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斂眉紅袖兮蕭長樂(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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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斂眉紅袖兮蕭長樂(10)
日頭微暖的就著那昨夜糊上的窗戶紙折射進了房間裡面,香爐中的煙早已不見了蹤跡,她微微皺眉的從夢中醒了過來,抬頭就見**的人頂著那光亮的光頭朝她笑的滿眼溫潤。她愣了愣神,直到他伸出手來揉她微有些凌亂的發,她才回過神來。
“靜兒,跟我走。”她語氣急切中帶著一抹不安,她害怕這樣的事情再發生,而她卻不在身邊。夏靜心跳漏了一拍,隨後一臉笑意的朝她道“姐,這是我的宿命。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靜兒,別跟我說命,我從來不信命。臭小子,長姐來可不是為了聽一句對不起的,告訴我,那個下毒之人到底是誰?”她手指很用力的扣著他的肩,她不信命,她從來只信她自己,此時的她滿眼的憤怒與殺意,他絕對不會懷疑,他若是說出了那個人,夏紫候必定會去將那個人折磨至死,但是。不能,她不能殺。
“姐……我。”他臉色微白的別過頭去,俊秀的臉映著朝陽卻透著絲絲灰色。夏紫候突然有些心慌,她一把抱住他,將腦袋埋在他的頸邊,語帶哽咽,轉變之快讓站在門外正欲進門的月墨炎咋舌,小姐從來都是冷冷淡淡的對什麼都無所謂,大概只有在公子身旁的時候,才像個人一樣的存在著。
“是我不好,總認為給你最好的,便一定是好,卻從未想過於你而言好是不好。靜兒,我就只剩你了。只剩你了,你若是再出個什麼事,你讓我怎麼活……”夏靜靜靜的聽著,一下一下輕柔的撫著她的背,滿是無奈與心疼。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她給他的,從來都是她最好的,她一直在她以為對的方式保護著她。他一直都知道,她會一直站在他的前面,替他擋一片天地,他突然很想對她說。皇姐,我們不爭天下了,歸隱山林可好?只是,她曾說過,這萬里山河,她志在必得。
“靜兒。”
“嗯。”
“跟我走吧。離開這裡,陪在我身邊,去哪裡都好。”
“皇姐,不論在哪裡,有我的地方,必留你一席之地。去吧,做你想做的事情。”夏靜清秀俊逸的面容微露出與那十七歲年齡不同的笑意,成熟而無奈。他那一襲青白的衣隨著飄進來的風動了動,目光靜長,她抬頭微微斂了幾分殺氣。
“下毒之人,是不是夏木?”是不是夏木?夏木當年便為你下過毒,只不過是被她給擋了而已,只是如若是夏木,他沒有這麼深的心計,那麼,到底是誰?到底是誰?她在心裡無數次的略過數人的臉龐,卻始終得不到結果。
“皇姐,臣弟求你,莫再去追究此事。”月墨炎從外面走了進來,對於**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她充耳不聞,眼不為見,手中提著一個小小的包袱。月墨炎看他的眼光與以往有些不一樣,似乎帶著幾分厭惡與不屑,他也只是淡淡的一笑。
“好,不追究,你跟我走。”夏紫候鬆開他的懷抱站起身來,他卻始終坐在那裡淺笑溫潤。讓夏紫候心裡越發的不安。
“皇姐,我早已習慣了這般清靜生活,無意再換。皇姐,去吧。只是此行多加小心。”夏靜一點一點的鬆開拉著他的那雙冰冷的手,他知道,夏紫候的手之所以冰冷,是因為害怕。可他卻不得不這麼做,他不能跟她走,一旦他一出現,那麼,她將會永遠的被牽制於人。他要在這裡求佛,求佛賜她安好無虞。
