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又生一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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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又生一計
林柔兒意外落胎,且落胎的原因不明不白,慕容予桓雖然也有些傷心難過,但宮中能生孩子的女人多,不只林柔兒一個。再加之他每日要想的事情多,要見的人也多,因此他的傷心自是不能與林柔兒相比。
這次落胎令林柔兒痛徹心肺、心神俱損,她每日呆坐在羽裳宮裡,不食不寢,不言不笑。從那一日眾嬪妃來探視過她之後,也就只有梁文燕時而會來看看她,送些東西,其他的人便再也沒有登門過。
這其中,也包括慕容予桓。
事情剛發生的那幾日,慕容予桓還來過羽裳宮幾次。林柔兒見了慕容予桓難免會傷心委屈,剛開始慕容予桓還耐心的哄勸安撫過,可一來二去的便也覺著煩躁,加上心裡又總是惦記著梁文燕,便漸漸的不再來了。
可憐的林柔兒只能一個人在羽裳宮裡獨嘗失子的憂傷和哀痛。
在林柔兒痛不欲生之時,有一件事卻令慕容予桓心情大好,一掃多日積在心上的陰霾,那就是邊境的戰事一如梁文成所預料的那樣盡在掌控之中,計策正在按部就班的推進,並且已顯見成效。
這日在朝上,石鴻昆上奏慕容予桓道,“稟皇上,老臣日前已接到神武將軍蘇全山將軍發回朝廷的戰報,我大周在臨谷關的大軍已抵擋住伏國的進攻,目前已將伏國的軍隊驅離出臨谷關三十餘里。而在清河阻擊的軍隊也順利阻截了施車國的援兵,將施車國與伏國的軍隊分隔成兩支,以便逐一擊破。眼下,我大周的兵將勢如破竹,必能贏得此戰,凱旋迴朝!”
徐子業也啟奏道,“稟皇上,據探子來報,伏國大軍被我周朝軍隊抵擋在臨谷關外,施車國的盟軍也被大周軍隊阻截。伏國久等施車國的盟軍不到,卻接連線到施車國的兵將在伏國作亂的訊息,那伏國國君突赫納魯便疑心南宮憶英那小子少不更事,做事出而反而不可信任,兩國目前已生了嫌隙,於我大周更是有利。”
原來,在梁文成的計策下,派去清河阻擊施車國援軍的大周兵將皆身穿施車國兵將的戰衣,只以紅巾鑲在領上以做區別,以此迷惑伏國派來接應盟軍的人馬。伏國的人被這真假施車國的軍隊弄得暈頭轉向,分不清誰是誰,誤以為是施車國內部先發生了倒戈叛亂。
慕容予桓聽了心情振奮,神采飛揚!
伏國攻周最大的弱勢便是路程太遠,長途跋涉難免會損兵折將。伏國本以為這次有了施車國為盟友,可以將施車國當成一箇中途休憩站,因此僅憑著萬千鐵騎和一腔勇猛意氣便冒然發兵了,卻不曾想到這只是理論上的設想,真正實行起來卻並不容易。
伏國靠山,施車國靠海,要想在大周的眼皮子底下順利會師並不簡單。眼下,大周的軍隊便將伏國的兵力和施車國的兵力像切豆腐塊兒似的分割成了一小塊兒一小塊兒的逐一擊破。
然而,這並非長久之計。此時伏國的軍隊尚摸不清狀況,因而大周可以趁虛而入。一旦他們與施車國交涉溝通後,總會理出頭緒來。那時,伏國與施車國真正聯起手來,大周便處於弱勢了。也就是說,必須立即執行下一步,就是促成和談。
想到這兒,慕容予桓收回心神,看了看沈福廣。沈福廣一見,也忙啟奏道,“稟皇上,皇上命微臣準備的五萬株漆樹和五萬棵筆頭菜此刻已經準備好了。目前戶部正向京城百姓徵納過冬時積貯的玉米桔杆和茅草,限令每家每戶必須繳納玉米桔杆十斤、茅草兩擔。相信不需幾日,皇上要的玉米桔杆十萬斤和茅草一萬擔便可繳齊了。”
齊望海也出班上奏道,“稟皇上,除了向京城百姓徵納玉米桔杆和茅草外,皇上命微臣徵繳的粗鹽也已經徵繳完畢。京城百姓每家每戶繳納粗鹽十石,目前已有粗鹽三萬石。”
“好!”
慕容予桓這下放心了,胸有成竹連說話也朗聲起來,道,“傳朕旨意,封驃騎營佐領梁文成為定邊大將軍。待這些東西全部徵繳完畢,一併交由定邊大將軍派用。再傳令兵部點齊五萬人馬,也交由定邊大將軍呼叫。命定邊大將軍按已定之計行事,務必要贏得此戰,促成和談!”
