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五十七章 鏡面緣開兮半色花(4)

第五十七章 鏡面緣開兮半色花(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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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鏡面緣開兮半色花(4)

瀟瀟江梅竹低壓,無情燕子縱失花。

玉堂疏離人何在,挽倚新妝我自憐。

眾人在客棧裡面找的著急,而當事人正在尖峰山頂,目光所及之處露出雲層的群山似島嶼般一簇簇一抹抹的懸浮著,山浪峰濤,層層疊疊,遠遠望去大山黑蒼蒼沒邊,刀削斧砍般的崖頭頂天立地,太陽慢慢地透過雲霞,燦爛的陽光穿過樹葉間的空隙,透過早霧一縷縷散發於天地之間,帶著磅礴的生命之氣席捲於天地之間。

“阿夏,我最大的心願,便是與心愛的人一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偕手白頭。”樹枝頭上的鳥成雙成對飛來飛去,林中開始了一天的忙碌,好不熱鬧,亭內他將她冰冷的身體緊擁在懷中,憐惜而謹慎得如同對待珍寶般細緻溫柔。

“阿夏,我若是去搶親,你可願跟我走?”他磁性低沉的嗓音中帶著幾分試探性的問,那俊而憂心忡忡的臉上帶著一抹寵溺。

夏紫候終於將視線收了回來,語氣十分不滿的瞪向他。“你天未亮便擾我清夢,而今再來說好話?會不會晚了點?”她睡眼惺鬆的頂著兩個微弱的黑眼圈,語氣不善,一瞬間心煩意亂。搶親?曌國泱泱大國,長安皇城十萬兵馬豈能兒戲?這花澈再玩笑也要有個限度!

“不晚。阿夏,我要走了,我在長安等你。”他擁著她,那股恨不能將她融入骨血的力道讓她頭一次感受到了何為疼,他將頭靠在她的肩旁,語氣輕嘆間帶著濃濃的不捨,微側著臉聞著她身上清冷幽香的氣息。

“將我的穴道解開。”她淡淡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疏離的寒意。花澈伸手替她將穴位解開,夏紫候一得到自由便從他懷裡一滑而出!花澈望著懷中的空落落,心裡也跟著空落落了幾分,從來沒有人能輕易的帶動他的情緒,而今,那個帶動他情緒,牽扯著他心絃的人,正站在眼前,那寒冷的眸光流轉之間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最疼痛的,莫過於你愛著的人,她正在恨著你。阿夏,倘若有一天,你發現你愛著我,可否會為今日的舉刀相向而感受到今日與我相同的疼?花澈只靜靜的站在那裡,任由夏紫候凝聚出她的兵器朝他舉劍相向。

“花澈,若是天下與真情能選,本王寧選這天下!”真情是最不可靠的東西,他不會永恆,她母妃與夏帝就是最好的例子!她助他登上了九五,成了帝王甚至連她自己的死,她都在為他籌劃,為他算計,而他送她的,卻始終只是無盡的黑暗與孤獨。她,從不信真情。

“阿夏,不要鬧。”花澈眸光溫熱的將她手中的兵器移開。不要鬧。候兒不要鬧……當年的夏天臨,寵她寵到群臣進言,他只是淡淡的朝她說一句,候兒,不要鬧。

“花澈,別再來招惹我,否則,休怪我無情。”她揮袖離開了那片山崖,帶走了滿崖的風霜,披著日光信步而逝,留下花澈那淺淺的藍眸中勾勒出她漸遠的身形。她始終將別人隔得很遠很遠,不願相信任何人,但是,阿夏,時間會證明很多東西,它也會證明,我是你值得相信的那個人。

夏紫候馭輕功而飛,山下便是那冽水城的城門口,一襲白衣欣長而纖瘦,及腰墨髮不曾束起,隨風起起伏伏,長髮遮住的是那半張如天仙般的容顏,清早橋上橋下的人群來來往往,熱鬧非常,城門口的兵遠遠的瞧見她便跑了幾個,她懶得理會,自顧自的踏進了冽水城內。

“長公主,太子請長公主速回客棧。”來人正是太子蘇墨身邊的貼身侍衛,鍾訴。鍾訴朝夏紫候行禮,示意一旁極顯低調的馬車。深灰色的窗布,簡單到極致的車身,除了木頭便還是木頭,那匹馬,讓夏紫候眉角跳了跳,那是馬嗎?更像騾子幾分。這個鍾訴,打從見到她第一眼,便沒有過好的眼神,從來都是公事公辦,淡漠的神情。既然如此,甚好。

“好車。”她徑直上了馬車,鍾訴倒是發了愣了,原本正等著這人的一頓好罵,卻沒想到,那人連個罵字都沒有,只說了兩個字,好車!鍾訴垂了垂眉,朝一旁的馬車上一坐,架著那隻騾子往客棧裡面直奔而去,不時的留意一下馬車裡面的夏紫候,卻只見她在一旁眯著眼,不作聲。

客棧裡面安靜的有些詭異,店小二戰戰兢兢的站在門口,見到夏紫候時臉上明顯鬆了一口氣,幾個踉蹌朝裡面跑了進去。夏紫候緩步往自己的房間走去,打算去換作衣再走,蘇墨緊緊的捏著手中的杯子,嘭的一聲碎裂開來,在安靜的客棧裡面格外的清晰。

“容陽!什麼身份,就有什麼樣的責任,若是再有下次,本太子也保不了你。”蘇墨的聲音低落而無奈,她彷彿聽見了他的一聲嘆息,若有若無。轉身朝樓上走去。

她什麼身份?她的身份不過是個和親公主。這些她自然是明白的。

房間裡面依舊是她走時的樣子,那原本大開的窗子還開在那裡,對面水波嶙峋多彩的映著天上多姿多彩的雲,仿若另一片天空。月白天細緻的替她打理著身上的衣。

“墨炎可有訊息?”

