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00章 大鬧王府

第100章 大鬧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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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大鬧王府

楚湘君回到房中。此時已是半夜,她卻睡在**翻來覆去睡不著。

張庭之獨自走了以後,如今怎麼樣了?從來只是見他溫柔對待自己,也素聞聽為人總是喜怒不露。但今夜竟然見到他這樣失態地摔門而去。

眼前盡是他握著自己的手,要自己放好清字令的景象,耳邊也彷彿聽到他對自己說:“給你,只為了保你平安。”

“唉,該如何是好?”重重地再翻了個身,恐怕今夜只能睜著眼睛等到天亮了。

如此輾轉反覆了三天,她幾乎什麼事情都做不好

。無數次想要去找張庭之說個明白,可又無數次問自己能跟他說什麼?難道說:“你走運了,我不是男人,我只是個女孩子?!”這話若放了出去,可是滅門的大罪。雖然她沒有親屬可以讓皇甫燁來滅,但也會連累還在牢中的楚若兒啊!

更主要的是,雖然想去找他解釋,可她卻更想等弄明白自己的感覺再去。她知道自己每每想起張庭之,總是會與皇甫燁聯絡在一起,畢竟都是真心對她,心境也實在太相似。

可從情理上來說,她卻很明白不能因為這樣的相像張庭之,畢竟他是他,皇甫燁是皇甫燁。若只是讓皇甫燁來當張庭之的替代品,且不說皇甫燁知道了以後會怎麼想,單就是自己也覺得對皇甫燁很不公平。

這天,她坐在院子的迴廊中,想起這煩心的事,不由自主地嘆了口氣。

妙兒剛好捧著熱茶來給她。這本來是秋晚素日裡搶著做的事,秋晚就躲在後面不肯出來。雖然她沒有說要走,皇甫燁也保證因為秋晚的家裡出現了一些事情,(雖然她也覺得,這人數上,貌似的確太多了些),可她卻始終無法離去。

雖然秋晚看慣了楚湘君不時的清冷樣子,但是這次她實在是沉默得出了奇。加上自從那日以後,她眼中的無奈和擔憂這樣明顯。想想那日的情景,她自然猜到一二。

她實在忍不住,放下手裡的東西便對著楚湘君說:“若王妃是擔心楚小姐,便去求王爺好了。”

聽到她這話,楚湘君跳了起來:“你?!”她大吃一驚,自己從來沒有在楚湘君面前透露過一點,難道自己竟做得這麼明顯了?!

“當日事發後,王爺在太子面前都能對答如流,說明並不怕他們。可那日難道竟不是為了王妃嗎?”楚湘君不屑地鄙視了秋晚一眼:她都做得這樣明顯了,還不知道的那個就是豬了!

楚湘君心虛地瞟了秋晚一眼,不甘心地嘟噥說:“平時又不見你這麼聰明!關鍵時候總是給我出岔子。現在倒好了,還學著看人了!”

秋晚默不作聲地看了她兩眼,滿頭黑線地說:“這還不是你教出來的。想當日,妙兒可是純潔得很!”

妙兒朝她揮了揮拳頭,楚湘君嗤笑著退了下去

看著手中熱茶升起的嫋嫋輕煙,暖得就如他當日將清字令硬塞到自己手中時的眼神。不其然地又想起了他那句話:“給你,只為了讓你有個可保平安的東西。別無它意。”

她忽然明白,自己早已愛上讓人無法抗拒的他,愛上冷冽出塵的他,愛上他清冽的眼神,愛上他冷冷的表情,愛上他一切的一切。

想定了,她騰地站起來,朝還未遠去的妙兒大聲喊道:“妙兒,收拾一下,本王妃要出去!”

秋晚和楚湘君剛走出迴廊,卻看見府裡一個門房的跌跌撞撞跑了進來,喘著氣說:“王妃,王妃,有個人吵著要見你。”

她皺了皺眉,秋晚便責怪說:“你也不看看時候,王妃剛要出門,怎麼就放人進來了?”

“小的原也攔著。可是,可是他一掌便打得另外幾個門房吐血,小的叫了好多人來,才把他拖住在院子外。如今他還一直嚷著要見您呢!”門房擦了一把汗,心有餘悸的樣子。

楚湘君心裡忽然劃過一絲光,急急地追問道:“他是什麼人?”

門房搖了搖頭,一臉茫然:“小的不知道。他喝醉了,只是一直說要見王妃。”

她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來,便點點頭說:“秋晚你留在這裡吧,我出去看看。”

“公子小心!”秋晚不放心地想要跟上來,她卻擺擺手,制止了秋晚。

一路來到迴廊外,只見三個門房喘著氣坐在地上,嘴邊都有些許血跡。旁邊地上躺著一個身穿白衣的頎長身影,嘴裡還在不停地喊著:“楚湘君,你給我出來,出來啊!”

