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美麗的神仙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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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美麗的神仙姐姐
村口的一樹桃花綻放得猶如脂濃胭麗的盛妝戲子,一時驚豔了阿洛的眼,然而僅是一念,一陣風捲來,那花便紛紛揚揚而落。
幾片花瓣飄落到阿洛的衣服上,阿洛拂衣再抬眼時,驢車又走了兩步。
花樹下青磚老屋的窗牖突然開了,一花信女子兩隻胳膊架在窗牖上,剛好與阿洛對視了。
人面桃花莫過於此,阿洛驚詫地發現了村姑版的神仙姐姐。
這是美麗的邂逅?
然而,僅一霎,那女子便嬌羞地垂頭而去。
車伕將驢車停在老屋外的馬棚邊上,不待胡虞臣相問,即道:“這是村裡唯一的客棧。”
那就是沒得選,胡虞臣和阿洛下車,隨車伕進入客棧。
客棧外簡陋,內裡卻出人意外的潔淨整齊。客棧的老闆兼夥計是一對姓白的老夫妻,客堂之上送茶遞水甚是殷勤。
坐下的阿洛四下張望,企圖找到方才的神仙姐姐。
恰好神仙姐姐知情識趣,正撩開門簾,窺看客堂。
阿洛偷瞄幾眼之後,頗為遺憾地發現門簾後的神仙姐姐比他大約高半個頭。
那女子一雙秋水眼放到高個子鳳兒眼的胡虞臣身上轉了好幾圈。
惜乎,姓胡的不解風情,眼睛只會盯著阿洛看。
怎麼回事?神仙姐姐都不動心。阿洛急了,神仙姐姐怎麼就不看我呢?是我太矮了?
阿洛妒忌地看向雲淡風清的胡虞臣。
阿洛的眼神將胡虞臣逗笑了,他笑著伸手過去在阿洛白嫩的臉上一擰道:“小子,不許看女人。”
阿洛飛快地打掉了胡虞臣的手,覺得自己在神仙姐姐面前失了面子,他朝著對方罵道:“你不喜歡美女就算了,不能妨礙正常男人的愛好。”
胡虞臣亦發笑了,他站了起來走到桌子對面的阿洛面前,彎下腰額頭抵著阿洛的側臉小聲地說:“我會讓你喜歡男人的。”
“嘁”阿洛憤怒了,就在他準備拼著老命扇對方老大一耳光時,狐狸妖怪已經回到原位坐好。
阿洛在這邊恨得咬牙切齒。
須叟後,白老兒喚那女子做菜,原來那女子小字三姐,阿洛將名字記住。
白三姐在簾後應聲,其聲若出谷的黃鶯兒。
白老兒笑著解釋道:“客棧太小,請不起人,只有未出嫁的老閨女當苞廚。”
原來一簾之後是廚房,阿洛不再理會胡虞臣,他的眼睛企圖鑽到簾子後面去。可惜不是透視眼,他看到的始終都是一塊青花布簾子。他悻悻地收回視線,又對上了狐狸妖怪的臉,不禁恨恨地歪想了:如果狐狸妖怪打扮成女的,還是有一點看頭的。
少頃、飯至,居然還有一壺小酒。
胡虞臣拿起青花小壺,輕輕地晃了晃,一股桃花的芬芳帶著酒香一同浸入鼻息,引人沉醉。
白老兒於一旁陪笑道:“這是桃花兒酒,老閨女做的佳釀。”
胡虞臣坐著未動,他鳳眼一挑,回他一笑道:“好酒。”
白老兒上前,取兩隻白瓷小酒杯,倒了兩杯桃花兒酒,一杯遞於胡虞臣說:“客官請。”
胡虞臣執酒說:“小老兒請。”
兩人一飲而進,白老兒笑退。
及至飯後,神仙姐姐都聲息俱無。
客房內,阿洛對著房內僅有的一張大木榻、榻上僅有的一條被子、僅有的一個長枕頭很是窘迫,這都是狐狸妖怪惹的禍,一定讓店家誤會他們晚上要那啥啥了,所以連多的一條被子也不給。
阿洛憤然地指責胡虞臣:“你這是別有用心。”
胡虞臣將視線從窗戶外收了回來,他轉身對著榻上盤腿坐好的阿洛一臉嚴肅地說:“這個村子有些古怪。”
“我們叫上車伕,連夜走。”阿洛出主意後,不禁惋惜再也看不到神
仙姐姐了。
“我只是猜測。”胡虞臣走了過來,上榻後自覺地將頭靠在唯一的長枕頭上,閉上眼睛合計,三個不足為患的小鬼犯得著他動用靈力嗎?犯得著他將自己暴露給琅闤閣嗎?稍後,他放棄了這個想法。
對方搶了枕頭,阿洛就將被子霸佔住了。
一會後,胡虞臣坐了起來,他對著榻那頭的阿洛問道:“你今晚準備在被子上坐一晚上?”
