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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勢已成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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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勢已成混亂

“大哥,敘州失守了。”

“真快。”餘毅坐在院子裡翻看阿威帶給他的信,盤算了一陣子之後道:“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好了。”

“叫幾十個弟兄跟我們一起去,那邊會有人來接頭。”

餘毅把信塞入懷裡,進屋去看恢復得差不多的譚思麟。屋裡被炭火烤得暖烘烘的,他就披著一件衣服,坐在**看書。

“我跟你說件事。”

“講。”

餘毅坐到床邊,說道:“明天晚上,我和阿威會帶著一些弟兄去辦事,狂風寨無人做主,你得幫我看著。”

“你不坐鎮大本營,不怕我一把火燒了?”

“你才不捨得。”

餘毅笑著摸摸他的手,卻被對方狠狠地排開。他撫摸著那通紅的手背笑彎了眉眼,譚思麟雖然對他還是一副清冷的樣子,可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拒絕。

二月初九,餘毅帶著五十個弟兄和一堆糧食,從山後面走,直奔敘州。譚思麟爬上狂風寨的崗哨,盯著黑暗中一隊人馬冒著山間的冷風趕路。

重慶離敘州不算近,他們的具體歸期譚思麟也不知道,只能差了人送信去梨園,說近幾日不回去了。

偌大的狂風寨平時也沒多熱鬧,大多數兄弟都在山下看著那些產業,也就剩三十幾個人守在狂風寨裡頭。

到了第二天晚上,譚思麟坐在後院裡靜靜地喝茶,忽然聽一直駐守狂風寨的小弟王麻子急匆匆的跑過去,對著他說道:“林金山帶著兩個人過來了。”

“他倒是真閒。”譚思麟吩咐道:“你就說餘毅在房裡,不便見客。要是追問,你就說我也在,懂的吧?”

“嗯。”王麻子點點頭,一回頭跑到前廳去了。

桌上已經有人上了茶,林金山就就坐在那結實的紅木椅上皺著眉頭。王麻子小心翼翼地迎上去,說道:“軍爺,我大哥他說現在不方便見客。”

“我都在這等他了,他還有什麼不方便,快去給我叫他!”

那小弟也是機靈得緊,眼珠子轉了轉,裝作為難地說道:“梨園的譚先生也在,他們在……在房裡。”

不用說林金山也明白了,當即氣得臉色發青。好哇!這個餘毅不僅把他當作掌中寶的譚思麟給拿下了,還不給自己面子!

狂風寨早在林金山還在上路上時就亮起了紅燈籠,而且平時在寨子裡走動的弟兄就不多,也沒惹懷疑。可憐林老頭知道自己在賊窩裡,不敢輕舉妄動,就連餘毅給他臉色看,他都要把自己這個面子給收起來。

“軍爺,不如……您明天再過來吧。”

林金山的臉崩得緊緊的,帶著兩個手下頭也不回地跑了。他近幾個月每次來這狂風寨,餘毅都有理由不見他,讓他失足了面子。本來兩個人之間的樑子就大,這下林金山的怨恨可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譚先生,他走了。”

“嗯。”譚思麟點頭,繼續煮那溫熱的茶水。

思宇從那邊走開,正好聽見了王麻子的話,好奇地問道:“誰?”

“林金山。”

“他怎麼會來?”

“仗都打到家門口啦,他難道還不心急麼?”譚思麟倒了杯溢滿香氣的茶放到他面前,要他喝了。

“嗬!我怎麼不知道?”

“虧你還是常年混跡后街的人呢,這麼久了也沒聽到風聲。”譚思麟搖搖頭,怪他只會整天吊兒郎當地等吃等喝,還有照看餘毅那幾壇老鹹菜。

思宇委屈地癟嘴,又被譚思麟伸手揉了揉頭髮。自從譚思麟大病之後,他就懂事不少,沒再整天找餘毅吵架之外,阿威叫他幹什麼就幹什麼,可聽話

得緊。

餘毅這一去,起碼得八九天,也不知道在路上要耽擱多久。譚思麟為他坐鎮狂風寨,在山上盤算了幾天之後,讓王麻子幫他找了輛車,把他直接送到城裡林府去。

正值午後,林家吃了午飯,正安安靜靜地品茶,譚思麟就上門了。林金山心裡一陣歡喜,可自己家裡那個母老虎可就坐在身邊呢,也不敢太過喜形於色。

“軍爺,上次您說過要聽那出《二進宮》,我今日親自來給您唱。”譚思麟人未到聲先到,提著袍子下襬跨過臺階,卻裝模作樣地驚訝在在原地,“這位是……”

