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88章 天淵(八)

第88章 天淵(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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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天淵(八)

第八十八章天淵八

裂瞳天從來不是能夠硬闖過去的,如果上面的崇禮帶著人硬闖過去了,那才是真的可怕。

左瀾在睜開眼睛的時候這樣想著。

那個帝影兒,或者說臨滄消失了,應該是重新到了青鳥塔中。

不愧是天淵之皇。

臨滄,五皇之中看似最不起眼的臨滄,似乎才是最危險的那一個。

仔細回想一下,臨滄到底是用什麼方法出去的呢?

他的手只要一伸向那八巧空間的石壁,立刻就會陷進去,然後他向他伸出另一隻手,讓他閉上眼睛。

左瀾卻搖頭,他說,我不想閉上眼睛。

他問原因。

左瀾說,我左瀾太蠢,怕一閉上眼睛,就被你算計第二次。

然後他沉默許久,拉著他,終究還是沒有讓他閉上眼。

就那樣,在左瀾的面前,這個黑衣的臨滄,竟然心軟了。

那一瞬間,左瀾覺得他在扯謊。

臨滄是魂皇,一開始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的時候,他就是黑髮,可是在祕境之後,再次見到臨滄,卻是頭髮和衣服都半黑半百的鬼樣子,現在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臨滄又是黑髮的,可是那個單獨的白衣臨滄自己卻沒有看到過,也就是“帝影兒”口中的“天釋兒”。

很多事情都還存在疑點,可是自己無法去懷疑,因為還不是時機。

臨滄這樣做必定有他的道理。

八巧空間與八巧空間之間有著暗中的通道,用特殊的方法可以在這之間穿行。

經過左瀾靈識查探的石壁並非是真正的完全沒有破綻,通道是被封印起來的,而帝影兒用了一種特別古老的解除封印的手法,手印很繁複,左瀾看著就覺得頭暈目眩,然而他用起來的時候是面無表情的。

這無疑是古早時期的手法了,然而他了解得如此清楚。

前面後面的很多線,就在他透過八巧空間的時候連了起來。

臨滄是在天淵這個地方成為魂皇的,天淵又是整個魂影大陸最神祕的地方,臨滄到底知道些什麼,似乎還沒人知道。

左瀾此刻就像是蒙著眼睛在走路,黑暗裡也不知道到底是誰走在自己的身邊,或者說不知道走在自己身邊的是敵人還是朋友。

他本人的魂陣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陰謀,如果說是自己的父親允許了這樣的事情發生,那麼強行在他的魂陣上種下魂圖的魂皇們到底是怎麼想的?在這之後,臨滄奪取了他的魂圖,其他的魂皇卻沒有對臨滄採取任何措施。

在他出生的那兩年裡,臨滄不過是才叛族離開,那個時候他還不是什麼魂皇,那麼當時的臨滄,表面上應該與魂皇不兩立——可是現在……

在這個事情上,有兩個考慮方向,左瀾站在岔路口,一下就不知道該往什麼地方走了。

“想那麼多幹什麼,先活下來。”

他這樣對自己說。

然後,眼前的通道就到了頭,青鳥塔的光籠罩他全身,以保證他嵌在石壁中的身體不會被那些有生命力的石頭吞噬,他現在是在石中行走。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石頭,說它是死物,它卻還能活動。這種石巖,被臨滄稱作“活巖”。

他身周都是這種東西,在他走過幾步之後,回頭看,永遠是狹小的逼仄的空間,後面慢慢地合攏,被封閉起來。也就是說,不管左瀾怎麼走,一直在一個封閉的空間之中。

他懷疑自己進來的時候也是這樣。

臨滄透過特殊的手段,能夠透過活巖,之前那些飛氓恐怕也跟活巖之間有某種剋制關係。

他忽然想到了一件比較噁心的事情——那些飛氓都是活物,而那八巧空間更像是儲存食物的地方。

眼前一亮,習慣了黑暗的眼一下接觸到亮光,頓時眯了起來,他聽到前面有聲音,很熟悉,慣有的警覺讓他手中虛虛一握,焚天錐就在掌心之中轉動了。

他竟然是從一塊界碑之中出來的,眼前是茫茫的大霧,只要將自己的手伸直,便看不見五指了,不是黑夜,卻比黑夜更加讓人迷惘。

他前面有人在說話。

“還能救起來嗎?”一個女人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冷。

左瀾一下就聽出來了,這是姜錯影。

緊接著另外一個聲音道:“沒救了,丟進湖裡吧。”

“崇禮,你方才——你竟然如此冷血!”還是姜錯影,說話的時候帶上了很大的憤怒,甚至可以聽出她語氣之中藏著的一種警惕。

崇禮笑了一聲,“有什麼冷血不冷血的?早在進入天淵的時候,每個人就應該做好犧牲的準備的,如今言權不過是先死了一步而已。”

原來是有人死了。

左瀾始終沒出聲,似乎也沒人發現他。

他回頭看了看那界碑,上面刻著“萬陣天”三個字。

那邊傳來了重物被拋進水裡的聲音,可是沒有別人說話了,腳步聲響起來,左瀾仔細一聽,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

死了一個是言權。

活著的人應該是第一魂院,崇禮;第二魂院,八喜;第五魂院,姜錯影;第六魂院段玉蕭;第七魂院明益遠;最後是他自己——第九魂院,左瀾。

他沉吟了一下,自己有驚無險就這樣再次作弊,從裂瞳天過來了,可是後面的幾重天似乎只有更加凶險的份兒,他自己一個人走下來的可能極低,否則崇禮這種心高氣傲的人不可能在一開始的時候跟自己談合作。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腳步聲近了,可是幾乎就在左瀾警惕到的同時,一道犀利的紫光穿破迷障一般的霧氣,天外飛來一般立刻就到了左瀾的眼前!

