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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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8 章
第 88 章
作者有話要說:不敢置信,這樣就88章了,到底哪裡看的出來會有結局?
咕~~(╯﹏╰)b其實我自己也很懷疑……
貌似也沒幾個人在看文,我都能數的過來了,比如王子親啊【親謝謝乃一路以來一個字的支援】,神隱了的開國功臣幻想日親啊【親,雖然不知道你是不是成了深潛一族,不過曾經你的存在給了俺莫大的鼓勵】,開85的親啊【親,俺估計你大概也學神隱去了,不過俺也估計你該是時候出現了,謝儂一路的評啊,啵一個】,刀君兒啊【咳咳,俺就不對你說毛了,你就一趙文黨】,還有新近的幾位親,比如年雲【親,我估計你家是賣皮鞭的,有木有?】,嘻嘻【親,我給你講個笑話:從前有一對好朋友,一個叫嘻嘻,一個叫哈哈,有一天哈哈死了,嘻嘻來到哈哈的墳前,對哈哈說:“哈哈,你死了~~”哈哈,有木有?】……
應該就差不多了吧
我得回去蹲一下茅坑好好想一想這結局該怎麼個結法……
“經常在某一瞬間,我們都以為自己已經長大了。但是在生活的歷練中,我們又會發現,長大的含義除了慾望,還有勇氣、責任、堅強以及某些必須的犧牲,更重要的是懂得愛與被愛。原來我們從未長大,其實我們都還只是個倔強的孩子。”
忘了在哪裡看過的這麼一段一針見血到有些殘忍又有些溫馨的分析,不過,這話說的的確很有道理不是?
我們其實都還只是個倔強的孩子……
或許,在曉菲姐眼裡,我從來都只是個孩子,現下看來大概還多了份遲來的任性|吧。
她問我:“真的決定了?”
我點頭,“二十多年來,我從沒真正想做過什麼,這次,我想任性一回。”
她無言地瞪了我半天,最後有些氣餒地說:“去吧去吧,乾爹乾媽那邊我去說就是了,你也別太擔心,既然是我乾爹乾媽,我自然會照顧的。”
我笑,“謝謝你,曉菲姐。”
雖然說要走,申請也下來了,可等簽證批下來還是有些時間的,這期間我還是得回家一趟。儘管曉菲姐說會幫襯著跟爹孃說,可爹孃到底是我爹孃,有事兒,總還是得親口跟他二老說的。
當娘聽說我要到國外公幹,一開始是驚訝,之後又有些驚喜,最後卻變成了擔憂。爹則是一言不發地聽著,在娘說一個人在外多不容易的時候,爹反倒說了句男人出去見見世面也是好的,去吧,家裡好著,別顧慮太多。從來不知道爹說話如此有感染力,但這話卻說到了我心坎上,讓我酸了個翻江倒海。我從前沒有向家裡要求過什麼,都是爹孃希望我怎樣我就怎樣,多年以來也已經養成了慣性就不覺得怎樣,現在這樣的對話聽來陌生的同時卻又有點說不出的感慨。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爹孃沒有我想象中的不能接受我的變化……
事實上,我並不是真的去國外公幹,而是參加了無國界教師準備前往的非洲。在很多人眼裡非洲落後,貧窮,困苦,甚至無望,我也是這樣覺得的,但自從大二那年的支教開始我就一直想做點什麼,現在總算是跨出了國際性的一步。
這些年來,我心中雖然一直沒落下那個為貧困做點什麼的念頭,可到底能力有限也就事與願違更多些,其實,說到底還是肩上自以為的責任太沉重,我自己尚且自顧不暇,哪來的能耐思考別人的死活?
