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 V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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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看到白應玲是什麼時候出手的,可是,哐噹一聲,武士刀掉在了地上,男人痛苦的抱著自己的右腳,臉色蒼白,那一剎那,一陣劇痛從腳背席捲而來,清脆的嘎吱聲讓他明白自己的腳背骨頭碎了,而凶器就是白應玲手裡那正把玩的刀鞘。
白亦軒嘆息一聲,看來媽咪真的不打算讓這些企圖覬覦灰原大哥少主位置的人好過了,但是媽咪的動作真的好快,即使剛剛白亦軒一直盯著白應玲,卻還是沒有看見她是什麼時候用刀鞘直接的碎掉敵人的腳骨的。
松本白堂臉色陰沉著,皺著眉頭看了一眼上位的灰原禹,原本以為這個女人是他的軟肋弱點,如今才算是真正的明白,這個女人竟然是灰原禹找來的幫手。
帶著皺紋的臉緊繃著,猙獰的目光裡泛出了殺機,不是灰原組的人無法進入大堂,可偏偏為了讓灰原禹受到威脅,自己派人將這個女人和那個小孩給帶了過來,明明是要要挾灰原禹的,卻反而成了讓這個女人有機會參加武試的機會!
使了個眼神,松本白堂身後的山本勁點了點頭,握著武士刀緩緩的走向了白應玲,不同於剛剛莽撞的對手,山本勁面帶著微笑,剛剛白應玲那一個動作卻讓他戒備了不少,微微的一躬身,風度十足的開口,”請。”
”手下留情哦。”嬉笑著開口,白應玲兒有所思的瞄了一眼自己的對手,還是剛剛那樣懶散頑劣的表情,如同鄰家可愛的小妹妹一般,可那眼神卻泛著讓人渾身發涼的詭譎。
被白應玲這麼一看,山本勁莫名的感覺到一陣心慌,這個女人雖然在笑,可是卻給人一股強大的氣息,那笑容背後似乎是絕對的力量,所以她這麼笑著,根本不是在比試,而是根本在玩一般。
”動手吧。”依然是屬於女人的聲音,山本勁對上白應玲那自信的笑,心頭不由的惱火了幾分,可是因為性子陰沉,所以還是維持著風度,似乎考慮著如何給白應玲致命的一擊。
”既然你不動手,那我就先動手了。”看了看一直沉默思慮的山本勁,白應玲無奈的笑了笑,可是話音落下的瞬間,原本清瘦的身體卻驟然一間帶著颶風般的速度,倏地一下邁步上前。
白應玲和山本勁原本至少隔著三米,但是這一個動作,白應玲卻陡然之間就到了山本勁的面前,只感覺眼前一花,山本勁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白應玲笑容逼近,那股惡魔般的笑容之後,卻是一股排山倒海的劇烈痛楚。
這一次,因為白應玲刻意的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而且是近身攻擊之下,除了山本勁自己,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看到白應玲究竟如何出手的,可山本勁卻似乎比剛剛斷了腳骨的男人更加的痛苦。
撲通一聲,山本勁直接的跪在了地上,武士刀也丟在了一旁,弓著身體,身體彎成了躬弧,雙手卻認命的捂著那所有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被刀鞘在瞬間用力的擊中,那痛苦,如同**一般在身體裡爆發出來,痛的山本勁根本連哀嚎的力氣都沒有,蒼白的臉上血色盡失,大滴大滴的冷汗順著臉頰落下來,猙獰的糾結著痛苦不堪的臉龐,痛苦的弓著身,維繫著自己那可笑的男人自尊,讓所有人都呆愣愣的根本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
媽咪!白亦軒雖然沒有看到白應玲出手,但是此刻看著山本勁跪在地上和他手臂的姿勢,瞬間明白過來山本勁被攻擊了哪裡,酷酷的小臉此刻卻是徹底的無語,媽咪真的讓人無話可說。
白應玲依然帶著淺笑,明明瞭用了最卑鄙的攻擊,卻如同什麼都不知道一般,笑嘻嘻的看了一眼痛苦的連抬頭力氣都沒有的山本勁,清脆的聲音如同出谷的黃鶯,”多謝,承認了。”
一般人都沒有明白髮生了什麼,但是灰原組畢竟不是一般的小幫派,看到山本勁此刻有苦不能言的模樣,場中一些高手都明白髮生了什麼,這個女人動作快,攻擊的地方又是所有男人的弱點。
