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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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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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才發覺自己竟然出了聲,更是直接對視上了那雙閃著幽光的眸子,嚇得趕緊扯上身邊昏昏欲睡的崇賢弟,便打算緊急撤退。
哪知還未藉著夜色奔到牆邊,大宅內外的燈火驀地燃得更亮,蕭濃情霍然推開門,站在庭院中冷冷道:“吩咐下去,將府中所有的通路及牆頭守好,萬不可教方才那兩個小賊跑了。”
見府中家丁已是匆匆守在了所有可供我二人翻越的牆頭,我剎住腳步,崇少也一個激靈從夢中清醒了過來;四下觀察了一番後,便引著我朝後山溜去。
我一邊跟著崇少跑,一邊罵著身後天殺的蕭野雞。
好在我與崇少都蒙著面,他應當不會知曉我們的身份,只消在後山找個蕭府守備的間隙,逃出去便是了;卻哪知這蕭府竟比我想象中還要大得多,加之夜半容易遭遇鬼打牆,三番兩次摸回原地,便是輕功極佳的崇少也沒了轍。
我擦擦額角的汗珠,只覺得十分疲累,崇少早就睏倦得不行,也漸漸沒了體力。身後草叢似有陰風吹過,我餘光瞥見某隻野雞狀的物事已是從山下追了上來,便當機立斷停下腳步,對身旁的人道:“賢弟,你去!”
崇少一滯,瞬間明白了我的意思;見我已是蹲在灌木中隱藏好了自己,便慌忙將身上的夜行偽裝脫下,輕咳一聲擺出散步的架勢,悠然踱了出去。
那蕭濃情見竟有人若無其事地從山間小道上走出來,似乎有些詫異。崇少則輕咳一聲,趕在他問難前便道:“蕭兄,是我。”
崇少與蕭濃情結識得比我早,放榜那日也曾隨崇御史一道去赴過蕭老的家宴,雖然談不上多麼相熟,但總比我這還險些教探花郎破相的紈絝侯爺有面子。這法子雖然愚蠢,可此時此刻我也確乎是無計可施了。
蕭濃情看著他,眸中幽深著不知在想些什麼,末了也只是淡淡道:
“原來是御史公子。敢問崇兄這麼晚了,到我蕭府來所為何事?”
崇少躲避著他的眼神,又朝還掩護著我的灌木前站近了些,含含糊糊道:“嗯,有些煩心事,在家中遲遲無法入睡……便就出來隨便走走,哪知天色太晚容易犯渾,竟不知不覺走遠到了這裡來,還望蕭兄見諒。”
又臉不紅氣不喘地道:“不知蕭兄可否指點一條明路,也好教我即刻歸家去?”
“……”
蕭濃情沉默良久,抬手指向山下西南的一隅道:
“順著這條栽有紫荊的坡道走,到一處貔貅石雕邊再往東,便可到官道上去了。”
崇少點點頭,抱拳道:“如此,多謝蕭兄。”
便在蕭濃情那意味不明的眼神中拂一拂衣袖,仍是作出散步的悠閒模樣沿著那處坡道走了。我蹲在低矮繁密的枝葉中,看到蕭濃情轉過身來,有些遊離的目光似乎有一瞬間紮在了這處灌木中,然後輕哼一聲,背過身去朝與崇少相反的方向走了。
危機已除,我頂著滿頭狼藉的雜草綠葉跳出來,追上了還在不遠處等我的崇賢弟。
還好還好,此番夜探蕭府稱得上是有驚無險,雖然沒能挖掘出某隻野雞什麼見不得光的祕密來,但也見識了一番胡疆製衣的手藝,總歸不算白來一趟。
正得意洋洋地與睡意朦朧的崇少勾肩搭背,順著栽滿紫荊的坡道朝山下走,眼看那屹然立著的貔貅石雕就在前方,我繞過它往東一看,卻沒能瞧見什麼官道。
我看崇少,崇少也有些傻眼;於是又納悶著往前走一步,忽然腳下一空,就這麼一齊直直地摔了下去。
“——!!”
