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羞辱她(6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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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羞辱她(6000字)
慕容熠塵五指收攏,力道之大,幾欲捏碎酒杯,他臉色微沉,卻不置一詞,冷眼觀望。舒榒駑襻
楚姒清寵辱不驚,朝著身後的宮女吩咐,“來人,燙都冷了,還不換一碗熱的來。”任何時候,她都能做到冷靜自持。
“湯不好喝!”趙靈兒不依不饒,話中有話,“熱的也沒用。”
慕容熠塵聞言,挑眉對著趙靈兒道,“彆氣,我陪你吃飯就是。”說罷,還用筷子給她悉心佈菜。
“恩,塵哥哥你人真好。”趙靈兒興高采烈地接過,吃的津津有味,也禮尚往來地替慕容熠塵夾了個魚丸,“塵哥哥,你也吃!宕”
她胳膊伸出,熱情地讓人無法拒絕,將白色魚丸遞到男人脣邊,眨巴著大眼睛,滿是期待,含情脈脈的。
楚姒清自顧擦掉臉上的湯漬,轉過身時就撞見此番刺目的情形,頓覺心中甚不是滋味。
慕容熠塵見楚姒清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靜,一時間慍怒橫生,張嘴就將魚丸吞下,細細咀嚼,卻食不知味葉。
“塵哥哥,你說她好看,還是我好看?”趙靈兒放下筷子,興致盎然地將旁側的楚姒清上下打量。
“這該如何比?”慕容熠塵喝下一杯酒,低沉的嗓音滲著不屑。
“也對,她不過是衣裳穿的比我好看。”趙靈兒託著腮,大眼睛轉啊轉的,用命令的口吻道,“喂,楚女官,將面紗揭開,遮遮掩掩的,是見不得人嗎?”
她言辭挑釁,囂張的氣焰越發高漲。
楚姒清臉色陡然一沉,冷聲拒絕,“我容貌粗鄙,怕嚇到公主殿下。”一字一句,不卑不亢,比美嗎?她比不過任何人,何必自取其辱,讓人看笑話。
“哼,本公主就是嚇大的!”趙靈兒嬌縱地站起身,不管不顧地衝上前去揭楚姒清的面紗。
楚姒清後連著退幾步,清冷的眸光滲著隱忍的怒氣,“公主別逼人太甚。”已是忍耐到極限,換做從前,她定會狠狠將那高傲嬌縱的趙靈兒收拾一頓,但她此刻顧及他的處境。
若是趙靈兒有半點損傷,皇帝定會問罪與四王府,這是她不願見到的,她必須忍耐。
“你敢躲?本公主命令你站住別動。”趙靈兒惱羞成怒,拔出身側侍衛的劍橫砍了過去。
楚姒清捏緊拳頭,恨恨地剜了眼冷漠觀望的慕容熠塵,“四爺,是否讓我陪公主過幾招?餘興一番?”譏諷的話透著責問,他竟然任由趙靈兒騎到她頭上?
“靈兒!不得胡鬧。”慕容熠塵看不下去,厲聲喝斥,身後的楊廣心領神會,幾步上前將趙靈兒手裡的劍繳械。
“公主,四爺請你坐下好好吃飯。”楊廣恭敬地做了個請示,又於心不忍地悄悄睇了眼楚姒清,這倔強執拗的女人,若是服個軟,哪裡會受這等委屈?
“塵哥哥……”趙靈兒不甘地喚了聲,“她忤逆我,你還幫著她!”撒起嬌來,不依不饒。
“誰說我要幫她?”慕容熠塵話鋒逆轉,冷冷朝楚姒清迸出一句,“楚姒清,將面紗揭下,好讓公主一睹你的芳容!”
“慕容熠塵!”楚姒清再也忍不下去了,憤恨交織,直呼男人名諱,“如果我不揭呢?”她天生吃軟不吃硬,反駁的同時,深切的委屈,酸楚盡數湧上心頭。
他竟然幫著另一個女人欺凌她!往日的恩情不復存在嗎?
“不摘也行,你三番四次對公主不敬,本王明日會上奏父皇,治你將軍府的罪!”慕容熠塵不疾不徐,殘忍的話滲著赤.裸.裸的威脅。
趙靈兒彎脣,朝楚姒清投以得逞的一笑,“楚女官,你到底揭不揭呢?塵哥哥的話聽清楚沒?”
“既然四爺和公主對我的容貌有這麼高的興致,那我也不能讓二位掃興。”楚姒清脣角勾起冷冽的弧度,微抬手,將面紗緩緩掀開。
然,原以為是一張醜陋,或者平庸的臉容,但在場的人,待看清面紗後的那容顏,不由得驚歎唏噓,久久丟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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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廣愕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感嘆,“四爺,楚姑娘她……”
其餘的宮女和侍衛亦是震得回不過神,眼前那美得驚心動魄的人兒,真的是楚家三小姐,昭國第一醜女嗎?傳聞有誤,有誤啊!