直到發生了許民的事,直到他……離開了這個世界,我才有了種當頭一棒的恍悟。
這麼多年來,我活的太無所謂了,起碼,在對人處事方面,的確是這樣的。我以為我偶爾看到不平之事憤怒憤怒一下就對得起所謂的道德良心,我認為只有把所有的不平困苦公佈於眾就能救贖那麼一個群體,我以為我不去聽不去理不去面對事情就不會發生,我認為……我就是太過自以為是地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以致忽視了很多,以為自己懂得的那些已經是真理就足夠我看透這個世界,卻不料,我不過懂個屁。
活了這些個年頭,還沒經歷過真正的死亡,可當親眼目睹了許民幾近瘋狂的自殺時,我真的傻了,我把自己困在房間裡好幾個星期,不停地想,不停地想,但還是想不通,想不通他為什麼要自殺,其實我更想不通的是,他為什麼會走上吸毒這條路,到他死還是想不通,可那已經不重要了,我一直不能忘懷許民清醒時曾經對我的控訴,當時他聲嘶力竭著壞掉的嗓門推開我哭喊的模樣也一直深刻我腦海,更別說他說的那些話——他說,當我需要你們時,你們在哪?他說,我舉起過電話,我有想過給你們打電話,可是我打不下去。他說,你們就沒想過給我打上一個電話嗎?!他說,我們不是兄弟嗎?他說,關心一下我,會死嗎?!
不會死,真的不會死,只是後來,卻無形中把他給害死了。
原來,忽視,能害死一個人;原來,就是少了那一點點的關心,會抹殺掉一個存在;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太遲”……
就像歌裡唱的一樣,我們總推說忙忙忙,總以為等有錢了有勢了有這了有那了,就報答父母就大搞慈善就怎樣怎樣就如何如何,卻忘了,有些事,等不及這些美麗的等待,有些人,等不來這些絢麗的未來,世界每天都有太多事發生,莫要等到天上俯瞰才來悔不當初,誰也承受不起這樣的太遲。
愛,就說吧,關心,就表現吧,珍惜,就告訴吧……
不說,沒人知道;說了,或許還能救人一命。
世間的困苦太多了,有時就差那一秒就是天堂跟地獄的分隔,所以,別等,趁一切都還來得及的時候好好珍惜吧,別後悔,起碼別讓自己遺憾。
在離開家的時候,第一次,我緊緊抱住爹孃說我愛他們,娘聽了緊緊掩住嘴淚流滿面著無言握住的我手,爹別開臉不知道在想什麼。
當列車緩緩開動的時候,突然一陣痛徹心扉,為什麼人總要在失去時,總要在得到沉重的教訓後,才來恍然驚悟才懂得去珍惜?
許民走的時候,只有我陪在身邊,其實說是陪也不對,我那時正好去探看他,卻意外地看到了讓我銘記一生的畫面,他那怒視著我的無法瞑目的眼眸,在後來無數個夜裡都讓我抱頭慟哭至驚醒。
這個夢魘,大概會跟隨我一輩子。
悼念會上,許家人表現的很冷靜,我不知道那是傷心過度了,還是怎樣,我只知道,站在靈堂之上的我快要窒息過去了。
趙文和劉憧都有趕過來,一開始他們還以為我在開玩笑,末了,聽到我撕心裂肺的痛哭,電話那頭頓時死寂一片。四個人,突然少了一個,那種感覺,真的很像個玩笑,如果真的是玩笑,那該多好?
悼念會那天我因為情緒過於激動而輕度昏厥之後就被送回了家,所以那次並沒來得及跟趙文他們多說什麼。而今天,我們約好回南城聚一聚,我想,現在他們也都在回去的路上了吧。
由於我坐的是火車,所以回到南城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直接趕赴學校操場時,遠遠地就看到兩個人,一個很隨意地站著,一個則在竄上竄下地玩著雙槓,站著的無疑就是劉憧,也是他首先發現的我,看到我,大力地揮舞著雙手喊我凡。
也不曉得是不是觸景傷情還是怎樣,聽到這一聲喊突然就酸了鼻子。
“小凡!”趙文跳下地後也明朗地喊了我一聲。
“等很久了?”
“是很久了。”來到他們面前,猛地就被拉入一個結實的懷抱,我愣了下,然後無言地回擁。
“凡……”放開趙文後,我笑著擁抱了劉憧,上次沒好好瞧的他,現在才發現他好像長高了不少。
“走吧,吃飯去!”
