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297 愛我就該理解我

297 愛我就該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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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7 愛我就該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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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聲音,蔣雲芳問,“老頭子,你們怎麼回來了?”她不能轉身,只側過臉。

舒舒看了達文一眼,給他加油鼓勁,“師母,我們有點事所以就回來了。”她扶著達文坐在沙發上,“老師,我先給你倒杯水……”

達文輕輕點頭,臉色還是很差,畢竟是攸關生命的事,誰能在死亡面前拍拍胸脯說我不怕死?!

小冬兒見媽媽來了,一個勁地往她懷裡鑽。舒舒抱起冬兒把她放在地毯上,伸手摸摸女兒的頭髮,“冬兒乖,坐下別動,乖乖的……”冬兒似乎能看懂媽媽的心情一樣,坐著一動都不動。

舒舒倒了一杯開水遞給達文,“老師,給。”

達文接過,輕抿一口,眼底泛著淡淡的憂愁。

蔣雲芳被他們冷靜的模樣搞得渾身不自在,“老頭子,這是怎麼了?工作室出事了?”

達文開始咳嗽,猛烈地咳嗽。舒舒抽了紙巾給他,不安地拍著他的背,幫他順氣,眼角泛著淚花,她不是故意要哭,只是不忍心老師一大把年紀了還要受這種病痛的折磨。

“咳咳……”猛烈的咳嗽過後,達文吐了一攤血,紙巾上,手上,甚至褲管上都有。

蔣雲芳急了,“唉呦老頭子,你這咳嗽比昨天夜裡還厲害……這麼多血啊,一定是嗓子裡哪破了。”

“師母,”舒舒淚眼汪汪地看著蔣雲芳,吞吞吐吐地說,“剛才老師去醫院檢查了,醫生說……醫生說……”

“說什麼啊?”蔣雲芳放大了音量,她受不了這種莫名的緊張,“舒舒你倒是快說啊,別磨蹭!”

達文把沾血的紙巾丟在紙簍裡,舒舒連忙又抽了幾張給他,“師母,你身體也不好,千萬別急……醫生說,老師得了肺癌,是早期還是晚期還要進一步檢查。”

蔣雲芳瞪大了眼睛,像被抽去了靈魂一樣呆在原地,不哭泣也不說話。良久,她才笑著搖頭,“你們師徒兩個在開什麼玩笑,呵呵,別開這種玩笑了。難道咳嗽幾下,吐幾點血就是肺癌了?誰信!”她不顧一切挺起腰板,站直了身子,“不就是咳嗽麼,老頭子,我給你拿枇杷止咳露去,吃了就好了。”說著,她慌慌張張地轉身走向儲物櫃,膝蓋撞到茶几的邊角也沒在意,一個抽屜一個抽屜地尋找,“枇杷止咳露在哪呢?我記得我就放在這裡啊……擱哪去了這是?”

舒舒上前拉住她的胳膊,“師母,我們沒騙你,我拿老師的生命開玩笑有什麼意思?!”

蔣雲芳好似恍然大悟一般,眉頭微微**,眼睛周圍的皺紋更加明顯,她的青春早已不在,她老了,她沒有子女,她不能沒了丈夫。蔣雲芳雙腿一軟,跌在舒舒懷裡,她的腰痠得站不起來,她怕她從此都站不起來。

舒舒雙手用力托住蔣雲芳,生怕她就此跌下去,“師母,你別這樣……老師就怕你接受不了,他最擔心的就是你了,你可千萬不能倒下。”舒舒攙著她坐到達文身邊,“師母,事情沒那麼可怕,你看,老師不是還好好地在身邊麼。”

蔣雲芳伸出枯燥的手,顫顫地摸上丈夫的臉龐,心疼地責罵道,“老頭子,我要跟你算賬!你忙了一輩子,一輩子都陪著你的設計,我不恨不怨,但是,如果你敢丟下我,我真會恨你的。”

達文的手同樣枯燥蠟黃,他握住妻子的手,緊緊握住,“老婆,我現在不是有時間好好陪你了麼……你放心,沒什麼好怕的,這都是命……活了這麼大歲數了還有什麼看不透的?能治療就多活幾年,不能治,去了就去了……我不擔心舒舒,也不擔心沈敬,就擔心你。”

“你個死老頭,你看得透,我可看不透……你前腳死了,我後腳就跟來。”

沙發裡,這對老夫妻老淚縱橫,相擁而泣,舒舒第一次看到了老師的眼淚,那是一種對生命的不捨和對世人的留戀。他們一起經歷了歲月的滄桑,一起吃苦,一起奮鬥,一起享福,他們相互扶持,他們風雨同舟。舒舒內心除了痛心還有深深的感動,如果她跟凌喬也能這樣共度餘生,那什麼都值了。

坐在地毯上的冬兒不知怎麼也哭了起來,“哇,媽媽……”

舒舒一把抱起女兒,“冬兒不哭不哭……”可她自己卻淚流不止。

冬兒摟緊了媽媽的脖子,埋頭靠在她肩上,說不出的委屈感。舒舒一邊撫著冬兒的背,一邊勸著,“老師,師母,你們都別這樣。醫生不是說要樂觀嗎,更何況現在還沒有確診是早期還是晚期。師母,醫生給安排了後天做詳細檢查,要抽血什麼的,我看今天明天要吃多點,吃好點。哪有還沒開戰就先舉白旗投降的?”

