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六十九章 風華悽悽兮輪迴(3)

第六十九章 風華悽悽兮輪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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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風華悽悽兮輪迴(3)

非霧非花非染塵,草暖風薰煙靄迷。

萬紫千紅落日晚,安祥靜謐暮雲低。

她正腳踏入客廳,一隻鳥便朝她直衝而來,坐在一旁位子上的七彩痕不著痕跡的望著那隻靈鳥,若有所思。如微一臉驚奇,這鳥兒,竟然如此聽話,莫不是被訓練出來的信鴿?不動聲色的將那鳥兒腳上的竹筒取了下來,一目十行。

韓澈見她臉色微微轉白,心裡約莫有了底。

她抬手將那紙條化了個粉碎,廳堂之中那紙碎成了灰,隨風蕩而不見。

“如微,替本王備一匹上好的千里馬。”

“是。”如微見夏紫候那蒼白的臉色已經收了回來,心裡卻突突的不安了起來,她那抹殺人一般的視線,哪怕只出現了一瞬間,卻被她放在心裡記了個十足十。七彩痕依舊坐在那裡,雲淡風輕,此時倒是比較淡然,不比之前那小子樣了。他搖頭嘆氣的望著那一桌子的豐盛早餐,直叫浪費了多少多少銀兩。夏紫候本就沒有什麼心思,但是眼下見他這麼一說,又自發的坐在他的對面吃起了早餐。韓澈這才跟著坐了下來。

“出什麼事了?阿夏?”

“無事。”她很認真的看著他,那眼神,似乎在考慮他夠不夠資格成為朋友,但是,又飛快的拒絕了他,隨即吃起了早餐。七彩痕不緊不慢的吃著,姿態優,不愧是一副書生樣,倒還真有幾分弱氣書生之態。

外頭的陽光已經升起,帶著幾分熾熱掛在半天空裡,萬里無雲,僅僅一輪太陽,異常炎熱的天氣裡,她接過如微遞過來的馬,以及準備好的一些東西便準備上路了,臨行回了如微一句。

“如微,不論何人相見,你便只管說本王正在房中閉關,誰也不見。”後門之中,她換了身衣,那傾長的頭紗帽子戴在頭頂,炎熱的天氣之下,卻不見一絲汗意,甚至只要靠近她,都能感覺到一股寒意,那股涼涼的感覺,很是舒服。

“公主,這大婚之日眼看就要到了……”

“本王自會處理,太子,告辭。”她一揮馬鞭,疾馳而去。出了長安城門,她按照那紙上所說,朝與月白天來的方向兩人匯合。這樣一來,才會不耽誤了這次和親的大婚!於夏國而言,她心裡比誰都明白,這一次意味著什麼,而夏朝,又意味著什麼。

炎熱如火的天空之中,夏紫候一路策馬疾奔而走,馬蹄踏起一片塵埃,所過之處,只留下微微飄起的落葉與餘塵。五天之後便到了夏朝的關口,那關口之上,全軍戒備,見來人一襲黑紗遮臉,守城的鳳聆在門口大吼了一聲。

“來人啊,將這人給本將捉起來,看這樣子,也不是什麼好人。”夏紫候取出長劍望向他,在他那波瀾起伏的眸子裡,她看到了很多的東西,一時之間無言以對,放下正悄悄置於手中的武器,被那些兵以長矛直指自己,她跟著那些人緩緩的走進了雲城之中,那些指著她的刀劍長矛卻不曾鬆懈一分,如此看來,倒是鳳聆的到來,而使得雲城的守衛起了作用了。

那些兵也不多說話,徑自將她關進了城下的牢裡面,那些人將她推進陰暗的牢中時,她眼睛微微眯了眯,外面的太陽一如既往的毒辣,只是突然到了這陰涼之處,倒是顯得有幾分不適應了。

“小姐……”她順著聲音回過頭去,但見月白天滿眼淚意的望著她,最後那水珠終究是經不起重量而落了下來。她自是知道此番前去必然會受到一些影響,但是,那並不意味著,她會拿她的手下去做章。她適應了黑暗與陰涼之後,才眯著眼走過去將她扶了起來,無奈的嘆了聲氣。

“白天,你不必下跪,皇上……可葬妥當了?”她的聲音帶著一股蒼涼,那些人終究是奪了位,只是,沒有人告訴她,也沒有人將這個訊息宣佈出去。是的,夏天臨死了,月白天親眼見夏天臨喝下那藥之後斷了氣,太子聲稱從此退出朝堂,整個朝堂一時之間落入了三皇子手中。朝綱大亂,卻還一直被壓抑著,訊息還沒有傳出去。甚至於夏朝的百姓都不知道,他們的帝王,已經駕崩。

“小姐,此事,三皇子並未曾對外宣佈,三皇子現下獨纜大權,皇袍加身坐在大殿上受百官朝拜的樣子,當真是道貌岸然……他竟然將鳳聆等眾人派到了這邊城來了。真是太可惡了!”月白天原本並不多話,只是這一句話卻特別的多,從這段時間朝堂之事到後宮的大動盪,再到王府的危機,種種種種全都被她一一說了出來。

