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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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44章
蕭濃情正逆著光站在門邊,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們。
……
我嚥了下口水,艱難無比地看看此時正以一種曖昧的姿勢被我壓在身下的崇賢弟,又看看我身上還套著的那件蕭濃情的衣裳,心下不由得哀怨萬分。
雙手驀地一鬆,崇少便從我身下溜了出來,十分會意地將自己的衣裳穿好,道一句:“晟鳴兄你們聊,我還與起潭有約,先、先走了。”
便腳踩西瓜皮溜之大吉,只留下一個如鯁在喉的本侯,和一個面色黑沉的野雞美男。
他慢慢地走過來,目光掃過床榻上那片凌亂的痕跡,眼底隱約閃爍著某種晦暗不明的情緒,見我側過頭來避開了他的視線,便蹙眉道:
“你和崇睿……”
見他顯然是一副捉姦問責的語氣,我的腰板便軟了幾分;轉念一想本侯與賢弟又著實沒什麼,何必如此心虛。
只是我看蕭濃情似乎還沒忘了那日在御書房外看到的種種,憋了半晌也不知該如何解釋,只得嘴硬道:“本侯與賢弟清清白白,你可千萬別多想。”
蕭濃情沉默了一會兒,眯著眼睛重複道:“清清白白?”
我沒好氣道:“你天天見了本侯都是那副慾求不滿的樣子,整日跟你廝混,我還能分神去找別人不成?”
天地良心,我就不相信哪個男人在經受過這般凶悍的壓榨後,還能有多餘的精力再去斷第二個。蕭濃情聞言挑了挑眉,目光不動聲色地掃過我的下身,似是也覺得這話說得在理,眼波流轉著不知想到了什麼,便欣欣然朝我伸出了手。
我動作靈敏地翻了個身避開他,捂好身上的衣裳,警惕道:“今日怎麼又有空閒來尋我?刑部那邊不忙麼?”
“……你替我向皇上告了假,哪還用理什麼刑部。”蕭濃情收回手,幽幽地看著我道,“難得有這半日空閒,不陪陪我麼?”
我一呆,心中簡直後悔不迭,不懂自己今晨何必多此一舉,給了這蕭濃情一個理所當然跑來糾纏我的理由。
眼下的野雞美男也沒有半分熟睡和病中的乖巧,尤其方才養好了精神,看向我的碧眸簡直像在閃爍著某種飢餓的紅光,彷彿下一刻便意圖將本侯這隻小綿羊拆吞入腹一般;眼見他的手又朝某個不可言說的部位探去,我深吸一口氣制住他的動作,冷靜道:
“聽著,蕭濃情,若你還想跟本侯繼續處下去,現下便必須約法三章。”
“……”
蕭濃情眨了眨眼,總歸是還算聽話地安靜下來,擺出了洗耳恭聽的姿態。
我低頭琢磨了一下,嚴肅地朝他伸出手指道:“第一,不可隨時隨地拉著我做這事,只夜間獨處時紓解一二便罷,光天化日之下更是成何體統;第二,做這事時不可叫得太大聲,你不知羞恥倒罷,我這侯府裡有的是需要歇息的侍人,可都被你那嗓門吵得整夜睡不著。”
見蕭濃情若有所思,似乎也沒什麼異議的樣子,我頓了一下,便又伸出第三根指頭道:“第三,男人的命髓可是珍貴之物,怎能不加節制地時時揮霍?這等事,五日做一回便罷。”
蕭濃情一愣,這才隱約露出了不滿的表情,想要開口拒絕這憋屈的第三條,又見我當真是一副不容置喙的模樣,便湊上前來摟住我的腰身,揚著那一雙楚楚的碧眸小聲討價還價道:
“兩日一回不行麼?”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毅然決然地搖頭道:“四日。”
“那就三日。”
“成交。”
蕭濃情聞言雙眉蹙了又松,雖是勉強妥協的樣子,面上卻仍是有些悶悶不樂;趴在我的胸口瞅了我一會兒後,目光便落在了我身上那件袍子上。
他伸手理了理我散開的領口,察覺到什麼一般捏起一片眼前那質地柔軟的料子,又湊過來嗅了嗅,這才不確定般問道:“話說回來……晟鳴,你怎麼穿著我的衣裳?”
