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如是巾幗兮洗長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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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如是巾幗兮洗長空(2)
向風坐在那椅子上,打量著眼前笑的溫潤的人,半響“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嘖嘖,真是天大奇,韓少主也有溫柔的思念佳人的時候,韓澈?看上哪家姑娘了?本公子可以為你出謀畫策,保證手到擒來,甘願為你一枝紅杏來出牆。”韓澈摸了摸臉,看上哪家姑娘了?他有這麼明顯麼?
“一支紅杏來出牆?”
“呃……開個玩笑。哪家姑娘?可有畫像?我替你把把關啊?順便回去替你向王尊宣揚一下?帶個好訊息回去?”向風笑如春風桃花朵朵開,韓澈隨手抄起一本書開啟兀自看來起來,跟他,少說為妙。
蘇傾回到營地卻只見滿地的狼籍,那被火燒掉的營地此時還在冒著青煙,有的地方還在冒著花火,風然在一旁不緊不慢的揮著他那把精細的扇子,軒轅赤的手下正在指揮著清場的事件,見蘇傾氣色有些不穩的走來,軒轅赤連忙上前幾步。
“安排的如何了?”
“一切妥當。”軒轅赤志在必得的回答,讓蘇傾微微一笑,隨後走進了新的帳篷裡面。
“風然,你說,這王爺究竟是唱的哪一齣啊?”軒轅赤將手中的大砍刀一扶,朝一旁一臉淡然的風然問道,他也是頗為不解,這王爺什麼時候對敵軍如此同情了?以前他跟王爺出征的時候,從未見王爺手下留情過,那都是招招致命的。唯獨與西鳳的那三年,兩人旗鼓相當。
“王爺能想到的東西,我可想不到。”風然微微嘆氣的搖了搖手中的扇子。
“你不是軍師麼?都說軍師知天曉地理……”軒轅赤滿臉驚訝,不是說軍師都料事如神麼?竟然也有軍師不知道的東西?
“人心是活的,天地理乃是死的。你若是再不去將軍隊召回來,明日吃苦的,怕還是你。”人心永遠是琢磨不透的東西,它可以在上一秒鐘將你救起,卻也可以在下一秒鐘將你打入地獄。人世間最清澈與渾濁的,莫過於此。
直到回到營帳中,那榻上躺著的人兒正在輕微的呼吸著,沉睡中嘴角微微的勾起一抹淡淡的笑,眉目如畫,妖而不媚,豔而不俗,那笑意晃的蘇傾心都暖了,他坐在床旁,微微有些出神的望著那張睡顏。嘴角也跟著不自然的勾起。
她纖長如羽扇的睫毛輕扇了扇,隨後那明眸中便映著他的模樣。他很是歡喜的伸出手去輕撫她的臉,溫聲道“怎麼不多睡會?”
“阿傾,我們什麼時候回長安去?”她粉面上一點朱脣,神色間欲語還羞。嬌美處若粉色桃瓣,舉止處有幽蘭之姿。光陰荏苒,她已出落得亭亭玉立,不再是當年跟在他身後牽著他的手甜甜喚他三哥的女孩了。只是這樣的她,卻讓他覺得欣慰。
“快了,蘭伊,我若為皇,許你為後,可好?”他擁著她,溫情脈脈,鼻間盡是她的髮香,他側過頭去吻了吻她的發,心裡卻在盤算著如何向她說明將來的那些事情。
“阿傾,我不要什麼後,我只願長陪在君側,與你到白髮蒼蒼,就足夠了。”我從來都知道的,自古帝王有那麼多的身不由已,我不需要你為我做那些身不由已,我只求能在你身旁有一席之地,與你偕手到白髮蒼蒼便足矣。
“好。蘭伊,你要記得,無論如何,我必是我的皇后,唯一的皇后。”趙蘭伊眉目如畫止不住的去憧憬,當她站在眼前的這個人身邊,以一位妻子的姿態之時,她會是怎麼樣的一種感覺。
第二天蘇傾開始發兵攻城,那兵力完全是全線壓上!城牆下面黑壓壓的一大片,全是人影,卓遠只望了一眼,就開始算計這麼多人應該怎麼去應對好,是一對一啊,還是一對十啊?還是……
月墨炎見此場景,夏紫候給了她一個眼色,軍師與她便一同輕輕撤離了。
夏紫候一襲紫袍立於城牆之上,彷彿普天之下獨此一人。她眉色微斂,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他所說的那句話。你始終不夠了解我。。。。
“鳳卿,你我對弈一局如何?”蘇傾說話間,那些人已經將那棋盤擺了上去,白玉的棋盤上以黑色劃開,黑白分明。他一襲白衣,那上面繡著大朵大朵的玉蘭花,如同此時的他一般,完全沒有將戰場上五十萬大軍放在眼裡。彷彿整個天地間,他是主一般的淡然,卻帶著一股……狂妄與囂張。
站在一旁卓遠手中的大菜刀一揮就要出去迎戰,卻被月白天給拉了回來。
“卓副將,你這個時候去,不是給小姐添亂麼?”
