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67 獨憶

67 獨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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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獨憶

67 獨獨憶

夜幕升起,點點霓虹燈由冷色光芒逐漸蔓延,將整個城市燃成一片火樹銀花的斑斕花海,董卓君託著疲憊的身體從paradise裡幾乎是逃出來般,自從董卓君幫麥濤打理店鋪才兩天,卻已經被騷擾了第n次了,沒見過美男子啊?董卓君在心裡罵道,然後上了拉開麥濤的2010年最新款的3.7的大切諾基,開車回家。

過去,董卓君從不會拒絕那些來騷擾的人,反正都是衝著需求而來的,然後是一、夜情後拍拍屁股走人的,何樂而不為呢?但是現在,他卻發現自己不再那麼**了,是因為年齡的原因?還是因為麥濤的原因?他不曉得,又或者是對那些發出騷擾的人不感興趣?也許吧!

城市的夜,是霓虹燈的天下,紅橙黃綠藍青紫,照耀著多樣人生的各色夜生活;大地上的斑斕花海,與如潑墨般黑的夜空成了鮮明的對比,董卓君此時覺得,自己的心情就像那浩瀚的夜空,一片漆黑,只有那幾顆散落的星星與那輪月牙做點綴;夜空很廣闊,卻怎麼也包攬不住人間煙火,星星如何閃爍,依然掩蓋不了夜的黑,就像董卓君不管再怎麼努力,始終改變不了命運的安排。

如果把董卓君比喻成浩瀚的夜空,那梁嘉皓就是那輪月牙,無論是陰晴圓缺,始終是夜的主宰;而麥濤,則是那散落的星星,即使布遍夜空,卻始終沒有那輪月明亮;至於梁嘉宇,他則是稀見的流星劃過夜空的瞬間,最美,卻留不住!

黑夜過去,是白晝,白晝過去,又是黑夜,時間就是這樣夜晝更換,而歲月便在更換中流逝;日子,其實經不起推敲,風過又是一天,雨過,又是一季;而這段時間,董卓君的日子過的身心都疲憊了,梁嘉皓這邊沒有抓住,麥濤那邊卻出了意外,他在想,這些坎坷都是他一次又一次的等待所造成的嗎?

生命是經不起多少等待的!人生中沒有多少個九年,不好好去把握,徒勞到最後,剩下的會是一聲低低的嘆息,一絲哀婉的懺悔,一句無聲的對不起,其他書友正在看:好看的小說!

董卓君輕輕地嘆了個氣,將車拐了個彎,朝不遠處的家駛去,他身心的疲憊讓他感到生活好像自從麥濤進去後就失去了顏色,就像眼前這棟純白色的別墅,即使外界的霓虹燈給它染了色彩,但一到白天,它還是它發自材料上的白。

董卓君將車停下了,滑下車窗,五月尾巴的夜,還是有幾絲春天的涼意,別墅裡還是沒有燈光,它的主人此刻在哪個地方正歡快著吧?董卓君不否認自己是多麼想看到此時房子裡是亮著燈的,然後他就有勇氣去按門鈴,看看這房子的主人,這次他想他一定會摸摸他的臉,對他訴說出藏在自己心中的愛,如果房子的主人不接受,那麼他會用行動證明,如果,房子的主人還是不接受,那麼他也許就會使出狠招,將他的記憶抹掉……

可是?命運卻不給董卓君這個機會,房子的窗戶透著房子內的黑暗,董卓君無奈的輕輕踩了一下油門,將車開進了鄰棟別墅的車庫,然後拎著剛剛在路上打包的kfc開門,換鞋,接著走進客廳裡,將kfc往桌上隨手一擱,然後倒進褐色的沙發裡,揉揉太陽穴。

麥濤坐牢後,董卓君發現自己下廚的雅緻都沒有,一個人做飯一個人吃,洗鍋刷碗的時間還比較多,還不如隨便在外面弄點什麼吃一下就算了。董卓君在沙發上躺了半響,才起身去廚房洗了手,倒回沙發上開啟桌子上土黃色的紙袋子,拿出一杯可樂,插上吸管吸了一口,可樂的氣體讓他打了個嗝,他放下可樂,右手再次伸進土黃色的紙袋時,目光停在虎口下一點的牙印上,右手停止了繼續探進紙袋子。

他收回手,用左手撫摸了一下那個牙印,可見留下這牙印的人當時是多用力地咬住他的手,他無奈的搖搖頭,然後將裝在土黃色的紙袋裡的漢堡拿出,開啟包裝盒,用紙巾包著漢堡送進嘴裡,細嚼慢嚥。

吃到漢堡的中間時,乳白色的沙拉醬在牙齒之間的擠壓像牙膏般吐了出來,落到董卓君的手上,看著那抹白,董卓君又想起了梁嘉宇,想起梁嘉宇9歲那年的車禍,想起梁嘉宇在死亡的邊緣醒過來,想起梁嘉皓從那一刻後發生的微妙變化,想起梁嘉宇從此開始喜歡白茫茫的一片全文字小說。

當年的車禍現場董卓君只是耳聽,未親眼所見,即使如此,他也能想象到當時的場景一定很驚心動魄,從正在被搶救的梁嘉宇,昏迷不醒的梁嘉皓,頭破血流,手骨骨折的樑棟梁的身上就知道現場的慘目忍睹。

董卓君一直記得,當時,媽媽在手術門前安撫著淚流滿面為自己的過錯懺悔的章芝芝,爸爸陪在正在包紮中的樑棟梁身邊,董卓君看著躺在重病室裡大腦上插滿腦波探測線,他的丹鳳眼緊閉著,稚嫩的臉卻很平靜的沉睡著,好像過一會就會醒過來般;董卓君把視線移到與梁嘉皓大腦連結的另一端的探測器的螢幕上,上面顯示的雜亂波動他看不懂,於是轉身離開了病房,到正在搶救梁嘉宇的手術室門外。

手術中,三個紅豔豔的宋體字在董卓君炯炯有神的瞳孔裡反射,當時的他不知道這三個字的實際情況是要在梁嘉宇的身上動刀動針的,他只知道,梁嘉宇在裡面,而梁嘉皓睡著了,沒人陪他玩了,他有點失落的坐在走廊上的長椅上蕩著雙腿。到了晚上,保姆過了接他回家,梁嘉皓還沒有醒過來,梁嘉宇還在手術室裡沒有出來。

要不是保姆騙董卓君:“小少爺,嘉皓嘉宇現在都在睡覺呢!你現在在這裡等著,等他們醒過來你就會很困,沒有精力跟他們玩,所以你要回家吃飽飯,睡好覺,等明天你醒過來了,他們也會醒過來陪你玩的!”董卓君一定會在醫院裡等梁嘉宇從手術室裡出來。

然而,第二天,董卓君一大早就想過來,他吵著剛從醫院回來的爸媽帶他去找梁嘉宇,而保姆又騙他說帶他去醫院,結果帶他去學校了,那保姆以為她善意的謊言能將年僅11歲的董卓君騙的團團轉。董卓君在保姆離開學校後逃學自己去了醫院,去到醫院,章芝芝跟梁嘉宇的外公外婆還在手術門外等著,而梁嘉皓已經醒了。

董卓君來到梁嘉皓的病房,梁嘉皓的爺爺奶奶守在病床邊跟躺在病**的梁嘉皓說著話,而梁嘉皓好像聽不見任何聲音似的呆呆的看著潔白的天花板,眼神被空洞侵蝕,就像具空洞的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