“靜兒,十年,十年之內皇姐還你一個一統的天下。”夏靜笑的溫淡然,真像得道看破凡塵的高僧,只是在夏紫候的眼中,這笑卻格外的刺眼。他笑著目送她離開。直到她消失在他視線中的那一刻,他那淡然的神色才猛然的黯淡了下來,一瞬間如同灰塵般佈滿霧霾。皇姐,所以該得的罪,便都由我來替你承擔。
雲城邊關告急,夏紫候一路上快馬加鞭的往雲城趕,從方靈寺至雲城,到少要五天的路程,月墨炎動用她那剛研製出來的小玩意,利用風的滑翔用了四天的時候在雲城旁的郡縣落下了腳程,朝陽客棧窗前朝外看,那是一片近乎灰色的天空,整個郡縣猶如被蒙上了一層灰灰的霧,哀傷而荒涼。那城牆之上掛滿了白色的布巾,隨著風蒼白的蕩在空中。她緊抿著脣坐在朝陽客棧中桌案前,目光盯著手中翻閱著那些件,以最快的速度瞭解當前征戰的局勢。
“小姐,公子情況如何?”月白天清麗花容上佈滿了說不清道不明的自責與衰傷,從外面緩步而來,進了房間關上門之後卻宛如變了一個人,那張與夏紫候一模一樣的妝容被她以藥水洗了個乾淨,露出了原本傾城的溫傾城之貌。月墨炎正在一旁磨著墨,見月白天來了,又忍不住兩個人要鬥上幾句。
“無礙。替本王換衣。”夏紫候那遮住半邊臉的頭頭被束起,兩人為夏紫候將那一身的紫衣更好之後三人微微整理了下,當天下午便無聲息的回到了雲城邊關。雲城邊關此時一片安靜,雲城之中掛的滿是白色的布條,安靜的有些壓抑,甚至連夏紫候走過的時候,那些人也只是神色低垂的喚一聲王爺。不再如同以往那般的豪情萬丈。整個雲城一片低迷的哀傷之氣如風般的四散的雲城邊關的每一個角落。
卓遠、赫連軒鳳聆等人見夏紫候一襲紫衣抿著脣清冷的往這裡而來,心裡皆是鬆了一口氣,只是鳳聆的接觸到夏此候那微有些沉重的步子時,微微閃過一絲異樣,依照夏紫候的功力來看,不說能騰空於無物,也不至於腳步如些虛浮才是。
“屬下參見王爺。”
“參見王爺。”那些人一見夏紫候來了,連忙行禮,夏紫候微微有些壓抑的喚退了其他人,只留下了鳳聆與赫連軒。兩個人臉色微有些難看的立在那裡。赫連軒自從見她來了,那視線便不曾再看過她。他堂堂一代軍師,竟然將五十萬大軍落得個死傷過半的下場,他……有愧王爺之託。
“鳳聆、赫連軍師,曌國如此囂張,爾等竟然真的只有等著被打的份?鳳聆不要告訴本王,你的紅櫻槍是土做的!赫連軍師,你當日胸月成竹的霸氣都哪去了?”夏紫候從主位上蹭的站起身來,手中的杯子握的死緊,她對蘇傾的恨更是深了幾分,將原本那心裡莫名的悸動掩蓋了個徹底。
“王爺,幾日前原本一直閉不應戰的敵軍突然發兵攻城。來勢洶洶。”若不是軍師用計,損失的就不是將士的問題了,而是破城的問題了,鳳聆沒有將這話說出來,他並非技不如人,而是夏朝的將士都老的老小的小。這些年除了王爺徵的那五十萬兵馬,其餘並未見起色。
“好,很好。這三十萬將士,本王要他加倍奉還!”夏紫候手狠狠的拍在桌子上面,桌子聞絲不動的依舊完好的放置在那裡。鳳聆眉色微有些擔憂,以夏紫候的能力,就算沒到一拍即碎的地步,這石玉桌子怕是也要少個角,眼下卻完好無損。。
白天無論敵軍在城外如何破口大罵,那免戰牌依舊高高的掛在那城牆之上,蘇傾坐在馬上不經意間瞥過那抹紫色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笑,風然站在他身旁,望著城牆之上的人若有所思。
“蠢王爺,今日你要有本事,就痛快的出來與我一戰,別像個沒用的娘們似的,躲在殼裡面不出來。小爺竟然忘記了,蠢王爺就是個娘們……”
“王爺,我要去砍了這斯回來掛城牆上!!!”
