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零三章

第一百零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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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第一百零三章

十日後。。

“喝。”

一騎煙塵滾滾來,月城的守城將士將來者攔下。

“來者何人。”

馬上的人掏出一塊鎏金的腰牌,道:“軍事急件。”

將士放行了他,未過多久,又來了一騎著馬的人,“來者何人。”

“大涼皇帝之書。”

將士一聽,也是不敢怠慢啊,趕緊將人放行了,普通人是不能在城裡騎馬的,除了急件或皇帝親準,否則都要抓起的。

看他們風風火火的,城門的將士們開始嘀咕起來了,今天可真是事多呢。

萬重門開,軍事急件一路直送沾月樓,交到了納蘭連山手中。看信箋上的紅印,納蘭連山便知了是大涼的訊息,畢竟這是暗樁才有的印章。信還未拆,納蘭連山心口總是有些沉悶,呼吸不順。

宮人給他倒了熱茶,他才端起杯子,又有信箋送到了他手上。

“李巨集親筆。”他反覆看著這信封,可真是奢華,印泥都用金色的。

想來也是大涼皇帝的親筆比較提得起興趣了,他也先拆了此信。看了開頭也還好,都是些客套話,到了後邊越說越不對勁,什麼業報。什麼落花。翻了頁,看到關鍵的他才一把火燒了上來。

“啪。。”他將信狠狠的拍在桌面上,凶神惡煞的,嚇慘了宮人。

他還來不及發怒,忽然想起那大涼暗樁的訊息,連忙又拆了另一信箋,呵,估摸也是這訊息了罷。。

看完了兩封信箋,納蘭連山心中真是百味陳雜啊,但最多的卻是憤怒與哀傷。暗樁訊息將納蘭蔻之死一五一十的寫了上去,甚至怎麼的死的,什麼死法,殺人者是孰,全都寫在了白紙上。

他將白紙朝著天際一揮,對著管事太監道:“宣三品以上官員前來覲見,不得有誤,不得推辭。還有兩位公主和太后,一個都不準缺了,違令者凌遲。”

太監吸了一口冷去,馬上去辦,這是他跟在納蘭連山身邊見過他最惱怒的時候了,他往日雖威嚴,卻也不至於這般暴戾,真是可怖,可怖啊。

來得最快的,莫過於太后罷,祈月殿離沾月樓近,餘貞知道了納蘭連山如此動怒便匆匆趕來。又到長公主,納蘭初。畢竟後宮訊息快一些,女人家自然也來得早一些。

一騎紅塵,一個頭戴白玉冠的少年騎著駿馬停在了沾月樓前,翻身下馬那些宮女都看得如痴如醉,卻不想是她們那俊俏的二公主納蘭堇。

“陛下何事。”納蘭堇提著劍問起身邊的宮人,宮人著急的搖搖頭,也是不知。

沾月樓一層是上朝的,二層則是議政的,三層是納蘭連山的寢殿,四層則是納蘭連山的書房。

納蘭堇才爬到一樓的階梯,未到二樓,便隱隱約約的聽到了女子的啜泣聲,出事了。她大步流星邁上二樓,卻看到納蘭初和餘貞正用衣角拭去臉上的淚痕。

“皇兄。”納蘭堇看見納蘭連山正捂著額頭坐在主位上,好幾名太醫正為他扎針醫治。

納蘭連山遣了宮人下去,只留一名醫治的太醫,疲憊的看著納蘭堇。

“你們怎麼了。是不是出事了。”納蘭堇看著餘貞哭得都要昏厥了,心中也是非常擔憂。

餘貞看著她,說不出話來,擺擺手,搖搖頭。

“堇兒......蔻兒......”納蘭連山數次哽咽,“蔻兒在大涼遇害了。”

此話如同晴天霹靂,納蘭堇也同魔障般不能站立,她坐在位置上,久久不語。雖然往日自己皇兄風趣,但也不會拿自己皇妹的生死來開玩笑的,這訊息實在是太讓人無法接受了。走時明明還活蹦亂跳的一個人。

約摸兩柱香時間,大臣也陸陸續續的到了沾月樓。此時餘貞與納蘭初早已收起了淚眼端坐在一側,等著納蘭連山一個說法。

納蘭連山看著人也齊了,朝下邊望了一眼,臣子們也知時候閉嘴了。

“此番朕召你們前來,是要告訴你們......惠宜公主在大涼不幸遇害屍體十來日後便能到達月城......”每每說起納蘭蔻的各種,納蘭連山聲音卻有些不穩,一個天子也有涉及情字能這般的動容。

待納蘭連山說出此訊息,在座無一不震驚,在下邊嘀嘀咕咕的,卻也不敢開口問納蘭連山鉅細。

“你們不必問罷,這是探子給朕的訊息,和李巨集親筆,自己好生看著,看完了,再同朕說說對策。”

納蘭連山看著信一直在朝臣手中傳閱,直到看到了一人手中拿起信,轉頭問道餘貞,“母后不好奇是誰吃了豹子膽,敢殺我浣月公主。”

