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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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回到客棧的不僅是我跟阿塵,還有那個登徒子懷仲卿,他那樣一個人真是辜負了這麼一個好名字!本來他死皮賴臉的非要跟我和阿塵擠一個屋子,結果被阿塵直接踹去普通客房,跟下人們住到一起。

回來了許久都沒見到巫馬青嵐,我有些心虛的看了看自打一進屋就歪在軟榻上看書的阿塵,抿了下嘴脣,行至榻邊,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問道:“青嵐呢?怎麼不見他?”

阿塵眼皮都沒抬一下,哼了一聲之後說:“看個人都看不好,這種沒用的東西還是比較適合懷仲卿那個廢物,給他了。”

“啊?你怎麼能隨隨便便就把他給人?”對於他這種把人當作物品來看的行徑,我是相當反感的,更何況下意識裡我還是把青嵐當作自己人,把他送給那個色鬼,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會容忍?

“怎麼不能?讓仲卿**一下,才能拿來用啊。”阿塵悠然的翻了一頁書,似乎這是一件小到不能在小的事情。

我一聽到‘**’兩個字,腦海中立馬閃過很不純潔的畫面,巫馬青嵐一個十四五歲的纖弱少年跟一個當街綁女人的色鬼大叔……這畫面怎麼想都好看不了。額頭有些冒汗,一把抽走阿塵手中的書,我急急的說道:“不……不行,你得把青嵐要回來!放在你二哥那裡會出問題的!”

“你也知道會出問題!”阿塵一把攬過我,我本來站在地上,上身被他這麼一拉,差點撲到他身上,只得伸出手來扶住他的肩,後知後覺的想到自己才是那個犯了錯誤的頭號要犯,這會子卻還擔心巫馬青嵐的清白問題,真是……該說我心眼太好呢?還是說根本就沒心眼?

討好的笑著,戰戰兢兢的說:“這不是沒什麼事嘛。”

“你還想要有什麼事?”阿塵眯了眯眼睛,我馬上了然,用力的想要從他懷裡掙出去,可惜沒成功,被他兩手一用力把我面朝下按到腿上,一把扒下我的褲子,惡狠狠的說:“要不是我去的早,要不是你碰上的是我二哥,你現在還能說出這種話?”他每說一句,就打一下,清脆的啪啪聲迴盪在屋子裡,沒有很疼,可是十六歲的大姑娘了,還被人打屁股,這種屈辱也足夠了我紅了眼圈,吼了回去:“你不帶我出去,還不准我自己去?都是你的錯!就是你的錯!你還打我!”

越說越委屈,說到最後已經不是啜泣,改為嚎啕大哭,鼻涕眼淚一把一把的統統摸到他的褲子上。阿塵幫我穿好褲子,扶正我的身子,沒好氣的說:“你還有理了?我臨走之前跟你說什麼來著?……你這丫頭,到底什麼時候能學會聽進我的話去?”

本也就只是因為覺著難堪,他既然不打了,我自然也就收了眼淚,抽了幾下鼻子,悶悶的說:“你要是帶我出去不就沒這麼多事情了?”

“是,每次都是我錯!”阿塵白了我眼,搖了搖頭。

我拉過他的衣袖,擤了擤鼻涕,說:“這個問題就不要爭了吧。我什麼時候錯過?你什麼時候對過?”

面對我的無賴,阿塵直接把我掃到一邊,取回方才的書繼續看。我窩在他身旁,平靜下來之後,又想到巫馬青嵐的問題,扒著他的胳膊,為難的說:“那……青嵐。”

阿塵瞟了我一眼,道:“仲卿只對女人有興趣。”

“呃……”我無語了一下,不死心的接著遊說:“可是,青嵐長的很秀氣很漂亮的,難保他不會動心啊,你想他都能當街綁女人了……”

“秀氣?漂亮?”阿塵好看的眉毛扭作一團,語帶醋意的說:“那更得丟到他那邊去了,留你身邊就是個禍害,哼。”

……這個……在很短的時間內,我再次無語,這話好像接不接都不合適啊。

“怎麼沒聲了?”阿塵見我眼珠滴溜溜的亂轉,眼中又開始醞釀危險的風暴。

我見狀趕忙諂媚的說道:“怎麼會!有你在身邊,我哪還看得見別人?”