“回來。”夏紫候眼尖的示意在一旁氣的臉色鐵青的鳳聆將卓遠一把拉住。他若是真的下去了,那麼一開門面對的便是那下面的千軍萬馬,她牆中已經沒有那麼多的將士可以犧牲了,她要做到確保萬無一失的情況下,再出面。經過了前幾次的失敗,近大半的兄弟戰死沙場,那軍心也是直直的往下落。
“王爺!”
“卓副將,王爺自有妙計,你且稍安勿躁。”軍師一臉淡定的搖著他那把小扇子,目光微視著前方的城牆之下黑壓壓的一片軍隊,蘇傾坐在馬上朝那些兵一揮手,大軍開始有順序的撤退。夏紫候的視線始終落在他的身上,那冰冷如刀子般的目光將蘇傾扎的體無完膚,卻還是假裝沒看見。鳳卿,本王絕對讓你站在本王這一邊。
“就這麼走了?”卓遠有些犯迷糊了,愣愣的望著之前還黑壓壓的一片,前幾天還在強攻城牆,怎麼今日如此爽快?叫罵上幾句沒人搭理就回去了?他手中的兩把菜刀很是無語的晃了晃,隨後收入了腰間,一腳踹了踹一旁的小兵。
“都給老子精神點起來,別他孃的走了幾個弟兄就跟死全家一樣。”小兵蹭的站的直溜溜,朝卓遠有力的應了一聲是。卓遠這才邁著大步離開。
鳳聆與軍師相互望了一眼,夏紫候朝兩人點了點頭便走向自己的房間。
日暮低垂,春風輕拂桃花,那窗下院子裡的桃花開開落落沾滿了一院子的桃花香氣。她靜坐在院子裡的桃花樹下,飄飄揚揚的桃花落入了桌前的杯中,停在了她的肩頭髮上,她眉頭輕皺的望著自己的雙手出神,月白天也發現了夏紫候的不同尋常。
“小姐……你的功力……”
“無妨,你去查,看是否有人與我的涉水咒能相互增長的。”夏紫候淡淡收回目光,將那杯酒倒在了一旁的桃花樹旁,夜色悄悄侵襲而來。
“小姐,可否將手伸出來,讓我替你一看。”月白天一襲白衣半跪在她腳步,朝她神色恭敬的伸出手。那目光中滿滿的擔憂,夏紫候不動聲色的將手往她的手上託了託,示意她起來,桃花樹下,她笑的清漫如水,只是那眼中,卻透著一股不為外人道的無奈與蒼涼。
“小姐……”她只是稍微的碰到了她的脈,夏紫候一瞬間便鬆開了她的手,院裡的燈一盞盞的點起,映著小院中幾株桃花很是好看。
“起來,本王身邊的人,何時如此無用?”夏紫候伸過手去執起那杯桃花酒倒入了一旁的桃花樹下,,由此看來,她似乎是知道些什麼,卻又好像什麼都不和道。
“小姐,只恨奴婢才識學淺,不僅沒有幫上小姐,反而害得軍中三十萬將士馬革裹屍命喪沙場,請王爺責罰。”月白天跪在地上,低垂的很低,夏紫候卻知道,此事不能怪她,就如同她讓一個做衣服的能手去做出一百雙鞋子一樣,結局是不可能的,只是,她卻心疼,心疼她那三十萬新兵就這麼馬革裹屍遠赴黃泉。
“白天,本王不曾怪過你,以後休要再自稱奴婢,你不是奴婢,你要記得,本王的府上,沒有奴。”夏紫候起身負手背向她,月白天知道她是生氣了,她說王府沒有奴,早在當年她自黑市場將她與月墨炎救出來開始,她就許過她自由,那時候,她正值年少,卻跟了她近十年的時光。
對於一個權利集中之地,王爺卻能告訴她,她身邊沒有奴,只有能人與才者。這樣的王爺,讓她不熱血是假的,只是王爺倘若一切的真相你都一清二楚了,你還會如此堅信,您的府上沒有奴嗎?她低垂著眉目,很是靜溫和,任誰也不會想到此人竟也是夏紫候身邊數一數二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