餘貞未語,性子直爽的納蘭堇先是開了口,問道:“到底是何人。”

“馥國一騎討,林亦大將軍遺孀,樊瓔表親,樊駱是也。”

樊駱這名,也許年紀小一些的納蘭堇還不大知道,林亦也勉勉強強聽過一些忠勇事蹟,可樊瓔總聽過罷。

自己當年年紀尚輕,政務還由太后分擔,可當年這事還是給自己很大的衝擊,聽聞馥城將士無一生還,屍骸遍地,時候屍臭百里,可謂悽慘。

本端著信箋的武將聽聞,薄紙由起繭的大手中滑落,眼神瞪大,一臉惶恐的看著餘貞。

“陛下......”武將跪拜在席下,頭不敢抬起,雙手貼地。

餘貞見此,看著納蘭連山道:“此事不關大將軍的,連山你莫要責怪,你見過打仗不死人的。血債血償是不錯,可若是說錯,那也算是哀家的,冤有頭債有主,她樊駱也不該殺了蔻兒。你定要為蔻兒做主,給浣月子民一個交代。”

餘貞將錯攬到自己身上,又幾句話給推得乾淨。她在心中,咬牙切齒的,恨不得扒了樊氏一族的皮。她當年是錯了,錯就錯在沒斬草除根,沒拿到玉鈴。

跪在前邊的丞相看著座上的女人家紅著眼,想想政局,道:“陛下,太后說得是理,臣以為,公主之死,大涼首當其衝。他們沒有保護好公主,他們必須付出代價。”

納蘭連山冷笑一聲,道:“丞相看清楚李巨集的信箋了嗎。他在心中可是寫得清清楚楚的,大涼是沒保護好公主,願以他大涼三千悍馬相賠,如此一來,丞相你還能追究他何錯。”

“那樊駱人呢。總不能讓她就這麼逍遙自在去了。”要完了物,他又想到了人,一個公主也不是白白就這麼死的。

“早已不知所蹤......”

納蘭堇聞此,心中怒火一把,“她便是逃到天涯,我亦要找到她,殺之後快。以慰蔻兒在天之靈。”

納蘭堇畢竟還是年少,氣血方剛,哪有餘貞這般老辣。餘貞冷笑一聲,道:“我聽聞,之前那個跳鶴舞的慕樊華,可是他們的頭,擒賊先擒王,抓到他,不信樊駱敢不現身。”

“朕以為......人,殺不殺,蔻兒也回不來了,倒不如以此相邀,換取大涼更多的物質賠償,造福我浣月百姓。”

納蘭連山雙眸垂下,此話他也不想說出,顯得多冷血。可畢竟是帝位,肩上重任,總得想著百姓社稷。他也想手刃樊駱以解心頭之哀,可已經不能由得他意氣用事了。

“陛下......不可啊。”納蘭堇立馬阻止,她是怎麼也不會用別的東西而放過他們的。

納蘭連山此時正頭痛欲裂,揮手道:“此事已決,就這麼辦,丞相安排此事後續......”他臉色有些蒼白,站在一旁的太醫趕緊上來替他把脈。

“扶陛下上樓。”太醫大喊一聲,宮人就知道事情不妙了,七忙八亂的將納蘭連山攙扶上樓了。

餘貞看著納蘭連山為此事病情加重了,也道:“陛下既已下令,你們便去做罷。散了。”朝臣作鳥獸散,餘貞卻攔下了丞相。

“太后何事。”丞相作揖相問。

餘貞不語,出了沾月樓後帶著丞相走到僻靜的地方,才緩緩道:“陛下的旨意你也聽到了,可哀家卻不大認可。”

“太后可有妙計。”

餘貞冷笑一聲,怕事情是沒有那麼簡單的,再說了一個錯怎能犯兩次,她道:“你可看了信箋。怕陛下放人遠不止為了社稷罷。你就沒發現李巨集說李婉抱病要在大涼再住上一段。”

“這......”丞相頓了頓,腦子裡飛速的回想起李巨集親筆信箋,“太后是說......”

“呵,李巨集那黃毛小子怕是已經將李婉軟禁了罷。”

“那太后是想要臣做些什麼事情。”

餘貞靠近丞相,嘀咕了一陣,丞相連連點頭,末了,他作揖告退。餘貞在他身後道:“餘丞相,為了餘氏......你大可放開手腳去做。”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沾月樓上,一個人站在風中,看著下邊,眼睛眯了眯,又轉身回到了房內。他的母后已經為了政權而瘋了,他決不許她再打著什麼旗號干涉朝政。而後宮需要李婉,李婉必須回來,就算是揹負罵名,他也要這麼做。

他答應了她,他便會去做。

“召二公主覲見。”

那太監看他在房裡到處走著,一直跟在他身後提心吊膽的,方才臉色都那樣了,現在還要召見人,這皇上是不要命了。

“陛下......”太監記得眼淚都要掉了。

“去。”

他知道他在幹什麼,他要儘快,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