“好久沒吃學校餐廳的菜了,不知道水平怎麼樣了。”
“估計好不到哪裡去……”
一路上,我們有說有笑,好不熱鬧的樣子。
我知道我們都在努力營造一如既往的那種氣氛,可是其實這種故意為之的體貼卻更讓人感覺荒涼。氣氛可以再造,人卻不會再回來了。我現在才深刻地體會到,什麼叫沒有了。不是我故作陰鬱,而是心底的冷始終無法遮掩。沒有失去過的人,大概無法體會這樣的痛,我從前也不知道,是許民用生命教會的我,這課程太昂貴,我不敢荒廢也不能荒廢。
從學校出來,我們去了酒吧,這還是我第一次真正去酒吧喝酒,沒什麼感覺,就是想喝酒罷了。
酒盞間,他們問我為什麼非要去非洲,那裡疾病橫生,抵抗力再好也承受不起。
是啊,為什麼要去非洲呢?國土上需要救助的就多不勝舉,為什麼要千里迢迢跑到他國去呢?為什麼呢?事實上哪有那麼多為什麼,有些事所以會發生,不過是因為在那個時間正好某個觸發點出現了,隨後的事也就水到渠成了罷。既然是無國界教師,那去哪又有什麼區別?再說,我學的本來就是對外漢語,這樣也總算專業對口了,只是這樣的對口似乎有些大器晚成的蹉跎。
“要去多久?”
聞言,我抬眼看向正對面的趙文,微笑道:“這個我真不知道,不過我會寄明信片給你們的。”
“非洲有明信片賣的嗎?”一旁已經有幾分醉的劉憧驚奇地問。
我笑,“不知道哎,或許有或許沒有。”
“凡,我跟你說,我會去找你的,你等著……”說著突然就倒了下去再沒聲響,我忍不住笑,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的酒量還是一樣差勁啊。
之後,我跟趙文也沒有久留,一人一邊扛著劉憧打車回了他們訂的酒店。
回到酒店後,劉憧在臥室裡睡,趙文要了幾瓶酒讓我過去喝,我回頭看了眼一動不動的劉憧,走了過去。
趙文點的是威士忌,我不知道度數多高,但喝下去感覺胸口一陣灼灼的,估計不低就是了,然而我才喝一杯,面前的他已經在喝第二杯了。見狀,我開口說:“你別急啊。”
放下酒杯,他笑道:“不多喝點,我怕睡不著。”
無聲地看著又自行斟滿就喝的趙文,我輕扯了下脣角也為自己倒了一杯。
喝到後來,我倆都從椅子上滾坐到了地上。雖然有些失態了,但其實我神智還在,就是異常的頭暈,一旁的趙文已經放棄了杯子,直接抄起整個瓶子仰頭就灌,那喝法相當的不要命,我伏在椅子上歪頭看他,鼻子突然沒忍住一酸。
“趙文……”
我伸手一把抓住他喝酒的手,他一個措手不及被酒嗆了個滿肺,頓時咳的撕心裂肺起來。
咳到後來總算停了下來,抬眼間正好對上他血紅帶淚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的我,我所有的動作頓時一僵,正想開口,卻被撲了個措手不及。
“小凡……別走好不好?”俯視著我,他沙啞著嗓子說了這麼一句。
別走好不好?
如果這話他能在幾年前說,大概是真的好的,但是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好不好了。
努力克服滿頭的眩暈,我直視著他,開口說:“趙文,我就當你現在是清醒的吧,其實,我有一件事一直瞞著你,我一直沒敢說,現在我想告訴你,你聽完後怎麼做,都隨你。”
他默不作聲地盯著我,彷彿連呼吸都凝滯了,就那樣目不轉睛地等待著我。
深吸了口氣,我一字一頓地說:“其實,我是一個同性戀,我喜歡男人。”
一直注意著他的反應,聽到我的話,他的眼睛微微睜大了一點,下一刻,卻有什麼晶瑩的東西滑落眼眶,一滴一滴跌落在我臉上,然後溜掉……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哭,但這一刻,我卻想笑,終於說出口了,是的,我是同性戀,你知道不?
“……你喜歡過我嗎?”
沒想到會聽到他這麼問我,微愣了下,發現他嘴脣都在發抖。
“是的,我曾經喜歡過你……”
下一刻,趙文猛一低頭深深地吻住了我。
而我,沒有拒絕,這一刻,曾經是我那無望的愛戀歲月裡無數次憧憬過的畫面……
淚流滿面的同時,有些東西也從此不復存在了。
問我於凡怎麼樣了?
不如讓他親口告訴你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