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不離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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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不離不棄
慕薇感到頭疼，可是子讓在叫她，在給她吟詩，告訴她她是無可替代的！這一切都激勵著她睜開眼睛告訴裴子讓自己這顆心只為他一個人燃燒。
“子讓，子讓——”
“慕薇——”蒼琥看見慕薇的嘴脣動了。
慕薇嘴裡喊著裴子讓的名字，“子讓——”
是不是子讓握著她的手？那麼溫暖，她忍不住念，“我心裡有隻猛虎在細嗅著薔薇，審視我的心靈吧，親愛的朋友——”
慕薇慢慢睜開眼睛，無意識地叫道：“子讓——”
“我不是裴子讓。”蒼琥鬆開慕薇的手站起身來望著她，一醒來就要找裴子讓嗎？裴子讓和他說了什麼？是因為裴子讓她才甦醒的對嗎？蒼琥無論如何都不願意相信。
慕薇意識漸漸恢復，一張臉在自己面前慢慢放大，好精緻的五官，好熟悉的臉龐，她淺淺地念道：蒼琥？
“看到的不是裴子讓，讓你失望了。”蒼琥的口氣異常冷漠，濃濃的眉毛蹙著，一臉嚴肅。
“子讓？他來過？”一聽到裴子讓的名字，慕薇虛弱的眼中閃過光芒，她覺得好累好累，像是睡了好幾個世紀。
蒼琥語氣堅決面無表情，“不，他沒來過。”
慕薇眼角流露出濃郁的失望，原來一切只是一場夢，只是美好的夢。早知道她寧願一直在那種夢裡沉醉不醒。
慕薇聲音虛弱人也虛弱，她試著坐起來，卻感到一陣頭暈，又不支地倒下去，蒼琥扶住慕薇，就勢坐在病炕上，讓慕薇靠在自己的肩膀。
他按了按病炕前的警報器。
“我覺得自己睡了很久，我以為我會死掉。”慕薇的聲音有氣無力，好像未知的下一秒她還有可能閉上眼睛重新沉睡，慕薇細小的聲音在蒼琥的耳膜上跳動，讓他的語氣也軟化了：
“我能讓你倒在我懷裡，但不會讓你死在我眼前。”
“在那種差點死掉的邊緣，我唯一想到的就是我還沒有讓子讓知道我的心意。”
“蘇慕薇，你沒辦法做到忘記裴子讓。”
慕薇靠在蒼琥的胸膛，似曾相識的溫暖圍繞著她，慕薇開始懷疑自己夢裡那個始終看不清臉的人是不是他？她軟綿綿的聲音惹人憐愛：
“我以為我做得到，我以為不可能忘不掉的，可那思念死乞白賴地纏著我。”
“你何必自討苦吃。”
林渲走進病房看到慕薇靠在蒼琥肩膀的畫面
驚呆了，“天呀，琥，這不是幻覺吧？醒了？”
“少廢話，不然讓你來幹嘛，快看看。”蒼琥說著把慕薇放倒在炕上，從病炕上站起身來。
林渲終於露出久違的**燦爛的笑容，拿出小電筒觀察慕薇的眼睛，手法嫻熟帶著隨性。
“真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不枉費你沒日沒夜看在病炕前，一直和她說話，我就說能醒！看你這幾天憔悴得哪裡還像一堂之主，我都懷疑你每天看著檔案的時候是不是也在想著你親愛的老婆呢，她要是再不醒過來，我們醫院的牆壁都快被你打出個窟窿出來。”
林渲洋洋灑灑的敘述結束，他也基本檢查完畢將手電筒放進了口袋。
林渲說的這些是真的嗎？蒼琥居然沒日沒夜地看守她？而且是他和自己說話的？難道是他吟誦了那首詩？她真的聽到了那首詩歌。思及此，慕薇滿臉愧疚和羞澀。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蒼琥已經不耐煩，林渲繼續，這幾天他憋得太辛苦太壓抑了！