他聞言如盛開的鳶尾花一般嬌豔清麗的一笑:“這還差不多。”

我這下是徹底無語了。幸好阿塵心情轉好,自動回答了我的問題:“仲卿只要看見女人就走不動道,姿色稍微上乘一些就恨不得立馬撲上去,不過他對男人是真的沒興趣。這兩天他那邊手緊,我派了青嵐過去幫忙而已。”說完還拍了拍我的臉蛋。

我長出了一口氣,這才放下心來。調整了一個姿勢,舒舒服服的kao在阿塵身上,過了一會,迷迷糊糊有些睡意的時候,突然好奇的想到懷仲卿當時說的那些話,捅了捅阿塵,問道:“他說的是真的嘛?女人跟他睡過之後,就離不開他的?”

阿塵的臉當時就綠了一半,緊皺著眉頭看向我,問:“他還說什麼了?”

我半合著眼,滿意的感受到暴風雨已經近在眼前的壓迫感,哼哼唧唧的回答:“哦,他還說一會我就會知道他的好處了。”

阿塵猛的起身,低聲咒了一句:“混蛋!看我不宰了他。”之後狂風一般的颳了出去。

他起身的時,我原本kao在他身上的頭滑到軟榻的褥子上,不輕不重的磕了一下,雖然不疼,倒也足夠讓我清醒的了,眨巴了眨巴眼睛,心想:算了,在午睡之前,就為可憐的懷仲卿默哀一分鐘好了。

大概阿塵他們之所以停在鬼侯城就是為了等懷仲卿,現如今人來了,自然沒有再呆下去的理由,第二天一行人就啟程了。

對於懷仲卿,雖然談論起他的時候沒什麼感覺,可一旦他站在面前,那異於常人的身高,寬肩窄腰,氣勢不凡的身影,都會令我回想起昨天的經歷。在心理陰影還沒完全消除的現在,我還是會下意識的躲開他。可這人臉皮不是一般的厚,明明是騎馬來的,卻偏偏非要跟我和阿塵擠到一輛馬上。他這樣的體型,一上車就充滿了壓迫感,原本我們倆人坐著都顯得很寬敞的車廂,現在加上他,侷促的就好像鴿子籠。

阿塵看著我手忙腳亂的躲到他身後,惡狠狠的對懷仲卿說:“你給我滾下去!”

懷仲卿可憐兮兮的說道:“不要這樣,外面很冷。”

阿塵踹了他一腳,說:“滾!你冷不冷跟我有什麼關係?”

“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娘啊。”懷仲卿哀嘆著往外挪了挪,擋在車門處,死活就是不肯下去。

我不想阿塵因為我跟自己哥哥鬧翻,便拽了拽阿塵,說:“算了,我沒事。”

阿塵指了指車廂內的小方几,沒好氣的對懷仲卿說:“你身上哪塊過了界,我就把那塊剁下來當午飯!”

懷仲卿笑嘻嘻的用當地話說了一句,阿塵白了他一眼,回身給我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就不再言語了。

我這人在上輩子就有個很好的習慣,只要是一上車,晃悠一會我就能睡著,不管是汽車,火車,還是腳踏車……今天也不例外,走了沒幾步,我就窩在阿塵懷裡舒舒服服的睡著了。

意識逐漸回爐,眼睛還懶得睜開,耳朵裡就聽到一堆嘰裡呱啦的鳥語。叫著勁跟阿塵身上蹭了蹭臉,順便伸個懶腰,抱怨了一下:“你們的話真難聽,北狄話都是這樣嗎?”

