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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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19章
我直挺挺地仰著頭,儘量不去在意手下那光滑如脂的觸感,想到這樣的一副冰肌玉骨卻是生在了一隻胡疆野雞身上,心下便愈發哀怨惋惜起來。
壓抑了好一會兒才低頭去看他,卻見他也正揚著一雙清朗了些的碧眸看我;又忽然彎下身,雙手竟探向了我那捲起的褲腳。
我警惕地制住他的動作:“幹什麼?”
“……”他收回手,可憐兮兮似的小聲道,“你受傷了……”
我低頭一看,這才發覺自己的小腿似乎是在抱著蕭濃情滾落坡崖的時候刮到了哪裡的亂枝,此時一道不算深的傷口正橫亙在那裡,往外殷殷地冒著血。
便側身取了些活水沖洗一番,又從袖中扯出一條手帕幾下將它纏好,這才打了個哈欠道:“小傷而已,不礙事;趕緊睡吧。”
蕭濃情窩在我懷裡看著眼前的篝火,又看著我那纏好的小腿,若有所思道:“想不到小侯爺不但會生火,竟還會處理傷口。”
“這有什麼稀奇的?”我翻了個白眼,覺得他真是少見多怪。“自小我與崇少都是夢想要去做那浪跡山野的大俠的,連個篝火都不會生怎麼行。”
又往篝火里加了些乾柴道:“幼時一群玩伴裡數我身份最尊貴,又得皇上寵愛,一起蹴鞠玩鬧時若是我受了傷,那他們全家都得遭殃;所以但凡小傷從不敢知會大人,自己隨便包紮一下也就完事了。”
“……”
蕭濃情微一挑眉,又定定地看了我一會兒,忽然低聲笑了出來。
我不悅道:“又怎麼了?”
“無事,只是覺得……”他在我懷裡尋了個更舒適的姿勢窩著,揚著一雙幽眸道,“原來侯爺也並非我所想的那等……好逸惡勞的紈絝子弟。”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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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手榴彈:瓜子不上火、十一庚 1個;
感謝地雷:顧瀆 3個;最是襲人橙榴香、那我去給你煮碗麵、寶貝陸比心 2個;隨便康康、雲緋、跋涉晨昏、GlunFree、人淡如菊1234、我妻草燈、熊仔無敵、清揚婉兮 1個;
感謝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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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援,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3章
我看著他,額頭上又蹦出一根青筋。
想來這蕭濃情打從一開始就與本侯兩看相厭,除卻故意作給皇上看的那一部分外,更多的怕是純粹對我這等世襲王侯的偏見。
他打小在那西北胡疆的偏遠之地長大,對京中種種逸聞軼事應是都從他爹口中聽來的;也不知道蕭大人對我老裴家究竟有何怨念,憑良心講我裴小侯平日裡雖頑劣了些,卻也從未乾過那等仗勢欺人的惡事,怎麼就在他眼裡成了好逸惡勞的紈絝子弟?
我正忿忿地開口打算說些什麼時,卻見那蕭濃情倚在我的頸窩間,已經闔上雙眼變得呼吸綿長起來;便也只好將那欲脫出口的辯解嚥下,仍是攬著他坐在篝火旁默默地發呆。
雖然也著實睏倦,不過現下有這麼個前一日想起來還會覺得咬牙切齒的冤家在懷裡窩著,想睡也睡不著。
我發誓今日之前的裴小侯可能死也想不到若給他一個與蕭濃情獨處的機會,他會抱著這隻野雞平和入睡,而不是即刻將他暗殺以解心頭之恨;可此時這與我嗆聲多日的罪魁禍首正人畜無害地睡著,一副對我極信任的模樣,倒也當真下不去手去報復些什麼。
於是我低頭看著他那在火光下白皙惑人的側臉,小聲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驪珠兒那傻丫頭看上了你什麼,這會兒還不是像個姑娘似的乖乖被本侯抱在懷裡,你摟著她的那會兒可曾也想到會有今日。”
說罷又打量了一下他那還勉強過得去的身段,輕哼道:“虧得是個無從下手的男兒漢,不然本侯也非君子,怕是明日被壞了清白的某人就得嫁到我侯府做妾了。”
“……”
本以為蕭濃情早已熟睡過去,誰知懷裡的人卻忽然一動,耳邊也飄來了一個幽幽的聲音:“……原來侯爺還在記恨驪珠姑娘的事。”
我一僵,便看到他從我懷中撐起身來,映著點點紅焰的瞳孔微眯起來,似是在回味我方才的話。
我乾咳了一聲別過頭去,心中窘迫不已;卻見他似乎也沒有在意那後半句渾話,只是望著我嘆氣道:“侯爺若因此事問罪下官,倒也無從辯解;壞了侯爺與御史公子的大計非我所願,眼下卻也不知該如何彌補,只任憑侯爺打罵便是了。”
“我這會兒打罵你又有何用?”見這廝居然真情實意地跟本侯服起軟來,我皺了皺眉,沒好氣道,“那驪珠兒迷上你也就罷了,本侯還不至於是那拿不起放不下之人;可你為何不徑直贖了她回家去?明明娶她做妾便罷,現下她掛牌當了俗妓,你心中就當真沒有半分悔恨?”
蕭濃情挑眉道:“可我對她並無半分情意,為何要勉強自己娶她做妾?”
我聽得嘴角直抽抽,正想道你與那日拋繡球的鳴香也無半分情意,怎麼就輕易允了人家做妾?又想到如此便暴露了本侯當時在場的事實,只得生生憋回來,幹瞪著他道:
“總之,千錯萬錯在你蕭濃情欠下的桃花債;不好好待鍾情於自己的姑娘,便是再錚錚有名的男兒也是那烏龜王八蛋。”
蕭濃情聞言眸光微沉,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竟哼了一聲道:“同樣四處留情的侯爺又有何立場說我?”
見我愣住,便又道:“點絳閣的鳴香姑娘,不也是小侯爺欠下的桃花債嗎?”
“……”
看來徐侍郎誠不欺我,這精得要命的探花郎確乎在某些奇蹟的時刻蠢得要死,甭說看出那拋繡球的姑娘是侯爺我本尊了,他甚至壓根兒沒懷疑過是否真有鳴香這個點絳閣清倌的存在。
於是便也佯裝驚異地回過頭來看他,欲言又止道:“你……又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蕭濃情頓了一下,似是回憶起了那晚的種種,面色微紅著便道:
“那日我在花想樓吃酒,逢場作戲又免不得要與姑娘們嬉戲,約定好了誰率先用繡球擲到我,便娶了她做妾;本身我有武藝傍身,也不怕被誰輕易砸中,只是偶然抬眼在二樓看到一個身量高挑的姑娘,雖戴著面紗未能看及全貌,可那一雙嬌俏狡黠的如水星眸卻是十足的靈動美豔。”
嘆了口氣又繼續道:“便也想著若是能被這般姑娘擲中也好,哪知她卻全然不理會。直到驪珠姑娘又來痴纏於我,她為幫我解圍便從樓上擲了繡球下來,也正巧遂了我的心意,當時著實欣喜無比。”
“……”
我再度目瞪口呆。
原以為是蕭濃情為遵守那繡球遊戲的約定才道出要娶我的話,哪知這廝竟是、竟是對女兒家打扮的本侯一見鍾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