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 部一場腥風血雨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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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 部一場腥風血雨六
第三部，一場腥風血雨（六）
這邊蘇皖的話一說出口，穆宜春也就能想到一二了。黃老爺和他們一樣，來自另一個物質文明精神文明都比較發達的地方，這是隻有他倆知道的祕密。而且在那個地方盛行著各種宮鬥、歷史、政治等充滿著勾心鬥角和算計的小說、電視劇等等一些列出版物。正常人就算再不接觸娛樂生活也會有所涉獵。更別提平日工作中各種環境和人際關係，那可比電視劇還要複雜。總而言之，能在那個社會生存的人都不是普通人，就像蘇皖和穆宜春，更別提看上去很有範的黃老爺，對付這裡所謂的反賊那可真是so easy！
可是穆宜春知道的並不代表其他人都理解。羌活看著蘇皖十分認真的說道：“蘇皖，這並不是場遊戲，輸贏都沒有關係。這是事關整個蘇記的命運和大家的性命，你這麼草率的決定了，合適嗎？”
蘇皖用眼神安撫了眾人，然後慢慢的說道：“知道有反賊的事情雖然很突然，但是我透過這幾天的觀察也算是有了判斷。支援黃老爺的話絕對不是因為人情或者是因為熟悉他隨便說出來的，我有自己的根據。”
頓了頓理好思路，蘇皖接著說道：“第一、黃老爺雖然是新皇，剛上任沒多久，但是他這幾年的政績大家都看的見，人民生活的很好又吃又住又有娛樂，生活安穩。這樣的局面誰願意去打破他呢？所謂得民心者的天下，黃老爺就憑這點他已經贏了三成。”
許成道：“可是其他城主的領地裡人民生活的也很好呀。”
蘇皖點點頭說道：“人活在世上總是要聽到一些然後變成自己的話在對別人說一些的。其他城裡的人也許過的不錯，可是當他聽到外面的人活的比他更好的時候，他的心裡是否還會對城主心存感激呢？這就是我要說的第二點，黃老爺他很善於利用言論，利用民眾的嘴巴把事情朝著有利於他的方向推過去，這就是他厲害的地方。”
看著蘇記的人都是一副埋頭沉思的樣子，蘇皖乾脆舉例說明：“你們有沒有想到，黃老爺為什麼要蘇記在皇城開分點而且必須歸他管理？”
“不是為了收集情報嗎？”
“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這吃飯的地方從來都是訊息流通的地方，今天有誰在這裡說了一句什麼話也許明天大半的皇城人都知道了，不是嗎？”
“可是皇城的蘇記才開張不久啊？”
“如果是我，肯定是先挑方便的容易攻克的地方去做，最難的留在最後。皇城勢力錯綜複雜黃老爺肯定是放在最後的。”
蘇皖的這一番解釋讓大家接受了大半，可還是有人不放心的說道：“那萬一他們真的打過來呢？”
蘇皖問道：“你知道蘇記每年交的稅費有多少嗎？”
眾人搖頭。羌活在旁邊嘆了口氣說道：“蘇記營業額的十分之一。”
這個數字讓底下人都炸了鍋，大家都紛紛議論道“什麼？”“這麼多？”“這也太黑了吧！”“還讓人活不活了？”
“稅費是根據營業額的多少來定的，如果收入的少的話比例自然不會像這麼多。我想說的是所有上架每年交這麼多錢，黃老爺都會用到哪裡去呢？”
許成領會了蘇皖的意思，他說道：“你的意思是招兵買馬？”
“差不多啦，除了增加軍隊的人數外，武器裝備也肯定比其他雜牌貨要好的多。”蘇皖邊說邊想到，貌似去年過年時火藥已經在皇城使用的很廣泛了，找這個進度的話，一些熱兵器說不定也發明了呢？
蘇皖的假設讓大家又是一陣議論，如果他說的是真的話，只要蘇皖向黃老爺表示忠心的話大家的性命就很有保障的。
“好了，這些事情自己知道就行，在外面一律把嘴閉緊，如果讓我聽到有什麼訊息從你們嘴巴里流出的話，即便我不找你事，很快就會有人找你事了，明白了嗎？”
大家都紛紛點頭表示明白。蘇皖看著這幫小朋友一樣的人，突然覺得自己這個老闆當的真是勞心勞力。散會後，重樓和蘇皖一同回房間。也許是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兩個人也沒多做交流直接洗漱完就躺在**準備休息了。
“重樓。”
“嗯”
“你怪我嗎？”
“怪你什麼？”
“如果不是蘇記太惹人眼了，其他人也不會有收歸蘇記打算，咱們也不用被逼著選邊站了。”
“我知道你很厲害的。”
“你還沒有正面的回答我呢？”
“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別忘了，一開始是我一定要進蘇記的。”
“呵呵，這麼說只能算你活該了。”
“我相信你，不會有事的。”
“嗯，一定不會有事的。”我會保護蘇記和大家的。
第二天，蘇皖起來的時候重樓已經出門了。小六說他是回去和師傅報備一聲，給蘇記的人在滄山留個位置，萬一有意外的時候，大家還能進山躲躲。這是昨天晚上重樓給蘇皖提議的，蘇皖覺得留條後路也是個好事也就沒再多說什麼。
在店裡轉了一圈，然後出門。蘇皖一個人走在瘦山的大街上，自己到這個地方有多長時間了？久到連過去的時光都快要淡忘了，也許自己在潛意識裡早已把瘦山把蘇記當作了一生的歸宿，才會在這生死關頭如此的不捨。
繞著瘦山走了一圈，把熟悉的大街小巷逛了個遍，蘇皖才壓抑住突然湧上的傷感情懷。他清了清嗓子說道：“跟了我這麼久，現在四下無人諸位可以現身了吧。”
老五一身黑衣領著三個穿著與他相仿的人一同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蘇皖面前，他對著蘇皖說道：“蘇爺好久不見，您還是這麼厲害。”
蘇皖笑了笑，並不準備說什麼。
老五接著道：“黃老爺有請。請上車吧。”
空蕩蕩的街道上很快出現了一架普通的馬車，蘇皖撇撇嘴直接掀開簾子上車。
車上黃老爺正在和他打招呼，“hi~老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