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 對結婚毫無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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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 對結婚毫無感覺
232對結婚毫無感覺
櫻田武一氣得上氣不接下氣,老頭子要扶著樓梯欄杆才能站穩身體。他憤怒地拍著欄杆,實木欄杆一陣輕微的搖晃。
“臭小子,你也是櫻田家族的一份子,你身上留著櫻田家族的血,就像你媽,就算死了也是櫻田家族的女兒,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你們應該以櫻田家族為傲,應該承擔起櫻田家族的責任,而不是逃避。”
夏天揚冷漠地說:“如果這份責任需要用生命當代價,那我寧可不要。”他走到沙發邊上,輕輕撫摸著舒舒的臉,那份柔情,看得叫人心碎。
櫻田武一揮了揮手示意屬下退去,然後一步一步慢慢走下樓來,他也站到沙發前,俯視著舒舒,他眉頭微蹙,心頭泛起陣陣苦澀,“難怪你這麼迷戀這丫頭,她的眉眼跟亞美真像。”
夏天揚伸手撫著她的眉角,他第一眼看到舒舒的時候,他就發現了,舒舒的眼睛跟他母親好像,特別是笑起來的時候。
因為關注而去了解,因為了解而漸漸地喜歡上。
“外公,求你了,別傷害她,只要你不傷害她,我們還是像以前一樣,你還是我尊敬的外公,一樣孝敬你,一樣為櫻田工作。”
櫻田武一板著一張麻將臉,這個外孫從來沒有這麼求過他。“好,你們搬回來住著吧。”
——
凌喬收到了鄧子俊發來的關於夏天揚的資料,他大為震驚,他的母親是櫻田亞美,也就是櫻田武一的女兒,難怪他會繼承櫻田企業了,這無可厚非。
令他完全沒有想到的是,他的生父,竟然是朱弈祥。
舒舒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陌生的房間,陌生的環境,她猛地坐起來,掀開被子走下床,窗戶外面,是晴朗的豔陽天,以及滿目的蔥綠。
舒舒已經不再懼怕這種突然的陌生,自從在醫院醒來害怕過之後,再沒有任何恐懼比起那一次更甚。
看著玻璃窗戶上面隱隱約約的自己的倒影,她清楚地記得昨晚在車上被人蒙暈的事情,包括那印在腦海裡的黑衣蒙面人的事情。
是誰,想對她做什麼?!舒舒不得不在腦海裡發出疑問。
“醒了?”夏天揚站在門口,朝她微笑著。
她沒有說話,只是好奇地看著他。
夏天揚的笑容微微尷尬起來,“這是我家,以後我們就住在這裡。”
舒舒並不覺得奇怪,她不明白的而他又不肯告訴她的事情,有太多太多了。
“對我來說,住哪裡都無所謂。”
“還有我外公也在這裡。”
她一愣,她竟然要跟日本最大黑幫的社長住在同一屋簷下,“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她的臉上波瀾不驚的,沒什麼表情。
夏天揚無奈地說:“他不會傷害你,你別怕。”
舒舒冷笑著,“我需要怕什麼,反正你會保護我,不是嗎?”連她都覺得自己不該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可是,她討厭極了這種被控制的舉動。
“對不起,我也很為難。”
“那我要去工作。”
“不,你不能離開這裡。”
“⋯⋯”
這時,門外有保鏢說了一句:“櫻田少爺,該去公司了。”
這句日語,舒舒是聽懂了,她蹙眉看著夏天揚,他的臉上滿是無奈和為難,她揮了揮手說,“行了,你走吧,我還想睡一睡,頭暈。”
夏天揚默默地點頭,轉身走到門邊,又停下腳步,回過頭來說:“外公為我們挑好了日子,下個月廟會的時候,我們結婚。”
舒舒沒有看他,平靜地聽著,夏天揚看她無動於衷,一絲準新娘的喜悅都沒有,他心裡也難受得緊,他轉頭走出門外。
畢竟,結婚是好事,終於可以和她結婚了,她即將真正屬於他。
——
夏天揚坐車抵達櫻田企業門口,身後四個貼身保鏢跟著,於其說是保護,不如直接說是監視。
凌喬坐在車裡,遠遠地看著他,鑑於他跟朱奕祥的特殊關係,凌喬不得不懷疑他跟舒舒的下落有關。
“子俊,凌柏那邊有沒有特別的事?”
“沒有,公司一切正常,總裁,需不需要我過去協助你?”