“那該怎麼辦?他奶奶的,那斯竟然如此囂張,老子看他不爽很久了……”卓遠很是不滿那下方那人如此淡然的模樣,那淺笑的如同一隻狐狸一般的模樣,簡直就是笑面狐狸。
“即然三王爺如此興,本王不介意陪三王爺對弈一場。”夏紫候淡淡的看了眼卓遠與月白天,那眼神很明顯,就是讓月白天將人給她看好了,別卓副將脾氣一火爆上來,又弄出個什麼事出來。月白天明顯不放心她。想說讓自己民也跟著她一同去,她卻兀自下了城樓。
那雲城巨大的大門緩緩打開了一個僅供一人行駛而過的空間,她緩步而出,步子不急不躁,只是那一張帶著腥紅胎記的臉卻讓在場的人無不抽氣。這胎記,當真是有夠醜的,跟蘇傾站在一塊,那真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區別,若是將這樣貌放在民間,怕是隨便一說都能將一個哭的小孩嚇傻了。蘇傾微微瞥了眼身後笑的有些嘈雜的軍隊,那犀利的眼神望在那些人的眼中,笑聲隨即戛然而止。夏紫候眉色一挑笑道“怎麼不笑了?本王還以為曌國的男兒如我夏朝男兒一般,敢做敢想敢當呢。”此話一出,夏朝那邊的將士心裡一陣歡騰,一吐之前被罵的憋屈怨氣。
“鳳卿,請。”蘇傾指了指棋盤,阻止了他的部下與她再說話。兩個旁若無人的在一旁下起了棋來,萬里晴空,澈藍的如同被洗過一般的高遠,雲城上方的旗幟被風微微的吹起,帶起了兩人的衣袂,也帶起了兩人的發。在場的將士無一不盯著那局棋局,彷彿那就是他們戰勝與戰敗的憑據。雙方都猜不到各自的主子到底想做些什麼,各自端端正正的站在那裡。
“鳳卿,考慮的如何?”他微微身,以手支撐著頭,微微挑眉。
“比起付出,本王更在意本王會得到些什麼。”夏紫候右邊的臉上印著那一大片腥紅的胎記,嘴角勾起一抹笑,讓人在這個風和日麗的季節裡覺得背後一陣寒涼,她輕輕落下白子,整個戰場上那被壓抑而下的騰騰殺氣消隱在了她落子的那“喀”的一聲。兩人就如同好友敘舊一般的輕聊著。
“比起這些,本王更願意許你一個太平盛世。本王定會成為你最強的後盾,護你一方安好。”太平盛世,又是一個太平盛世,為的又是誰的太平?盛的又是誰的世界?她心中微微動搖,卻不再言語。
“……”夏紫候加快了手中下棋的速度,不再與他多費口舌,他憑什麼會覺得,她夏紫候會應他那句最強的後盾?若是真的比起來,她夏紫候不比任何人弱。蘇傾見她下的越發凌厲的棋局,如同她人一般,帶著一股冰冷之態,心思也完全放在了棋局之中。兩人下到最後那一盤棋一瞬間化為了粉沫,夏紫候站起身來彈了彈身上的粉沫,抬頭朝他道“三王爺,戰場上見真章吧。”兩方一見這情況,立馬打起了精神來。
兩人各居其位,夏紫候站在城門前,面對那近五十萬大軍,她轉身進了城內。門再一次重重關上,蘇傾卻啞然一笑,這雲城,他勢在必得。
“王爺。”
“風然,如何?”蘇傾一襲戰袍坐於馬上,那淡銀色的戰袍,將原本便妖孽非常的容顏映出了幾分薄涼之意。
“王爺,從剛剛的棋局來看,此戰,不容樂觀。”風然坐於馬上,神色略帶不安,眉微皺的望著那碎掉的棋局。
“風然,你何時長他人志氣了?敵軍區區二十萬人,還能翻了天去不成?”軒轅赤手中的大刀一揮,直指那城樓之上站著的鳳聆,鳳聆眉色微挑,哼,現在你能得瑟,等時機到了,便有你們哭的時候。赫連軒望了眼風然,他始終不明白,為何當年師父教會了風然韜武略,以攻以守、奇遁甲,卻不曾教過他何為攻,何為武術。如果不是夏紫候的迴歸,那麼,他這守,必會再一次損失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