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選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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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選花魁
第26章 選花魁
而此時的“晉王府”裡。
“王妃，王妃。”書涯一大清早，便氣喘吁吁地衝進凌寒所在的書房。
“怎麼了，這麼匆忙？”凌寒放下手中的書，淡淡地問道。
“王妃，聽說今天要旬男~~花魁’，非常熱鬧。”書涯故意拉長了聲音，漲著微紅的小臉，興奮地說道。
“哦，這樣啊。”凌寒聽罷，又繼續捧起了書。
“王妃……”書涯見凌寒沒有任何反應，失望地低下了頭，雙手絞著衣襟，滿眼的委屈。
“唉……”凌寒嘆了口氣，憐惜之心驟起，“走吧。”凌寒無奈地搖了搖頭。
“哇，太好了！”書涯歡呼起來，凌寒掃了他一眼，書涯馬上禁了聲，收斂了點兒。
唉，終歸還只是個孩子，凌寒嘆了口氣……
凌寒想了想，還是找了個輕紗覆面的斗笠戴上，再走出“晉王府”。他將來也是要做“王妃”的人，去這種煙花之地，還是不要太張揚的好。他和書涯一同上了車。
約摸過了半個時辰，他們便來到了“秦月樓”。
凌寒和書涯下了車，登上了“秦月樓”的臺階。
“這位公子請留步。”老鴇攔住了凌寒。
“怎麼？”凌寒冷冷地問道。
“我們‘秦月樓’開張做生意的，只要是客，我們都歡迎。”老鴇狡黠地回道。
“呵。”凌寒冷笑一聲，對書涯擺了擺手。書涯深知凌寒意，從袖裡掏出張銀票，很有底氣地扔給了老鴇。凌寒見書涯這副模樣，不免有些感慨，這孩子的姿態越來越像慕容皓城了，真是讓人頭疼啊……
這段時間凌寒忙於教導書如，疏於對書涯的管教，沒想到書涯竟已墮落至此……看來回去後要儘量多教導他，讓他躲開點兒慕容皓城，免得讓慕容皓城“誤人子弟”……
（題外話：慕容皓城滿頭黑線，寒兒你那“墮落至此”“誤人子弟”是什麼意思……）
老鴇展開銀票一看，臉上瞬間浮起了熱情的微笑。
“公子，快裡面請。來人，接客啊。”老鴇連忙把我請了進去，一小廝便隨著招呼，迎了上來。
小廝笑容曖昧，“公子是來……，我們這兒可有上好的男妓，可要給公子……”小廝話留一半，湊到凌寒面前笑嘻嘻地說道。
“放肆！怎敢對公子無禮！”書涯見狀，怒氣衝衝地說道。
“書涯，不得無禮。”凌寒輕輕地說道。書涯識趣地低下頭，不再言語。
“我二人只是聽說此處正在旬男花魁’，來湊個熱鬧而已，並無其它。”凌寒輕描淡寫地說了此次的來意，便不再多言。
小廝聽後，竟微愣了一下。這位公子雖以輕紗覆面，可簡短几句話語便讓旁人有不怒自威之感，真不知是何方神聖啊！而後，小廝便默默地帶路，不再玩笑。
沒多久，凌寒和書涯便也來到了小院裡。
小廝安排他們在院中的一隅坐下。
“哈哈，好好好！我喝！”凌寒剛坐下，便聽前方不遠處傳來這熟悉的笑鬧聲。
“王爺！”書涯眼尖，馬上就順著聲音的來源處找到了此人。
凌寒心裡冷笑了一下，好你個慕容皓城，我還奇怪為何今日未帶書涯出門，原來是來此煙花之地了。
只見此時的慕容皓城正懷抱“佳人”，在聲聲溫柔的勸誘下喝著“佳人”遞到嘴邊的美酒，偶爾還口對口地渡上幾口，好不快活。
凌寒咬了咬脣，握了握拳頭。
“王妃，是王爺。”書涯扯著凌寒的衣袖，興奮地說道。還好周邊的人注意力都不在此，所以也沒人聽到書涯的喊聲。
