樵問答的意境,想來自己看上的總是沒錯。
那日,大雪紛飛不曾停,映著寒梅的豔麗,打動著一個少女心扉......
“呃......好難受。”慕樊華躺在**床邊炭盆燒得火旺,郎中替他號著脈。
“寒氣侵體,喝兩貼藥,好好休息,不礙事,天冷公子少出去走動。”郎中轉身在桌上寫下了一副方子交給青森,青森拿著房子將銀子遞給郎中,將郎中送出了客棧。
青森回來,擺弄著碳,道:“昨日我就不應讓少主你去!”
“不去怎麼有收穫,得了,現在更多人都知道你主子我才藝雙全了,只是昨天被凍久了......咳。”慕樊華在被子下蜷成一團,又教青森把裘衣蓋在被子上,自己躺在暖和的被窩中,好似一隻冬眠的狐狸。
“啊呀呀,是誰昨日出盡了風頭呀?”一個身披墨狐裘,手執暖壺的貴婦人邁進房裡。
青森見人退到房外,慕樊華躲在被子下虛弱的道:“曼姨你別鬧了,我昨日在雪中彈了漁樵問答和梅花三弄今兒就起不來了。”
“身子那麼虛?”曼蝶替他把被子往上扯,“下次我弄點藥材給你補補。”
“別,太浪費了,我這身體虛不受補,冬日手腳盡是冰冷。”
“那還得給你找個郎中好好看看才行,你若是身子不好,到了後邊有你受的,我這次來我就是想告訴你,你那便宜的爹三月歸來,四月是他五十大壽,你得想法子去將軍府。”
慕樊華冷笑一聲,“呵呵,這倒是巧了,四月是我十九誕辰......咳咳。”
“你去將軍府上可見到四房?”曼蝶給自己倒了杯茶。
“不是所有夫人都去本家?”
“奇怪,我讓她留在府上的,她竟然......”曼蝶眼珠子一轉,“我先走罷,事情還很多,對了你知道八仙樓被賢王給買了去?”
“不知,八仙樓不是倒了嗎?賢王這是何意?”
“不知......走了走了,有訊息我遣人告知你。”說完開啟窗子,往下一躍。
“窗子!”慕樊華看著大雪飄進房內,一陣的寒。
過了幾日,慕馨聽聞慕樊華臥床不起,特地帶著好多補藥來聚福,那手筆驚得夥計是看著小心肝都疼。
慕馨跨進慕樊華房內的那一刻,眼裡都帶著淚光。其實慕樊華只是困得慌,面色不太好看,反而被慕馨給誤會了,嚇得兩眼淚汪汪的。
“繁華,你無礙?”
“無......礙......”他緩緩道。
“你還說無礙,你看你說話都沒力氣了!”慕馨一錘打在慕樊華的胸口上,慕樊華剛喝的藥瞬間在肚子裡翻江倒海。
“咳咳咳......真的......無礙。”
慕樊華從枕下掏出又一隻銀簪,此次的紋樣可比上次的精細的多了,這次簪子上是一隻展翅欲飛的百靈鳥兒,眼珠子用翡翠所嵌,翎羽分明,栩栩如生。慕馨看到,大為感動,趴在慕樊華的床邊嗷嗷大哭。
“馨兒哭什麼?若是讓世子所見,定要扒了我皮,呵......咳咳......”
慕馨起身,抹乾了淚,對赤珠道:“你去把白郎中請來,無論如何都要請來!”
“可是白郎中不幫外人看......”赤珠小聲道。
“就說是我未來的夫婿,看他不來!”
“這......”
慕馨叉著腰,怒道:“你去不去!”
“去去去去,這就去。”說完,赤珠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
慕馨坐在慕樊華床邊,一臉的心疼,可是慕樊華實在是困啊,道:“馨兒乖,能不能讓我睡一下,實在是倦了。”
“好好,我在這守著,你睡......”慕馨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慕樊華是一臉的無奈,給一旁的青森使了個眼色,青森對慕馨道:“慕小姐,我家主子被人看著會睡不下的,不如到旁邊的雅間等候?”
慕馨看看青森,再看看慕樊華,也只能作罷,在她出門的一瞬,慕樊華算是鬆了口氣,兩眼沉沉的磕上,冬日一到睡上半天是常有之事。
在半睡半醒間,慕樊華聽到人聲,只聽來幾個什麼寒氣,體虛,藥什麼,然後慕馨又跟只麻雀似的噼裡啪啦講了一串自己沒記住的,最後也還是沒睜眼,翻了個身繼續夢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