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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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楚雲天的到來除了我跟小三,沒人覺得奇怪。原來是早在年初他就給外公寫了信,夾在給我們的禮物中一起送了過來,說是中秋節後想要把我們接到商都父母的身邊。當時一來是時間尚早,二來是外公外婆也捨不得我們,就也沒有提這件事情。

之前我被劫受傷的事情,外公是飛鴿傳書告訴了商都那邊的,所以,本該一個月後才出發的楚雲天連一個僕人都沒帶,就快馬加鞭的趕來了攬蒼苑,昨個晚上光線不好,看的不是很真切,今兒個一早再看他時,衣角上滿是汙漬,俊秀的臉上難掩疲憊,雖然談笑風生,我卻看到他偶爾會發呆,想來真的是累到了。

外公興致勃勃的問一些大哥在商都的情況,雖然都已經從信中瞭解過了,只是聽本人訴說還是讓他很興奮。

我的大哥楚雲天曾是太學最出色的學生,在十二歲以其精湛的口才和廣博的知識駁倒一眾學子,博得眾人的注意。卻僅在一年後就退出太學棄文從商,不知令多少夫子扼腕。甚至有人寫了一篇《論商》,貼到楚家的大門口,以期點醒我那被豬油糊住了心竅的大哥,令其改邪歸正。只是在折騰了一年之後,眾人也不見大哥有什麼表示,就也興趣缺缺了,畢竟無論是誰,對著人家的冷屁股都一年了,再熱的臉也涼了。

現在的大哥,正處於跟著爹爹學習如何管理楚家產業的階段,也去了不少地方,除了還沒跟著船出過海,沒走過絲路,沒進過西南以外,只要是楚家產業涉及到的地方,他統統都去過了。

這裡要說一下,商都楚家是以海運起家的,一直到現在,都還是以海運為主,每年進出商都港口的楚家商船不下百艘,說楚家是徐方國的船王一點也不過分。只是上代的家主,也就是我的爺爺,覺得海運雖然利潤其高,但相對的風險也極大,海盜、天氣、再加上朝廷政令等等一系列因素,導致了經常都是一個艦隊七八艘船隻出航,回來的卻只有三四艘的狀況。所以他就開始把資金向內地注入,到了我爹爹這一輩,楚家在內地已經有了兩座茶山,三片林場,一個窯廠,以及十三艘用於航運的貨船。每年從南方運茶葉與絲綢北上,再收了棉花織成棉布後南下。

一想到我和小三要在這種大家族裡生存,就覺得眉腳一跳一跳的,聽說那院子裡住的不僅僅只有我爺爺奶奶爹爹孃親,還有一堆的七大姑八大姨,什麼一房,二房,三房的,什麼七叔公,八姨婆,九姑奶奶的,總之,就跟紅樓夢的那一大家子似的。對於這種複雜的人際關係,不光是我,就連小三也是厭惡的很。

外公一直拉著楚雲天說話,直到過了晌午都還沒有停下來的趨勢,我在一旁聽的昏昏欲睡,小三早早的就不知道溜到哪裡去了逍遙了,我也想跟著去,只可惜楚雲天一直握著我的手不放,害得我根本跑不了,只能在他身旁瞌睡蟲一樣的,最後乾脆團起腿來kao在他身上睡覺。

雖說是睡覺,可耳邊總有人在嚶嚶嗡嗡的說也睡不踏實,隱約的聽到楚雲天好像說他打算明年帶隊走一趟絲路,外公笑著說他不虧是花家的後代,有氣魄。朦朦朧朧的想到,不管楚雲天還是楚九天都是姓楚的,那將來花家怎麼辦?

直起身來,揉了揉眼睛,旁邊的兩個人都一臉好笑的看著我,寵溺的。我掏了本子出來,低頭認真的寫著,楚雲天在一旁看著,一開始開笑容滿面,等我寫完,他已經是一臉嚴肅,帶著些責備的口氣對我說:“小四,不要胡鬧!”

外公坐在對面,不明就裡的看著我們,接過我遞過去的本子,看了之後一驚,說道:“這個……小四,這是誰教你的?”

其實,我只是在本子上寫了“我和小三可以姓花嗎?”