而那容顏帶給慕容熠塵的震撼是最大,他眸光緊緊地絞著她,震然,驚豔,痴迷的神色毫不掩飾。
彼時,楚姒清左臉的紅胎記用了楚天昊送她的特製胭脂遮蓋,不近看不易察覺,但見她白衣潔淨,如瓊枝一樹,栽種在青山綠水之間,盡得天地之精華;又似崑崙美玉,落於東南一隅,散發著淡淡華彩。
她揚起臉,孤傲美麗地猶如九天而來的仙子,哥哥送給她的胭脂,她本無心塗抹,但母親怕她面紗不小心掉落,失禮於人,非得讓她將胎記遮住以防萬一。
她讓他們大失所望了!見到的不是醜陋的容顏。
“統統別過臉去!”見幾名侍衛幾欲痴迷地凝著楚姒清回不來神,慕容熠塵不悅地挑眉冷聲吩咐。
侍衛聞言,嚇得不輕,趕忙齊刷刷挪開視線,楊廣膽大些,遲遲不肯挪開眼珠子,還不忘誇讚兩句,“四爺,楚姑娘可真是美!”
“還不把面紗帶上。”慕容熠塵朝楚姒清命令,她的美麗,他有私心,決不讓其他男人覬覦。
“面紗破了。”楚姒清賭氣地,一下將面紗當著男人的面撕開。憑什麼他說東,她就不能往西。好個專橫霸道,大男子主義的混蛋!他不是要看嗎,就看個夠啊!
“楚姒清!”慕容熠塵沉下臉,一拍桌子,驚得酒水四濺,“你在責怪本王嗎?你有一肚子委屈?”
“我怎麼敢?更沒有委屈。”楚姒清迎上男人盛怒的黑瞳,委屈嗎?如果不在意,怎麼會有滿腔的委屈。
氣氛冷凝,兩人都不肯退讓,脣槍舌戰,勢如水火。
“塵哥哥,我吃好了,想回房休息。”趙靈兒自從見到楚姒清的真容後,整個人被恐懼深深籠罩,她臉色蒼白,再也無心鬧下去。
因為楚姒清那張臉,像極了慶國的妖后,是足以蠱惑任何男人的臉。慶國妖后給整個慶國子民帶來的陰影,多年後,依舊無法抹平。
“服侍公主回房休息。”慕容熠塵轉開視線,朝宮女擺手示意。
“是,四爺。”大宮女模樣的人俯首道,“公主,請跟我來。”
“塵哥哥,我先回房了。”趙靈兒顫聲道,渾身虛軟被宮女扶走,再也不敢多看楚姒清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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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簇擁著趙靈兒離開,楊廣也識趣地關好門,屋內靜下來,氣氛透著冷凝。
楚姒清心煩意亂,轉身,也要跟著楊廣出去,奈何,腳還沒挪開一步,身後的男人長臂一伸,就將她整個揉進懷裡。
“放開我!”楚姒清被迫躺在男人腿上,她費力地掙扎,漲紅了臉頰,襯得容顏越發動人心魄。
慕容熠塵不禁.看痴了,一隻手緊緊禁錮著她不安分的身子,另一隻手覆上她柔美的臉頰,輕輕撫摸,“竟不知我的清兒如此美!”欣喜之餘,不免憂心,她太過光芒四射,而他能否將她拴在身邊呢?