蔣雲芳,“對對,舒舒說得沒錯,老頭子,不管結果如何,我們都站在同一條戰線上。” 她伸手抹乾眼淚,“兩人加起來的歲數都成老妖怪了,還在這裡哭鼻子,真丟人!我做飯去,晚上給你補補,以後你要吃什麼就跟我說,我每天給你做。”

看著妻子忙綠而堅強的身影,達文忽然害怕起來,如果真是晚期……那怎麼對得起她?!

“老師,加油,我們一家人都會支援你的。”

“嗯……”

沒過多久,沈敬回家了,一進門,他就感覺到事情不對,老師在沙發上坐著一言不發,舒舒抱著冬兒,眼睛還紅腫著。倒是師母,還跟往常一樣在廚房忙活,可是她居然沒發現他回來了。

“我回來了。”沈敬大喊一聲。

達文抬頭一看,若無其事地說,“哦,小敬回來啦……”達文站起身,走到沈敬跟前,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小敬,這一年你又長高了不少,我記得去年這個時候你跟老師一樣高,現在都高出我半個頭了。”

沈敬有些納悶,老師怎麼忽然這麼感性起來了?“呵呵,老師,這還不是師母的湯湯水水養的麼。”

達文淺笑一下,幸好身邊收了兩個徒弟,“好,那以後得好好孝敬她。”

“光孝敬師母哪夠?當然還會孝敬老師您了。”

“哈哈哈……”達文很是欣慰,“好孩子,乖……咳咳……”又是一陣咳嗽,“老師先上去書房,一會兒吃飯了叫我。”

“好。”沈敬連忙點頭,待到達文走上樓,他好奇地湊到舒舒跟前,“姐,老師今天怎麼了?怪怪的……”

舒舒低著頭,紅著眼說了達文的病情,沈敬也一陣難過,但是,他比同齡的孩子要懂事許多,“姐,工作室的事我也可以分擔一點,你要忙不過來就叫我。”

“嗯……你抱冬兒玩去,我幫師母做菜。”舒舒把女兒交給沈敬,抹乾眼淚走到廚房。

原以為大家會哭哭啼啼的,但晚飯吃得格外愉快。達文一改平時嚴肅的態度,講了許多以前遇到的滑稽事,也不知道他是真堅強還是裝堅強。不過,大家都在期待著奇蹟的發生。

房間裡,冬兒已經睡下,粉嫩的小翹鼻均勻地呼吸著,小嘴嘟起,偶爾還會做一個吸奶的動作,可愛極了。

對舒舒來說,女兒或許是最大的精神支柱。她既然答應了達文會接手日本畫展,那麼跟夏天揚接觸已是避免不了的事實。如果夏天揚敢拿冬兒下手,那達文也會良心不安吧,就算看在達文和蔣雲芳的面上,他也不會亂來的。而且,已經兩年過去了,他未必會像以前一樣對她熱衷。

想到這些,舒舒愁眉不展,緊握著拳頭捂在心口,試著讓狂跳不止的心平靜下來。她轉頭看向床頭櫃上的手機,心想,是不是該給凌喬打個電話?

她拿著手機走到窗邊,回想起昨晚的話,她不禁覺得對他很是抱歉。

電話接通,凌喬雀躍的聲音傳來,“喂舒舒,想我了?”

“去你的,沒個正經……”舒舒頓了頓,繼續說,“有件事要告訴你。”

“又有事?……好事還是壞事?”

“壞事你就不想知道了?那我不告訴你了。”舒舒隨手掛了電話。

沒過幾秒,電話又響起,她按下通話鍵就傳來凌喬低聲下氣的聲音,“誒誒誒,我的姑奶奶,我不就是多問了個問題麼,你至於掛電話不?……什麼事啊,你最親愛的老公我洗耳恭聽。”

舒舒忍不住笑了一下,“就你會貧嘴。”她一本正經地說,“今天帶老師上醫院檢查,檢查出了肺癌。”

“什麼?!”凌喬一臉不可置信,不敢開玩笑了,嚴肅地問,“什麼情況?”

“後天要做詳細的檢查確定是早期還是晚期。所以……”

凌喬已經猜到舒舒要說什麼了,“不行,你必須回來……舒舒,不管達文大師的病情如何,你都不該拿我們的未來開玩笑。”

“難道你還不瞭解我嗎?”舒舒的聲音很沉重,“現在這種情況,我不但不會離開工作室,更不會畫展的工作,如果你真的愛我就該理解我。”

凌喬有些懊惱,“我現在過去見你,見面再說。”

“誒……”沒等舒舒說話,電話就掛了,她一看時間,這都九點了,大晚上的還過來至於麼……

再接到凌喬電話時,舒舒知道他已經在樓下,於是加了件外套就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間。大家都睡了,也許都沒睡著,所以她不想驚擾到任何人。

“走吧,去前面的咖啡館坐坐。”舒舒一上車就說。

凌喬發動車子向前駛去,凌厲的眼神直直地看著前方。舒舒轉頭一看他的側臉,上帝真是偏愛這個含著金鑰匙出生的男人,為什麼連側面的弧度都是那麼迷人。舒舒有些不習慣凌喬一聲不吭的樣子,他不說話說明他是真的在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