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陳留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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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陳留婆
一隊隊的冥靈集結在寂靈殿外,肅煞的氣氛於空氣中波動。
“嘻嘻,一定是出大事了!”中山先生將繩子頭靈活地伸高,一番高眺後他果斷地道:“嘻嘻,快,我們快走!”
胡虞臣剛一動,繩身拉長的中山先生驚道:“嘻,來不及了!”
在中山先生的視野裡,高高的臺榭上一灰袍的冥靈正朝他們所在的方向遙望。
“趴下,快!”中山先生急得嗓子都不漏氣了。
胡虞臣伏在地上時,他小聲問:“發生什麼事?”
“嘻,他們朝這邊來了。”中山先生低聲回道,在緊張間他的嗓子就快好了:“嘻,不出聲,我要施術了。”
重重地鬼氣從袖中飛溢而出,霎時將胡虞臣裹入,他配合得一動不動,就如同死去一般。他的臉漸漸失去生氣,俊美的臉上多了三分陰森森的慘白。
灰金絲袍的纖焰停在了胡虞臣的前方,一般的鬼很少敢來寂靈殿這邊,空蕩蕩的道路上只有這隻鬼在傻站著,方才他居高臨下,這隻鬼就顯得特別突兀。
層層的鬼氣裡帶著絲絲煞氣,是隻怨鬼,好象也沒什麼特殊的。
胡虞臣的臉貼在地面上,中山先生藏在他的袖中。沒有聲音傳入耳朵裡,他甚至感覺不到自己的心跳。
數十息後,他的臉被一隻冰涼的手捏了起來,啪扯掉了他臉上蒙著的布帕。
這隻鬼的臉生得也不差,可惜煞氣太重,破壞了天生的俊美。纖焰手一鬆,胡虞臣的臉噗地落下。
纖焰擺擺手,他和他的冥靈快速地飄走了。
“嘻嘻,好險。”緩過氣的中山先生從袖子裡冒出了頭,他遙望著冥靈兵們消失的方向,揮揮手、再揮揮手。
真是跟他的百靈一樣二,胡虞臣從鼻子裡哼一聲:“怕什麼,我有吳鉤在手,實在不行就開打。”
“嘻嘻,小娃娃,這是陰陽交接的虛空,嘻嘻,不是你逞威風的地方!”中山先生氣笑了:“嘻嘻,你以為黑山妖王是好對付的,嘻嘻。”
就是你師父加上我還有其他的修仙者,也不是他對手。有好多事現在還不能告訴你,說起來,嗨,都是傷痛累累!
“我雖不能立即將他滅於刀下,但是若刀兵相戈,我也要好好力戰一番。”生命的年青,讓胡虞臣充滿了勇氣:“終有一日,他會輸給我!”
“好,嘻嘻。”中山先生被嗆住,他不得不咳嗽一聲:“嘻嘻,現在為了尋到阿洛,我們低調行事。”
“悉聽中山先生吩咐。”胡虞臣又變成了好學生。
有幾分靈氣,天師的徒弟倒也不傻。中山先生隨即吩咐道:“現在,我們做一切都得忍。”
他突然從袖中爬出,盯著胡虞臣重複強調:“刀架在脖子上,也得忍!”
胡虞臣默然地點頭。
可惜是個厲鬼,若是活人?纖焰走過好久,還在回想,這個厲鬼也太過馴服。
猛然,他停下來:煞氣重的鬼都有幾分張狂,那隻厲鬼表情得太過安靜了!
“回去!”纖焰在飄浮中驟然轉身,他快得有若一隻疾飛的箭。
纖焰站在方才的路上,再
次用靈力感知了一番:那隻可疑的鬼連氣息都沒有留下。
遠處、近處都是黑繚繚的夜,他消失得無影無蹤。
“搜,就是把黑山翻過來,也要把他找出來!”
