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四十一章 王宮祕聞

第一百四十一章 王宮祕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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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王宮祕聞

宇文晨風一生痴戀上官夜雪,蹉跎至今仍未改變過。他與青蓮只是一個誤會,而有了雲嫣實屬是個意外。然而,宇文晨風卻並未因此而對青蓮和雲嫣有任何的懷疑,這不只因為有云嫣手中的龍頭魚為證,也因為南宮憶仁對他講述過雲嫣的其人,更因為宇文晨風從雲嫣損毀的面容上仍然能夠看出與自己極其相像的五官,以及那種如出一轍的固執和堅定。

宇文晨風並不知道雲嫣這樣做究竟有什麼打算,但他知道他無法令雲嫣改變主意,於是便依照雲嫣的話,只說自己還缺少一名藝奴,將她從辛奴庫要出來調到了流水木閣。

南宮憶仁得知此事十分開心,也盼望他們父女的關係能夠和緩,早日父女相認。然而,雲嫣到了流水木閣後,只是比其他藝奴更加認真的跟著宇文晨風學習各種技藝,並沒有對宇文晨風有更多的親近。

宇文晨風一心想補償青蓮和雲嫣母女,卻也自知能做的不多,見雲嫣肯學習技藝,便更加悉心的將自己畢生所學認真傳授給雲嫣,平日也並不叫她做服侍打掃的活計,只讓她專心練習技藝便是。

每日清晨,宇文晨風都會進入內苑去子含宮繼續教授南宮憶仁,流水木閣可以有兩名藝奴隨他進宮。宇文晨風知道南宮憶仁的心思,因此每每暗示雲嫣與他同去,卻都被雲嫣拒絕了。

然而,她不進宮去見南宮憶仁,可南宮憶仁卻常常來流水木閣見她。宇文晨風一世為情所困,自也是個懂感情的人,他早看出南宮憶仁和雲嫣兩人有情,聽了雲嫣在大周皇宮的經歷,也知道雲嫣的心結所在。於是,他每每私下裡勸雲嫣不要被過去的經歷束縛,應該擺脫過去的羈絆,放自己一條生路,也給南宮憶仁一線希望,可雲嫣卻只是默然嘆息。

雲嫣出宮後,南宮憶仁一直身陷囹圄,隨後又逃出了大周,因此他並不知道爾寧及安姑姑等人後來的情況,因此也不能帶給雲嫣更多的訊息。然而,雲嫣每每想起母親、想起爾寧,心中就有難平的怒火!

人性的涼薄若只是令人傷心,那麼欺騙則會令人憤怒和憎恨!那騙取了她一切美好的人,那搶奪了她親生骨肉的人,那害得她與母親天人永隔的人,都像一根根刺深深紮在她的心上,讓她如何能夠忘卻這一切,心安理得的與南宮憶仁偏安在施車國呢?

多少次午夜夢迴,她夢見被莫常騙出縣尉府的那個夜晚。就是那個悔恨的夜晚,她以為只是與母親暫別,卻不想那竟是她與母親最後的一面,一別竟成永別。這叫她如何能不恨?

因此,面對南宮憶仁的深情,她只能辜負和歉疚。她如今形容殘損且滿懷仇恨,這個凜厲的莫雲嫣早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美好而柔善的女子了,變得連她自己都不認識了。她自問這樣一個滿腹積怨又谷底風寒的自己,如何能配得上熱情純良且一身正氣的南宮憶仁呢?

多見少見都將不再相見,長離短離終是永遠分離,與其將來撕心裂肺,不如此刻彼此相忘,雲嫣將對南宮憶仁的思念和深情,都化作對藝技的刻苦研習,同時,在心中繼續醞釀著她的謀劃。

南宮憶仁說的沒錯,宇文晨風果然是個難得的良師,深諳教授的技法又格外用心,令雲嫣進步神速。三個月後,雲嫣已經掌握了琴、箏、簫、笛的初步彈奏技法和幾種舞蹈的舞步,特別是施車國獨有的飛天舞,雲嫣掌握得極好。不僅如此,雲嫣還學會了施車國的語言,可以用施車國的語言做一些簡單的交流,對伏國語言也有了一些涉獵。

另外,雲嫣日日用宇文晨風給她的用藥材調製的潤顏珍珠膏塗抹肌膚,三個月後她臉上的傷痕竟真的奇蹟般的淡化了。施車國的潤顏珍珠膏本就是天下聞名的養顏駐顏珍品,宇文晨風采集來的藥材也皆是具有生肌煥膚藥效的名貴藥材,因此日復一日,雲嫣臉上一些較淺的傷痕已經全然不見,那道她自毀容顏時造成的深重傷痕,也竟然開始重新生肌癒合,漸漸平復了下去。

轉眼秋去冬來,施車國的冬天似乎比大周的冬天要溫暖許多,連日的大雪將整個王宮裝扮成一片晶瑩琉璃的世界。然而,雲嫣仍懷著一腔谷底風寒,不去看眼前過眼雲煙的風景,只努力的向著自己心中堅定的目標前進。