林渲繼續觀察儀器裡的那些資料，“慕薇，你這是為醫學發展做貢獻啦！首例瑰毒病癒患者。真算得上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又被拉回來了，估計是那裡的妖魔鬼怪看你太漂亮不忍心收你。”
“你一個學醫的相信這種邪說？林渲，你再廢話我立馬踹你出去。”蒼琥的威脅此時沒有任何作用，林渲揮了揮手錶示“你算了吧。”
“瑰毒？你是說我中毒了？”慕薇現在才知道自己居然是中毒，回想起賽馬大會的場景不禁驚悸——她莫名其妙感到頭暈目眩呼吸困難。
“還是一種很厲害的毒呢，差點沒成植物人，多虧蒼琥！他可沒少擔心出力。”
“閉嘴吧你。”蒼琥作勢推搡林渲出去。
慕薇水靈靈的大眼睛無辜地盯著蒼琥，眼中的感情十分複雜——感激，驚訝，失望，不安。為什麼每次對自己不離不棄的人永遠是他？她是真的眾叛親離了——連裴子讓都沒來看她。
“我睡了多久？”
“從手術之後開始算起，整整五天五夜啦！”
“林渲，看好了就趕緊走。”
“哪有一個勁地趕醫生走的，我可是你老婆的救命恩人啊，喔——我知道了，你是太久沒和老婆親熱，急了吧——”
“林醫生——”慕薇嬌羞的表情根本不會讓人懷疑他們是有名無實的假夫妻。
慕薇惱羞成怒地瞪了蒼琥一眼，他幹嗎
這麼著急趕醫生走？又幹嘛不解釋一下？
林渲偷笑道：“身體各項指標良好，已經基本沒問題了，只是每天輸營養液不進食身子有些虛弱，回頭補一補，還有，因為睡得太久，下半身血液不迴圈，估計要坐一段時間的輪椅，慢慢恢復。當然，我是醫生，我自然是建議留院觀察幾天，不過呢，我也知道你不會讓你老婆一直躺在醫院，其實出院也可以，免得麻煩轉病房，照料周全就行，這一點我想你不難辦到。”
“知道，囉嗦。”蒼琥毫不客氣地把林渲推出房間，林渲走到門口嬉皮笑臉地說：“那我不打擾你們小夫妻卿卿我我。”
“你自便！”蒼琥把林渲關在門外，林渲敲著門口氣親暱：“容我再多交代一句，琥，病人需要多休息。”
蒼琥置若罔聞地往慕薇病炕走去，這小子又不正經了！慕薇心裡想的是：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啊！兩人一個樣。
“明天出院，今天你暫時在這裡休息，想吃什麼想幹什麼說一聲。”蒼琥替慕薇蓋好被子，像是交代完之後也要走一樣。
蒼琥站在病炕前和慕薇對視了兩眼，就在蒼琥轉頭的剎那，慕薇握住他正好靠近病炕的手，“別走。”
“怎麼？捨不得我？”蒼琥故意調侃的口氣讓慕薇又氣又好笑，他就不能好好地說一句“我不走”，偏要這樣捉弄自己嗎？
“我想出去透透氣。”慕薇楚楚可憐地望著蒼琥。
蒼琥二話沒說直接把慕薇從病炕上輕而易舉地橫抱起來，“蒼琥——”
等慕薇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被蒼琥霸道地抱在半空中，慕薇不得不用手臂環住他的脖子，她驚惶的雙眼對上蒼琥平靜如水的眸子，兩人默契地沉默，只是彼此失神對望。
“謝謝你。”慕薇喃喃地說。
有一秒她竟然迷上了蒼琥俊美的臉龐，幾秒鐘後她才慌忙地躲開蒼琥的視線。
“我抱你，你謝我，破天荒。”蒼琥故意曲解慕薇的話以此來嘲諷慕薇以前的“保持距離”。
這次慕薇也沒有據理力爭，“我是謝謝你救了我的命，還一直照顧我，謝謝你，在我一無所有的時候陪在我身邊。”
蒼琥把慕薇抱到放在角落的輪椅上，湊近慕薇一臉親暱，“以身相許如何？”
慕薇想推開蒼琥雙手抵在他的胸前卻使不上一點力氣，蒼琥抓住她的手，揶揄道：你摸我？
慕薇被蒼琥逗笑，“無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