冥靈驟然加派了許多,黑山的市集、坊區、居住的每條小巷都有冥靈一個個地查出入。
黑山也會有勾欄之地、也會有美酒,胡虞臣沒有想到。他們現在正住在一家鬼花坊之內,當家婆子的姓陳,是一隻死了多年的老鬼,她的女兒是淘汰下來的夜姬。
中山先生跟陳留婆以前認識,陳留婆什麼也沒問,收過錢後就把他們領到了這間屋內。
這間花坊比照著凡間的式樣,建在了河岸邊。婉惜的是沒了流動的水聲、晚風中醉人的花香、河家女兒嬌懦的語調,這裡怎麼看都是素色的鬼坊,尤其是窗下的河水,若凝膠般,只會讓人生出鹹膩的噁心。
胡虞臣的酒桌子就挨在窗邊,他默默地收回視線,繼續地對著桌子中間一隻銀酒壺發怔:他們待在這裡已經十天,現在他是寸步難行,他的畫像已經被冥靈兵丁所熟悉,所有的事都只有靠中山先生出外打聽。
他拎起酒壺,無奈地晃晃,美酒的香味在鼻端越發醇厚。
“嘻嘻,留點給我聞。”中山先生象一條蛇突然就爬回來了。
他盤在桌子上,繩身一繞就纏在了已經放回桌上的酒壺上,繩頭輕巧地拎開壺蓋,在酒味飄索間,繩頭晃來晃去。
胡虞臣瞄著中山先生,在失笑間覺得這個鬼老頭瞧上去也是有點順眼的。
十息後,中山先生從陶醉中醒來,他道:“嘻嘻,阿洛大約已經不在黑山了。”
“他逃出去了?”胡虞臣眉頭蹙起來:這是不可能的。
“嘻嘻,我們今夜去長樂宮,我打聽到一老友的兒子困在那處,我得救他,跟著我們馬上離開黑山。”中山先生瞥著胡虞臣,他在考慮:用不用將暗夜使叛逃黑山的事說出來。
“嘻嘻,現在只有這個結果,尋到阿洛才知道怎麼回事。”中山先生認真說話的時候,不由得別人不信服。
“這就要走?”陳留婆突然在門外著聲道。
“嘻嘻,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你。”中山先生朝著門外說道。
胡虞臣開門,陳留婆走進來,她手中端著一盤切好的濃香滷豬蹄。陳留婆放下盤子,拍拍手道:“好不易有凡間過來的豬蹄,特特地做了來請師弟,倒不想,卻要走了。”
中山先生笑道:“嘻嘻,我這個真身都沒有的,怎麼吃?”
“我管你怎麼吃,大家多年的師兄弟,你只當領我這份情便是。”陳留婆雙手一叉,嚷嚷道。
“嘻嘻,謝了。”中山先生用繩子做出抱拳的動作,其後笑道:“我懷疑我們當年議論的事是真的,當年梅師兄……”
“當年的事現在不能說!也別說他!”陳留婆突然生氣了:“你再說,下次莫來我這。”
陳留婆閃身而去。
“嘻嗨,當年大家一群人,她跟梅師兄是夫妻。”中山先生突地一嘆:“可惜,梅師兄卻做了我們的叛徒,我們被殺了,只有有功的梅師兄活了下來。她孤零零地留在這裡,也是為
大家贖罪。”
胡虞臣不好多問:當年的事,好似就沉默了。
長樂宮,胡虞臣裝扮成冥靈,他們閃身進入了紅綃的房間。
關在這裡,就如同被遺忘般,門再也沒有開過。一點點響動,都會讓準備逃跑的紅綃興奮起來。
他機警的一轉身,就看到了,正在取下臉上布帕的胡虞臣。
“原來你也是黑山的狗,可惜他什麼都不知道。”紅綃冷冷地審視著胡虞臣。
胡虞臣將門一關,中山先生就從袖子裡跑出來,他盤在胡虞臣的肩上道:“嘻嘻龍太子紅綃,我是中山先生。”
“我管你是誰,我不會同狗說話。”
中山先生聽得一樂,接著道:“嘻嘻,我們不是黑山的,我識得你父王,嘻嘻,我來帶你逃走。”
他是父王的朋友?紅綃目光胡疑地飄動,他不信他們,然而他還是點頭了。
中山先生笑道:“嘻嘻,還有事要請問你,阿洛跟你一起被抓,太子知道他後來去了何處?”
他終於露出真功夫跑路了?紅綃心中既諤然又失落,若是自己有他的靈力,至少可以和池飛瑤一戰,至少不用在這裡受罪。
他垂下的目光微微有異樣的變化,幾息後他抬頭望向他們道:“你們先帶我出去,我再說我知道的。”
紅綃不值得信任,胡虞臣想說。但是中山先生要帶上紅綃,於是他們一起朝長樂宮外走去。
一股夜風襲來,有呼吸的聲音。陶金往往陶醉於這種悉索的聲音,活人脈博的跳動,是多麼舒服的感覺。驟然間,陶金的步子停下來,自從逃走事件發生後,陶金比之前警惕多了,風又來了,這聲音是?這聲音是朝著長樂宮外去的!
“跟上!”他揮手間,已經朝那處疾飛而去。
“冥靈怎會呼吸?”陶金攔住了胡虞臣他們,他看清了胡虞臣身旁的紅綃後,嘿地冷笑道:“還把我們王的美人也帶走了。”
胡虞臣的臉蒙在布帕中,他的手握緊了吳鉤。
“嘻、快過宮牆,我有辦法!”中山先生的聲音突然在耳朵裡響起。
一言不發的胡虞臣倏然手執吳鉤向陶金連環攻去,靈力在刀光中閃耀,一刀快似一刀。
陶金不防,驟然後退。也就一霎,胡虞臣運起全身的靈力,高高飄起,吳鉤劃出一道銀亮的光華,圍在他身後的冥靈紛紛不敵,朝後倒去,等他們再尋人時,胡虞臣他們已經躍過了宮牆,朝遠處急奔。
身後是窮追不捨的冥靈,而前面的出路還遠。一種未知的恐惶透過黑夜浸入到胡虞臣的全身,這正是黑山的可怕之處,暗夜本身就是黑山殺戮的厲器。
“別慌。”中山先生的聲音很輕,卻在瞬時起了安魂的作用:“再加快速度,拉開一點距離,我就有辦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