凌寒擺了擺手，示意書涯不要打擾他們。於是，書涯便乖乖收了聲，和凌寒一同坐了下來。周圍吵雜聲不斷，笑聲頻頻，不愧是皇城出名的“溫柔鄉”。凌寒靜靜地看著這一切，不動聲色地飲著茶。
突然，一陣鑼聲之後，一人站到了院中搭建的戲臺上。眾人一見，全場便安靜了下來，慕容皓城和那幫“狐朋狗友”身邊相伴的佳人也都漸漸地散去。看來，好戲要開場了。
“歡迎諸位貴客光臨我們的‘秦月樓’，今年的‘花魁’之爭即將開始，若哪位貴客與本次產生的‘花魁’有緣的話，將會受到‘花魁’的親自邀請，與他共度良宵！”話音剛落，叫好聲，鼓掌聲同時響起。
“有請本次競選花魁’的各位“佳麗”們。”隨著司儀的話音，幾位打扮得風姿卓越的男麗人步入了舞臺。
突然，凌寒心裡一驚，其中一名男子面若桃花，巧目盼兮，風韻卓越，姿色完全在眾人之上。再細一看，便知其還身懷絕技，滿臉自信的神態，看來今天的‘男花魁’非他莫屬了。既已知結果，凌寒便無心再看，只想離開。就在凌寒轉身想走之際，只見這名男子從臺上輕步而下，徑直嚮慕容皓城走去。
全場的目光都注視在了此二人身上。
只見他纖手輕撫慕容皓城的面龐，慢慢撫過他的遠山眉，和那雙黑若深潭的雙眸，而後，毫不遮掩地對全場宣佈道：“若碧宵我奪得了了本次‘花魁’，今夜便要與這位公子相伴。”
瞬間，全場掌聲雷動，慕容皓城也不言語，依然靜靜地端坐著，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許雷剛想說什麼，卻便被凌寒的話語給攔住了，“那也要這位公子真能奪魁才可！”
凌寒早已來到了慕容皓城的身邊，聽了他倆的對話，他按捺住心中的怒火，無比冷淡地說道。
“寒兒？！”慕容皓城和許雷一行人同時嚇了一跳，不可置信地睜大了雙眼，慕容皓城手裡拿起的酒杯也停住了。
凌寒不顧眾人的反應，透過薄紗，靜靜地看著眼前這位名叫“碧宵”的男子。只見他掃了凌寒一眼，便自信滿滿地轉身，走上了臺，同各位“佳麗”一齊對著臺下的看客們行禮，臺下瞬間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隨即，司儀宣佈，比賽正式開始了。凌寒帶著書涯也在慕容皓城所在的這張桌旁坐了下來，許雷他們意識到這裡正“銷煙瀰漫”就找了個藉口開溜到旁邊遠一些的桌子去了。小二們見狀，連忙給凌寒布上了杯箸。慕容皓城也殷勤地端茶倒水。凌寒對他冷哼了一聲，不再理他。慕容皓城知凌寒在生氣，只好禁了聲，坐一旁，老老實實地跟著凌寒一齊看起臺上“選花魁”的比賽。
說是“選花魁”，實質只是所謂的“才藝大比拼”，琴棋書畫無一不缺。來觀賞者即便不懂這些，也會裝著看懂的樣子，免得被人笑話。
“寒兒……”慕容皓城輕叫了我一聲，凌寒並不應答，依然靜靜地注視臺上的變化。慕容皓城見凌寒無心理會，便也不再多言。老實地幫凌寒剝起了荔枝殼，凌寒也不理他，他遞過來剝好的荔枝凌寒就接過吃了，也不多說一句話，二人就這樣無聲地“互動”著。
“好！好！好！”在場之人拍掌歡呼起來。只見那名叫碧宵的男子，已從容不迫地勝了對手。凌寒乍眼一看，竟還勝了對方5子，不錯嘛，凌寒抿了口茶，繼續看著局勢的變化。
不出凌進所料，這名男子真在前面的競技中獲勝了。
“選花魁”還有一項最重要的，也是最引人注目的專案，就是舞劍（因為是男子，所以舞蹈部分便換成了“舞劍”）了。
只見臺上佳麗一律換了清爽的服裝，隨著樂聲舞起劍來，可謂是美不勝收。尤其是到碧宵舞時，更是掌聲不斷，就連慕容皓城也情不自禁地連連稱好。凌寒面無表情，冷冷地瞪了慕容皓城一眼，慕容皓城覺得身子一寒，連忙止住了手，不敢鼓掌。