“美不美,關你屁事!”楚姒清臉上一紅,虛榮心作祟,竟覺得被他誇讚愉悅極了,但為顧及面子,毫不留情地反斥。
“不準說髒話。”慕容熠塵不悅地勾脣,懲罰地颳了刮她的鼻子。
“你憑什麼管我!?趕緊放開,不然我不客氣了。”楚姒清惡狠狠地瞪著他,雖然極為貪戀他溫暖堅實的懷抱。
慕容熠塵聞言,抬手在她身上一點,封了她的穴道,“憑我是你男人。”黑眸蘊著怒火,他厲聲宣誓。
“混蛋,你又想做什麼?”楚姒清憤恨交織,奈何受制於人,動彈不得,只能狠狠瞪著他,“放開我,請你放開。”
“清兒,我不做什麼,只是想同你好好說幾句話。”慕容熠塵緩和道,將她抱起擱在腿上,兩人就面對面,鼻翼相貼,呼吸可聞。
凝著那好看的薄脣,堅毅的下顎,還有清冽的酒香,楚姒清一顆心撲通撲通亂跳起來,將他的壞.盡數拋之腦後,一臉無措地咬著脣瓣,“你說。”
他們確實很久沒心平氣和地說話了。
“這麼多天沒見,你就沒想我?”慕容熠塵單刀直入,黑眸漾著無盡柔情,緊緊絞著她緋色的小臉逼問。
“……”楚姒清努力剋制心中所想,拼命搖頭。想嗎?無時無刻地在想啊。
“你這個狠心的女人,我該拿你怎麼辦?”慕容熠塵眸底掠過一抹黯然,猛地咳嗽起來,咳得面紅耳赤,而最痛的地方是心口處。
他蒼白的脣,眸底的暗光似是能感染人,楚姒清一顆心亦是悶痛極了,怔怔地凝著他,不知說些什麼。她狠心?到底是誰狠?她被赫連懿擄走,他都不去尋她,一轉眼,還跟別的女人玩曖昧。
“剛才的事,委屈嗎?”他緩過氣來忽然問,黑眸掠過一抹興味。
“為什麼會委屈?那小丫頭片子,我根本不屑。”楚姒清才不會承認呢,臉不紅氣不喘地撒謊,實則,她氣悶極了,從小到大,都未因為一個臭男人受過這等委屈。
“是嗎?可你剛剛紅了眼眶,怎麼解釋?”慕容熠塵抬手覆上她漂亮的眼睫,低沉的語氣滲著無可奈何。
“只是進沙子了!你別多想。”楚姒清被戳穿心事,臉上有些掛不住。被潑了滾燙的湯水不能吭聲,不僅如此,他還幫著趙靈兒欺負她,她恨極了他。
兩人都沉默下來,凝著對方久久不語。
“清兒,嫁給我好嗎?”許久,慕容熠塵滿含深情,真誠地牽起薄脣。
嫁給他?楚姒清心下一跳,迷茫地睜大明眸,“你喜歡我嗎?我們認識才幾天?就談婚論嫁?不覺得太兒戲了嗎?”她搪塞的理由緩緩道出,絕情的話猶如一把錐子狠狠敲進男人心底。
喜歡嗎?還是愛?慕容熠塵犯難了,他心底有人,不是說,此生此世,獨獨愛他的馨兒一人,娶她一人嗎?可總是事與願違。此刻,他只想娶她,佔有她,將她好好呵護在掌心,愛她,憐她一輩子。
“我不會嫁給你,根本不屑,慕容熠塵,你聽著,往後不許同我提嫁給你的荒唐事。”見他神色猶疑,楚姒清不爭氣地紅了眼眶,一顆心頓時難受極了,似是被一根無形的線緊緊纏繞,那種痛,怎麼也掙脫不出。
他娶她,定是有所圖的!他那種心底有摯愛的男人,怎麼會輕易愛上認識幾個月的她呢?如果不是愛,就是陰謀。
兩人都不說話,陷入深思。她就靜靜地躺在他懷裡,一顆心疲累至極,漸漸淺睡了過去,夢裡她囈語著,“喂,別喝那麼多酒,不知道會傷身體嗎?”
她很早就想提醒他了,奈何一直沒有機會,連著夢裡都沒忘記那件事。
慕容熠塵神色微凝,怕驚擾她,不敢挪動身子,只得將外袍解下替她蓋上,而他一坐就是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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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胤宮,年老的皇帝正襟危坐於龍案前,左側放著如山的奏摺,宮燈被窗外的夜風吹得忽明忽暗,他手裡的硃砂筆遲遲沒有下落,困擾他的難題一個接一個,這個皇帝做的越發力不從心。
玉璽被盜,已是成為天下笑柄,慶國公主來訪,看似和親,實則暗潮洶湧,稍一不慎,兩國將會兵戎相見。
越想越煩悶,皇帝扶額,氣惱地將奏摺盡數推到地上。
“微臣參見皇上。”負責打探訊息的暗衛如一抹魅影,悄然潛入天胤宮屈膝跪下。
“可探到什麼?”皇帝仰頭倒在龍椅上,淡聲詢問。
“回皇上,慶國公主原來自小與四王爺相識,她此番來到我昭國,駙馬的人選早已定下。”
“哦?朕竟不知,老四何時惹上那丫頭的?”皇帝豁然睜開鷹眸,來了興致。