所以隨著白應玲帶著笑意的黑眸掃過全場,刷的一下,所有人都齊齊的後退了一步,驚恐的護住了自己最脆弱的地方,那麼快的動作,即使你有天大的本事,只要被擊中一次,估計再強大的高手也只能如同場地上讓人同情的山本勁,灰原組的十大高手之一,一招之內,被一個女人擊敗不說,而且還是擊中了那個地方,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傳宗接代。
灰原禹很想笑,可是卻努力的維繫著面子上的冷傲和狂野,淡淡的掃了一眼,直接的宣佈著藤岡腚這一派的勝利。
內院,薄薄的雪花早已經被陽光晒的融化了,古老而悠久的內院是完全的木質建造,移動的木門,古樸的木質迴廊,屋子外安靜的庭院在冬日顯得有些的蕭索,池塘裡假山林立著,噴泉噴出的水花有著輕微的靈動聲,鵝卵石鋪砌的小道直通著主屋,一面是栽種的花卉,一面是高大的櫻花樹,只是因為是冬季,所以一株一株的大樹泛著冬日的蕭索和肅殺。
盤膝跪著,矮几上擺放著茶水和糕點,灰原禹也換了一身和服,不再是白色,而是純黑的色澤,如同錦緞一般的華貴,金色的絲線勾勒出古樸而唯美的條紋,讓灰原禹看起來多了一份日本皇室的高貴和優。
”玲玲,你不用出手的。”灰原禹親自沏著茶,陣陣的香味之下,那年輕的臉因為想到剛剛武場上白應玲的表現,而染上了笑容,他真的沒有想到玲玲竟然有這麼頑劣的一面。
”反正你能保護我的安全,對不對?”咬著精緻的糕點,白應玲的語調有些的含混不清,瞄了一眼灰原禹,對上他異常堅定的眼神,隨即就笑了起來,既然有灰原禹的保護,那還有什麼可以擔心的。
白亦軒安靜的喝著茶,餘光悄悄的看了一眼白應玲,為什麼他感覺媽咪這樣做,根本不是為了幫助灰原大哥,貌似是為了氣遠在暗黑血煞的爹地啊?可是爹地已經假死了,媽咪又被催眠了,所以根本不可能,或許媽咪只是因為突然離開了白應玲組織,所以才有些的不正常吧?
可一想到白應玲的種種惡趣味,和今天武場上的表現,白亦軒只感覺全身發冷,媽咪最好趕快恢復正常,不然白亦軒真的不敢想象以後自己的生活將是什麼模樣,水生火熱只怕還是輕的,估計找上門的仇家會多的讓人打到手軟吧?有媽咪那樣比武的嗎?斷子絕孫,媽咪真的夠狠。
暗黑血煞。
自從顧向琛回到血煞之後,他所在的辦公室似乎成了地獄一般,陰冷陰冷的氣息從屋子裡蔓延出來,而顧向琛那原本就冷酷峻寒的臉這幾天越來越陰沉,越來越冰冷,讓所有彙報工作的屬下都一個個的感覺到頭皮發麻。
原本他們可是暗黑血煞的精英人員,早就看慣了生死,見多了恐懼,可是一想到少主那張讓人驚恐的臉,那樣肅殺的眼神,陰沉沉的,似乎要將人給生吞活剝了一般,所有人都想要推移進入辦公室的時間。
這個該死的女人!砰的一聲,一聲巨大的身影從辦公室裡傳了出來,低沉的怒吼和咆哮聲,即使辦公室有著一流的隔音裝置,可那讓人毛骨悚然的憤怒聲,依然讓外面的人齊刷刷的一個顫抖,究竟是什麼人惹的少主發出這樣讓人恐懼的聲音啊?
不敢相信一直想要平靜生活的白應玲去了日本不說,去了歌舞伎町找牛郎不說,竟然還敢插手到灰原組的武試裡,她就那麼想要幫助灰原禹?
顧向琛臉色鐵青的可以刮下一層寒霜來,目光死死的盯著剛剛收到的畫面,但是當看見白應玲那不入流的招式,原本的憤怒卻又煙消雲散,氣也不是,怒也不是,幽深睿智的黑眸此刻只能泛著無奈盯著那笑的得意而頑劣的熟悉面容,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攻擊男人的最脆弱的地方。
看著跪在地板上痛苦不堪的山本勁,顧向琛只感覺太陽穴痛的厲害,他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玲玲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這個女人,就不能帶著小軒在a市好好的過日子嗎?雖然說他短時間裡無法回去,可是隻要找到機會,他就會去a市看她,就算她自作主張的將自己給忘記了,他也有信心讓她重新的愛上自己。
但是看著這樣搗亂胡鬧的白應玲,顧向琛舉手揉著痛的厲害的頭,現在除了讓一直保護在玲玲身邊的影衛們繼續保護好她之外,顧向琛徹底的無語,哪有女人這樣能鬧的,那裡可是灰原組,她多少給那些人留下面子啊。
在顧向琛挫敗無力之中,電話響了起來,嘆息一聲,將剛剛所有的表情都給收斂起來,顧向琛漠然著峻朗的臉龐,又恢復了一個暗黑血煞王者該有的冷傲氣息,”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