“……”好容易才轉移了這隻野雞的注意力,哪知還是被他發現了這茬。
無論如何,我可萬萬不能暴露了自己讚賞他衣品的事實,尤其背地裡偷著試穿這種事,太不符合本侯優雅體面的形象了。於是支吾了一會兒後,便扭過頭去訕訕道:
“這不是半晌不見,想你想得……睹物思人嘛……”
這話一出口,連我自個兒都肉麻得一哆嗦,可蕭濃情卻顯然十分受用,登時雙眼亮晶晶地撲上來親了一口,眼底溫柔得好似能溺死一千隻鴨子:“人現下就在這兒呢,看衣裳幹嘛,看我就好了。”
我聽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抬眼對上他那雙柔情似水的碧眸,心跳一滯的同時,愈發覺得此人真的是活脫脫的妖孽轉世。
便只得敷衍著抱著親了兩口,又見他撐起身來欣賞著我這身裝扮,竟讚許道:“這件衣裳我平日裡穿得不多,想不到倒是跟晟鳴很是合襯,日後便就穿著吧。”
我呆了。
怎麼回事,方才這隻一貫自戀臭屁的野雞美男竟當真誇了我?且還是在清醒的情況下?
還當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不成?我敢說若是北廊湖那日的蕭濃情看到我穿他衣裳,沒準兒下巴都能翹上天去,再好生諷刺我一番東施效顰才罷。
可眼下他不但誇我穿得合襯,還當真要將這件衣裳送給我,倒的確教本侯有些受寵若驚了。也許是眼底的那一抹喜色被蕭濃情敏銳地捕捉到,他頓了頓,側頭道:“如何?我的衣裳可是還合晟鳴你的心意?”
我清咳一聲,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便點點頭,冒出一句帶著酸氣兒的情話來:“那是當然,人合心,衣便合心。”
蕭濃情聽了果真莞爾,翻身上來幫我係好腰間的帶鉤,便懶洋洋地又抱了上來,在我耳邊道:“待我理完刑部瑣事,尋個空當回哈密探親,便帶幾個那邊製衣的工匠師傅回來,想必是你們中原這邊沒有的手藝。”
那敢情好啊!
我心中大喜,面上卻仍是不動聲色,淡淡道:“好啊,屆時我與皇上南巡迴來,便與你一同穿上那新衣裳在這城中游逛,想必風光得很。”
話音剛落,兩人間的氣氛倏然冷了下來。
“……你要同皇上去南巡?”蕭濃情微眯著眼睛看我,語氣似有不悅,像是在責怪我為什麼不一早便說出來一樣。
我看著他,目光慢慢變得複雜起來。
蕭老先前對我說過的那番話還歷歷在目,道是日後無論遭遇何等變故,他家么兒都有能耐保我周全;眼下我爹立場不明生死未卜,如今身邊更是個可以信任的人都沒有,或許是應該將御書房的種種都告訴蕭濃情,看他能否替我拿出什麼主意來。
可我又不確定蕭老那番似是而非的話裡有沒有藏著別的算盤,皇上對他家的態度又著實微妙得很,要我全心全意地去信蕭濃情,眼下還尚且做不到。
不過話說回來,蕭濃情興許知道得不比他爹少,此舉是在試探我也不一定。
想了想也只得道:“是皇上早些時候便提過的,為人臣子我又總不好拒絕,也不會去很久,你暫且在這京中等著我便是了。”
蕭濃情臉色一垮,擰著眉鬱悶道:“那豈不是要有好幾個月不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