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五十九章 鏡面緣開兮半色花(6)

第五十九章 鏡面緣開兮半色花(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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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鏡面緣開兮半色花(6)

我本天仙下玉池,是非難辨費神思。

誰知人世多紛擾,好夢驚回憶舊時。

月白天細細的望了夏紫候一眼,見她面無表情的伸開手,她連忙接著替她整理著衣衫,那一身玄邊銀白的禮服袍子,將她整個人襯拖的越發清冷華貴,她伸手端詳著那半邊面具,考慮著日後若是外出,是不是可以易容一下,不然,若是再出現今日這種事情,麻煩似乎挺多。

月白天微微愣了愣,臉不自覺的紅了紅,她那纖細高挑的身材將那身衣袍襯的很是合身,遠遠的望去,那墨髮上只束了一個紫玉寶冠,身形挺拔而纖細,若是不去在意她女子的身份,竟不知光一個背影便能迷倒多少美人姑娘家。

“小姐,墨炎來信!急件!”

“什麼?!給我。”夏紫候匆匆接過,手微微一頓,這信……有人開過。隨即假裝並沒有發現,速度相當快的開啟來,但見那上面寫著四個字。其父病危。其父……病危,說的不就是皇帝麼?夏紫候眉頭緊鎖,這個時候……

“白天,可有準確訊息?父皇因何病危?”果然,她始終還是將夏天臨放在了心裡,那個人,畢竟是她多年的父親,她有些自嘲,夏紫候,你敗便是敗在太過心軟,否則又怎會有今日被要挾之事!

“皇上與皇貴妃一同用膳,太子三請退太子位,皇上一氣之下病倒已經好幾日了,怕是……”

“夏木有何動靜?”夏木本就野心極大,這個時候,他又怎麼會沒有動作?只怕是巴不得夏天臨早些死了,最好再讓夏何做出些岔子出來,好讓他鑽個空子,一舉拿下皇位!在此其間不時會有人從永安城內傳書來,向她稟告朝中各項事態,卻不曾想到,夏帝會病倒。只是,他病倒,為何卻沒有人告訴她?此時……甚是蹊蹺。

“三皇子日夜守在皇帝病榻前,眾位大人皆嘆三皇子孝順,民間也早已傳開,說是夏朝得此三皇子,幸也。倒是太子,居太子府經久不出,甚至連朝假都請了。”月白天本就擅長收集訊息,得到這些訊息自然不在話下,只是,夏木竟會守在夏天臨病榻前,夏何竟不曾再了太子府,朝中群臣無首,吳相年紀已大,再如此下去定然會出事。

“小姐……”

“靜兒如何?”夏天臨病倒了,那麼夏靜呢?

“這是墨炎親書給小姐的。”這是一個小小的捲紙筒,以臘固封,她若是私自開啟,捲紙筒上的臘便會全部脫落。

“哈哈……哈好!!好一個生死相同!哈哈哈!”夏紫候身體控制不住的退了一步,開始大笑起來,笑有很淒涼,帶著十足的嘲諷!手中緊握著的紙傾刻間化為飛沫!生死相同!夏天臨知道她在永安皇城裡留了眼線,他透過眼線將月墨炎找了出來!他讓月墨炎向夏紫候回話,他與夏靜,生死相同!好一個生死相同!她前一秒還在擔憂,後一秒,卻被再一次的要挾!多麼可笑!

他早就料到了一切,料到了會有人對他下手!所以,他給的並非是解藥,而是盅毒!毒!月墨炎竟不知那上盅毒!

“小姐……”月白天被夏紫候那近乎淒涼的笑意嚇得混身發涼,撫著她退開一步險些倒地的身子,心裡也跟著焦急了起來。她甩開月白天的手快步行至桌案前,匆匆寫下幾行字,無非就是讓月墨炎一切以保皇帝為重。匆匆幾行字,潦草而狂妄,如此蒼勁的筆勁完全不像是出自於一個女子之手。她將紙於燭光下烘乾,隨意一卷交於月白天的手中。

“白天,你親自回永安,將此信交到墨炎手中,靜兒之毒發生了變化,此次前去,他便交給你了,另外還有一事,便是保住夏天臨!事態嚴重,即刻啟程!”月白天也看出了她那沉重的臉,點了點頭,接過東西替她理好衣襟轉身離開。月白天精通醫術,在江湖上甚至有人為求她一醫而費盡了心思,甚至曾因她的藥而大打出手,一時之間引起江湖中無數人的爭奪,後來月白天便隱於王府之中,只在特定的日子裡方以神醫的身份現身。對於她的醫術,自是無可質疑,只是,夏紫候卻不明白,為何卻在見到夏靜那毒之後卻稱無解。唯有下毒之人方可解!

