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6章

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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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46章

擺在第一行正中的儼然是羅秀才那本《風流侯爺蜜會霸道情郎》,看來這本歪書竟當真紅火如斯,至今還是當仁不讓的首位;兩側則同樣是些我與蕭濃情作角的斷袖話本。

架子第二行,是蕭濃情和徐靜楓。

架子第三行,是蕭濃情和崇少。

第四行是我和徐靜楓;第五行是我和崇少;直到第六行,才是崇少和徐靜楓。

我凝眉沉思了良久,終於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側頭看著自家賢弟,殘忍地道出了這個事實:

“賢弟你,近日來在京中的人氣似乎不太行啊……”

想來如今京中風頭最盛的還是姑娘們的夢中情人,蕭郎蕭濃情;其次是不日才與他拼了個你死我活的本侯,緊接著是聖上紅人、翩翩佳公子徐靜楓,而我最近這一心只讀聖賢書的低調賢弟則是漸漸被埋沒,再不復往日與我各執半壁江山的輝煌了。

見賢弟顯然被戳中心事,一張俊臉徑直鬱悶成了苦瓜,我想了想,慷慨提議道:“不若這樣,那蕭濃情不日便會回哈密去帶幾個專注製衣的胡人師傅回來,愚兄也教他們給賢弟你量身定做些好看的衣裳,你我再擇個吉日到這城中廟會市集風光地逛一逛,便也就差不多了。”

“這不行。”沒想到崇少居然斬釘截鐵地拒絕了我的提議,抱著書一本正經道,“多謝晟鳴兄。只是我既已是起潭的人,又怎好還似以前那般孟浪在外拋頭露面?還是先這樣吧,我相信即便被晟鳴兄與蕭兄的風光埋沒,起潭也終會覓得我崇睿的好的。”

我:“……”

可以,賢弟你開心就好。

眼見書肆掌事已經迎了出來,與崇少兩人就版印一事商討得熱火朝天,我在旁邊聽了一會兒覺得無趣,便也揮揮手告別了賢弟,繼續沿著護城河邊上的林蔭小道漫步。

……

正是殘陽似血的殷紅時刻,耳邊除卻鴉雀的鳴聲之外,四處一片寂靜,我卻始終有些心神不寧,慢悠悠地晃盪到河邊,彎腰拾了一塊小石子便一甩手,一個人在這岸邊打起水漂來。

也是自小稱心如意慣了,從未考慮過自己還會有這種可怕的煩惱,更是未曾想到日後也會有這般無助的時候,連個可以傾訴的知心之人都沒有。

正百無聊賴地打著水漂,我忽然注意到有一顆石子從西邊的某處飛了過來,在這河面上點出數朵水花,竟比我方才擲出的那顆還要遠得多。

我朝西邊看去,徐靜楓正掂著一顆小石子,逆著身後的霞光悠閒地走了過來。見我看他,便又示範了一番那朵水漂的打法,然後在這岸邊尋了個平整的地處坐下;半晌見我沒有動靜,竟好整以暇地朝我勾了勾手指。

我呆了。

勾手?這天殺的徐起潭竟然在朝本侯勾手?

看著這近日來挑我家賢弟挑得春風得意的鬼見愁,我憋了半晌,竟當真鬼使神差地朝他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小侯爺一個人在這護城河邊打水漂,可是有什麼心事?”他看著我的側臉,知心友人一般開了口,“不妨盡數在此傾訴一番;畢竟下官現在,也算是小侯爺的家長,更是小侯爺唯一可以全心全意信任的人了。”

我頓了頓,欲言又止地盯了他一會兒後,嘴角便撇了下去。

雖然不知我爹那封信裡教我聽徐靜楓的究竟有何用意,可如若他當真是鎮南王餘孽,又怎可能會跟皇上的近臣交好;我倒是想即刻找個人傾訴,只可惜這芝麻餡兒的徐起潭在我眼裡,比蕭濃情還難以信任。

於是也只得涼涼道:“得了吧,本侯的心事也不是你這等外人可以窺得來的;且我們此前也並無深交,本侯憑什麼信你?”

