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康熙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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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康熙崩潰
第十九章 康熙崩潰
當胤禔來到養心殿時，康熙正自胤禟哪裡回來，他當然不是想見胤禟，但是他想念胤禩，所以哪怕是去看看擁有胤禟靈魂的胤禩也好，不過看胤禟一臉嫌棄他的樣子，看在他的眼裡就像是禩兒對他的嫌棄，康熙實在無法再呆下去，不然他一定會再次崩潰掉。
“兒臣參見皇阿瑪，皇阿瑪萬福。”
“嗯，保清啊，起來吧，來陪阿瑪說說話。”康熙揉揉額角，略顯疲憊的說。
胤禔見康熙似乎是情緒不高，心中頗為納悶，以前哪次皇阿瑪心情不好時，只要見到八弟，什麼事情都會拋到腦後，開懷不已，除了小八的身體又出了什麼問題……
“皇阿瑪，可是八弟的身體又不好了？兒臣看皇阿瑪似乎是很疲倦的樣子。”胤禔關心的說道。
本來在小八還未出生時，胤禔見自己的皇阿瑪的心裡裝的都是小八時，他還吃味過，可現在他也是真心喜歡這個弟弟，自然也關心他的身體。
康熙看著胤禔的對“小八”的關懷不似作假，也是欣慰不已。這一世自己的孩子們都是懂得兄友弟恭的好孩子，一點也無上一世的勾心鬥角……只可惜、卻少了那個溫潤如玉，晶瑩剔透的人，不知道，自己何時才能再次見到真正的他，是不是永遠都……
“皇阿瑪你沒事吧？要不要傳太醫……”胤禔見康熙比起剛才似乎又萎靡了許多，心中擔憂不已，到底是怎麼了？皇阿瑪一定是有什麼心事，不然為何會如此悲傷？難道、真的和八弟有關？
康熙聽罷，擺擺手道：“朕沒事，不必招太醫了。”
“朕有些累了，你且去看看、你的八弟吧。”康熙已經有幾日未見到胤禔，本想和他說說話的，無奈自己實在沒有那個精力和心情，恐怕、禩兒一天不回來，他就會一天天的自甘墮落下去……
“是，那兒臣便去看望八弟，還請皇阿瑪好生休息，兒臣告退。”
……
胤禟退了出去，迎面便碰到了匆匆而來的胤禛。
“大哥。”
“四弟。”
胤禔和胤禛都微微點頭，和對方打了聲招呼。
“四弟怎麼走的這般急？瞧瞧這額頭上都是汗，小心吹了風……”胤禔幫胤禛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一世他們兄弟之間再無嫌隙，感情自然都是要好的。
“這麼急是找皇阿瑪有什麼事嗎？”
“多謝大哥。是啊，弟弟多日不見皇阿瑪，想來給皇阿瑪請安，順便請教幾個問題。”
胤禔點點頭，又搖搖頭道：“那可不趕巧了，皇阿瑪今日似乎是不大舒服，已經歇息下了。對了，大哥正要去看望八弟，既然皇阿瑪已經歇下，四弟不如陪大哥走一趟？”
胤禛，也就是此時的雍正一聽，心中雖然急切卻也無可奈何，更何況……他也許久未見到那個人了。
“也好，那弟弟便同大哥一起去吧。”胤禛自然知道康熙完全不是身體上有什麼不舒服，而是心裡上的……誒，也罷，等見過小九，再去見皇阿瑪也不遲，就讓他……再獨自難受一會兒吧。反正自己也已經答應小八不會再幫皇阿瑪出什麼主意……誒，沒想到這一世的自己竟然被靈魂狀態的小八給牽制住了，果然是欠了他和小九的……
胤禔、胤禛二人到了胤禟處，還沒等進去，就被門口的奴才給攔住了，說是八阿哥已經睡下了，胤禔一臉的黑線，今日這是怎麼了？天還這麼早，怎麼一個個的都睡了？
“八阿哥睡了？可是又難受了？請太醫看了沒？”還是胤禔先開口詢問。若不是八弟身體難受，平日裡絕不會睡的如此早。
胤禛則知道，胤禟只是不想見到他，一定是胤禩告訴他的，若胤禟知道了，從今日以後自己每天都會自小胤禛的身體裡甦醒兩個時辰，那麼胤禟絕對能做到以後的每天的這兩個時辰都“睡覺”。
“回大阿哥的話，八阿哥最近並未生病，身體也很好。所以……”
“嗯，那便好。你們好生照顧著八阿哥，不得有任何閃失，知道了嗎？”胤禔頗有威嚴的說著。
轉過身又換了溫和的語氣對胤禛道：“既然八弟已經睡下，大哥便回了。四弟你……”
胤禛連忙把自己從思緒中抽離出來，“大哥，弟弟想再去看看皇阿瑪……”