我笑嘻嘻的搖了搖頭,楚雲天的眉頭皺的更深了,說:“楚家的孩子,怎麼能不姓楚。”

我看了看他,繼續在本子上寫到:可是,那樣的話,花家就後繼無人了。

外公看了,一臉的感慨,摸著我的頭說:“好孩子,難為你想那麼多。“

楚雲天說:“還有你二哥呢。“

我撇了撇嘴,寫到:他畢竟不是姓花的。寫完,我乾脆跑到外公那邊,摟著他的脖子撒嬌。

楚雲天一臉無奈的看著我,外公則是摟著我一個勁的叫我‘好孩子’,已年近花甲的他,竟是眼眶溼溼的。我嬌笑著搖了搖外公的胳膊,外公笑著說:“好,好,你想姓花,外公當然高興。“

“可是,外公……”楚雲天著急的打斷外公的話。

外公擺了擺手,示意他安心,之後對我說:“可是小四啊,人生父母養,這件事情還是要問問你爹孃的意思。”

我苦了一張臉,怎麼問?人還跟幾千裡之外呢,要是等人到了商都,那時候身邊都是姓楚的,問還是不問,還不都一樣。

楚雲天看我哭喪個臉,嘆了口氣,從外公那裡把我抱過來,放在膝上,問:“小四這麼想姓花?”

我點了點頭,拉過他的手,在手心上寫到:大哥、二哥姓楚,我跟小三姓花,一家一半,剛剛好。

楚雲天失笑道:“你成天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啊?”用力的揉了揉我的頭頂,我的腦袋跟著他的手晃了幾圈,害得我都有些頭暈了。沒好氣的拍開他的手,他恢復到一貫的溫和表情,對我說:“這事我會幫你跟爹爹說,放心好了。”說完抱了抱我,下巴支在我的頭頂,輕柔又堅定的說道:“小四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找來。”

我的心被他這句話充的酸酸漲漲的,只是當我後來知道他沒說出口的後半句時,除了悲哀和無奈,竟然找不到當初的幸福了。

當天傍晚,我在雲水間湖邊的小亭子裡抓到正在呼呼大睡的小三,和她說了上午的事情後,她聳了聳肩,說:“無所謂啦,姓花還是姓楚。不過,我真是不想去商都哦,我聽大哥說,那裡住著好多長輩呢。”

我點了點頭,佔著杯子裡已經冷掉的茶水,在桌面上寫到:搞不好你還能找到你那個命定中的表哥呢。

她白了我一眼,說:“去你的!你不知道近親結婚很容易生出傻子來嗎?還表哥呢。”

我嘿嘿一笑,繼續寫道:不然做個名副其實的小三好了,把表哥們迷的團團轉,讓他們的表妹們在後面氣的咬手絹,如何?

她一個爆栗子敲到我的腦門上,沒好氣的說:“我哪裡是那樣的人!再說我,本小姐大名馨竹,才不是什麼撈什子小三。”

我鄙夷的把她從頭到尾掃視了一遍,寫到:花馨竹,花心竹。古有花心大蘿蔔,現有花心小竹筍!

小三猛地跳起來撲向我,我大笑著閃開。小小的亭子裡我們兩個閃轉騰挪在柱子、凳子和桌子間跑來跑去,小三的輕功比我好,不過我的身法比她強,一時半會她也抓不住我。她手如靈蛇般向我探來,我左手一擋,從她腋下鑽過,被她一個回身抓住肩膀的衣服,一把按到地上。安靜的雲水間聽不見蛙叫蟬鳴,只有小三清脆的笑聲迴盪在湖面上,我在她身下喘著粗氣。

突然,笑聲消失了,我有些疑惑的正想要回頭,小三卻埋首在我頸邊,也不知道是不是笑的太久,聲音都有些嘶啞:“小四,我一定會找到解藥的!你一定能再開口說話的。”

我翻了個身把她摟在懷裡,有一搭無一搭的拍著她的背。她支起身子,有些惱的看著我說:“我說的是真的,你別這麼漫不經心。”又撓了撓頭,一臉洩氣的樣子,說到:“算了算了!跟你說這些幹嘛,反正我一定會治好你的嗓子的。”說完又埋回我頸間,低聲嘟囔著:“要好好練功,將來把那個紅袍老妖扁成豬頭!”

我不禁失笑,紅袍老妖,不知道阿塵要是聽見這個稱呼會是什麼樣的表情。‘我一定會治好你的嗓子。‘這句話真的已經有很多人說過了,就連楚雲天也在以為我熟睡時,在我耳邊呢喃過。每個人都想要治好我,似乎只有我最不上心。彷彿給了他,才是天經地義。

其實我很猶豫,既想有人能治好我,又想沒人能治好我,這樣,我就能名正言順的見他一面。人,真是自相矛盾的生物。

唉,這個身體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