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七彩蓮花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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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七彩蓮花燈
池飛瑤徐徐地拿出一物,她冷蔑的目光停在紅綃臉上:“你看看這是什麼?”
她的手掌心中端然放著一盞銅燈,燈盤上的中央豎著拇指大小的燈柄,除此之外別無裝飾,只有四個字可以形容—素到無華。
紅綃瞅著自己手中七彩富麗的蓮花燈微微困惑了。
燈讓她感知到那倆名男子還在左近的海里,時間還來得急,於是池飛瑤的目光冷幽幽地瞄過紅綃手中的七彩蓮花燈輕描淡寫地道:“你以為你手上的是什麼,它的作用也到頭了,你儘可以毀了它!”
昏暗的日光中,隱隱的七彩光華從蓮花燈的花瓣上流過,說它不是寶燈,紅綃實在難以置信。他盯著手中的燈,目光決絕蒼然:“我劈掉它!”
右手的元屠劍帶著靈力朝蓮花燈劈下,然而驟乎間一道白光架住了元屠劍的劍鋒。就在這一剎,池飛瑤百稜索從手中飛出,於紅綃手上輕輕一卷,便將蓮花燈奪了過去。
池飛瑤刷地一收,百稜索纏回臂上。她冷傲地笑道:“我這就讓你看看真正的七彩蓮花燈!”
剎那,她手中那盞樸素的銅燈亮了,豆苗般的火焰冉冉升起,青熒熒的光華中一朵朵的七色蓮花從燈中流瀉而出。七色蓮先只是含苞欲放的花苞,在漂移中一瓣、兩瓣、三瓣……不停地綻放,並不感覺它快,然而卻在飛舞流光間鋪滿了整船。
蓮花沁人心脾的幽幽花香瞬時間襲滿了紅綃的衣袂。那一刻好似媽媽的手撫過嬰兒時的自己,溫暖得心都要融化掉;那一刻好似湛藍的海水流過甘淼殿前的臺階,自己在父王身邊數著魚兒玩耍;那一刻好似金色的陽光灑落於海面,自己慵懶得快要睡去。
沉痾的恨意好似就要冰融雪化,紅綃拿著元屠劍的手抖動得厲害,臉上的表情乍喜乍悲。
七彩蓮花漫過船舷朝海面撲落,眨眼間衝擊船身的海浪便偃旗息鼓,安份地落回水中。兩名立在浪頭的魚妖,在蓮花襲身的瞬間便被光華禁錮住。
他們不用池飛瑤出手,就被問水閣的弟子捉回了黑船之上。
水沛快要失去作用,阿洛隨時都可能溺水而亡,小海流不敢再用浪花捲住他們,他帶著他們鑽出海面。
在露頭的霎間,起伏翻滾的海浪就給阿洛上了生動的一課。鹹腥的海水不停息地打在他的臉上,眼睛、鼻子、耳朵……全成了目標,他什麼也看不見。在驚惶中,他下沉的身體被狐狸精用一隻手拖住。
這是怎麼回事?他禱告地默唸一句:老天啊,趕緊風平浪住吧!
他的心願一出,驟然間風平浪止。
這是……天隨人願帶給阿洛的卻是更強烈的張惶。
眼前的一切,如同奔騰的河流瞬間靜止。小海流被迫跟著停止下來。他感覺到巨大的威脅,那好象是天命一般,是他這個天生天養的靈物也不能違抗的!
七色蓮花猶如天女散落的花兒從空中飄灑而落。小海流的身體在七色蓮花沾到他身體的霎時,就支援不住了。他的視野完全模糊,水流做成的身體搖搖晃晃似乎要被吸到空中,一息、兩息……
他拼命想要抓住什麼,來支撐、對抗。
抓住了,他在昏天黑地中抓住了一根粗壯的東西,隨後他拼盡最後一分力道帶著那個東西沉入海底。
船板上,咬破舌尖獲得清醒的紅綃手執元屠劍若瘋了一般拼命與圍在身邊的七朵七彩的蓮花相對抗,只是他揮出的劍越勇猛越暴燥,七彩蓮花的光華便越禁錮住他。
龍裔天生沒有汗,但是他水珠子不停地從他的頸下冒出,那是他的靈力快要衰竭,體內**抽出的體液。
池飛瑤冷森森地注視著他,不耐讓她眉頭間露出褶皺。一股靈力從她的掌心注入了燈內,頃刻七彩的流光從蓮花燈上倒峽瀉河地傾落而下,無數的七彩蓮花雲湧風飛般從蓮花燈上飄逸而出,將整個船身照耀得瑰麗壯觀。
她對著紅綃念道:“倒下。”
她的聲音一落,被無數朵七彩蓮花砸中的紅綃驟然就軟倒在地。
“廢物!你若有你父王的一半,今日我也不會勝得這般容易。”池飛瑤從船頭一躍而下,厭棄地瞥了一眼船板上昏迷的紅綃:“早該剿滅你這小子,若不是念你父王昔日之情,你以為我會留你到現在。”
“捉來的人呢?”池飛瑤轉身朝向剛從海面搜尋回來的穆仙子。
“這裡。”穆仙子將阿洛扔到了甲板上:“可惜讓另一個跑了。”
是有點可惜,那個可是絕色。池飛瑤定了定神:不過,她最關心的卻是帶跑絕色男子的那個神祕靈體,居然能逃脫七彩蓮花燈的束縛,那是什麼?