阿洛專心地盯著枕頭,他想把枕頭也一併搶過來。
村子有古怪,今夜不適於玩笑,於是胡虞臣正經地說:“我們分頭而睡,好警醒一些。”
阿洛望著胡虞臣默默地說:你如果睡硬邦邦的地面,會容易警醒一些的。
夜來雲披玉繩淨,月滿鏡輪圓。
鄉居的月夜別有一番風情。
阿洛不想跟狐狸妖怪擠一條被子,只得合衣而坐,而對面的胡虞臣抱著被子猶自沉睡不起。
阿洛推開窗。
此際夜風微瀾,月移花影。
幾聲清亮的簫聲襯著月色從村邊的桃林內悠然而起。音聲迷耳,勾得阿洛步出客棧,順著簫聲而去,一直走到了桃花塢的深處。
果然是神仙姐姐吹簫,阿洛欣喜上前。
神仙姐姐停簫側立於桃樹下,一雙秋水眼露出一點羞色。
這個時候的標準臺詞應該是:“小女子,因何不豫,於桃林內吹簫?”
婉惜的是阿洛不通文墨,他象強搶民女的王老虎一樣歡喜得手舞足蹈:“神仙姐姐生得好漂亮,簫聲傳情引我至此,真是讓我高興啊!”說完,他哈哈哈大笑。
臺詞不對,不理他。
白三姐收回視線,抬頭獨自對著月色喃喃道:“妾白三姐,因年歲漸長,婚事卻毫無著落,心中鬱結,於園中吹簫排解。”
這個時候,有美在此,應該怦然心動地說:“今夜花好月圓,小女子且毋悲傷,讓小生也吹一段簫,於小女子解悶。”
然而阿洛不會,他袖子一卷,豪爽地說:“現在就到我的身邊來吧,大不了,我吃點虧,娶你就是了。”
他張開雙臂,準備美玉溫香抱滿懷。
白三姐未朝他望上一眼,用袖子擋住面容,低聲對著一團空氣繼續說臺詞:“今昔、何昔,見此良人,即見良人,雲胡不喜。”
這個時候的劇情應該是公子取簫,三姐搖頭執簫不放。兩人不由得拉扯,一個不妨,兩人便跌在了一處,臊得白三姐滿面羞色。然後公子藉機握住其柔荑,無恥地說:“你我以後就成夫妻,小女子何必如此怕羞。”於是,兩人私訂下終身。
然而阿洛在原地呆呆地張著手臂,好象抱著一個很大的西瓜的樣子。
要多傻,有多傻,什麼良人、匪人?
阿洛沒太聽清,只是覺得神仙姐姐怎麼還不投懷送抱。
神仙姐姐等得好不耐煩。
一切都跟往常不一樣,這個矮公子是隻呆鵝,不通世情,一點也不照戲本上的來!要不是那個高公子太聰明的模樣,自己不得已於酒中下了桃花散迷倒對方,否則那裡輪到這個矮貨!不管了,還是按照原來的戲本演。
這時,數十把火把突兀地出現在桃林外。
喧鬧的呼喝聲,驚覺了阿洛。
“我家三姐跑了!”
“桃林中有人!”
“衝進去!”