忍著燻人的酒味,她走上前去扶起他:“走啦,我送你回去。”

他微張開眼,卻隨即不耐地揮開她的手,說:“你終於肯出來啦?不是不想見我嗎?!”

見他這樣,可想而知剛才鬧出了多大動靜,難怪嚇得那幾個護衛如此驚慌。

她揮手讓幾個門房退下,那幾人便連忙逃開了

。這凶神惡煞的男人,一上來便出手打人,武功還這麼好,誰敢惹他?沒的浪費了這樣神仙般的一身氣質。

她費勁地拉住那亂揮的手,嘆了口氣:最近怎麼總和酒鬼打交道?你再這樣非喝死你不可,他卻忽然想到什麼似的,抬頭笑了起來,指著她說:“你肯定是和你那個王爺鬧脾氣,所以才來見我了,是不是?”

她試著拉他起來,耐著性子解釋說:“哪有的事情,看你喝的,哎。”

他卻耍賴地說:“你有!你就有!我都看見了!你還敢說沒有!”

她實在拉他不動。只好蹲下來,定睛看著他說:“你先起來,我送你回去。”

他想了想,搖晃著從地上站了起來,只是剛一起來就跌在她身上。她連忙用手扶著他,說:“我送你回去好了。”說著,便揚手要人備馬車。

他卻一把推開她,說道:“你這人好小氣,既然把你的床讓他睡,那讓我也睡一下。”說著,邊打著酒嗝邊朝王府搖搖擺擺地走去。她無奈地跟上,緊緊扶著他,免得讓他又摔跤,又怕皇甫燁突然出現在二人面前。

只見他彷彿像走在自己家中一般熟悉,穿過迴廊和院子,直奔她的房間而去。

到了房前,他推開門就熟頭熟路地找到她的床,徑直往上一躺,還自言自語:“奇怪,我的床怎麼居然有皇甫的味道?”剛捱到枕頭,便直接見周公去了。

看到他這樣,她滿頭黑線,早已無語。

吩咐妙兒去做醒酒湯,她默默坐在椅上看著那早已睡得人事不知的人。

他的睡顏一如往日的出塵俊雅,絲毫不見剛才的狼狽困窘。身上的白衣微微沾上酒漬,倒多了入世的味道,反而顯得可以親近了。

他疏朗的眉毛微微蹙著,彷彿夢到了什麼。只見他轉了個身,嘴裡喃喃說著:“湘君,別碰他。”

聽到這聲喚,她伸手撫上他緊皺的眉頭,心不覺軟了。這個從來都是淡定自若的人,那日怒氣沖天地奔出去,卻不要個解釋。如今見他滿身酒氣,也不知道他這幾日是怎麼過的。

不覺已是月上樹梢,妙兒進來掌燈、擺好晚飯,也立刻識趣地放下就走了

坐了幾個時辰,她只覺得腰都有點酸了,可眼睛卻始終不捨得離開那張俊逸清秀的臉。看著他如同稚兒般無害的睡顏,她心裡暖暖的,手忍不住又撫上了。

可那雙閉著的俊眸卻忽然睜開了。她急忙縮回了手,心虛地說:“庭之,你醒了?”

張庭之眼睛在房中巡梭了一回,發現她時,那琥珀色的眼眸一霎間又驚又喜。可隨即卻又冷了下來。

他坐起身來,整整衣襟,說:“我怎麼在這裡?”

可是,自從看見他在這張**狠狠地壓著那個滿臉是淚和委屈的楚湘君以後,他便酩酊大醉了三天。

聽到那句疏離而客氣的話語,她忽然感到鼻子有點酸,趁著燭光能掩飾過去。她垂下眼眸,說:“你打傷了王府三個護衛,鬧著要見我。如今你見到了,可有什麼要說的?”

明亮的燭光讓那滿身的清冷也暖了起來。他凝神看她,卻忽然想起了當天那幕。心中大痛,他眼神一冷,哼了一聲說道:“酒後失儀,讓王妃見笑了。”說著便想走。

見他如此,她猛地抬頭,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來挽留,便只能看著他冷冷地站起來與自己擦肩而過。

聽到房門猛地被拉開的聲音,想到自己不日也即將離開京城,倘若這誤會無法消除,這一去,二人也許真的再不可見面了。心中黯然,忍不住輕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

他卻突然停住了。背對著她的身影此刻雋秀而冷漠,月光把身影長長地拉在地上。

楚湘君眼中忽然潮溼了,急忙轉過身去,不再看他,害怕這背影會生生逼出自己的淚來。

“王妃嘆什麼氣?!榮華富貴享之不盡,難道還有什麼不如意的嗎?”她沒有轉身,但任誰也聽得出來,那句話裡的酸氣有多重。

“我沒有不如意,你過慮了。”他皺著眉頭,難道這個說話這麼衝的人真是楚湘君?她不是一向都淡然自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