“這是我夫人。”

林金山的正室不愧是大家閨秀出身,平時的行為舉止都透出一股貴氣,一定也沒辦法同那傳言中的母老虎相結合。

譚思麟站直身子,朝她施了禮,“林夫人。”

“這位是……”

不等譚思麟回答,林金山就搶先道:“這是梨園唱小生的譚先生,我經常聽他的戲。”

“我相公老家在北平,從小聽了不少戲,他說譚先生好,那就是真不錯。”林陳秀雲端坐在那墊了棉墊子的椅子上,看起來還真有幾分賢內助的樣子,“說得我也想聽聽譚先生唱的曲兒了。”

譚思麟微微一笑,直說是軍爺太看得起他了,他不卑不亢的樣子惹得林夫人也對他擺了個正眼,兩夫妻帶著他到院裡去了。

林府不算重慶城最豪華的宅邸,可還是雕樓畫棟別有洞天,光是後院裡的假山魚池,就夠譚思麟欣賞許久的了。

這臨時搭起的戲臺子被安排在一個亭子裡,四周掛了擋風的竹簾,又起了個炭火爐子,在這尚有寒氣的早春也是別有一番滋味。

譚思麟沒有穿戲服,也沒有抹油彩,嗓子一吊便唱了起來。

“張子房揹著劍把韓信訪,九里山十埋伏擺下戰場。只逼得楚項羽烏江命喪,封韓信三齊王永鎮朝綱。他駕前有一個蕭何臣相,後宮院有一位呂后皇娘。君臣們安排下天羅地網……”

這裡只有他一個人,自然是把旦淨生三角都給唱了,林金山直勾勾地望著他的眉眼,而林陳秀雲則是半閉著眼睛仔細品著。

一出《二進宮》唱下來也遠遠不到一個時辰,譚思麟停了聲音,坐下來喝茶。

“果然不錯,譚先生這金嗓子比我之前聽的都好。”

“夫人謬讚。”

一番交談下來,林夫人似乎有意要與譚思麟結交。現如今唱戲的也不盡是被人看不起的,譚思麟曲兒唱得好,人又謙遜有禮,在林夫人看來,可比家裡這個大腹便便的老色鬼有看頭。她當即就邀請譚思麟與他們共進晚餐,那熱絡的態度惹得林金山一陣心慌,以為她是看出了什麼。

譚思麟微微一笑答應了,心裡也覺得好笑。他本來就是帶著結交林夫人的目的來的,沒想到這麼容易。

就這樣一來一去,不出幾天林夫人便與譚思麟熟絡了起來。敘州出了那麼大的事,林金山整日膽戰心驚的,也沒空管譚思麟了。餘毅還是沒回來,誰也找不到他。林金山每次見到譚思麟都想問,可是卻拉不下臉面。

二月十五晚上,譚思麟照舊留在狂風寨過夜,他已經好幾天沒回梨園了,班主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只能每天對著賬本唉聲嘆氣。他和思宇兩個人正坐在廳裡看書喝茶,餘毅的車隊就回來了。

狂風寨在靜謐的山裡燃起燈籠,弟兄們都出去迎接。譚思麟也起身想出去看看,卻沒想到院裡一時混亂了起來。

五十個弟兄無一不是受了傷,其中當屬阿威最重。大夫被王麻子從被窩裡拖出來直奔阿威房裡,譚思麟見餘毅也是一身血汙靠著門板直喘氣,便吩咐人去城裡請幾個郎中過來。

他們這次去

送糧,路上遇了些官兵,幸好護國軍派來的小隊就在不遠處,看見那點點火光和響徹山野的呼喊便趕來救援,不然他們就回不來了。五十個人沒有一個折損,譚思麟直呼菩薩保佑,福大命大。

