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步步退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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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步步退讓
第131章 步步退讓
夜晚，等舒景睡著了以後，煜王爺才回到房間，抱著舒景入睡，彷彿他們之間的爭執從未有過。不過，後一天的早上，煜王爺沒有像之前那樣，在舒景睡醒前離開，而是和舒景一起用早餐。可是，兩人雖然一起起‘床’，一起吃早餐，可是，他們都沒有相互說一句話，昨天的事，煜王爺沒有繼續追問，舒景也沒有主動坦白的意思。
沒過多久，程敬之準時地送來湯‘藥’，見煜王爺也在房中，只是奇怪得看了一眼，與往常一樣，將‘藥’端給舒景。舒景一見‘藥’，若無其事地一口氣喝完，然後拿起旁邊的茶杯漱口，吐了漱口水，再飲一口新茶，動作十分流暢，彷彿他方才喝的是甜湯，而不是苦澀的中‘藥’。
有些人，是真的不怕苦，有些人，是裝得不怕苦，舒景，屬於後者，別看他清醒的時候喝‘藥’那麼爽快，暈‘迷’的時候想喂‘藥’可麻煩了，不是喝多少吐多少，就是根本不張口，程敬之看著他這樣，反而更加心疼。
“從今天中午開始，用丹‘藥’，不得再用湯‘藥’。”一旁的煜王爺忽然開口道。
“丹‘藥’自然沒那麼苦，也沒那麼大的味道，可是，現在景兒的情況，最適宜用湯‘藥’。也只有湯‘藥’最能達到‘藥’效，丹‘藥’難制，且容易引起其他不適症狀。”程敬之稍稍考慮了一下，詳細地向煜王爺說明。
煜王爺看了程敬之一眼，嚴肅地說：“程敬之，我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而是命令，你必須這麼做！中午開始，不要再讓我聞到這麼濃的‘藥’味！”
程敬之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問：“王爺，你難道就因為一點點‘藥’味，不顧及景兒的身體麼！？”
煜王爺有些惱火得站起來，說：“照做就是！”說完，便走了出去。
“景兒！”程敬之氣不過舒景竟然在這種時候一聲不吭。
“敬之，煜王爺讓你這麼做，想必有他自己的打算，你就照做吧。”舒景淡淡地說。
程敬之皺著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景兒，有些‘藥’材，是不適宜製成丹‘藥’的，所以，丹‘藥’的成分與湯‘藥’會有些不同，‘藥’力也不及湯‘藥’，因為其成分高度濃縮，不但服用時胃不舒服，更容易引起其他的不適症狀，都說是‘藥’三分毒，你的‘藥’，如果湯‘藥’是三分毒，丹‘藥’就是四分，你知不知道！”
耐心地聽完，舒景的心暖暖的，因為程敬之是真心在為他的身體考慮，但是，煜王爺既然已經說出口了，必然有他的原因，便笑著說：“敬之，謝謝你，不過，我身上的毒已經很複雜了，不在乎再多那麼一兩分，你就按煜王爺的意思做吧。”
程敬之生氣得離開，可是，舒景知道，他會按煜王爺的意思做好的。
一上午，舒景在半醒半睡間度過，陸管家剛剛擺好了碗筷，菜還沒上，‘門’口便傳來了嘈雜聲，難道又是四皇子？煜王爺的下屬應該不會再讓他輕易進來了，舒景低頭，隨意翻看著棋譜，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聽著聲音，才反應過來，是程羨之，敬之的哥哥，六皇子身邊的太醫，聽上去似乎有急事，可是，沒有煜王爺的命令，誰都不會放行，上次四皇子能夠進來，明顯也是因為煜王爺的意思。
舒景叫過陸管家，說：“陸管家，我知道煜王爺吩咐不得讓任何人進來，可也沒說不讓敬之出去，我與程羨之太醫並無‘交’情，他是來找敬之的。程羨之太醫向來安分守己，不會做出逾越之事，今日說不定真有急事，既然煜王爺不在，不妨先聽一聽他有什麼事情，若是程家之事，程敬之不能不予理會，”
陸管家想了想，確實如此，而且，煜王爺只是不讓舒景不與外界接觸，對程敬之沒有限制，只是這些天，程敬之不是在查閱醫書古籍，就是在倒‘弄’‘藥’材，再有就是煎‘藥’、吃飯，睡覺也只有眯著幾個時辰，連寬衣就寢都沒有過，更沒有踏出這個小院半步，大家也就忽略了他可以自由出入這一事實。
陸管家出去一問，舒景說得沒錯，這程羨之確實是來找程敬之的，只不過，不是因為程家的事，而是因為六皇子的毒！六皇子本來身體已經好很多了，可不知道什麼原因，兩天前開始有些不適的症狀，開始只是微微發燒，食不下咽，現在已經徹底昏‘迷’在‘床’上，毫無知覺，連自己的父親都覺得沒什麼希望了，可是，六皇子一旦出事，自己的前程不說，更連累著整個家族，他不甘心，無論如何都要找程敬之去試上一試！
程羨之和陸管家說的話，舒景在‘門’口全部聽見了，陸管家神情複雜地看了他一眼，直徑走去了後院。舒景不過是煜王爺比較在意的一個外人，而六皇子是煜王爺疼愛了多年的弟弟，孰輕孰重，他們心裡很清楚。
程敬之一聽六皇子昏‘迷’不醒，差點打翻了一個‘藥’罐，說，再等三個時辰，等三個時辰再過去。舒景的‘藥’，他還沒有制完，現在是湯‘藥’沒有，丹‘藥’還沒做好，要是他人走了，就意味著舒景就沒有‘藥’了。
程羨之也是個醫術高明的太醫，而且自視甚高，一直有想和敬之一較高下的心思，此番前來，等於是認同了程敬之的醫術比他高明，若不是情況十分危急，他不會如此做的，更何況，從他方才的聲音，便可以聽出，他現在已經十分焦躁了，哪裡等得了三個時辰！
陸管家在中間當傳話筒跑了幾趟，兩人各不相讓，只得來找舒景說明情況，請舒景從中調解。
舒景沒有猶豫，走到後院，見程敬之埋沒在一堆草‘藥’之中，輕輕開口：“敬之，趕緊去吧，要是你現在不去，文泱真的出了什麼事，你我都會後悔一輩子。”
“我去了，你怎麼辦？”程敬之緊緊抓著草‘藥’，十分猶豫的樣子。
看得出來，程敬之很猶豫，但是心裡還是傾向於他的，舒景很開心，接著說：“敬之，我現在情況還算穩定，就算停了一兩天的‘藥’，也沒什麼大事，可是，文泱正徘徊在生死邊緣，非你不可，事分輕重緩急，你趕緊去吧。再說，你人在這裡，心裡還記掛這文泱的身體，也制不好‘藥’的，若是文泱情況好轉，馬上回來便好。”
“都怪我三師兄，竟然玩失蹤！”一邊抱怨著，一邊收拾著手中的‘藥’材，再三保證一定會盡快回來之後，消失在了小院‘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