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一念桃花兮為人作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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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一念桃花兮為人作嫁(1)
天殘橫影斜映窗,隨將心曲訴官商。
風塵過客雲煙漫,靜臥屏風嘆夜長。
“候兒!你對權利當真如此著迷?他日若是蘇傾登基,你必為後。”夏天臨曾與蘇傾私底下交涉過,只要蘇傾為帝,夏紫候必定為後,永不相休。夏紫候打小對權利便很是熱衷,如今看來,只增不減!
“權利?自然。若是本王讓他最後將江山拱手相送於我,父皇,你猜他應是不應?”她順著夏天臨的話而上,讓那個男人將江山送於她,自然是不可能的。沒有哪一個男人可以做到這一步,更何況是皇權、江山、與美人。
“候兒,你當真不願嫁?”
夏天臨臉上閃過一絲憤怒,隨即化為了詭異的平靜,候兒,你終究是逃不開朕的手掌心,朕能控制住眼前的局面,亦能控制住你。朕的江山,從來不是任何人都能染指的。
“父皇,你是為這江山?還是為兒臣?”她不知道夏天臨跟蘇傾到底做了什麼交易,但是。天下皆知,夏朝之所以還立於強國之中,只因朝中有吳相,朝外有夏紫候。如果這夏紫候下嫁於曌國,那周邊小國當面附和,背後卻朝那身旁人嗤笑不已,為什麼?這夏朝沒了夏紫候,還能如此囂張?夏朝怕是要完了。
“於你,於江山,候兒,你都該嫁。”
“若是兒臣執意不嫁呢?”她撫著龍座上的純金打造的龍椅,指尖蒼白而冰涼。於她,於江山,她都該嫁,都該嫁!好一個該嫁!她早該心寒,何必在此時再去自取其辱!
“候兒,父皇斷斷不會害了你”夏天臨嘆了口氣,眼神迷離的望著眼前的夏紫候,那原本像極了她母妃的臉,那胎記卻越發的醜惡!!每每他看到這枚胎記,便心如刀割,寢食難安。
“皇上,我夏紫候此生再不信的那個人,便是你。”
“夏紫候!你不要忘記了朕說過什麼,你是這大夏朝長公主,這婚嫁之事,由不得你,你若是不願,朕便將夏靜送去代你下嫁!”夏靜兩字從夏天臨猙獰的嘴臉中吐出來,重重的砸在了夏紫候的心上,她聽見心裡某個角落,那個關於夏天臨的銅像碎掉落在地面的聲音。
“靜兒?夏靜?父皇你找到他了?本王怎麼不知道?”她語氣裡面帶著幾分欣喜,彷彿她也找了夏靜很久一般。如果不是他一開始就派人跟著夏紫候,那麼他今日也定然會選擇相信她。
“自然,他毒發時的噬骨之痛,不知候兒你見過麼?”夏紫候臉色靜和,看不出多餘的表情,她無喜無悲的站在他的面前,繞著那龍座走,手不時的撫摸著那把黃金大椅。夏天臨,原來他不是不知道她在哪裡,他從來都知道,他將她當成一隻貓一般的在逗弄!
“自然是未曾見過。”
“算起來,靜兒那毒若是再得不到解藥,便是時日不多了。”夏天臨站起身來,透過那扇大門將那城下的一切望了個一清二楚。夏紫候臉色陰沉了下來,她掃開他桌前的奏摺,那些東西亂七八糟的摔到了地上,上好的墨香波到了那奢華的地毯上,散發出淡淡的馨香,她心神俱疲費盡最後的力氣朝他吼。“夏天臨!那是你皇子,虎毒尚不食子!你怎麼如此狠心!”
“狠心?夏紫候,你三歲拭母,十歲逝祖,如今你還想來拭父麼?”夏天臨笑的有些淒涼,那眉眼中滿是恨意,就是這樣的恨意,讓夏紫候從三歲那年睜開眼之後便明白,這個揚言要給她天下以做玩物的男人,只是在說空話,這樣的話,永遠不會有任何的效果。
只是……拭母……拭祖……她不知道三歲前的事情,只依稀記得那女人溫柔如水的向朝她笑的滿是寵溺,她醒來之時,便早已經不是原來的那人,何來的拭母一說?夏紫候迷茫的眼神令夏天臨憤怒再一次漲到了一個點。
“朕不需要有一個好女兒,但是,朕需要支撐起這個國家!朕的大夏王朝,絕對不允許毀在朕的手中!你,若是嫁,朕給他解藥,你若是不嫁,那麼,曌國攻打夏朝之時,便是他的死亡之日。”夏天臨已經徹底被夏紫候個不明所以清冷平靜的面容給氣極了,他將那未扔完的奏摺一併扔了出去,若大的桌子一瞬間被扔了個乾淨。
“你威脅我?本王拭祖?笑話!我親愛的父皇你別忘記了,送皇爺爺最後一程的人,是你,你當真以為本王年少無知,不知道那碗裡面放的是毒麼?哈哈,父皇,你不止荒**無道,你還拭父奪位,怎麼?你是怕你年方十歲的女兒將你的位給奪了嗎,哼,本王永遠不會,本王只會看著你在皇位之上掙扎,夜夜擔心受怕,生不如死,寢不能寐。”她看著夏天臨已經略帶蒼白的發,那疲憊的眉眼,一切的一切,她卻沒有覺得心裡痛快,相反,她覺得心痛,當他指著她告訴她,她拭母拭祖的時候,她覺得心痛,說他不需要一個好女兒的時候她心痛!