凌喬看著專心護衛夏天揚的保鏢們,前後左右都在1米距離之內,估計連只蒼蠅想靠近都難,“你繼續留在t市調查夏天揚在貨倉爆炸那天的行蹤,要具體的。”
“好。”
別墅裡,舒舒實在悶得憋不住了,她走下樓,看到櫻田武一正坐在茶几前品茶,背向著樓梯。
她並不想驚擾到他,於是便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
天氣開始轉暖了,風吹來還是有些冷,但並不再刺,她走到大門口,門口的管家錚錚地看著她,朝她說了句話。
但她並沒有聽懂,直接說:“我要出去走走,很快就回來的。”
管家的臉十分陰沉,眼神比這早春的寒風還要冷刺。
舒舒看著他並不善意的樣子,不想理會,她徑直走到鐵門口,鐵門緊鎖著,推不開,而且還是電子鎖。
舒舒折回來,畢恭畢敬地說:“大伯,我要出去走走,不會走遠的,就在附近走走。”
管家眨了眨眼睛,無動於衷。
舒舒算是明白了,這個管家就是一個門神。
她回到別墅,櫻田武一還在品茶,她急急地走過去,說:“櫻田先生,我要出去。”
櫻田武一抬眼看了她一眼,淡定了倒了一杯茶奉上。
舒舒坐到他對面,接過茶,用日語說:“謝謝!”簡單的幾個單詞還是會說的,聽也聽會了。
櫻田武一開始正眼打量她,她的眉眼以及她說話的時候眼睛放光的神態,真的跟櫻田亞美很像。
儘管他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但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這是在反抗,她要出去,她要自由。當年的亞美,也是這麼跟他爭取的。
櫻田武一拿起電話說了幾句話,不一會兒功夫,陳山就進來了。
“櫻田先生⋯⋯是,是,我知道了。”陳山轉身對舒舒說,“舒舒小姐,櫻田先生想跟你聊聊。”
舒舒點點頭,“好啊,想聊什麼?”
陳山哈腰點頭了一陣子之後,轉述道:“櫻田先生問你對婚禮有什麼要求。”
舒舒一愣,看來夏天揚早上說的話並不是騙她,說實話,她對夏天揚並沒有多少感覺,可能失憶令她失去了感覺,也可能是夏天揚壓根就是騙她的。
她現在開始對一切都抱著懷疑的姿態,很多事情,必須要自己去發現。
“你告訴他,我不想結婚。”什麼感覺都沒有,卻要結婚,她做不到,只是她似乎沒有選擇。
陳山一愣,裂開嘴脣笑著,為難地說:“真的要我這麼轉告?”
“是。”
陳山心裡忐忑不安,若他真的這麼說了,怕是櫻田先生會拿他當人肉靶子吧,他臉上笑得十分喜慶,巴結著用日文說:“恭喜櫻田先生,舒舒小姐說一切聽您的安排。”
櫻田武一懷疑地看了一眼陳山,看舒舒的表情根本不是這個意思啊。
陳山跪在邊上,低著頭。
突然,櫻田武一抬起腳一腳踢在陳山的胸口。
陳山趴在地上求饒,櫻田武一拿起旁邊的手杖狠狠地抽打他。
舒舒大驚,怎麼才一開口就打人,不是說要好好談談麼,就算你生氣也衝我來,犯不著打別人啊。她連忙上前阻止,伸手去搶他手裡的手杖。
櫻田武一也不是那種好勸的老人,他心裡有氣,一直髮洩不出來,今天就當陳山倒黴了。
“啊,啊,啊!”陳山痛得在地上打滾,櫻田武一的動作相當敏捷,舒舒都搶不走手杖。
她心裡暗暗嘀咕,這個老人真是不簡單,有時候和藹可親,有時候卻凶殘無比。
“住手!”舒舒大聲呵斥一聲,聲音大得整幢房子裡都有回聲。
櫻田武一一怔,這個家裡還有人敢說話比他大聲,恐怕就屬她了。
舒舒見他終於停下來,更加大了聲音說:“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麼不講理的老頭,有錢有權就了不起?你憑什麼打人啊?你這隻瘋狗!”
罵出來真舒服,舒舒豁出去了,這些天壓抑得她都快得精神病了。
櫻田武一讓陳山一五一十翻譯過來,陳山已經吃了苦頭,再也不敢自作主張,將舒舒的原話翻譯了過來。
如果說之前打陳山是櫻田武一在發洩,那麼這回,他就是火山爆發,他面露凶相,高高舉起手杖就朝舒舒打去。
白站著讓他打就是傻子,舒舒拔腿就跑,櫻田武一一邊追一邊打,舒舒像小猴子一樣在客廳裡上躥下跳。
該死的老頭,動作一點都不含糊啊。舒舒就納悶了,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他不但面色和藹,動作還有些遲鈍,就是普普通通的老人,可現在看來,他是一個十足的暴民。
不過,畢竟舒舒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跑著躲著,還不至於被一個老人追上。
突然,舒舒腦海裡回閃起一個非常熟悉的畫面,她也在跑,後面被誰追著,她不知道那是誰,但是她很開心地在跑,“別跑,站住。”男人富有磁性的嗓音從身後傳來。
畫面一轉,她又想起了那個側臉,她心裡一陣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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