“三皇子與太子爺正鬥得不可開交呢,軍師一眾都聲言要退出朝堂,但是皇上不準,所以都正在乾耗著。”她低垂著眸子,語輕聲細,溫如水,彷彿這即出的亂事與她無關。夏紫候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以示知道了,卻再不曾聽見其他的了。

“還有什麼?”

“沒有了。墨太子因為小姐早晨不見之事,派人去尋了小姐,現下,整個天下的人怕是都知道小姐夜未歸了。小姐,這樣下去,這名聲可就……”外面都在傳夏紫候和親半路卻突然離隊夜深未歸之事,有說她夜會情人,甚至還有人說她腳踏多隻船,生性浪蕩不羈云云。

夏朝後花園中夏天臨正摟著美人觀賞他那最新培育出來的花。紅白相間,綠葉叢叢,煞是好看。夏天臨除了愛美人,他還愛這天下的奇珍異花,後花園之中網羅天下好花,說的上名字的,說不上名字的,名貴的,可入藥的,曌國的,西鳳的,甚至大草原的應有盡有,整個後花園被照顧得滿園春色好不熱鬧。

“父皇,兒臣懇請父王準兒臣讓出太子之位。”夏何語氣中肯,態度卑謙間透著幾分不容質疑的堅持。夏天臨皺頭輕皺很是不悅的摟著情中的美人,抬腳從夏何的身旁踏開來,他說的話,他權當沒有聽見。夏帝心裡明白,一旦太子讓位,那麼,這太子的人選全成了夏木,他是斷斷不可能讓夏木繼承他的王位!而夏紫候……他必須犧牲她以保住這大好河山。

“父皇!兒臣懇請父王準兒臣讓出太子之位。”夏何定定的跪在那裡望著夏天臨的身影語重如山。這太子之位,不要也罷。他寧願作那逍遙自在的山野村夫,與他那小娘子走江湖,也不願在這金雕玉徹的皇宮朝堂之中束縛一輩子。若是長姐為皇,必然能保大夏百年無憂!

“夏何!休得放肆!朕養你多年,不是讓你成為太子之後再來與朕對抗!你是朕的太子!是這泱泱大夏未來的接班人,權利,地位,哪一樣你得不到?你還有什麼不滿?”夏天臨黃袍一揮,很是不滿的一巴掌扇到了夏何的臉上,那清脆的聲響,嚇得一旁的妃子臉上瞬間蒼白。從來不見皇帝發過如此大的火。

“皇上,太子也是雲遊得久了,難免沾染上些不好的江湖氣,待太子明白過來了就好了,皇上您消消氣。”在皇帝右手邊的妃子乃是皇貴妃,當朝兵尚書之女,多年來憑已之力頗受聖寵。她斜視了一旁被嚇得臉色微白的妃子一樣,臉上帶著幾抹自得得無與倫比的高貴之態。新寵罷了,怎能與她比恩寵。

“混帳!朕幾時準他雲遊?撇下這萬里江山朝堂不說,他將這滿朝武大臣於何地?這太子便是你想當就當不想當就不當的不成?”夏天臨望著那株血紅的彼岸花心裡怒火中燒得一發不可收拾!雲遊雲遊!游到的原不過是如何退出朝堂!

“父皇,太子乃是國之重,兒臣自知能力淺薄,無法居於太子之位,懇請父皇削去兒臣官職位,兒子願為庶人。”夏何跪在地上無視皇帝那染滿怒氣的臉。一旁的皇貴妃見兩人臉色都不大好,各執已見,便微微朝夏何走近了些,貴氣而嬌豔的嬌聲笑道“太子,聽本宮一勸,別跟皇上唱反調,皇上一人要理這若大的河山已是辛苦,身為人子,要懂得體諒與分擔才是。”她說得句句在理,卻偏偏不說這太子爺要退位之事,只是這一說,倒是說到這皇帝的心坎裡去了。

“知朕者,莫若愛妃也。走吧,朕今日便帶愛妃去看看朕新移植過來的城牆柳樹,近日這柳枝發得甚是好看……”夏何望著走遠的身形,暗自想了想,卻始終不明白,這皇貴妃何時會幫著自己,兵部尚書與他太子黨從來不是一丘之貉。

“主子。”夏何回頭望了眼身後的貼身侍衛,站起身來朝他道了句回府。身後侍衛一頭霧水,方才太子還滿臉凝重,他遠遠的望過去,只見皇上很是生氣,怎麼一會的工夫,太子爺便笑著回府了?小人物又怎知太子的想法,只能點著頭應下跟在太子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