梁文成出班領旨謝恩。
一場針對伏國的計謀在暗中展開了。
又是一年夏至節到來,慕容予桓依舊按照宮中慣例,於夏至節這一日外出祭天酬神。宮中每人互贈彩扇、竹蓆、香包、香囊等物品以示祝福。
夏至過後,天氣一天比一天悶熱,而云嫣的胎也是一日比一日接近臨盆。進了六月後,雲嫣的身孕已滿九個月,隨時都有生產的可能。石蓉繡終於不再令她做染線的活計,讓她可以自在安於房中準備待產。雲嫣心下惙惙,十分不安,安姑姑整日陪著她,不斷寬慰著她。
隨著雲嫣即將臨產,石蓉繡也開始緊張起來,這是李代桃僵之計最為關鍵的一步,石蓉繡絕不允許出現任何紕漏。
不僅如此,石蓉繡心中還有另一番不為人知的打算。
這一日,劉太醫來毓慶宮為雲嫣請完脈後,剛一出後殿,便見喜蘭笑意盈盈的向他道,“劉大人辛苦了,貴妃娘娘請劉大人前殿用茶呢!”
劉太醫一聽,佈滿皺紋的額頭上立時又泌出汗珠來。
到了前殿,劉太醫俯首給石蓉繡請了安,石蓉繡命人給劉太醫看了座又奉了茶後,便摒退了房中一應宮人,只留喜蘭一人在房中服侍。
見此情景,劉太醫心中有數了,所謂禮下於人,必有所求。榮貴妃今日對一個太醫竟如此客氣抬舉,自是有求於他__只不過這所求之事肯定不會那麼好辦就是了。
石蓉繡捧起茶碗飲了一口,似乎在考慮如何開口,隨後放下茶盞向劉太醫道,“劉大人,您方才為後殿之人請脈,依您之見,她還有幾日便要臨盆呢?”
劉太醫想了想,道,“那位姑娘的身孕目前已九個月有餘,依微臣之見,不出十日便要臨盆。”
“十日?”
石蓉繡追問了一句。
“不錯。如果微臣沒有推斷錯的話,十日之內便會臨盆。”
石蓉繡蹙起眉頭沉思著,口內喃喃自語道,“十日,這麼快。”
劉太醫看了看石蓉繡的神情,沒有說話。
石蓉繡想了半晌,忽然抬眼向劉太醫笑道,“劉大人的好脈息在太醫院是出了名的,在宮裡也是人盡皆知,本宮相信劉大人是絕對不會推斷錯的。”
劉太醫只搖頭笑了笑,表示對這誇獎愧不敢當,卻沒說出什麼客氣話來。石蓉繡對他越是恭敬抬舉,他就越是心裡不安。
石蓉繡接著道,“本宮宮裡的事情,什麼也瞞不過劉大人去。後殿之人雖蒙過聖寵,無奈卻是無名無分,見不得人。本宮為替皇上分憂,將她私藏密養在毓慶宮中。不想她的身孕又被太后得知,本宮為替皇上掩飾只好以身相代應承下來。如今她快要臨盆了,本宮這‘身孕’卻只有六個月,這如何能瞞得過太后和宮裡人呢?”
劉太醫一聽,忙道,“這一點娘娘不必掛懷,雖說按整月算,娘娘比後殿之人的月份確實小了三個月,但按實際天數來說,後殿之人生產之時胎是九個月有餘,而娘娘的‘身子’也算是七個月有餘將近八個月,說是早產也未為不可。到時微臣可以替貴妃娘娘向太后和宮裡人解釋。”
石蓉繡笑了笑道,“劉大人必會解釋得詳全周到、天衣無縫,這個本宮自然相信。只是,敢問劉大人,這足月生下的嬰孩與早產生下的嬰孩在外人眼中看起來可會一樣嗎?”
“這……”
劉太醫皺起眉頭,又捋了捋鬍鬚,半晌終於點了點頭道,“娘娘明鑑!足月生下的嬰孩與早產生下的嬰孩確是不太一樣,早產生下的嬰孩會較足月生下的瘦弱一些,抱起來也會輕一些。”
石蓉繡點了點頭,道,“這就是了。後殿之人足月產下嬰孩,而本宮卻只能說是早產,雖然本宮相信劉大人自然能對宮中人解釋得周全,但這孩子又如何能隱瞞得過去?”
這倒確實是個問題。劉太醫也有些為難了,沉吟了半晌,向石蓉繡道,“那依貴妃娘娘之見,此事該如何處置才好?”
石蓉繡抬起一雙眼睛,似笑非笑的盯著劉太醫,櫻脣微張輕飄飄吐出一句話,“那就有勞劉大人給本宮開一副催生藥來吧。”
劉太醫一聽,立時睜大了雙眼,終於明白了這才是今日石蓉繡找上他的真正原因。
劉太醫翻身跪於石蓉繡面前,急急的稟道,“貴妃娘娘請三思,催生之法雖然可以提早胎兒臨盆之期,但那藥性卻是極其危險的!一旦後殿那女子受不住藥力激盪,會有一屍兩命之危啊!”
石蓉繡淡淡的道,“這個本宮知道,因此本宮才會來求劉大人。請大人調配好藥量,只要能讓皇嗣順利產下,其餘的都不重要。那女子的身孕既已足月,早生幾日又有何妨呢?”
這可是要人命的事兒啊!
劉太醫跪在石蓉繡面前,頭上的冷汗止不住涔涔滴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