她心中只覺得一片苦澀。但是,不見他一面,她始終不甘心。她恨了這麼久的人,突然就這麼走了,走了之後,她的心便沉重了起來,幾乎是不敢質信!她望著永安的方面,心中一片淚然,父皇,這便是你最想看到的結局麼?那牢的外面,只射進了一束陽光,就著這束陽光,她可以看清楚月白天的樣子,她易了容,易得與她一模一樣。她打小便隨著她,那聲音與氣質不說十分像,卻也像足了八分,若不仔細去看,根本看不出來。甚至有的時候,連月墨炎都分不出來,哪個人是哪個人。

“靜兒……如何?”夏天臨曾說同生共死,那麼夏天臨死了,下了毒誓要同生共死的他又怎麼會放過了夏靜呢?她後退一步,雙手死死的扣著月白天的肩,見她微微皺皺眉輕聲呼疼,才放開來,將臉別向一邊,望著那穿破牢籠的那束陽光,心中只覺得猶如正浸寒冰中一般痛苦不堪。

“公子並無大礙,只不過,舊疾新上加在了一起……這……怕是難哪。”月白天臉露出無奈,夏靜一身中到底中了多少次毒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但是那一身的餘毒,卻此時都沒有清完,多餘的毒,他並沒有讓月白天告訴夏紫候,怕她傷心,怕她難過。這些年,他們過的都不容易,他也只是希望她將來能尋一個所愛之人,偕手白頭。

“白天,若是缺什麼你便告訴我,便是要天上的土,本王也要想盡辦法給你弄來。”她很疾,卻不知道自己能為他做些什麼,是以,能做的,不過是替他們準備好藥,再無其他,她事著幾分無可奈何的朝白天笑了笑。只是淡淡的說了兩個字,啟程。兩人便飛快的在角落裡面換了外袍以及那黑紗帽。

“小姐,靜公子,怕是時日不多了。”月白天乃是神醫之徒弟,知曉的藥物上至奇珍下至雜草,都可以淪為她入藥時的劑量,其心思之細膩,可知這亦是一個心中裝滿了自然的女子,而反觀月墨火,除了脾氣暴躁等缺點之外唯一的一點,便是武功高強。旁人別說是近身了,若是讓他在一刻鐘之時找不到人,那便是真的找不到人。再者,旁人並不知道,月墨炎全心夢想不過是成為一個建造師,於這江山大地之上建起高樓閣宇,水謝歌臺,該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情,她於十歲那年,入了墨家,成了墨家鉅子最為看重的後生,其所設計出來的機關,無論經歷過什麼,都能經千年不倒。就如那被燒了個空的一品閣,閣樓架子還在,只是那該被燒的地方,卻燒得一點也不含糊,誰讓那天天氣乾燥呢。

“還有多久?”

“若是不出意外,便是……三年。”

“小姐!!”夏紫候後退幾步,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她就隨意的坐在了地上,不再作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月白天領了命,便前往曌國而去,她得儘管趕回去,要不然,再有七日便是自家小姐的大婚,小姐大婚,卻沒有夏朝任何人在場。其內部之爭可想而知,連這個面子都不給了,還能做些什麼呢?

她坐在牢裡面,靠著牢中的牆面,望著那束打進牢中的陽光發著呆,那腳步聲由遠而近,她卻絲毫也沒有動過。鳳聆開啟房門見她呆呆的坐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當下摸了摸他的發,夏紫候順著他往他身後看。來人一身的粉色打扮。見到夏紫候,甚至是帶著幾分隱忍的。那雙一瞬間便變得迷離眼睛裡面裝下了太多太多。

“王爺!!可見著你了。桃衣好想你啊,你不知道,夏木那個混帳,下了一道假聖旨就將王府裡的人都給罰來了這雲城來守門來了。”

“桃衣,他們可知道我要來?”

“不知道,桃衣沒有告訴他們。長安的一品閣被蘇秋給燒了,不知道七爺會不會要瘋了。”她站在夏紫候的身旁將她拉了起來,細細的拍去身上的來塵,很是隨和的替她打理著微有些亂的衣襟。

“你們可知,皇宮中發生了何事?”

“小姐,依我看,這事也真是蹊蹺,白天姐姐剛去餵過藥,後腳便說皇帝駕崩了,好在三皇子並沒有將白天姐姐牽扯進去,只是暗地裡派人下了一道聖旨,將王府的人都牽到了這裡。唉……小姐,你要去哪裡?”桃衣望著手中的吃食心中汗顏了一把,還好自家將軍手伸得快,不然,他們上哪裡去找人啊?

“王爺,你必擔心,皇上心中早已明白,三皇子有奪位之心。”只不過這麼些年,三皇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於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將他留了下來,不曾除之。卻不曾想當真是養虎為患,自己不曾去吃老虎肉,卻險些被這老虎給吞吃了。鳳聆很是淡然,似乎這皇帝駕崩乃是再正常不過,處風雲不驚,靜看雲捲雲舒,大概便是如此。

“這是軍師給的三計錦囊。軍師讓我交給你。”他從懷中慎重的取出三個清一色的錦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