胤禔猜想胤禛或許是真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找皇阿瑪，便也不阻攔，“那好，本宮就先走一步。”
“大哥慢走。”
……
聽梁九功說四阿哥求見，康熙連忙起身。若是小胤禛可不會這個時辰過來養心殿，可想而知這一定是老四。
“老四？”
“是兒臣，兒臣參見皇阿瑪，近日來讓皇阿瑪為兒臣擔心了，還望皇阿瑪贖罪。”
“老四，真的是你？”康熙雖然有心裡準備，但還是頗為驚喜。“還說什麼贖罪的話，快告訴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
……
“什麼？你是說，這一切都是禩兒……真的是禩兒？他在你的夢裡找過你？”康熙一聽，便覺得渾身都在顫抖，禩兒、禩兒！
“快、快說清楚。”
“皇阿瑪，兒臣知道的就這麼多了，八弟在夢裡和兒臣說，以後每天兒臣都會在這個時間甦醒兩個時辰，而兒臣甦醒的時候小胤禛便會沉睡，今日是兒臣甦醒的第一天，便來見您了。”
“還有……”胤禛有些躊躇，似乎的不知該怎麼開口。這個死老八，竟然把這個很有可能會得罪皇阿瑪的任務交給自己了……
“還有什麼你快說啊。”康熙焦急不已，但他卻隱隱覺得有什麼事情超出了自己的預兆。
“是……八弟說有辦法能讓他一年內回來……但……”
康熙一聽猛地站了起來，快步走到胤禛身前，抓著胤禛還很單薄的肩膀，激動的說：“但是什麼？禩兒真的願意回來？快告訴朕、快告訴朕！”
“八弟說有九弟在的地方，就會有他，他不會不管小九，所以他會回來，只是，若想要他回來，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只要是他說的，朕一定能做到！只要他願意回來，只要能讓他回來。”自動忽略了‘有小九的地方就會有胤禩’的話，康熙心情激盪的就像是快要蹦出來一樣。
可是康熙卻高興的太早了，此時的他只覺得自己就是在做夢，這個夢裡這麼冷，冷到連血液都凝固，冷到連心跳都暫停，只因為他聽到胤禛說……“皇阿瑪，小八說的那個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小九上一世的母妃，也就是宜妃郭絡羅氏懷上……孩子。”
……
康熙突然變的很安靜，安靜的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卻在下一刻發了瘋，他用手捂著頭跪在了地上，痛哭到嚎啕大哭。
禩兒、禩兒。胤禩！為什麼……為什麼……你就這麼恨我，就這麼恨我，你不是愛我嗎？怎麼能把我推給其他女人。
“胤禩，胤禩，為什麼……”
……
“皇上，發生了什麼事？”梁九功聽到聲音在門口詢問。
“滾出去，誰都不許進來。”胤禛連忙用身體擋住跪在地上的康熙，上一世雍正皇帝的威嚴不容小覷。梁九功嚇得縮縮脖子，見皇上都沒有出聲阻止，連忙帶著衝進來的侍衛退出去好遠。
“皇阿瑪，你還好嗎？”胤禛見侍衛都走了，趕忙扶著幾近崩潰的康熙。
“老四……你幫幫阿瑪，你幫幫阿瑪，既然禩兒能夠出現在你夢裡，就代表他不恨了你，你幫阿瑪求求他，啊？老四……”
“皇阿瑪……”
“呵、不行嗎？這樣也不行嗎？難道他真的要朕和那個女人……可是朕做不到，這一定是禩兒想考驗我對不對？朕已經認清自己的心了，真的，他為什麼不相信呢？為什麼不相信……”
康熙哭了，不再是大吼的，而是無聲的，他現在真恨不得殺了自己，他怎麼那麼傻，竟然錯過他三生，竟然傷害他三世。康熙抬手就給了自己狠狠的一巴掌，一掌接著一掌。“是朕傷他太深，都是朕的錯，都是朕的錯。”
“皇阿瑪，皇阿瑪。”胤禛迅速拉住康熙的手，“皇阿瑪別再打了，你現在再怎麼後悔也於事無補啊。我們應該想想辦法怎麼才能讓宜妃……”
“不可能，朕絕不會碰她，大不了，大不了朕再死一次，對！再死一次。”
“皇阿瑪。”胤禛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帝王這麼沒出息，他做兒子的都覺得丟臉死了。
“八弟可說了，除了讓宜妃懷孕，其他的辦法都不可行，就算你再死一次也見不到他，而且是……永遠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