她無數次的幻想過,她在她父皇的心裡,是怎麼樣的一個位置。那個帶給了她近七年父親慈祥的人,那個曾經無比狂妄的告訴她,父王若是為帝,這天下便為候兒的玩物。多麼囂張,多麼凌厲的寵愛,甚至連先皇都看不慣她的父皇如此寵她,那時候,她將他視作了後盾,視作了依靠,只是,一場宮變,讓她明白了一切。
“那又如何?候兒,你嫁是不嫁?”夏天臨撫著手中把玩的玉璽,語氣裡滿是老練,她從來都小看了這個男人,從來都是!傑皇叔隱居深山聲稱夏朝江山與他再無半點關係,原是為他所逼!她如今弱點被鉗制,他早在多年前便已經算計好了!那麼,我的父皇,你還想要什麼?
“靜兒的毒是你下的!”她雙拳緊握於袖袍之中,長身玉立於桌案前,那怒火被隱藏於眸子的最深處。夏靜是逆妃之子,生於皇宮多受欺辱迫害,夏天臨不聞不問!甚至若是不經意見著他,也會深痛惡絕一番。
“是。你莫要忘記了,你母妃生前,最喜的,便是這製毒。這解藥,獨一無二。”
“父皇,於你而言,我到底是什麼?”她不死心,不相信那些年的夏天臨是真的,她還存著一絲希冀,只要你說出來,只要你告訴我,我還是您的孩子,我定會傾盡畢生之力,也要守好你的江山!寧藍已經走了,她不想失去夏天臨,那個曾疼愛她入骨的男人,不想失去夏靜,那個默默站在她身邊靜逸墨然的孩子。
“身為棋子,就要做好棋子的本分,候兒,這天下,不適合女子逐鹿。”夏天臨站起身,卻發現夏紫候與他差不多高了,她比以前更纖瘦了,瘦的令他心疼,只是……
“你將解藥給本王,只要靜兒無事,本王……如你所願,但願日後,你不要後悔。”棋子,原來如此,她脣色無血,心裡猶如冰封一般的寒冷。她朝夏天臨伸出手,那雙纖細蒼白的手呈現在夏天臨的面前,他甚至差點就忍不住想要將那雙手緊握,太蒼白了,甚至透著這麼些距離,他似乎都能感覺到那雙手上泛著的寒涼。
“解藥自會有人送到你府上,六月初,將會有人來迎你入曌國。”夏天臨一甩衣袖,離開了。
若大的金鑾殿上,只剩下她孤影隻身的站在那裡,那一旁滿地的狼籍,毫筆香墨沾滿了地面上那層上好的毯子,她心如刀割,一步一步拾階而下。殿**雲滿布,細雨如絲,冷風呼嘯而起,那捲起的漫天花瓣殘枝落葉狠狠的**在風中。
雨絲冰冷的如同利箭劃在她的臉上,敲打在那左邊的半邊黃金面具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旁人見她獨自就這麼出了大殿,那一襲紫衣朝服氣質天成,卻帶著一股不容靠近的寒意。
“王爺,這天正下著雨……”一旁值班的小太監撐著一把油紙傘跑到夏紫候身旁,將傘全部擋向她那邊,她抬手便將那把傘揮開來。見是一十五六歲模樣的小太監,圓頭圓腦的模樣,令她不禁想起十五六歲時的夏靜。她只淡淡的說了一句“退下吧。”
那小太監見夏紫候就這麼走遠,竟然奇蹟般的沒有責罰於他,帶著那麼些不可思議。只是夏紫候那隻身孤影的身影,讓他覺得,王爺一定很寂寞吧,不然,為何只是一個背影,卻能讓他覺得如此心酸。
“小姐!當心著涼!”月白天大老遠就見夏紫候在風雨中緩步而來,她趕忙拿起傘跑向她,替她加上一層衣,這會雖然已是春未,但是,卻依舊帶著幾分寒意,自家小姐本就功力減夫大半,如今若是再生個風寒什麼的,那可就得遭罪了。
“回吧。”夏紫候回去之後便徹底宣佈閉門不見客。
月白天與月墨炎風雨不動的守在門口,就算是皇帝來了,也是那句話,我家小姐不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