“聽說是四爺八年前攻打夏國時,慶國公主遇難,流落民間,差的死在夏國士兵手裡,四爺及時出現,救了她一命。慶國公主回國後,曾多次寫信於四爺,兩人交往甚密,慶國公主還揚言,此生非四爺不嫁。”暗衛將打探的訊息一一道出。
皇帝精銳的鷹眸眯起,“如此甚好,老四身有殘缺,入慶國做個閒散駙馬再好不過。”一來將這個野心頗大的兒子放逐,其二又能同慶國永世交好,一石二鳥。
末了,皇帝不放心,又道,“那楚家三小姐跟老四又是怎麼回事?似乎不太尋常。”
“據屬下所知,四爺因楚小姐神似八年前那個女人,所以連帶產生莫名的情愫,但楚小姐對四爺並沒好感。”
“恩,希望如此。老四這孩子倒也痴情,八年了,都不曾釋懷,倘若硬逼他做慶國的駙馬,怕是有些難。”皇帝蹙眉深思,抬眸望向窗外的明月,神色不由得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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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楚姒清在客房裡醒來,連著早膳都未用,大宮女就過來催促,“楚女官,公主今日要出行,你趕緊準備準備。”
“好,我馬上來。”楚姒清倦怠地應了句,將新的面紗帶上,這一回,她並沒塗抹胭脂。
正裝完畢,趙靈兒一行人也從聽雨閣出來,陣仗浩大,處處彰顯她尊貴睥睨的身份。
慕容熠塵今日一襲鎏金紫袍,腰繫玉帶,外罩黑色開衫,冠玉束髮,氣度高潔,風姿綽綽,渾身散發的那種光芒讓人挪不開視線。
趙靈兒風箏一般奔過去,“塵哥哥,你今日裝扮好俊美,我第一次見你穿紫色,我那幾位皇兄跟你比,簡直太遜色了。”
她彎腰,湊近男人,毫不避諱地陳贊,滿是痴戀的神色。
慕容熠塵禮貌性地彎脣而笑,“你這張嘴,可真甜。”說話的同時,眼角的餘光悄悄睇了楚姒清一眼。
楚姒清明眸平靜無瀾,催促道,“公主殿下,該上馬車了,不然會錯過早市。”兩人旁若無人地***,她再看下去,指不定會失態。
“好吧。塵哥哥,我推你走。”趙靈兒伸手就將楊廣推到一邊,自作主張地推著輪椅前行。
楚姒清不悅地挑眉,默不作聲地跟在二人身後。
帝都的早市人頭攢動,車水馬龍,熱鬧非凡,小販的吆喝聲不絕於耳,各色美食香味四溢,一派繁榮之景。
趙靈兒新奇地瞪大眼睛,興奮不已,“塵哥哥,那白白的,跟雪一樣的是什麼?”
“是海棠糕,用春末的海棠花加上白芝麻做的,喜歡就去嚐嚐。”慕容熠塵耐心地解釋,轉眸吩咐楊廣,“帶公主去!”
“塵哥哥不吃嗎?”趙靈兒猶疑著,又經不住美食的**。
“我不餓,等你回來。”慕容熠塵脣角牽起寵溺的弧度,讓女人寬心。
楚姒清安靜地立在一旁,竟覺得今日的陽光異常刺眼。原來,他對任何女人都是這般細心呵護的,而她只是其中一個。
趙靈兒跟燕子一般翩然離去,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慕容熠塵、楚姒清兩人又次尷尬地獨處了。
“清兒昨晚說夢話了。”慕容熠塵轉動輪椅,更湊近她一分,伸手就裹住她的皓腕。
楚姒清掙脫不得,淡聲道,“我不記得了,多謝四爺昨夜的照顧。”一字一句,拒人於千里之外。
“清兒說別讓我喝太多酒,那果然只是夢話。”慕容熠塵苦悶地低語,帶著幾許自嘲,他頹然鬆開她的手,朝著一賣酒的攤位喚道,“店家,將這裡的酒全部送到四王府,天黑之前。”掏出銀票,爽快地遞了上去。
“好咧。”店家高興地接過,開始點數。
楚姒清見狀,又急又怒,只得上前奪了那銀票,“大叔,不準送!也不準賣酒給他!”
“喲,這男人喝酒天經地義,小娘子,將相公管得太嚴了些。”那店家笑呵呵地打趣。
“他不是我相公,您別胡說。”楚姒清羞憤不已,將銀票狠狠揉進手心,一旁的慕容熠塵則恰恰相反,愉悅極了。
此時,一輛失控的馬車急速朝二人駛來,驚得四周的人各自逃竄。
馬車越來越近,噠噠的馬蹄聲震耳欲聾,那彪悍魁梧的馬,厚重奢華的馬車就要撞上慕容熠塵的輪椅。
楚姒清驚得呼吸都停滯了,她瞪大眼睛,腦海裡一片空白,千鈞一髮之際,她唯有攤開雙臂,衝上前用身軀去擋,“塵,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