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八十九章 假非真兮真亦假(5)

第八十九章 假非真兮真亦假(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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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假非真兮真亦假(5)

昨夜星晨昨夜風,物是今朝人卻空。

來時易兮別難別,路遠相思見紅豆。

山色青青的清溪旁,日頭已過了正午,陽光折射進樹林裡面,帶著暖暖的味道,夏紫候抬起衣袖擋了擋陽光望了望那已快沉至傍晚的雲朵。離別總是如此不經意,她低下頭見夏靜正在與那小龍烏龜說著話,溫聲細語,低沉內斂,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清朗的少年了,如今的他,已經在長大了,越發的成熟,越發的如同一個男人一般,堅硬剛強。

“長姐?在想什麼?”夏靜望著她那白皙的臉,夢中來來回回總會出現上那麼幾次,許久不見,她越發的清瘦了,瘦得令他心疼,只是他唯一能做的,卻只是呆在這方靈寺中,為她祈福,減少她的殺戮之命。一生殺戮太多之人,若是無人來還,下輩子便是一筆帳。

“靜兒,我要走了。”夏紫候輕輕的聲音裡透著幾分無奈與不捨,其實她寧願如同四年前那般,與他呆在這深山之中,一切簡簡單單,多好?只是現在已經不能了,她有了使命,有了責任,便不得不去為了那些使命與責任去拼盡她最後一滴血。

夏靜目光頓了頓,望了她半響,站起身來將她纜入了懷裡。她才發現,他那身板,已經足夠寬大,寬大到能夠包容她的一切。她緩緩閉上眼,享受著那股溫暖流入心田,至血之親,該是如此。夏靜的身上,也許是久與寺裡面打交道,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佛香味,閉上眼睛,都是一種享受。

夏靜放開她,理了理她被風吹到嘴邊的發,笑道“姐,我明白。我在這裡等你回來。”夏靜緩緩的鬆開她,彎腰將小龍烏龜帶起,挺直背影消失在了山水之間。夏紫候望著那個背影,只覺得那背影中包涵著無數的孤寂與堅韌。他在她的心靈裡面,為她撐起了一片天,一片能夠支撐著她活下去的天空。靜兒,活著才是最幸福的,你我,都要活著,無論如何。她暗自在心裡發誓。轉過身帶起一季淺秋的風,以及那淺淺的**香。

天影正在客棧之中急得不知究竟是去尋她還是在這裡繼續等下去的時候,人已經出現在了房間的門口了,她推開門便見到天影正在那桌邊坐立難安。見她來了,那緊張感才緩緩的放了下來。

“夫人。”天影站在一旁也不作聲,也不說自己等了多久,找了多久,只是呆呆的看著夏紫候坐在椅子上喝著茶一臉老神在在的樣子,似乎完全沒有要闖皇宮救人的緊張感。她定然是心裡有了算計,不然又怎麼會如此胸有成竹的模樣?天影也將心慢慢的放了下來,既然這個正主都沒有著急,他自然也沒有著急的必要了。

“走罷。”一盞茶喝完,她推開窗望了眼外面的天,心裡算了算時間,約莫差不多了。推開門就這麼徑自走了出去。天已經緩緩的壓了下來,永安城外的家家戶戶都開始點起了燈來,一時之間夜裡多了幾分詩情畫意,只不過,她只淡淡的掃了一眼,一身深灰的衣一路走小道而去,夏紫候繞過那些大戶人家的宅子,翻牆而入。那邊的馬車正要開動,夏紫候瞅準了一個閃身便進到了馬車裡面,馬車簾子以厚厚的深墨簾子攔著,裡面的燈光透不出來,只依稀的能看見影子晃了晃。

“你……”

“吳相,可還記得這個?”夏紫候點了他的啞穴,從衣袖裡面取出一封信,吳相臉色一變,有些質疑的望著她。莫非……

“就是本王,怎麼?去了面具撕了胎記便不認識本王了?”帶著幾分慵懶的聲音,從她的嘴裡道了出來,吳相臉色才轉好,衝她點了點頭示意將自己的穴道解開。夏紫候只權當沒有看見。

“這麼晚了,吳相深夜前去皇宮,這夏木不在,不知吳相是為何事啊?”

“哦,本王倒是忘記了。”她側頭笑得很是無辜。吳相能說話了方緩緩嘆了口氣,隨即滿臉無可奈何的朝夏紫候欲行大禮,只是馬車並不大,一時之間還是有些施展不開。夏紫候扶了他一把,免了他的大禮。

吳相坐在位子上才緩緩道“王爺有所不知,老臣已經卸筆歸田之心,只是皇上不批,還特令老臣鎮守這永安城。太子從此退出朝堂,隱於江湖,王爺,這大夏朝!不能倒啊,只是老臣,有心無力了。怪還只怪老臣當年不識得人,錯以為扶持太子便能穩我大夏朝啊。”吳相講得淚雨涕零,滿臉無奈盡顯,皇帝雖令他鎮守,只是那朝堂之中已經盡是太子的勢力,就算沒有他,又能如何?終究無何差異。

“吳相,你只管將本王帶進皇宮,其他一切,便交由本王,這大夏朝,還倒不了!”

