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情到傷處最眼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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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情到傷處最眼淺
第一百一十二章情到傷處最眼淺
“好,好。太好了。想不到你點菜還真有一手。將來,不知誰嫁著你,那就真是那個人的幸福了。”譚杏一邊償著他挾到自己碗裡的菜一邊說。
馮文儒幸福地笑了起來,目光直視著譚杏的眼睛。譚杏知道,這是他出於禮貌,表示他那樣才是對譚杏的尊重,而不是別的什麼意思。“光點得一手好菜,並不表示這樣就能立足這個城市了。今後,在業務上不拿出點成績來,誰也保證不了我就能長久地在開發公司裡幹下去,你說是不是?”
馮文儒這樣子說著,臉上淺淺地一笑,露出一對可愛的酒窩子,面容璀璨而讓人迷醉。
“是啊,是啊。”譚杏贊同他的觀點道。與馮文儒如此帥氣又溫文爾雅的男子共桌進餐,譚杏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人是有點情不自禁地,幻想著能和馮文儒共幹一番事業。餐廳裡本身就有一種厚重的溫馨,最容易讓人產生遐想了。
“其實,我一到開發公司就坐上董事長兼CEO的位置,也不似表面那樣風光的。我答應過我爸,不僅要把這個新城區作為綠色城市來開發,還要用新的手法擴大業務,擴大開發公司的收入。如果我做不到,我就得捲鋪蓋走人的。你可得幫我一把才行。”
“只要用得著我譚杏出力的地方,我一定竭盡全力。”譚杏乾脆利落地表態道。
馮文儒迷人地一笑,看著譚杏說:“這可是你親口答應我的。你可別反悔!你可得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來,舉杯,為美好明天干杯!”
他們相對舉杯一飲而盡。完全陶醉在融融的、溫馨的氣氛裡。本來,這種氣氛最適合說些風花雪月的話兒。但譚杏這個人就是不解風情,又一心裝下了馮文儒的說話,就不免替馮文儒說的要擴大公司的收入而擔心。
“雖然我不是很瞭解你,但公司畢竟初初開張,你說,你在本市又不認識多少個人,那麼,你怎麼能夠做到擴大公司收入呢?”譚杏問,眉頭皺了起來。人也向前傾,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舉著的筷子停在半空中。
馮文儒沒想到譚杏這麼快就替自己擔憂起來,一雙大眼睛望著譚杏眨了幾眨。似乎被譚杏的問題難住了,半晌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來。可能見譚杏太過擔憂的樣子,實在是給人壓力山大啊!馮文儒忽然開口笑道:“這不是在和你商量嘛?你跟陸天昊幹銷售那麼久了,難道總沒有好點子好辦法?”
聽得馮文儒如此一問,譚杏倒有些難為情起來。慚愧!以往,她雖然跟著陸天昊在銷售部裡混,但因為主要職責在保鏢上,還真與商業上的事不搭界,頗有些兩耳不問世間事,一心只想保護好陸天昊呢。
“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譚杏如此應答著,臉上羞愧得熱辣辣的。“那你總認識一兩個在其它公司工作的人吧?”馮文儒試探著問,眼睛乜斜著譚杏,臉上還露出了狡黠的笑容。那意思分明在說,譚杏暗地裡有所保留呢。
譚杏不明白馮文儒這種表情是什麼意思。如果以為譚杏有商業客戶而特意今晚請譚杏這頓飯,那譚杏可真覺得這是鴻門宴了。當然,譚杏相信,馮文儒不是這樣的人!他來五州市才多久呀?在別人眼裡,他還是個嫩手呢,怎麼可能使出如此庸俗老道的手段?
“不過你也別太擔心,麵包會有的,牛奶會有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來來,別說這些讓人掃興的事。只要真用得著你時,你能真心傾力幫我就成,那怕事情讓你多為難都好,你不退縮就是了!”
譚杏真誠地說:“怎麼會呢?馮總這麼看得起我,正所謂知遇之恩,沒齒難忘。”
“好,這就好。有你這句話,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來,再來一杯。”馮文儒開心地看著譚杏,臉上的那股笑容讓人看了為之陶醉,“其實要真說起來,永恆集團公司那筆款要打到本公司的賬戶上,我們就不愁吃穿了……”
譚杏只感覺胸膛倏地被馮文儒笑著感嘆的說話刺穿似的。說實話,譚杏還真不知道,永恆集團公司說是投資到新城區開發公司的十億元至今仍然沒有到賬的!這個事陸天昊沒有和譚杏說過,譚杏也壓根兒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就算陸天昊是永恆集團公司駐新城區開發公司的代表又怎麼樣?他一個小小的掛名副董事長,是不可能拍板話說撥款過來就撥款的。真正在永恆集團公司裡話得事的人是李丹!而李丹和陸天昊又是真正的死對頭!
譚杏於是把陸天昊的事,擇些不太有刺激的事兒和馮文儒簡略說了一下。這真是羞於啟齒的事情,因為中間還夾帶了她與陸天昊的那段慘痛的戀情,要不是喝了幾杯紅酒,血液流動得比往常快,心也加速得厲害,譚杏就是怎麼著也不會在馮文儒面前說這些傷心事的。
“太傷心了,這種事情怎麼就攤上我了?馮文儒,不怕你笑話,要不是你,憑誰問起我這個事,我都是不會講的!”
譚杏這樣子說,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幼稚。所以,譚杏以為馮文儒聽後會忍不住發笑的,不料馮文儒卻同情地陪著譚杏一起紅了眼睛。“唉,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卻要經歷如此痛苦的感情打擊,真是生活不容易啊!其實,我挺理解你。”
“那時候,我以為我找到了我生活的另一半,可當現實告訴我不是的時候,卻是以那種令人不恥的形式來出現!我做為女孩的尊嚴蕩然無存了,生活讓我看清楚了自己原來是多麼的渺小,多麼顏面掃地!”譚杏感嘆道。
“我理解,我理解。真的。我知道你的心會有多痛苦。像你這樣專注於工作上、專注於感情上的女孩,怎麼經受得起如此巨大的感情打擊?”馮文儒同情地安慰譚杏道。隔著桌面,他伸過他有力而溫暖的大手,摸了一下譚杏的手背。
“那晚,想到死的心我都有了。只是喝得稀裡糊塗的,就在公園的休息椅上睡著了……”譚杏這樣子回憶著,眼淚就禁不住流了下來。她的手不自覺地舉起酒杯,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都過去了,都過去了。真不好意思啊,竟然提起你的傷心事。”馮文儒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也舉起酒杯把酒乾了。然後,他在譚杏的杯子裡重新倒進些酒來。
“沒事。真的。這不怪你。我得謝謝你才真,讓我有個傾訴的物件。”譚杏說,垂下頭去,默然無語地挾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