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九章 斂眉紅袖兮蕭長樂(4)

第二十九章 斂眉紅袖兮蕭長樂(4)


天賜江山:鳳女無謀 豹情:王爺,我要吃掉你! 瘟疫刺 網遊之女法雙神 原力覺醒 怨靈升級路 為了恰飯我決心成為美貌人妻 黑道王子的追愛計劃 怡家怡室 四世同堂

第二十九章 斂眉紅袖兮蕭長樂(4)

韓元深收回勳,夏紫候望了眼裡面,水榭亭臺,閣樓玉宇,很是全面,只是,裡面除了亮起的燈之外,別無他物,連個影子也沒有,那些燈又是如何而亮?夏紫候微微踏步往前走近而去,細細的看了那些燈一眼,才知道,那並不是燈,而是由發光體做出來的燈形飾物。

韓澈望了望裡面,眸光一厲,一把扯過夏紫候,就在她方才的位置之上,憑空多了兩支箭。夏紫候望了眼韓澈,他眼中滿是擔憂的望著她,兩人視線觸碰到了一起,夏紫候甩開他的手,此地與天武帝的皇陵竟然如此相似,不,不僅僅是相似,此地簡直是如出一轍!

“此處是順德皇后的陵寢?”

“你如何得知?”蘇傾微有些詫異,一個不大可能的想法,在他腦海中微微形成,夏紫候才得知自己不經意間失言了,她改口道“此處除了順德皇后,還有誰有如此大的待遇?”韓澈點了點頭,抬步往走廊而去,韓元深跟在他的身後,幾乎是寸步不離,夏紫候不知道剛才是觸碰到了哪裡,那箭才會橫飛而來,她沒有那個工夫將自己的性命拿去開玩笑。

蘇傾肩上的傷雖然包紮了,但是那片傷處還是紅彤彤一片,應著那白色的衣,顯得汙髒不堪,蘇傾卻沒有將身上的傷放在心上,他眼光所過之處,淡淡的,細心的,一點一點的搜尋著每一處。夏紫候不得不感嘆這修築之人的實力之大,竟然能將這亭臺樓閣修在這若大的泰山之中!那細水噴泉,四周並沒有見到有多少灰塵的跡象,可見並沒有人來過這些地方。

閣樓四周都環繞在水當中,這水上微結薄冰,冰冷異常,四人一路尋至大廳,就見那上方寫著--華宇樓閣。四個正字,筆筆端正纖秀。

那大廳之中竟然有人坐於主位之上,那人一身白紗,衣上麒麟張揚非凡,韓澈卻一眼就認了出來,此人,是當年消失了的明王爺!即是宗真帝的弟弟!可如今卻出現在了這裡,他雙目緊閉,手中緊握著紅櫻長槍,另一隻手放在腿上,不知為何,卻不見半點容顏退化之態,約莫也有五百年了啊,這人竟然毫無腐化之意,無端令人心生懼意,夏紫候定定的站在那裡,並不如韓元深一般,彎腰作禮。

蘇傾微微一笑道“這人皮面具,做的倒是挺細緻。”因為他的身份,所以,沒有人敢去探查,在那人皮面具之下,還有著一張怎樣的臉。蘇傾手中的乾坤扇嘩的開啟來,帶著一股勁氣欲將那面具破開來,卻被韓元深手中的劍抵擋了回去,韓元深也被專擊的遠遠的退了幾步,震的虎口發麻。他望向蘇傾,這人當真是深藏不露。竟然連他都不是對手。

“蘇傾,你屢次對我西鳳出言不遜,是為何意?本殿下絕不再容忍第三次。”韓元深手中的劍一擋,站在了明王爺的在前,眸中盡是煞氣,夏紫候心中默然,果真是旁觀者輕。韓澈將韓元深手中的劍放了下來,無耐的朝明王爺一個跪拜,叩了三個響頭。隨後站起身來走向裡面。

夏紫候也一併跟了上去,她的火鳳蓮,似乎就快了。她的這種預感越來越強烈,但是,那種不安之感也越來越強烈。

裡面的棺木中躺著一個人,夏紫候等人一步一步的走近,略有三步遠的時候,韓元深跪了下去,韓澈也一同跪了下去,夏紫候也跪了下去,蘇傾站在一旁倒是有些詫異她會下跪,韓澈朝那水晶棺木道“西鳳十四代太子韓澈、二皇子韓元深,見過順德先祖皇后,冒昧闖進陵墓打擾實屬罪過,還請恕罪,若非迫不得已,也萬望不敢前來叨擾,還請先祖皇后指點火鳳蓮與當年先皇聖旨所在之處,後世子孫韓澈不勝感激。”

夏紫候起身也不見半絲反應不禁有些懷疑,她細細的望了眼枕木中的女子,一身的鳳冠衣袍,墨髮輕散,風華絕代的臉上如同睡著了一般的容顏,與那天武帝陵墓中所畫的女子竟然如出一轍,本人比那畫上更加驚為天人。如此絕代風華,難怪引得那兩位天之驕子領兵相爭,她靠的,不僅僅是她那絕代無雙的容貌,還有她的才智,她上得了戰場,理得了朝堂,在滾滾歷史的潮流中,從未被淹沒。

