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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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3章
他看著我。
我笑了笑,深吸一口氣醞釀起來,然後緩慢地抬手、握緊、落下,一拳打在了他那令人生厭的鼻樑上。
……
北廊湖邊圍的層層綠意在春風中抖了幾抖,原本靜謐的園地也變得**起來,不少人都注意到了亭臺上的異狀,顯然也知道了我二人的身份,便停了閒談紛紛望過來,似乎在猶豫著要不要上來探查。
我又打下一拳,便看到兩三個朝中老臣尋聲登上了亭臺,驚恐又詫異地看著被推倒在地衣衫散亂的蕭濃情,以及騎在他身上凶神惡煞的侯爺我。
蕭濃情挨的這幾拳算不得重,卻也著實不太輕,他竟也就這麼由著我打,眼眸中隱有暗光閃爍,沒有絲毫還手的意思;出完氣的我正納悶著,哪知他忽然一個軲轆翻身起來,跪在我身前悽然道:
“草民冒犯了侯爺,實在是罪該萬死!”
說著還把那張即便掛了彩也俊得難以形容的臉湊上前來,壯士斷腕般閉上雙眼,顫聲道:“還請侯爺不吝責罰,儘管打了草民出氣便是;草民賤命一條,死了能為侯爺排憂解難,想來也算不枉此生。”
“……”
我呆了。
他這一番惹人誤會的渾話,加之近日京中那廣為流傳的八卦,顯然將此情此景理解成了惡霸小侯爺欺侮柔弱探花郎的老臣們連忙上前來,一邊高呼“侯爺使不得!”一邊手忙腳亂地將蕭濃情扶起來,倒茶的倒茶遞手帕的遞手帕,儼然以為他從我這裡遭受了無妄之災。
而這龜玩意兒即便流了滿臉的鼻血,居然也能保持著自己的氣度與美貌,弱不禁風似的擦著面和頸間的血跡,看上去似乎更惹人憐愛了……
我呸!
好一齣是非顛倒的大戲,若非方才字字清晰地聽了他那張毒嘴裡吐出來的埋汰話,怕是連我也信了他的邪!
我左顧右盼,想將那從頭看到尾的徐侍郎找出來說兩句公道話,哪知他居然早已悄無聲息地下了亭臺,離了聚在這裡看熱鬧的同僚,揹著手優哉遊哉地遛出了北廊湖。
我看看徐侍郎那事不關己般的背影,又看看小人得志似的蕭濃情,再看看若干望著我痛心疾首的老臣,一口氣沒喘上來翻了個白眼,居然很沒出息地暈了過去。
……
渾渾噩噩睜開雙眼的時候已是三更,崇少正挑著燈,趴在我床頭憂愁地看著我,想必已是從那隨行的門客口中得知了白日裡的種種。
眼見我面色烏青,原本神氣靈動的眼珠里布滿了血絲,他起身擰了塊溼帕子遞給我擦臉,然後托起下巴,輕聲嘆了口氣道:“晟鳴兄,日後你我應當如何是好?”
我坐起身來吐出一口濁氣,絞緊了手中的帕子,獰笑道:
“走著瞧吧,爺要是不讓那姓蕭的野雞吃不了兜著走,爺就是那綠池裡的禿頭王八!”
作者有話要說:
新坑新氣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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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援,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章
是夜,我與崇少翻過蕭府牆頭,藉著月色與雲靄的遮掩潛入大宅深處,暗中四處搜尋著蕭濃情的蹤跡。
守夜的家丁打著哈欠從我二人隱匿的草圃路過,崇少拉下自己的面罩,小聲道:“晟鳴兄,我們這樣……不太好吧?”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我嚴肅道,又替他將那面罩拉了上去,“不摸清這隻胡疆野雞的底細,教本侯晚上如何睡得好?”
崇少皺了皺鼻子,似乎還想說些什麼,終也還是緘了聲,繼續隨我在這偌大的府邸潛行。
我當然清楚崇賢弟的顧慮,畢竟我二人一個聖上親封的極樂侯,一個有名有姓的御史公子,若是被人窺見這等猥瑣的姿態,那可就丟人丟大發了;然而找出蕭濃情的把柄這等關乎到本侯體面的大事,可不敢輕易交給不信任的外人,加之崇少武功不賴,還是我倆親力親為比較好。
……
蕭家雖不及我侯府富麗奢華,卻也相當闊氣,據說是當年蕭璞還得勢時便由先帝賜下來的老宅,這些年來老太后時不時來此睹物思人,竟也堪堪保持了它的全貌,過眼之處茂林修竹,竟也似個仙家逸士的隱居之地。
我引著崇少無頭蒼蠅似的在裡頭亂轉,始終辨不得正確的方位;好在崇少習武之人耳力極佳,不一會兒便尋到了一處水流聲響的林間小居,清池溫泉香氣襲人,不過顯然不是蕭濃情的居處。
漫天氤氳的白霧中,我看到一個身姿修長的人抱著銀盆從那屋中走出來,踏在走廊間的石板上緩緩走到清池邊,在霧裡隱約現出一雙光裸白皙的腳踝。
嗬,美人。
意識到這一點的我和崇少都眯起了眼睛,繼而相視一笑,十分默契地尋了個隱蔽而視野大好的地處伏下,連正事都忘了個一乾二淨。
我看著那人下了溫泉,背對著我們解落肩前輕薄的白衫,露出細膩如瓷般的肌膚和輕盈的腰身,不由得呼吸微促,一顆心兒也砰砰亂跳起來。
憑我裴小侯幾年來縱橫歡場的眼力,這池中的美人絕對得是個極品中的極品,從頭到腳挑不出半點瑕疵,美中不足的只是骨架稍微硬朗了些,看上去有些男兒氣,應當是隨蕭老一起回京的胡姬,就是不知怎會被金屋藏嬌在了這裡。
見那美人舀起一瓢清清的溫泉水從頭頂澆下,香湯的氣息也籠罩在我與崇少周圍,我深吸一口氣,只覺得這心動的感覺似曾相識。
若她只是蕭老的姬妾或這府中的侍人,那我也不再想什麼驪珠兒玳瑁兒了,即刻便歸家去死皮賴臉地磨一磨我爹,教他跟蕭老幫我討過來做個側室。
打定主意後的我看向崇少,崇少也正出神地看著,末了卻微微蹙起一雙俊秀的眉,小聲道:“晟鳴兄,好像有些不對勁啊……”
我不明所以地又朝溫泉中看去。那人起身拿了澡豆,挽起長髮擦洗著自己的肩頸,轉眼間已是回過了頭——
蕭濃情。
我一口老血噎在喉間,險些沒背過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