村民衝入林中,然而卻傻眼了。
按照劇情應該是這樣的:公子與三姐相互勾搭,正在郎情妾意中。
婉惜的是:男女主角都非常純情的,各自隔著很遠的距離。
這也算他們之間發生了故事?
白三姐使了一個眼色。
不管了,就當他們不純潔了。
數十個村民上前,如餓虎撲食,在嫌犯完全沒
有反抗的情況下,利落地將阿洛捆了一個結實。
當然神仙姐姐作為無恥之婦也被捆了一下。
村中燃起了熊熊的篝火,篝火旁的木架上擺著十幾把明晃晃的刀具。
“將他們凌遲處死!”
“殺了這對敗壞風氣的男女!”
“殺死這對無恥男女!”
真是群情激憤。
阿洛疑惑了。
難道我是中了仙人跳?
可是為什麼,神仙姐姐也陪綁在此?
我真是委屈啊,有這樣連手都沒碰一下的無恥之人?
一個老年的長者拄著柺杖越從而出。
長者抬起那隻未拄柺杖的手,一揮之下止住眾人的喧囂。
他看了白三姐一眼,按著臺詞說道:“白三姐,你不守婦道,還有什麼話好講?”
此時,人群中白氏夫婦配音道:“我苦命的女兒啊,父母不該執意招上門女婿,以至兒做下此等糊塗的事體。”
於是白三姐板著一張臉,強硬地說:“我白三姐無話可講。”
長者的臉色,其實所有村人的臉色在黑暗中都是青黑色的,目光也是呆滯的。
好在黑暗掩蓋了一切,否則阿洛早嚇得股戰而慄。看不清,的確可以玩大膽,於是阿洛是這樣表現的。
他勇氣十足地喊道:“我要發言!”
這是劇情發展的需要,無恥的人總要辨解一番。長者一點頭。
按照劇情,無恥的阿洛應該勇敢地說:“你們殺死我和三姐好了,我們是真心相愛,就是死了也要愛。”或者強烈地爭辨:“都是白三姐引誘我,不關我的事,處死白三姐就是了。”或者……
總之不是這樣的。
阿洛義正嚴辭地指責說:“你們私設公堂是犯法!”
“你們這群蠻子懂不懂法哦!”
“我要求見官,見包青天!”
難道劇本改寫了,長者猶豫之後望向白三姐。
她這次是撞見了一個傻爪嗎?
對於對方不充分配合劇情,白三姐氣得臉色發黑。好在是黑暗中,無損她神仙姐姐的形象,她衝著長者使眼色。
劇情照舊,臺詞改一下。
於是,長者嘿嘿冷笑,象惡霸一樣狠狠地說:“我就是村長,我就是官,你想怎麼辦。”
“你這是知法犯法,知不知道?”被捆成粽子的阿洛難得居然可以朝前蹦兩步,在他被推倒於地前,還賣力地吼出了:“你這是要罪加一等的。”
長者這下不再裝虛弱,他將柺杖一扔,衝上前,踩著阿洛的手說:“我現在就讓你享受罪加一等的苦。”
他轉頭對村民吩咐說:“叫張屠夫拿鈍一點的刀過來,我要讓他在凌遲中慢慢痛死。”
然後他舉著一隻火把,將頭埋下對阿洛說:“好好看看,我是誰?”
“你是誰?你是八戒他二姨。”阿洛氣得喊了一嗓子,他恨恨地朝村長看去,然後就驚駭了。
媽啊!這是啥怪物?
喪屍?妖?
這是惡鬼啊!
阿洛順利地昏了過去。
達到驚怵效果的長者,滿意地將眼珠子從地上撿起來,原封不動地安裝回去。
就在這一霎,所有的村人都不動了,他們象泥塑一樣立在那裡。
白三姐輕輕地一掙,繩索落地。
她揮揮手,村人象列兵一樣,排成幾個縱隊,在黑煙之後消失不見了。
除了地上的篝火燃燒過的痕跡外,一切都好似沒有發生過。
白三姐走到阿洛面前,用腳踢了踢,對方真是昏得太徹底了,帶回地穴去,再慢慢享用美餐。
就在動手之際,那個本應中了桃花散陷入沉睡的男子卻倏然出現攔住了她的去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