阿洛一直都是清醒的,他清醒地記得狐狸精留在耳內的聲音。
“小海流你抓我?”
“要沉!”
“阿洛、保重、等我!”七彩蓮花朝狐狸精撞來,迫得他抓不牢阿洛,一剎間手鬆了,跟著他就被拉入海中。
問水閣內,落海的程仙子即便換了乾淨衣衫行走在院中,依然芒背在刺,好象所有的竊竊私語都在她轉身的瞬間響起。
她冷淡的性子變得暴燥,就在押送阿洛他們進入清心問水殿的一霎,她飛起一腳,靴尖對準紅綃的後背狠狠地踹下。
被捆緊的紅綃,一個前撲伏倒地上。兩個問水閣弟子過來拖起他,一直拖到了掌教面前。阿洛也不幸運,他剛站到池飛瑤的椅子前,就被人從背後踹到腿後的關節處,咚的一聲他不得不跪到了池飛瑤面前。
除了程仙子和賀道長還留在殿內外,餘下弟子都躬身退了出去。
池飛瑤坐在清心問水殿的神龕下,她的目光落到了紅綃臉上:“抬起頭。”
伏在地上的紅綃立即被程仙子踹飛起來,最後他同阿洛一樣被迫跪在池飛瑤的腳邊。
池飛瑤的兩隻手上各拿著一盞燈。池飛瑤晃了晃右手的銅燈,輕視的笑意從她嘴邊飛過:“知道這是什麼嗎?”
紅綃別過頭去,他不屑回答。
池飛瑤傲慢地笑了:“愚蠢的龍族,你的眼睛被蒙上了,這才是真正的
七彩蓮花燈。”
紅綃重新望向她右手中的燈,那燈此時未點,素得沒有一絲光華;而左手上的燈,七個蓮瓣七個色彩,在池飛瑤的手中端得流光溢彩。
“既然敗了,你殺我便是!”紅綃梗著脖子望向大殿外黑黝黝的夜色,他的眼中滿是仇恨和倔強:“說的都是廢話!”
池飛瑤發出幽幽的笑聲:“知道為什麼會一敗塗地嗎?”她樂於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仇人的臉,看多了只會噁心,紅綃懶得理這個瘋婆子。
端然而坐的池飛瑤從鼻腔中輕輕地哼了一聲,賀道長立即上前揚手給了紅綃一記響亮的耳光,跟著她用兩隻手扳著紅綃的面頰,迫著他不得不望向掌教。
紅綃對著池飛瑤怒目而視。
池飛瑤喜歡慢悠悠地折磨人,只要有意思哪怕玩一夜、一天、一月都成。這個遊戲才剛剛開了個頭。所以她暫時放掉對方的目光,舉起了左手的燈。
她注視著他,幽沉沉的眼睛裡含著譏諷的笑意:“你偷走的這盞燈是七彩蓮花燈的影子。”
靜立於掌教身後的程仙子湊趣般出聲問道:“師父,有光華的這盞燈僅是徒有其表?”
池飛瑤瞥了弟子一眼,她沉聲繼續道:“有光華的這盞燈雖然是個影子卻一樣有用,它實是一件追蹤的法寶,可以捕捉對方身上的靈氣,然後將對方的靈氣千里傳送回真正的七彩蓮花燈內。”
池飛瑤的目光若釘子般紮在紅綃的臉上,她實在想從對方臉上看到驚諤而頹然的敗色。然而良久的注目後,紅綃臉上除了被賀道長打的那一巴掌紅印子外,始終是一幅怒目金剛的神情。
忽然她冷冷地笑出聲,聲音在空闊的大殿內迴盪,刺激得人的耳朵生痛。
聲音穿過耳朵,更朝人心裡竄,痛得阿洛咬著牙邦子抗痛,他下意識地用手塞住耳朵。而他身邊的紅綃雙手被縛,痛得面容扭曲。
“我以為多堅強,不過是一介草包,怪不得一下就敗在我手裡!”池飛瑤終於收穫一點滿足感,傲慢的笑在她臉上盪漾,隨後她眼睛微眯著,一絲**之色從她的目光中直射向紅綃,她的聲音聽起來溫和了些:“我這人向來寬洪大量,只要你肯降了我,我會既往不咎。”
“老妖精說屁話,我紅綃寧死不降!”紅綃突地提起一口殘存的靈力朝上一掙,猛地衝開賀道長的束縛,跟著他整個人就撞向大殿的石柱。
眨眼就要血濺當場,賀道長慌得手忙腳亂,她手臂急伸,扯住紅綃衣衫的後襬,終於將人拉回來。
額頭的冷汗順著鬢邊落下,別人聽不到的心跳亂成一片,賀道長暗道聲:“萬幸。”不動聲色地將紅綃拖回掌教面前。
池飛瑤最恨的就是變老,他真是罵得到她的痛處。於是她用刀子般的目光盯著紅綃笑,笑得滿臉陰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