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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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第 24 章
劉憧在我家一共留了四天,每天他都快樂雀躍的像個孩童,我爹孃都很喜歡他,大概因為他看上去小吧,總是讓人忍不住想疼他愛他。
離開的那天我親自把他送到的Q城機場,因為實在不放心他一個人走,就一送再送了。
“凡,我很高興,真的,謝謝你!回學校見!”
留下這句話和一張滿滿的笑臉,他就離開了,我站在原地,忽然有種恍如隔世的迷失。
雖然人到了Q城,可我並沒有告訴趙文,他應該不方便被打擾吧。
之後,就是一連串忙碌的春節活動,雖然家裡沒什麼親戚可走的,可是村裡的新春活動卻一點也不少,又是放煙花又是唱大戲又是吃大夥飯的,好不熱鬧。城裡人眼裡的越來越淡的春節氣氛,在我們這裡一點也沒有體現,人們因為春節而高興而慶祝而團聚,是個美好的日子,每個人都由衷地感恩著。
初一一大早就聽到電話響了,然後就是娘興高采烈的大嗓門響起,家裡隔音本來就不好,娘這一喊,誰也甭想再賴床了。
我在穿衣服的時候,娘來敲門了,“兒啊,你醒了嗎?你同學給打電話來拜年了。”
“誰?我快好了。”誰會在大年初一一早就打電話來拜年?
“就是你第一次帶回來的那個同學,叫什麼文那孩子,我再去跟他嘮叨兩句,你趕緊過來啊!”
孃的聲音消失在了門前,我卻愣住了裡邊。
“那孩子來了,你等一下。”娘看到我,有些許責備地說,“快來,電話費不便宜呢。”
接過電話,我對著電話餵了聲,娘看了我一下就轉身忙活去了。
“小凡,新年快樂,恭喜發財啊!”那頭傳來趙文喜悅的聲音。
“新年快樂,身體健康。”我也跟著給予了新春祝福,“你怎麼有空打電話過來?”
“怎麼沒空,我又不是什麼國家主席聯邦總統,劉憧那傢伙還在你家?”
“沒,早回去了,太晚不好走。春節過的怎麼樣?”
“就那樣,我現在老家呢,一大堆人的,煩都煩死了,昨晚守了一整晚的歲,頭疼著。”
“那你快去休息吧。”
“我現就趟**……”
“那你還不睡?”
“睡不著。”
“閉上眼一會就睡了。”
“……小凡。”
“嗯?”
“……”
“……你睡了嗎?”怎麼突然沒了聲音?
“沒呢,就想跟你說聲,對不起。”
“……嗯,沒事,我能理解。”我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小凡,回去交個女朋友吧,好不好?”
“……女朋友可不是說交就能交的。”
“我讓小雪介紹她朋友給你……”小雪是他女朋友。
一時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笑笑說了聲謝謝,之後,就是越來越長的沉默,最後,就不了了之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看著結束通話的電話,我開始懷疑趙文到底為的什麼打的電話。
“兒啊,你說完電話了嗎?給娘到閣樓拿個大盤子下來,盤底有鯉魚那個!”孃的聲音從廚房傳來,我應了聲就轉身離開了。
“爹呢?”把盤子送到娘面前,我問。
“一大早就出去了,大概是去幫忙殺豬了。”
“晚上還是一起過嗎?”
“是啊,今年大武從加拿大回來,給村裡不少錢呢,大夥就決定今晚上做餐了,你還記得大武不?”娘邊忙活著拜神的事宜邊跟我說著話。
“他不是在我出生的時候就出去了嗎?”我還真沒啥印象。
“那倒是不錯,不過期間他也有回來過,可能那時你正在上學,沒見著吧。待會見著了,記得給人家打招呼,就叫大武叔就行了。”
聽著孃的嘮叨,跟著她整個屋地拜神拜祖先的,然後拜完家裡的又出去拜土地公以及祠堂裡的眾位神仙。路上見到不少穿著新衣服在玩地炮的孩童,每個臉上都帶著大大的笑容,看到我們路過時還都禮貌地跟我們打招呼,叫我大哥哥。
那一刻,我突然想起趙文曾經問過我沒有兄弟姐妹寂不寂寞的問題……
寂寞嗎?不知道……
寂寞,那到底是什麼玩意?
進到祠堂,拜神的人不少,見了面總免不了一番的拜年賀詞,每個人臉上都是喜氣洋洋的,讓看到的人都忍不住高興。
站在一旁聽著孃的喃喃自語,或許說是跟神明的交流吧,以及滿室的嘈雜,煙霧瀰漫中,我突然有種局外人的格格不入。
“來,兒,給神明好好拜一拜。”娘把一疊紙寶放到我手上,拉我站到神臺前,讓我拜神。
我誠心地彎腰拜了三拜,身邊是娘隨著我的拜禮而喃喃的話,大概也就是希望神明保佑我學業進步身體健康之類。
“回去了。”
從娘手上接過那籃子的貢品,我說:“娘你就慢慢走好了。”
娘開心地看著我笑,“啊,不知不覺,我兒就長大這麼高大了呢!從前你可還沒你爹高,怎麼一下子就長的這麼高大了呢?來,讓娘看看,這臉怎麼這麼俊呢?”
我忍不住笑,“娘,大路上的,你可別鬧笑話了。”
“怎麼就鬧笑話了呢?我兒長的可讓我們爹孃長臉了!”
跟娘說笑著往回走,明明臉上是壓抑不住的笑容,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心底會有種氤氳開來的抹也抹不掉的涼意。
雖然被心底的莫名陰暗了美好的心情,不過,這個春節真的過的很豐富多彩,大概因為那個什麼大武叔衣錦還鄉的緣故吧,村裡本來就不少的活動,今年特別的又加了好幾場。很多已經轉戶口去了城市的鄉民都回來過年,這樣一來二去的,熱鬧的不得了。
春節期間宿舍幾人都輪流打電話拜了年,說著祝福的話,然後總是以回去見作為謝幕詞。
如果說,今年春節最大的收穫,大概是見到了一班孩提時的同伴吧。其中大多數人都在上初中那會勞燕分飛了,多年過去,有的春節也沒空回來,今年大概例外吧,回的人不少。看著他們現在的面容,我禁不住懷疑眼前的人真的是我曾經一起滿世界裡跑鬧的童年玩伴嗎?為何他們的面容會如此的陌生?是我們都長大了,還是童年真的老去了?
老朋友見面本來應該很多話說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卻總是找不到能持續下去的話題,斷斷續續間,似乎大家都發現了,有什麼東西早已一去不復返。
於是,杯盞酒箸間,流逝了年華,沾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