這段時間,南宮憶英仍然時不時宣南宮憶仁去天昭宮見那位綠蝶小姐,南宮憶仁也仍然是一副恕難從命的態度。年關之前,櫻姬被南宮憶英晉升為側王妃,綠蝶小姐與南宮憶仁的婚事也被櫻王妃不斷催促,於是,南宮憶英下旨令南宮憶仁於明春迎娶綠蝶小姐。

南宮憶仁為此煩惱不堪,雲嫣亦無可奈何,又擔心南宮憶仁會因此觸怒南宮憶英而惹來禍端,因此也少不得勸慰他沉住氣,然而無論雲嫣如何說,南宮憶仁只是一句話,他心中已認定雲嫣才是他的王妃,今生只願與雲嫣一起白頭偕老、夫唱婦隨,天南地北雙飛客,一生一世一雙人。

後來,雲嫣從宇文晨風那裡終於瞭解到施車國王宮中究竟出了什麼變故,為什麼南宮憶英忽然變得神經兮兮,而王宮中又人人自危。

原來,南宮憶英出生時,施車國老國主南宮仲遲已經年近五旬了,老來又得一子,因此十分偏愛這個幼子,處處給予南宮憶英優越於其他王子的待遇。其他王子為了從幼弟那裡爭奪一些父愛,紛紛使出渾身解數,不是討好父王南宮仲遲,便是討好幼弟南宮憶英。

而在這些王子中,唯有南宮憶仁特立獨行,見父王一心偏愛幼弟,便乾脆退出了戰局,不爭不搶也不表現,只守著母親在子含宮安靜度日。因此,南宮憶仁便成了南宮仲遲最不喜歡的兒子。

施車國人風雅,王宮中更是注重王子的修養質素的培養,專門安排藝師對其進行栽培,因此王子們的素質和才藝皆十分良好。然而,正因南宮仲遲的偏愛,南宮憶英從小受盡優越的待遇,從未受過半點磨練和辛苦,錦衣玉食,珠環翠圍,因此反而成了眾王子中質素最愚劣之人。

按照施車國的慣例,老國主會在自己最後的日子,將國主之位親口傳給既定的儲君。然而,在南宮仲遲最後的那段日子中,不知為何竟忽然改變了對南宮憶英的態度,不再對他溺愛寵慣,反而有些疏遠起來。不但閉口不提傳位給南宮憶英的事,反而頻頻提起要去大周接南宮憶仁回來。

這種情況令南宮憶英很是擔憂也十分不解,而比南宮憶英更加擔擾的則是他的母妃,南宮仲遲的第二十一房妾室宓王妃。眼看兒子的國主之位和自己的王太后之位已是唾手可得,她又怎甘心就這樣看著這一切付之東流呢?

就在王宮中漸漸興起傳言和猜測時,老國主南宮仲遲的病情忽然惡化,於天昭宮內纏綿病榻再不曾起來,而當時在南宮仲遲身邊侍疾之人便是南宮憶英的母妃宓王妃。

宓王妃與南宮憶英這對母子,先是子憑母貴,後又是母憑子貴,因而宓王妃一向是王宮中恩寵最多的姬妾,甚至勝過了王后。於是,由宓王妃為王上侍疾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沒過多久,忽有一日,宓王妃便在天昭宮傳出南宮仲遲的旨意,傳位於儲君南宮憶英。訊息傳出後,王宮中一片譁然。主史官和主禮官等人堅持要面見王上當面聆聽遺旨,以便記入施車國史冊。

然而,當官員們得旨進入天昭宮見到王上時,南宮仲遲大睜著眼睛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官員們急忙請王上明示傳位旨意,可南宮仲遲張了張嘴,竟脖子一歪撒手而去了。

宓王妃傳出的旨意成了關於傳位最後的旨意,有些老臣仍疑心王上最後的古怪態度,可宓王妃卻淌眼抹淚的說,她為王上侍疾的這段日子,王上還能說出話的時候,曾親口對她說過,憶英王子一直是施車國的儲君,待他日自己去世後,憶英要接替王位統治施車國,但憶英從小受父王偏愛,與王上父子情深要遠勝過其他王子,因而王上擔心自己離世後,憶英王子會因過於悲痛而疏忽了國事,於是便苦心孤詣在自己最後的日子有意疏遠他,實則是為了施車國著想。

因王上又想著憶仁王子以一己之身換取施車國與大周十餘年的平安相處,也實算得上是施車國的有功之人,因知道自己將不久於人世,便想最後見見這個離散多年的兒子,因此才有了想接憶仁王子回來的念頭。

這番話說得也算天衣無縫,而且南宮憶英始終都是儲君,繼位也是名正言順,因此,朝臣們終於平息了疑心,在南宮仲遲的喪儀上擁立南宮憶英登基繼位主持大典。

本來一切都平平順順了,然而,南宮憶英登基不到一年的時間,王宮中不知從何處忽然傳出了關於傳位的另外一種說法,這種說法直接動搖了南宮憶英登基的合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