摔進石雕邊那被隱藏得極好的獵洞的一瞬間,我與崇賢弟俱是兩眼一黑,便知道這是被某人暗算了。
頭頂果不其然地傳來一聲冷笑。待我倆咳嗽著從飛揚的塵土間站起身,揉著摔疼的腰臀又朝那高高的洞口望去時,蕭濃情正居高臨下地站在洞邊,背後一輪在濃雲中若隱若現的彎月,像個從地獄爬上來的修羅。
蕭濃情看看崇少,又看看還是一身夜賊打扮的我,幽聲道:“崇公子,不是說只是出來散散步麼,你身邊那位卻又如何解釋?”
崇少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兩步上前將我護在身後,沉聲道:“蕭兄,此事我崇睿才是幕後主使,千錯萬錯一切在我,與晟……與這位兄臺無關,要殺要剮,蕭兄只管衝著我來便是。”
——什麼叫真正的兄弟。
我感動得熱淚盈眶,想開口說點什麼,卻被崇賢弟一個堅定的眼神堵了回來,示意我不要出聲。蕭濃情聞言微挑起眉,目光落在他護著我的雙臂上,看不出在思索些什麼。
“好一個兄弟情深。”他說著便蹲下身來,望著洞中的我倆嘆氣道,“罷了,我區區一個胡血賤民又如何敢殺敢刮御史公子。這樣吧,若你和你身邊的侯……兄臺向我道一聲歉,這事便也就這麼算了。”
崇少立刻從善如流道:“對不起!蕭兄,我做錯了!日後絕不再犯!”
……
洞口處靜默許久,又幽幽地飄來一句:“……還有你身邊那位呢。”
我一把扯下自己的面罩,惡狠狠地瞪著他道:
“蕭濃情!你不要欺人太甚!”
崇少見我居然自曝了身份,像只受驚的兔子一樣撲過來要替我將那面罩拉上去,卻被我按住了雙手,大搖大擺地從他身後站出來,繼續惡狠狠地瞪著蕭濃情。
“侯爺此言差矣。”蕭濃情顯然早就識破了我倆,狀似無奈地搖頭道,“欺人太甚的明明是侯爺您才對吧?白日裡被你按在北廊湖當眾欺侮還不夠,夜裡既被偷窺了沐浴,又被竊看了更衣;我現下要這兩個敢做不敢當的**賊道歉,有什麼不對?”
“……”
我聽罷嘴角一歪,氣得恨不得現在就跳出洞再給他那囂張的俊臉一擊,半晌看看自己已然握緊的拳頭,卻也只能咬牙道:“我就是不道歉,你奈我何?”
“我自然奈何不得。”蕭濃情氣定神閒,“只是侯爺別忘了,以你二人的身份若是徹夜未歸,翌日定然會有宮中巡衛全城搜尋,屆時侯爺與御史公子被發現在我蕭家的獵洞中,又該如何解釋才好?”
崇少聞言瞪圓了雙眼,我也呆住了。
蕭濃情說罷便懶洋洋地站起身,背對著我們落下一句:“……那侯爺就先自個兒琢磨著吧,待濃情明日赴了皇上的宴,再回來聽您的答覆。”
他走遠了,我與崇少在洞中面面相覷。
被全京城的百姓知曉侯爺與御史公子扒了蕭家的牆頭偷窺,還不若一刀給我倆一個了斷;但要我向他一個又毒又刁的偽君子道歉,怕是也會成為極樂侯的畢生之恥。
心思活絡的同時,早就疲憊不堪的崇少已是倚在我的肩頭沉沉睡了;我卻因白日睡得太多,此時分外精神,心中遲遲不能抉擇的同時,開始在顱內設想起了千百種蕭濃情被千刀萬剮的情景。
日頭高升的時候我終於也小小地假寐了一番,一會兒夢見和崇少小時候的事,一會兒又夢見自己成了綠池裡的禿頭王八,被一隻穿得花裡胡哨的野雞到處追著亂啄,還逼我承認他是隻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