“以花為容,以月為貌,以冰玉為骨,以白雪為膚。”蘇傾念道,夏紫候點了點頭,表示認同,的確動人心魄,就連已逝都如此的動人心魄,若是那雙眼睛睜開,又該是怎麼樣的流光溢彩,若是能開口說話,又該是如何的宛轉清鈴。

那水晶棺木放置於水中,那水結著一層厚厚的冰,夏紫候望著那結冰的水,若有所思的四處查探了一翻,但見那棺木之下的偏左邊,竟然生著一株傲然開放的七彩紅蓮,只是那七彩紅蓮如今只剩下了兩片,那當中的蓮子早已脫落,落入了寒水之中。

“那……便是火鳳蓮!”夏紫候心裡甚是激動。她走上前去就要摘一片下來,一股強大的拉力將她引到了別處,她呼吸被壓迫的很是困難,她動用內力去抵抗,那股吸力卻越來越大。蘇傾拉著她的手,臉色微微生硬,他也在運力抵抗,拉著他的,還有身後那兩兄弟。四人都敵不過那股力道,硬是被拋了出去,不知所在何地,夏紫候神色微惱的爬起身來望向四周。

“這裡是……”大概是個書房,上至天下至地理,醫學藥理,各種藏書很是齊全,地上躺著蘇傾,另外兩個人不知所蹤。蘇傾本就受了傷,眼下被捲了出來,傷勢更是重了幾分。他臉上微微淌著汗水,夏紫候走到他面前蹲了下來,望著他那原本微紅的脣,此時一片蒼白。

從衣襟裡摸出了那半瓶月白天一再叮囑她要省著用的傷藥,將他傷處的布條開啟,她神色微微柔和了幾分,這樣的傷,幾乎是貫穿性的,什麼樣的東西,如此尖銳?竟然差點貫穿肩胛骨。極其細小的一條,竟然如此厲害,也難怪能夠支撐起那黃金千兩重的戰甲,甚至運動不受傷損。傷口面積不大。但是,卻傷的深,她將瓶子裡的藥倒了些抹在了那上面。不時的看看他的反應,直到將傷口再一次包好,她才鬆了口氣。她絕對是因為擔心!而是他若是死了,她就出不去才救的,絕對是。夏紫候在心裡無數次的交待自己。

“喂,蘇傾?醒醒。”夏紫候手拍了拍他的臉,見他眉頭微皺的微睜眼才將手收了回去。這個時候才掃向四周。四周全是書,一桌一椅而已。再無他物,連個古董玉器也沒有。蘇傾從地上站了起來望了望這些書,望了眼傷口,明顯好多了。

“夏姑娘,多謝。”

“別誤會,你若是死了,我必定也出不去的陵寢。眼下那兩個人不知被捲去了哪裡。你可有法子?”夏紫候還是比較關心眼前的事情,之前記的那些地圖在此能派上的用場並不大,因為大部分地方,其實在這裡面都作了修改,就比如順德皇后的華宇樓閣,那上面並沒有出示出來,甚至連火鳳蓮的位置也未曾寫出來。

“這上面有字。”蘇傾走至桌前望見了那桌子上那副字畫,竟然與夏紫候那日所念如此相似。畫上的女子便是那棺木中的順德皇后,至於那男子,並未將那容貌畫將出來,只是依稀的覺得那桃花樹下紅線糾纏之人,便是天武帝罷了。

我應你對飲清茶你卻棄我鳳冠衣霞。可,那日執筆入畫,你我誓言白髮。

我應你蒼蒼蒹葭你任他為我纏紅線千匝。可,那日揚鞭策馬,你我相約一夏。

我為你斂絕代風華你任我人間情話作空話。可,那日漫天飛花,你我曾諾遠走天涯。

你為我鋪卻十里桃花紅裝新衣傾盡天下,可,那日血染康平,你逼我與他偕手相戰。

“原來如此。最是無情帝王心。”兩位帝王,傾盡所有,也只不過是將那女子玩弄於股掌之間罷了,以女子傾城紅顏之名而傾戰天下,當真是衝冠一怒為紅顏。夏紫候嘲諷的譏笑讓蘇傾微微皺眉。

“並非帝王無情,天下帝王若有情,天下早已消亡。”夏紫候收起嘲諷的笑意,清冷的望了他一眼,看了看四周那一本本的書藉,卻不知韓澈與韓元深二人去了哪裡。

“既然尋不到什麼,便自行去找吧。該碰見的,總會碰見。”夏紫候放下手中的書,朝蘇傾指了指門的方向,雖然不知是哪陣風將他們吹引到了這裡,但是這陵墓也實在是蹊蹺古怪,處處佈滿了未知與未解。蘇傾覺得有理,點了點頭,望了眼那畫,對之前夏紫候的那句最是無情帝王心微有所思。

“也好,你取火鳳蓮做什麼?”

“你用來做什麼,我便用來什麼。”夏紫候不想讓他人知道的太多,對於蘇傾仍然防範著。蘇傾點了點頭,既然不願多說,他自然也不會多問。但是眼前的人究竟是何身份,他倒也是猜了個七八分。兩人走出書房就見那走廊上正疾步而走的韓澈與韓元深,蘇傾與她對視了一眼,兩人果斷的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