耳邊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我睜開眼看著kao在車璧上的懷仲卿,一腿放平,一腿支起,整個人瀟灑又隨意,那笑容沒有**裸的**蕩之後,滿是豪氣,我得承認,這是個很男人的男人。

他笑了幾聲,見我看著他,便說:“什麼北狄語,弟妹真會說笑,應該叫鬼方語。這狄人,不過是你們漢人的叫法,我們是向來很少用的。最早生活在這片草原上的,就是我們鬼方族人,說的自然是鬼方語。”

剛醒過來的我腦子還有點慢,愣愣的‘哦’了一聲,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轉頭文阿塵:“你叫懷什麼塵?”

懷仲卿聽了又輕笑一聲,卻在阿塵冷冷的注視裡,乖乖的閉上了嘴。阿塵抬手幫我整理了一下方才睡亂的頭髮,說:“不是懷什麼塵,是懷叔虞。”

我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阿塵,他爹孃究竟是怎麼起得名字,怎麼一個兩個的都跟長相個性差這麼多?

一旁的懷仲卿不甘心被忽略,唯恐天下不亂的叫道:“不是吧老三,你連家底都沒給人家姑娘透,就把人給搶回來了?真不愧是我弟弟。”說完不顧阿塵殺死人的眼神,扭過頭來對我說道:“弟妹,我跟你說,跟著這小子算是你壓對寶啦,他可是當今赤狄汗王的三哥。”雖然阿塵急匆匆的撲了過去,想要堵住他的嘴,可還是慢了一步。

我正嚥了口茶水,聽到最後一句,那口茶不上不下的剛好卡在嗓子裡,半天動彈不了。阿塵見我的臉越來越紅,用力的在我背上一敲,我嗆了一口,開始猛烈的咳嗽。一邊咳,一邊不可思議的來來回回的看著他們倆,阿塵是一臉的焦急和不高興,懷仲卿則是一副二丈和尚摸不到頭腦的樣子。

好不容易緩了一下,我艱難的說道:“那你就是王爺了?”

阿塵閉了閉眼,一副不想提及此事的表情,頓了頓,還是說道:“是,我是赤狄右賢王。”

我張著嘴愣在當場,在我的意識中狄人也好,漢人也好,越人也好,就算是海上的賊寇都可以簡單的規劃成一類人——老百姓。可一旦扯上皇家啊,王爺啊之類的事情,我就會自動自發的把他們跟無盡的陰謀詭計和鉤心鬥角聯絡起來,這樣的人我是根本不想招惹的,就當他們是生活在異次元的外星人就好。可現在,我不光見著了,還是一次就見著兩個,一個是才見了一面就想把我壓倒的懷仲卿,另一個就是把我拐騙出來的阿塵……或者我該叫他懷叔虞?

阿塵見我面色複雜的看著他,揉了揉我的發頂,我的頭在他寬大厚實的手掌下輕輕的晃了晃,他用從沒有過的誠懇語調說道:“我是誰,不重要,你只要記得,我是你的阿塵就好,就只是你的阿塵。”

我歪了歪頭,認真的思考著阿塵的話,他靜靜的等待著我的回答。我從與他的初遇,想到離開前的最後一晚。一直以來我都當他是個落魄殺手,一直以來我都以為自己至少在家世上是強於他的,並不是說這是什麼值得自豪和炫耀的事情,只是最終離開的時候,我想到的是:如此一來我們終於也算是同一種人了,沒有家族背景,形單影隻。可是突然間他就冒出了一個二哥,還有個基本等同於皇帝的弟弟,就好像一個原本站在你身邊的人一下子就跑到高臺上,讓你不得不仰起頭來看著他,從某個角度上來說,從這一刻開始,我們之間又變的再次不對等起來。

但是事到如今,除了跟著他,我能選擇的道路幾乎沒有,至少也要等到了天都之後再做打算。頹然的癱倒在阿塵懷裡,閉著眼睛,嘟囔了一句:“早知道就不跟你出來了。”

阿塵苦笑著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