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七章 落入陷井

第二十七章 落入陷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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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落入陷井

“哎喲,我的腰!”阿洛毫不掩飾自己的痛苦,痛得有多厲害,叫得就有多凶。

這傢伙是男人?陳翦舉著火把默默地審視著地上的阿洛幾十息後,終於決定伸出手:“要我拉你起來嗎?”

狐狸妖怪真是少了一根筋,他怎麼不想到別人會砍樹呢?孫猴子要是這樣保護唐僧,唐僧早就消化成妖怪身上的肥肉了。阿洛頗為方才的事憤憤不平。

他一隻手支著地面,另一隻手朝上握住了陳翦伸過來的手。

藉著火把的光,陳翦終於目光專心地看清了不是男人的那個傢伙。對方的清秀堪比女子,尤其是那微微上翹的嘴脣。

那是一種與方才的妖怪不同的美麗,不自覺間陳翦將兩個人做了比較。

對方沒有使力,阿洛滿頭問號地拽著對方的手:什麼意思?

兩人目光相接的一霎間,陳翦有些臊了。他偏過頭去,用力地拉起了阿洛。

先是目光烱烱如狼,後是偏著頭成了一隻小綿羊,這落差也太大了。阿洛以為自己臉花了,賣力地用袖子擦拭自己的臉。他不擦還好,因為袖子是髒的,於是他正式成為了一隻花貓。

第二次聚會結束,趙高功很快地走到松樹下,找到本隊的隊員。對於消失不見的胡虞臣,趙高功似乎一點也不意外。

陳翦將火把舉到近前,趙高功非常快地檢視了兩個隊員。事情很急,他說得很簡捷:“現在就出發去坎門的方位,我走前面……”

他停頓住,瞥了左邊的阿洛一眼,又瞄向近旁的陳翦隨後道:“小花臉走中間,阿翦殿後。”

我是小花臉?阿洛用手挨著臉抗議地說:“我叫阿洛。”

“出發。”趙高功舉起陳翦遞過來的火把,簡短地命令道。

三人排成縱隊舉著火把,朝坎門進發。

在他們沒查覺間,綠腰還原為一隻蜘蛛,利用蜘絲從一棵松樹飛躍到另一棵松樹,緊緊地尾在他們身後。

走了一段距離,陳翦終於剋制不住心中的疑惑,他出聲詢問:“師父,為什麼方才不前往坎門,而是現在前往?”

趙高功的目光主要放在前方,用餘光瞄著左右兩邊。他頭也不回地道:“我只是覺得方才去往各門有可能不妥。”

“那師父為什麼不告訴大家?”陳翦真想揪住師父的衣袖問:師父的正義感到哪裡去了?

“陣法內處處危機四伏,你師父我也不知道去、留,那一樣是危險的,我僅是憑直覺判斷而已……”

一聲輕得不能再輕地嚦叫擦著耳邊飛逝而過。鳥雀在傍晚十分就驚飛了,夜半怎會有鳥叫?這是……

趙高功立即止聲,他腳尖在地面上一點,藉著腳尖的衝擊力身子一縱,盡如同一片凌空飛揚的葉片輕盈地朝前滑翔而去。

他要追住那聲音,輕嚦聲若有若無地飄蕩於前方。周圍的光線漸漸變亮,數息後他的上半身倏然朝後一仰,跟著一個急停,隨後他回頭一瞥,還好兩名隊員正在遠處朝他急奔而來。

真是半點大意

也不行,然而驚訝就在這一瞬間發生,那倆個奔跑隊員的身影突然不見了。

高大的一棵棵松樹杳如黃鶴般從視覺中逐漸消失,光線越來越亮,最後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湖光山色。

湖的遠處起伏的山巒隱於雲霧飄渺中,而近處一地的野花、野草恣意爛漫。野風襲過,滿耳簌簌之聲,過往的繁華有若過眼雲煙。

那一刻,驀然就想拾起岸邊魚杆,就此:閒釣湖魚不釣名,瓦甌斟酒暮山青。趙高功靜立不動,一個聲音在心底裡響起:過去吧,這不是你所想的嗎?

靜立的趙高功驟然呵呵地笑了,他抽出木笛橫握在手,眼睛望著無垠的湖水道:“好一處迷陣,凡心頭所想皆可入魔。”

聞言之下,那近處的湖水竟然翻起了巨浪,那浪在空中凝固成人形,那人形嘿嘿笑道:“好本事,居然識得迷陣。不過爾已落入陣中,死在陣內只是遲早的事。”

趙高功笑容一抹,眼中閃過厲芒,他用木笛指著那人形,高聲喝道:“妖物,快將我兩名弟子放出,否則殺你個片甲不留。”

那人形將頭向前一探,幾乎要探到岸邊,他臉上的笑容跟著轉為冷笑:“區區一個高功也敢叫囂,有本事把自己救出陣再說,你那兩個隊員已經我做了下酒菜了。”

剎時間,趙高功手執木笛若流星趕月般殺向那人形,眼看就要當頭棒喝而下。那知半息間那人形從空中一落,重新化為巨浪落入湖,濺起水花無數。冰冷的湖水飛濺到趙高功面前,激起深深的寒意。