表演結束，“佳麗”們集體謝幕，碧宵眾望所歸，拔得頭籌。這時，老鴇登場，笑容可掬地拉著碧宵之手，興高彩烈地謝謝眾位的“慷慨解囊”，而碧宵的目光卻投向了此處，喜悅之情溢於言表。他纖手一指，妖媚地對著慕容皓城說道：“有請公子到碧宵房中小敘。”
慕容皓城知是指他，不禁皺了皺眉，一臉冷淡，一副極度不情願的模樣。碧宵見慕容皓城沒有動靜，便從臺上走了下來，來到了慕容皓城面前。
“公子，怎麼了？難道是碧宵配不上公子嗎？”碧宵略帶撒嬌的語氣說道。
唉，凌寒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麻煩雖是慕容皓城自己招惹上的，可是他又怎能見別的男人對慕容皓城如此輕薄？！
於是，“姑娘可奪魁？”凌寒語氣冰冷地問道。
“哦~，那小姐的意思是還有人能勝過我？”碧宵輕蔑地說道，也許在他眼中，這皇城裡已無人是他的對手了。老鴇見狀也迎了上來，“若公子能找出人來贏過我們家碧宵，那在坐客官的酒錢，一律免了！”老鴇真是豪氣啊，不過也足矣見得她對這“男花魁”有多自信了。
“呵。”凌寒冷笑一聲，“那你們看我可否？”
“你？！”別說老鴇和碧宵大吃了一驚，就連慕容皓城和許雷他們都以為自己聽錯了。許雷把茶噴了出來，書涯剝了果皮的荔枝正準備放到嘴裡也停了下來，就張著嘴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家王妃……難道是我的耳朵出了問題？！……
“公子，你在說笑吧？”老鴇懷疑地問道。
“請吧。”凌寒沒有理會老鴇的疑問，對碧宵比了個手勢，示意他上臺比試。
“好！”在場所有人都鼓起掌來，反正如果凌寒贏了能免了他們的酒錢，就算不贏，也賺個熱鬧看看，沒什麼不好的。
“好，那碧宵就跟小姐切磋切磋。”他輕盈地一轉身，便上了臺，凌寒也隨之走了上去。
“公子想從哪項開始比試？”碧宵口氣略帶輕視地問道。
凌寒透過薄紗，輕輕地笑了笑，“隨便，就由公子選吧。”在場的人不禁對凌寒的“勇氣”感到佩服。當然，這所有人不包括慕容皓城和書涯。
書涯扯了扯慕容皓城的衣角，小聲地說：“王爺，您掐掐我，看我是不是在做夢。”
慕容皓城聽聞，伸手就狠狠地在書涯的手背上掐了一把，“哎呦，疼死我了！你怎麼下這麼重的手啊！！！”書涯一蹦三尺高。
“那看來是真的了，本王不是在做夢……”
凌寒聽到，肯定會滿頭黑線吧……
“既如此，我就不客氣了。那就從‘棋’開始吧。”
“好。”
碧宵剛要抓子決定誰執先行，凌寒便攔住了他，“碧公子執黑先行吧。”
“哇——”全場一片譁然。
凌寒不顧大家的反應，繼續輕描淡寫地說道，“我讓碧公子9子。”
這擺明了是瞧不起人嘛，碧宵拍案而起，奪過黑棋，狠狠地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只是請公子輸了別說是碧宵耍賴便可。”
凌寒微笑地點了點頭，“若這樣公子還能贏我的話，我一定輸得心服口服。”
這弦外之音便是，若你輸了，我也要讓你輸得徹底，輸得心服口服。
這幾句話不禁讓慕容皓城的心顫了好幾顫，他毫不懷疑凌寒在其它幾項比試上肯定能勝過這個叫碧宵的男子，可是棋，慕容皓城不禁擦了一把冷汗，在“鬼醫”處他便知凌寒對棋一點兒都不敢興趣，而現在不僅讓對方先行，還讓對方子，難道是因為生氣都把腦袋氣糊塗了嗎？！慕容皓城恨不得上去馬上牽起凌寒，哪怕跪下求饒，也想把他帶回家，畢竟凌寒面子薄，要是說了大話還贏不了，他豈不是會難受死……慕容皓城不禁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