餘毅年頭剛好的傷,如今肩上又再添了一道深刻的刀痕。回來是快馬,也就只是在荒郊野嶺尋了些草藥,草草包紮了事。譚思麟掀開他肩上那染血的布巾,不由得抿緊了嘴。那傷口深可見骨,翻開的皮肉直教人心驚,幸虧現在是尚有寒氣的早春,要是放在夏天,指不定就潰爛了。

“我不在的這幾天,你真的有好好幫我看著狂風寨,我很感動。”餘毅疼得皺緊眉頭,嘴角卻不自主地扯開了一個弧度。

譚思麟輕輕地哼了一聲,幫他倒了一杯水,說道:“你不在的時候,林金山來過了,看起來很急。”

“他當然急,護國軍都打下敘州好久了,脣亡齒寒的道理他不是不懂。”

“那你說,他該怎麼辦?”

“當然是找我出面,拿錢,唔!”餘毅重重地哼了一下,譚思麟替他上的藥讓他感到一陣刺痛,差點沒咬破了嘴脣,“出錢出力。”

“難道他自己沒有錢?”

“他自己的錢是自己的,政府的錢是政府的,懂嗎?”餘毅小心翼翼地側躺在**,譚思麟繼續替他慢慢地上藥,“平時他拿政府的錢就算了,現如今這個緊要關頭,他也不會把自己的錢拿出來的。”

譚思麟點點頭,現在整個四川的局勢還不太明瞭。護國軍早已打下了敘州,眼看有擴張的趨勢,林金山當然急得團團轉,他要是不做點什麼,指不定一覺醒來就被人綁在絞刑架上了。

連日的奔波勞累加上失血過多,餘毅閉著眼睛昏昏沉沉的,卻沒有入睡。他惦記著阿威,問道:“阿威怎麼樣了?”

“沒事,大夫給他看了,養一段時日就好,思宇在那兒守著。”譚思麟拿了乾淨的紗網替他蓋上去,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幫他繫緊了布巾。,他望了餘毅撲滿了灰塵的臉,擰了布巾來給他擦臉,一邊擦一邊忍不住說道:“我最近和林金山的老婆走得有點近。”

“嗯。”餘毅哼了一聲,心想他這樣說怎麼有點怪啊,不禁嘴賤地說道:“你是我老婆,不能揹著我和任何男人女人接近。”

“閉嘴!。”譚思麟揚手賞了他一個大耳刮子,落下的力道卻溫柔得似羽毛輕撫,“還記得你最早之前找我,為的就是要搞一搞林金山,我可沒忘記,現在這局面,也差不多了。”

餘毅倏地睜開眼睛,望進他眼裡,那剛毅的眉眼讓譚思麟想要說出口的話都被堵在喉嚨裡,一時間相對無言。

“你是認真的?”

“是。”譚思麟點點頭,說道:“我們的事暫且不議,這件事就不能拖,他先是把玉璽給運沒了,後是任敘州失守也不幫忙,上頭肯定對他已經失望了,這時候不幹,更待何時?”

“上頭有沒有對他失望我不知道,不過我肯定對你不會失望。”餘毅緩緩地換成平躺的姿勢,對著譚思麟招手,“過來,跟你說句話。”

譚思麟還以為他是害怕隔牆有耳,真的有事情跟他密謀,低頭就湊了過去,卻被他用那隻沒受傷的手臂勾住了脖子,壓下來吻住。

溼熱的舌頭徘徊在脣上輕舔,餘毅狠狠地啄了幾口,放開他然後說道:“你這麼會想,也把狂風寨給我看得好好的,不如我們就擇個良辰吉日成親,娶你做我的壓寨夫人吧?”

譚思麟定定地望著他,半晌沒出聲。餘毅還以為他是默認了,正想開口說幾句調戲的話,下一秒便被賞了個結結實實的大嘴巴子。

這次可是把他半邊臉都給打偏了,餘毅癟著嘴看著譚思麟開門而出的背影,狠狠地嘆了一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