徐靜楓聞言,狀似苦惱地抵著額頭思索了一陣後,又道:“那小侯爺要如何才能信任下官?”

我挑眉看他,他也相當真摯地看著我,目光略有幽怨,好似真的在頭疼得不到我的信任一般。

“我想想……”我打量了他一下,惡趣味般開了口,“現下把衣裳脫光?”

“……”

我發誓本侯也就是隨口這麼一說,半點認真的意思都沒有;哪知徐靜楓若有所思地看著我,竟當真點點頭,站起身來將他那些本就為數不多的衣裳慢慢脫了下來。

我目瞪口呆。

眼看他脫得只剩一條薄薄的褻褲,肌理勻稱的胸膛在餘暉下熠熠映著光,我這才恍然回過神來,雙頰頓時變得炙燙無比。“停停停,停手啊!”我又羞又惱地撲上去,把他那脫下來的外裳亂七八糟地披了回去,“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雖說現下四處無人,此舉尚沒有被留意到,可這裡畢竟也是京中百姓每日散工歸家的必經之路,隨時都有可能被看到;若被人窺見本侯強迫侍郎大人在這裡脫衣裳,那可就當真是黃泥巴掉進**裡,說也說不清了。

眼見徐起潭終於又慢條斯理地將他那些衣物盡數穿了回去,我長吁一口氣癱坐下來,沒好氣地瞪著他,又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不得不說這徐起潭身材還真是不錯,乍一看竟也和那隻野雞美男有的一拼;而且不知是不是錯覺,我居然還在他的背脊和胸口看到了點貌似應該是自家賢弟留下來的痕跡。

見我打量著他,他便也相當坦然地任由我看著,清明的雙眸不似有半分醉意。

“小侯爺這下可願意信我了?”他望著我幽幽道,“起潭整個人都是小侯爺的,莫說是這般被看一看身子,便是斷給小侯爺,即刻為小侯爺赴死,下官也毫無怨言。”

“……”

我心口一滯,長久地凝視著他那一本正經的臉龐,一瞬間竟覺得他這看似不正經的渾話確乎不像是在開玩笑。

半晌也終於洩下氣來,撓撓頭糾結了一會兒後,試探著問道:“你對本侯的身世,知道有多少?”

徐靜楓看著我,眸中隱約閃過一絲異色,瞭然地挑起眉:“該知道的,都知道。”

果然。我摸摸鼻子,忍不住又問道:“那我究竟是不是……”

究竟是不是當年那個理應早就死在後宮中的皇子。

我看徐靜楓,徐靜楓笑了笑,站起身來微微伸了個懶腰,氣定神閒地揣著手看那夕陽下波光粼粼的河面。

“小侯爺就是小侯爺;只需知曉你便是我日後要侍奉的那個人,萬事且不必發愁,下官自當傾盡全力為小侯爺排憂解難。只要這江山尚在,便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

得,本侯還成了香餑餑不成,怎麼姓蕭的姓徐的一個個都上趕著來表忠心。

不過不知為何,聽到這番話後我忽然放心了許多,也沒了再去想其他陰謀陽謀的心思,長吁一口氣後拭了拭額角細汗,總算是放鬆下來,又目光復雜地朝這徐靜楓看去。

本來還想問問他我爹現在的安危,不過眼下顯然不是個合適的時機,我沒法解釋自己是從何處得知的這些事,也並不知曉皇上這邊究竟會不會對他不利;因而還是暫且按捺下來,嘆一口氣抱著肩又坐了回去。

“……罷了,我也沒什麼需要你排憂解難的。”見他還在看著我,我便直起身,口吻嚴肅地又道,“現下心裡頭也就一個指望,只需你對本侯的賢弟好一點就成;別再讓那傻子跟在你身後一副患得患失的蠢樣,本侯看了就心煩。”

雖然不曉得這徐靜楓是真情是假意,不過既然眼下他願意為我做事,那我現下想看到的,也無非是自家賢弟能好受一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