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不能跟你一起死了(VIP386)

不能跟你一起死了(VIP3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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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跟你一起死了(VIP386)

從今天看來,他們已經冰釋前嫌了……

白雲裳咬住脣,恍惚間,好像回到了那次來別墅的時候,她也是坐在這個位置,等待著。

只是這一次,再漫無止境地等待,也等不到他了……

她忽然覺得這個空間是那麼的壓抑和殘忍,她快速起身,離開這裡,一個人在院子裡慢慢閒逛。

冬天的室外寒冷,花卉和樹木都枯敗了。

地上殘留著積雪……

在某一角,白雲裳忽然看到兩個大型的雪人——雪爸爸,雪媽媽…還有一個雪寶寶!

雪爸爸、雪媽媽都牽著雪寶寶的手,幸福的三口之家。

白雲裳想起她“臨死”前的話,忽然眼眶有些溼潤了。

她根本是情不自禁,就蹲下去,手一下一下地撫摸著雪爸爸的頭。

長長的圍巾將雪爸爸和雪媽媽一起纏繞起來。

那麼的幸福,溫暖。

白雲裳的嘴角勾了勾,像是要笑,笑容還沒成型,眼淚就掉下來。

司空澤野不過是在完成對她的約定。是她要求他這麼做的,為什麼反而現在要在心裡責怪他?

這一切,都是她的“心願”啊。

只要司空澤野能夠幸福,就算他真的變心了,她被遺忘了,孤孤單單地離開這個世界,也沒有關係。

“喜歡雪人?”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後方傳來。

白雲裳回頭,是卡米爾。

栗色的頭髮,瑩白的肌膚,細看之下,其實是很耐看的一個女人。

她的手上半搭著一件大衣,雖然臉色傲慢,嘴角卻掛著親和的笑容。

她用英文對白雲裳說:“今天的天氣很冷,這樣在室外走,小心感冒了。”

一件大衣遞過來,是女性的,白雲裳遲疑著未接,她就主動將大衣披在她肩頭。

白雲裳的脣動了下,意識到自己不能說話……

卡米爾彷彿知道她想說什麼:“不客氣。你是奧斯汀的客人,自然就是我的客人。”

這句話雖然沒有別的用意,但是聽到白雲裳心裡,卻又是酸楚的感覺——

她不過是客人,而卡米爾即將成為這個堡裡的主人。

她的目光又落寞地盯著那三個雪人。

卡米爾說:“這是我和奧斯汀花了2個小時的成果。聽說今晚還會下雪呢,你若有興趣,一起參與吧,我們買了專門的工具,打算再建一幢雪城堡……”

原來這是卡米爾和司空澤野一起做的雪人……

白雲裳的身形恍惚,心口那種纏繞的不舒服感又出現了。

卡米爾和司空澤野很相配……

白雲裳披著大衣,告別卡米爾後,一個人繞著附近繼續轉,不知不覺,走到那片湖泊前。它就在城堡前,一直連同到對面的城堡。

白雲裳靠在護欄上,盯著被風吹起漣漪的湖面。

身體是一片麻木不仁的狀況,絲毫感覺不到冷,眼睛也是放空的。

不知不覺竟就靠在這裡站了一下午,當天色漸漸黑沉,一個傭人在這兒找到她,提醒她,司空皓然讓她記得用藥。

白雲裳這才想起自己的病情,抬起手腕——

腕上是一竄特製的鏈子,每一顆珠墜其實都可以開啟,裡面裝著糖果藥。

手搖了搖,墜子碰撞著,發出細碎的聲音。

一共還剩14顆,只夠她維持42天的生命。

她摘下一顆珠子,把糖果藥拿出來。

難以忍耐的化學成分,每次都會讓她想要乾嘔,她真的是討厭極了這股味道。

忽然,她的眉頭皺起,將鏈子取下來——

這1年,她是靠著什麼信念活下來?明知道不會再見到司空澤野,可是想到這個世界裡有他的存在,想到跟他呼吸一樣的空氣,她都會貪戀活著的滋味。

現在已經看到他這麼幸福了,她可以解脫了吧?

手裡握著的不是鏈子,而是她的生命——司空澤野,真的累了,不想再撐下去。

活著的每一天都是煎熬。

揮手就要將生命扔出去,手腕卻在半空被一隻大掌扼住了。

司空皓然陰聲道:“你做什麼,想把藥扔進湖裡?!”

“……”

“你瘋了麼!給我!”

“放開我!”

白雲裳掙扎著,接到另一隻手裡,在司空皓然還來不及阻止時,飛快地扔進湖中。

司空皓然怔住。

“不能跟你一起死了。”

“……”

“很同情你,還要比我活得更久更久……”

白雲裳的臉色看起來有一種絕望的可怕,她笑了笑,用力掙開手,似乎是真的累了,累到連罵他的力氣都沒有。這一天早該來的,是她自己笨,放不開。

她深深吸了口氣,轉身離開。

此時此刻,她只想倒下去睡一覺,什麼也不想,一直就這樣睡過去好了……

忽然身後響起“噗通”的落水聲。

正寒的冬天,昨天才下過雪,湖水冰得可以凍死人……

白雲裳的腳步頓住,緊緊地皺起眉,似乎是不敢置信,回過頭,護欄前已經沒有人了,而湖裡一圈漣漪盪開……

**小說閱☆☆薔薇六少爺☆☆總裁的3嫁嬌妻*****

晚上,果然開始下雪,飄舞的雪花就像是美麗的光點。

司空澤野站在落地窗前,沉默望著夜色中的湖泊,一杯接一杯地喝白蘭地。

大**,陷入高燒中的司空皓然緊緊閉著眼,沉睡著。

輸液管靜靜地滴下。

絲菲又給他做了一次細緻的檢查,鬆口氣說:“燒終於降下來了,不過少爺的意識還沒有清醒,應該明天會好很多。大少爺,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司空澤野站著沒動。

大冬天,他將司空皓然從湖裡撈起,為了撿一根莫名其妙的手鍊。

直到現在,那根手鍊還被緊緊地攥在司空皓然的手心裡。

白雲裳坐在床邊,頭輕輕垂著,發上美麗的綢帶垂下來,她的眼瞼也半垂,似乎在想著什麼,想得那麼出神,微微的側臉明明跟“白雲裳”不一樣,那種氣質和感覺卻是完全重合的。

司空澤野手指用力地摁住額頭,他又開始出現那種不該有的幻覺了,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