她用盡全力方才壓下在月白天面前即將出現的恐懼感。!她,不能讓夏靜有事。那是她世上,唯一的一上依靠。夏紫候坐在桌前良久,燈籠那迷離的光將她籠罩在陰暗裡,看不清神情,蘇傾隨著如微踏入時,感受到了一股沉重的衰傷,心下猶如萬刀過境,匆匆遊走於客房之中尋人。

“公主?如微與三王爺前來,還請公主莫要怪罪。”

“無妨。如微?這幾日,你便跟著本王。”如微?七彩痕手下的人,自然是不差的。

“是。”她說,本王,並非本宮。如微心下了然,也不作多問,恭敬的立於一旁。蘇傾步子有些凌亂的快步走來,果然,那股沉重的衰傷早已消失不見。到底是什麼事情,竟能讓強硬如同鋼鐵般的女子散發出如此濃重的衰傷氣息,細細的覺來,那衰傷中,甚至夾雜著幾絲殺戮。

“鳳卿,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無事。”面對蘇傾略帶焦急的臉,心中突然便平靜了下來。她靜靜的細看了他半響,就在他以為夏紫候會有下一步動作的時候,她只淡淡回了兩個字,只是那眉眼,卻明顯的平和了下來,不再帶著幾分凌厲之氣。

馬車中的她,那雙眼睛始終清冷絕塵。那半面黃金面具之下,又該是怎麼樣的一張臉。四周的紅燈籠泛著紅色的光,在夜裡微微的亮著,燈籠多的地方,甚是明亮。她不經意掃了眼馬車外面,卻只見一個約莫十來歲小兒正端坐在燈籠之下細細的看著手中的書本,她不知,那小兒究竟能不能識得那些字,卻下意識的不想挪開視線,當年的靜兒,也曾在宮燈之下細細的看書,便是那樣的一次遇見,便長久的居在了她的心底。夏日裡多蚊蟲,道路兩旁的樹上,知了在拼了命的嘶鳴,彷彿在為生命而不甘,可是,又能如何?

那小兒見一輛甚是豪華的馬車駛了過去,便朝馬車之中的人笑了笑,眉眼彎彎,很是討人喜。只是那一身的破爛,卻很難讓她相信,這是一個十歲孩子該有的。堅強與活下去,便大概是這樣。

“鳳卿,可是心疼了?來人,將那孩子……”

“不必了。”她淡淡的聲音裡說不出的冰冷,寒氣一瞬間瀰漫整個馬車之內。

“為何?”

“他日,他定非池中之物。”夏紫候淡淡的望著那孩子,那雙眸子裡帶著幾分讚賞與肯定。

由於是為她個人所設的宮宴,宴會自然她自然少不得推脫,那一杯接一杯而來的敬酒,她皆是來者不拒。只是,在蘇葉陶提及到她成婚的日期之時,她手中握著的酒杯微微傾斜。他們,怕是早便知道夏朝發生的事情,否則待她的態度為何轉變如此之快!求嫁,與請嫁,乃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皇上,臣女願以一舞為容陽姐姐接風洗塵。”趙蘭伊優的站起身來,她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於她的轎前攔著求蘇傾不要娶別的女人之人了,她的孃親告訴她,如果是自己想要得到的,便要自己去爭取,只有自己爭取而來的,才會在自己的鼓掌之中。

蘇傾很是滿意的朝她點了點頭,趙蘭伊乃是曌國第一才女,琴棋書畫,歌舞騎射無一不通,只是那性子被寵壞了,那日才會如此唐突的失了禮數。

皇帝一見趙蘭伊站起身嫋娜多姿緩緩朝他行禮,心中甚是歡喜。那目光完完全全是看兒媳婦的眼光。

“如此甚好,容陽啊,這蘭伊的舞,可是甚少跳的,今日容陽倒是有福氣了。”聽他這語氣,夏紫候便是知道的,這蘇葉陶對於趙蘭伊這位將來的媳婦,甚是滿意。既然如此,她又何須客氣?

“那倒是本王的榮幸了。”夏紫候舉起酒杯,帶著一股灑脫與尊貴,風華無雙。若不是那臉上半面腥紅的胎記,怕也是個少有的美人,只是可惜了。蘇葉陶心底裡微微嘆息。

“容陽,一路周車勞頓,已是不易,今日為你接風洗塵,不必拘禮。”皇后那身莊重的禮服穿在她的身上卻多了一絲和藹的味道。夏紫候點了點頭,抿脣一笑。

那大廳的中央,已站著換好了舞裳的趙蘭伊,只見那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無骨入豔三分。她的動作緩緩的隨著樂聲而起,只一個動作,便引來四周的呵彩聲,聽聞到那些呵彩聲,她動作越發的熟練,越發的入迷,那目光卻始終不曾離開過蘇傾。

蘇墨眯了眯眼,好一舞鳳求凰!

直到一舞完畢,那些人的掌聲甚至經久不散。蘇傾也帶著幾分讚賞。

蘇葉陶終於開口了。“伊兒之舞,當真是越發精細越發動人了,這一舞鳳求凰……伊兒可有意中人?儘管說來,朕替你作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