“妖物出來!”片刻後,趙高功的笛子猛地拍向水面,頓時已經平靜的湖水從岸邊開始蕩起很大的漣漪,漣漪一圈圈地朝湖心劇烈地盪漾而去。

趙高功一面審視湖面的變化,一面吹起了雲中曲。飄渺的樂聲空靈、淡雅地四散開來,一個個的音符落到了野花、野草上,虛幻而成的野花、野草頓時褪去了顏色。

樂聲變得益加幽長,音符漸次灑向水面,盡如同雨點般激起一個個小小的水花,於是未平靜的漣漪盪漾得越發厲害。

在趙高功吹出一個羽音後,水面竟然從兩邊破開,白浪翻湧滾滾間,那隻人形水怪被頂了出來。

疾光電影間,趙高功飛身躍起,手中的笛子劈向了人形水怪。

這一擊是必中的!然而卻在擊中的瞬間,趙高功愣住了。湖面消失,水怪化成一灘水將他的褲腳、鞋襪打得水淋淋。他還在虛境中,只是他的周遭變成了空曠之地,地面上什麼都沒有,僅有荒涼的風從他的笛子上滑過,留給他一片孤寂。

我的不靠譜的師父,你跑得那麼快做什麼,這是陣法內呀!陳翦拉著阿洛向前一通急追,還是在密集的松林內將師父跟丟了。

怎麼天就亮了?前方出現了一座小巧的屋舍,陳翦帶著阿洛在屋舍前止住了奔跑的步伐。

這趟跑得,明顯就是用短跑的速度來進行長跑。若不是陳翦一直拉著他跑,阿洛早就掉隊了。阿洛喘得上氣不接下氣,他的腰彎成一隻大蝦狀,一隻手捂著肚子,另一隻手朝上

衝著陳翦搖手。片刻之後他喘勻了直起身子長吁了一口氣,指著屋子說:“我進去找水喝。”

從門外看去屋子裡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桌、椅什麼的,同普通人家一樣。陳翦剛想說他再留心看看,然而阿洛已經舉步朝屋內走去。

陳翦一猶豫伸出的手連阿洛的袖邊也沒捱上,直接抓了個空:怎麼跟師父一樣,都不是省心的貨。他一跺腳也跟著急衝入屋內。

屋子靠牆放著一張極大的香楠木羅漢木榻,一架大紅紗簾從榻頂垂到地面。木榻之上放著色澤穠豔的枕被,然而令人萬分尷尬的是枕被上繡的白色圖案。

因著擔心屋內有詐,陳翦才走近細瞄的:一個男子抱著另一個男子正在親親。

這是什麼圖!未經人事的陳翦一霎間臉紅了。

琵琶聲就在他因為害羞側頭閉眼間傳來。初時並不大嫋嫋繞繞,他的神經立時警覺張頭望向樂聲的來處,大吼了一句:誰?

然而在這一聲之後,樂聲驟然變大從四面八方衝入耳內,樂聲起起伏伏時而若愛人的眼波風情萬種,時而有若愛人的衣衫只在半褪之間,它是何等的勾魂攝魄。

綠腰之惑是埋下了一顆念想的種子,那麼對阿洛的關心就是種子的萌芽。那一刻他年青的體內流動的血液猛然加速,種子在血液中迅速成長,體內的念想開始抬頭。

阿洛只打算進來坐坐,所以並沒有到木榻邊去。此時他坐在木椅上,他沒有靈力琵琶聲讓他神智迷糊、面紅耳赤。

是時候動手了,蜘蛛妖怪的綠腰藏在窗外的縫隙間,他只要修羅夜叉一揮就可以結束這兩人的生命。夜叉已經在手,然而異動就在這一剎發生。是阿臣,他發現了自己的人了?綠腰陰霾地審視著他,在夜叉出手的一息間改變了主意。

我的小美人太不聽話,居然出了結界亂跑。胡虞臣在靠近屋舍瞬間遠遠地發現了阿洛的身影,他緊跟著那道身影追了過去,離屋舍越來越遠。

陳翦不知怎樣地走到阿洛面前,隨後又不知怎樣地將阿洛帶到了榻邊。倆個少年面對面互相審視著,他們都是血氣方剛,都是未經一切,都是渴望得要命。阿洛完全迷糊,他不知對面是男、是女,只是拼命地想貼在對方身上。陳翦在苦苦地掙扎,時清醒、時迷亂,無論哪一種他都是清楚地知道對方是阿洛。只是一種讓他感到羞恥,一種讓他無所忌憚。

樂聲漸弱、幾乎不可聞,突然一聲驚起,琵琵聲便如暴風驟雨一般衝擊而來,它是那麼急、那麼著人渴望。阿洛一聲低語讓陳翦淪陷了,他抱住了他,然後親了他。這是他的第一次,從此之後這個人他一生也無法忘記。

即便,他貴為修仙派的宗師。

即便,他孤獨終老。

脣和脣的交接,兩人無師自通。他的手隔著衣衫在阿洛的背上緊緊地貼著,懷中的阿洛實在是一個很美好的人兒

陳翦審視他,血液在體內各處瘋狂地暴走,從這一刻起他愛上了他。

倏然一聲暴喝在門口響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