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77章

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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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第77章

……

我也曾想過若自己當真只是個被李烑養大的孤兒,無需孤注一擲與安沐裡一起復仇,無需將自己的餘生掛在小侯爺身上,是否能以同樣的熱忱與真誠來善待眼前的少年。

可惜兩人相遇得太遲,與他亦只能是有緣無分。

我也不知道咋還沒有寫完_(:з」∠)_下章肯定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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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火箭炮:敘述者23、sweetpeach 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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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援,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8章 徐靜楓番外(四)

這廂我與御史公子就這麼不溫不火地處著,那廂的蕭濃情倒是與小侯爺糾纏得忘乎所以,早就不知不覺地將自己搭了進去。

各自有了情人後,原本也稱不上多麼親密的兩人關係便也淡了許多,除卻公事外的私交本就少之又少,屈指可數的幾次會面,他對小侯爺的感情亦流露得十分明顯。

對他的稱呼先是“你們那位小侯爺”,又變成“小侯爺”,再變成“晟鳴”,舉止間儼然已是將自己看做了小侯爺的內人;若非我三番兩次提醒他萬萬不可忘了我們的大計,指不定他早就跟我這個也曾撩撥過小侯爺的舊友恩斷義絕,將他金屋藏嬌在了深幽的宮城。

照我看來,他在小侯爺眼裡或許還尚敵不過自己的竹馬,不過小侯爺在他眼裡的地位倒是很快超越了我這個十年的筆友,以至於平日裡對我冷嘲熱諷倒罷,竟當真在某日會為了小侯爺忠心於李烑的三兩句天真之言,便將我這個昔日的同黨棄如敝屣。

也是這時我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以蕭濃情遠沒有在十年間的通訊中被我窺透的為人,他現下能與我一道謀事,日後小侯爺登基,江山改朝換代後,卻未必不會在朝堂將視我為眼中釘。

只是彼時我雖已與蕭濃情近乎陌路,心底卻從未懷疑過他,畢竟他即便不見得隨父輩一起至死效忠於李燝,也絕無可能在這等關鍵的時刻倒戈李烑才是。

時機還遠遠未到的一日,蕭璞莫名暴斃在了大雨滂沱下的蕭府。

很長一段時日裡我一直在納罕,蕭璞蕭大人是如何莫名死在了親兒生辰的當日,又是被誰派來的殺手輕易斃命在了皇上的眼線下;畢竟此時的蕭璞已非往日,無論鎮南王還是皇上都沒有要他非死不可的理由,李烑更是為此大感頭疼,遣人調查了頗久亦不了了之。

蕭濃情說他定要謀害他爹的人不得好死,卻並未告訴我那究竟是誰。

直到很久以後我才恍悟過來,蕭璞當年並不是死於奪位之爭,而是權衡之下的自戕。

他知曉只要自己還在這世上存活一日,罪臣的身份就勢必會為么子帶來重重苛難,而蕭濃情一舉一動也會時刻顧忌著自家老父的安危,無法在這朝中從容大膽地施展拳腳,蕭璞便終是為了么子的前途選擇殺身成仁,盼望著沒了牽絆的他有朝一日能為蕭家光宗耀祖。

既是隻想要蕭家成為萬古流芳的權臣世家,至於侍奉的君主是誰,其實也並不重要;若非小侯爺不想做皇帝,又是真心忠誠於李氏江山,蕭濃情指不定還想自己坐上那個位子,一了百了便罷。

現下看來,沒準高傲不可一世的安沐裡會招惹上小侯爺以求自保,也是蕭璞的意思。

……

多麼感人的父輩之愛,可惜身為恭寧伯的我爹卻只想著如何獨善其身,自始至終沒有幫襯過我絲毫。

因而蕭濃情想要復仇的物件亦變得十分明瞭;古稀之年的老父在自己的生辰當日自殺,他自然不可能坦然接受,更是將這仇恨轉移到了上一輩爭儲的兩個人身上,認定這是李烑與李燝一同逼死了蕭璞,想要他們兩個都不得善終。

若是與我一道謀事,便是先替李燝解決了李烑,之後再同他慢慢算賬;反之亦差不得許多。

於是我的十年筆友之誼終是沒能比過小侯爺在枕榻間的一句囈語,他在最後關頭臨陣倒戈,給了李燝致命一擊,將我及若干昨日還在飲酒慶功的朋黨鋃鐺下獄。

安沐裡本就並非善類,尚在西域時便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之人,也從不在意無辜者的死活,若本性善良的小侯爺知曉他的一句無心之言便會給多少人惹來殺身之禍,不知還會不會說出絕不願做皇帝那般單純的話來。

舉事之日將近,我的心神也愈發不太/安寧起來,甚至失手摔了娘留下來的玉佩,低下頭來暗自懊惱的同時,總覺得那玉上蜿蜒的裂痕是在提醒著我什麼。

我看著蜷在我的床榻間睡得正香的崇睿,坐下來靜默地看了他良久,終是嘆了口氣。

今日之後,便不知我二人還會不會有如此溫馨安寧的時刻了。

……

我坐在不見天日的刑部大牢裡,並不知曉陰沉的鐵窗外輪過了幾個日月。黑暗中時間的流動會變得相當緩慢,我闔眼坐在腐臭枯爛的蒲團上,心緒早已變得十分寧靜。

來來往往的獄卒不知在暗自嘀咕些什麼,上面沒有吩咐要對我們這些叛臣賊子用刑,卻堪堪更是令人駭怕。

李烑生平最痛恨背叛,而眼下背叛了他的人還是多年來被視若己出的義子。

他會徑直砍了我的頭,還是凌遲處死?我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便也只是安心地在這牢裡待著,只想著自己此番也算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蕭濃情確乎背叛了我和李燝,可因我入獄前的一番挑撥,他亦無法再在自己的情人那裡落得什麼美名了。極樂侯封銜已撤,裴家自此淪為禍國佞臣,小侯爺斷然不會再信他,即便兩人還能長久以往地相處下去,這一絲已經生出的嫌隙也再修補不回從前。

自古成王敗寇,願賭服輸,我亦怨不得別人,只盼望李烑能看在兩人也算是父慈子孝了這麼多年的份上,能教我死得體面些。

“起潭……”

幾日水米未進的身軀已然虛弱不堪,我疲憊地按著自己的額角,一瞬間竟好似出現了幻聽。

不知道我死之後,那位心悅於我的御史公子能否儘快將自己大逆不道的意中人忘了;想來我這些日來其實不該對他那麼好,若是給他留下了太多念想,也是禍事一樁。

本以為我臨死前的走馬燈會是此時正被囚禁在府中的小侯爺,誰知一幕幕佔據腦海的,卻還是那個直到起事之日都還在為我煲湯燉補的身影。

“起潭!起潭!!你怎麼樣了?”

我驀地睜開雙眼,看到戴著鐐銬踉踉蹌蹌的崇睿被推搡著扔進了我身邊的牢房。他在看到我的瞬間便焦灼地想要撲過來,可惜被束縛的手腳卻敵不過身後兩個虎背熊腰的獄卒,終是被推翻在地,牢牢地落了鎖。

二人隔著一堵沉悶的灰牆,他看不到我,便只能吃力地探出一隻手來磕碰我的鐵欄,擔憂地繼續喚道:“起潭,你能聽見嗎?身子有沒有不舒服?他們虐待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