猝不及防!

狂風吹動霧氣,卷湧起來,蔚為壯觀。

左瀾的魂陣鋪展開,一陣強光閃動,沖天而起,他自己卻是身形暴退,同時手中的焚天錐朝前一劃,一道火線就那樣帶著精粹的火光迅速地延展,跟那一道紫光撞在一起。

左瀾只覺得自己虎口被震得生疼,幾乎一瞬間就發麻了。

霧氣的另一端,也有人悶哼了一聲。

左瀾眼中殺機一閃,在這種時時刻刻都要受到生命威脅的地方,左瀾相當**,說到底他不過是個自私的人,沒必要裝得多高尚,所以他可以看著蔣怡去死,也可以看著趙道子去死。

同樣,崇禮也是一個冷血的人,從自己聽到的隻言片語之中,左瀾可以推測出,崇禮帶著這些人過了裂瞳天肯定吃盡了苦頭,甚至在最後時刻,崇禮將言權當做了擋箭牌,他的這種行為被姜錯影牴觸,甚至兩個人之間發生了言語爭執。

紫光隱隱約約從霧氣裡透出來,卻有人“咦”了一聲,“左瀾?”

左瀾心裡平靜極了,他手掌心還是握著焚天錐,沒有半分的放鬆模樣,卻也應了一聲:“是我。”

那邊忽然一片寂靜,緊接著是一陣華麗的紫光,帶著尋常難以匹敵的狂霸之氣將這方圓幾十丈的霧氣全部滌盪開去,天地為之一清。

左瀾也終於看到了自己對面的人。

崇禮站在五個人最前面,手中握著一片紫光,此刻他手腕輕輕一抖,那紫光頓時變作了白色,緊接著消失不見。再看崇禮的手的時候,裡面卻是什麼也沒有的。

崇禮手一背,“果然還是你厲害。”

左瀾淡淡道:“死裡逃生,沒比你們輕鬆到哪裡去。”

崇禮一笑,走上前來,後面還有八喜和崇禮。

左瀾也笑,兩個人都知道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畢竟前面還有三重天,這才過了兩重,就已經死了三個人,只剩下六個——這些都是大陸未來的精英,此刻卻直接折在了這裡,不得不說是一種難言的悲哀。

左瀾這一隊的八喜和段玉蕭主動地站到了左瀾的身後,原本大家對左瀾突然出現在前面都覺得無法理解,可是崇禮不說話,別人也不能說話。

其實崇禮對左瀾的懷疑已經大到了一種極限,不過他屬於知道內情的人,作為御座崇一最出色的嫡系,他本來是可以免於參加這種活動的,可是因為左瀾,他選擇了答應此次天淵之行。然而關於左瀾的種種都讓他迷惑。

“左瀾閣下能夠從那些飛氓中間逃命,並且神不知鬼不覺毫髮無損地站在我們的面前,實在是可喜可賀。”

崇禮假惺惺地恭喜了一句。

左瀾卻知道崇禮是在給自己拉仇恨,他笑道:“運氣而已。我也以為自己沒救了,不過……機緣這種事情,誰說得清楚呢?”

魂修,或多或少都信機緣這種東西。

就這樣很奇怪地,一群人重新在這裡聚首,各自對各自的遭遇保密。

左瀾跟崇禮面對面站著,中間似乎隔著長長的一條鴻溝。

“既然雙方都沒事兒,那麼休整一下,似乎可以開始下一段的征程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還有四天。”

梅子青說,魂院任務的時間只有六天,從他們被傳送到天淵開始算起。

左瀾悚然一驚,只有四天?他明明記得自己在活巖之中花去的時間不多,或者說,在自己感覺來卻是不多。

進入八巧空間的時候頂多才過去半天,可是現在卻一下變成了兩天!

他頓時覺得頭皮一陣發麻,對此卻一句話也不說。

左瀾只是不痛不癢地問了一句:“言權死了?”

“死了。”不過死得很冤枉罷了。

現在左瀾這邊的人有左瀾自己,八喜,段玉蕭;崇禮那邊有崇禮自己,姜錯影,明益遠。

三對三,人數再次迴歸平衡,又是一場勢均力敵的較量。

方才那短暫的一次交手,讓左瀾和崇禮都對對方的實力有了一種大略的猜測,而這種猜測都頗為令人心驚。

崇禮雙手一抄,一揚下巴:“你先到這裡,有看到什麼嗎?”

左瀾搖頭:“我才跑出來,不過看到了這個界碑而已。裂瞳天大概已經過來了,下面一重天是——萬陣天。”

左瀾看著那血紅色的“萬陣天”三個字,忽然覺得這對於自己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機遇。

萬陣——這樣的名字,一定承載了一些左瀾很渴望的東西。

“還是休整一下吧,順便跟你說說裂瞳天的情況。”崇禮隨手一拋,竟然丟下來幾隻蒲團,“都坐下吧,該分析一下了。”

左瀾看向他,也坐了下來,崇禮願意講,自己聽聽也無妨。

作者有話要說:明晚應該會更新。萬陣天會來個實力大提升的,從這裡開始進入密集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