“王爺!王爺若能將這夏朝河山撐起來,老臣,願為朝堂鞠躬盡瘁,生死效忠!”吳相很是激動,夏朝於他而言,有生死存亡之恩德,他如何能眼睜睜的望著這大夏朝就此滅亡?怪只怪當年他扶錯了人,太子根本就是扶起的阿斗,如何這麼多年,時至今日他才明白,所幸悔之不晚。

“吳相乃是三朝忠臣,不必如此。”夏紫候依舊言語淡淡,兩人交淡的聲音極小極小,那坐於馬車上之人或多或少還是會聽得些,吳相似乎也明白了夏紫候那目光裡面所包涵的意義,朝她道“王爺不必擔心,此人乃是老臣的心腹,平日裡也只裝作是個聾啞人,此事,並不會有問題。”夏紫候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望了眼前面挺拔的背影,隨即將目光放在了吳相身上。

車已經行至青龍門正門,傍晚時分那天空中如同火燒一般的雲泛著大片大片的紅色。她聽見那些市集中有人在觀望著,並且大為議論。

“快看,這如同血一般的顏色,鋪天蓋地的啊,真是滲人。”

“小生曾在古書上見過,五百年前,夏朝王位分開,三王各自稱帝,三百年前可是死了不少的人啊,書中記載的前兆便是這血一般的雲。”

“唉,天下又要大亂了,哪時才能得個安生啊?我看,這過不了多久,皇上就該徵兵了,屆時怕是又要夫妻骨肉分別了。若是這攝政王爺在可就好了。”

“噓,此話可不能亂說,這攝政王之事,皇上在尚且年幼時便已不滿,你再說出來,若是被官府聽著了,不是自已找死嗎?”

“兄臺提醒的是。”

馬車一路駛過,那些言論的聲音漸漸的隱沒了去,夏紫候端著馬車裡的茶杯默不作聲的對著桌子上那盞燈照著。那惕透的模樣,讓人的心似乎一瞬間便平靜了下來。馬車被擋了下來。

“來者何人。”

“何事?”吳相只將頭探了出去,望了眼守城的兩個人一眼,臉色嚴肅而冷冽,正氣剛存的模樣,令那兩個人一瞬間氣焰便消了下去,兩人快速的鬆開長槍,讓開了路,那捧起的笑臉,堪比鮮花。

“原來是相爺,多有得罪,相爺請。”吳相點了點頭算是應了,復而將簾子繼而又拉了上去,馬車緩緩的駛了進去,一直以來說要跟著夏紫候的天影,此時卻連個影子也沒有,由於是夜裡,馬車直接便駛入了議政殿偏殿旁。偏殿旁駐守著不少的兵,吳相下了馬車,那掛在頸間的朝珠便嘩的一聲四處散落開來,發出清脆的聲響。他一時著了急。

“你們,快,給本相將這睦珠子找回來。這是先皇所賜,若是少一顆便是殺頭之罪……”不愧是吳相,久居官場,這唬起人來,倒是一套一套的。夏紫候就著這個空空的亂檔一個飛躍便消失在了馬車之外,那些人只感覺到一陣風迎面而來,隨後又消失不見,這邊已經亂成一團,又還有誰會去在意夜裡哪陣風不對勁?

待夏紫候輕車熟路的出現在御書房時,那書房之中一個人也沒有,安靜得有些詭異。她翻身由房梁進入了房間裡面,書房中並沒有亮燈,一個人也沒有的書房中透著一股暴風雨即來的平靜。她輕聲走到御書房的桌前,那明黃的黃金大桌子上面堆放著一疊疊的奏摺,甚至還有的上面,還沾著夏天臨的字跡,這夏木是多久不曾處理過朝政之事?草草的看了一眼,便將視線落在了黃金大椅的扶手間,那扶手,先帝曾與她說過,與一個密室相連。

她緩緩走至那大椅旁,摸上了左邊的扶手,怎麼動都沒有反應,於是她再換右邊,那書房的地面開了,隱隱透著些光亮,她鬆開那扶手,手中的匕首緊握著,一步一步的順著那微弱的燈光往那地面走了下去,越發的覺得有些什麼東西,離她越來越近,也越來越不安,地面下面便是一間房子,那石質房子的門口,站著一個人。

那人身著白色玄衣,衣上繡五爪金龍,發如墨,朝她笑得寵溺,這種笑令她一種頭皮發麻,此時的夏木不就應該在雲城麼?何時出現在了這裡,而她竟然不知道!吳相?還是?

一人緩緩的從他的身後走了出去,手持長劍,那挺拔的身影,她眼睛眯了眯,看樣子,吳相也被人利用了。這人哪裡像是心腹,簡直就是一個禍害。夏紫候手中匕首握緊。

“無雙,朕比任何人都理解你。”夏木眉目清潤,若有若無的嘆了聲氣。

“無雙?哪裡來的無雙?三弟莫不是糊塗了?本王乃夏朝攝政王夏紫候。”夏紫候衣袂一揮,不動聲色的往一旁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