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斜陽花落兮故人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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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斜陽花落兮故人夢(12)
“還記得些。咦?前面有三條路。”韓元深小心翼翼的算著這機關在何處落腳何處踏空,走在前方的他就看見了那不遠的地方出現的兩個路口。夏紫候挑眉望了眼韓澈。蘇傾神色微變,兩條路,那麼,必定有一條是生一條是死。
“呃,走哪條?”
“……”夏紫候望了眼問她的韓澈,眼光微閃。不作回答,手中的鞭子緊握,望著前方,前方的空氣似乎發生了什麼病變。四人已經行至了那三條路口前。天、地、人。赫然掛在那洞口之上。她走近望了望三扇門,同樣的材質,一個洞內黑得深不見底,一條洞內寒光刺目,而另一條洞,則蜿蜒而起,四周都是石頭,難免不能保證這條路會是被堵死。
她微微有些猶豫,下意識望向蘇傾,蘇傾神色頗為輕鬆,似乎根本不將眼前的事情放在眼裡,在他行為中,似乎就是跟著大部隊走,完全沒有主見之人,但是,夏紫候並不在這一點上認可他是會將主權放在別人手中之人。
“看,那是什麼?”從黑不見底的洞中,越來越多的微紅色靠近過來,帶著一陣陣腐朽的味道。夏紫候微退一步,腳踩到了身後的蘇傾,蘇傾吃疼的低頭看了眼她微有些尷尬的神色,原本抱著調戲的心態,目光在突然觸及到那些紅色時,突然將人拉到了身後,那動作之快,似乎完全是下意識之間。韓澈見蘇傾將人拉到身後,臉色微微的不悅一閃而過。
“快,往人字洞走。那是赤蛇。”蘇傾拽著夏紫候的手就往人字洞而去,韓澈也飛快的跟上,跑在最後面的元深一路上嚎啕不已,完全沒有了韓盼何在時的成熟穩重之氣,整個陵墓中都響著他的嚎啕聲,夏紫候也無霞去顧及他,他被韓澈一路拉著連輕功都用上了,三人跑過一條橋,回過頭去方見那木橋之下深不見底。夏紫候眼明手快的鞭子一揮,將那坐橋給劃斷了。
“姑娘,你弄斷了還怎麼回去。”夏紫候挑眉,纖長的手微微指了指那來時的地方,只見那裡群蛇湧動,無數的紅色如同血水一般的匯湧而來,最後第一批因為沒有及時剎住而墜下深淵,那些蛇卻一條接一條將掉下去的蛇又纏繞回了那洞口,嘴吐著腥紅的杏子,嘶嗚的聲音讓在場的人起一身的疙瘩。
“還是姑娘瑞智。”夏紫候微微點頭,韓澈眼中劃過一抹異樣,不著痕跡的將夏紫候與蘇傾隔開一些距離。夏紫候並沒有在意,她望向身後黑黑的洞口,就著蘇傾手中的夜明珠望了望,那裡面並無空氣流動,她卻硬是覺得一股冷意從背後直升而起。不禁出口道“西鳳陵墓倒真是別出心意。”
“若不這樣,火鳳蓮早就被盜光了,哪裡還會讓我們來取。你們先休息一會吧,我去看看路。”韓澈摸出火褶子打算前去探路。夏紫候摸了摸口袋,考慮要不要將這顆夜明珠也一併拿出來,畢竟此行她只帶了兩顆。
“爾等的夜明珠呢?”韓澈挑眉,韓元深還未從驚魂中回過神來,他臉色蒼白的撫著那石壁,微微喘著氣,手中空無一物,聽此,有些尷尬的抬起頭。“皇兄,剛在逃的時候不小心甩出去了。”那蛇差點就咬到他了啊,他能不甩麼。但是見夏紫候臉不紅心不跳氣不喘的樣子,男性尊嚴被打擊了。他蹭的一下站好。
“皇兄,我與一起去吧。”夏紫候見兩個人互不相認,一個要去一個不讓去,鬧哪出啊,當下也不休息了,從口袋裡面摸也那顆夜明珠朝那兩人道“吵什麼吵,出發。”蘇傾嘴角吟著淡淡的笑,若有所思的跟在夏紫候的身後,這人,到底是誰?為何如此熟悉。
“。。。”韓澈兩兄弟互望了一眼,也跟著往裡面走,走在黑暗中,夏紫候的那顆夜明珠只能算是個半調子,泛著微微的光,但是,在四周的牆壁上,不知道有多少顆同樣的夜明珠掛在那裡。一時之間整個黑黑的繞七繞八的洞中便只剩下了獨自亮著微弱夜明珠,那些珠子,都只照著自身周邊的一點點位子。
放眼望去,甚是好看。
“都相互牽著手吧。莫要走散了。”韓澈吱聲道,作勢就要牽夏紫候的手,夏紫候在中間也不說什麼,反正她現在是在第二位,走在前面的是韓澈,最後面的,似乎是蘇傾。那她牽著的人大概是韓元深。
黑暗中咚的一聲,隨後是慘叫聲,夏紫候一驚什麼情況?三人立馬就停了下來,就只見地面上有聲音傳了過來。
“你……你把你腳挪開。”踩到他的臉了。
“……”夏紫候哦的應了一聲,嘴角抽了抽,腳在那軟軟的地方再用力捻了捻痛的下方的人差點岔氣。韓澈咬牙,她一定是故意的。他跟她什麼時候有仇了?讓她下如此重的手。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來,他騰的站起身來,完全忘了此時是身處狹窄而凌亂的洞中。咚的又是一聲。
“皇兄,你怎麼樣了?”急切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無事,一腳踩空而已。”肯定腫包了,韓澈一手捂頭,一手拽過夏紫候的手繼續走,只是那手的力道卻硬是用了個十成十,夏紫候也用力握了回去,一時之間兩個人的力道在暗自爭鬥。蘇傾的目光在黑夜裡帶著濃濃的笑意。他忍著忍著才沒有笑出來。堂堂太子爺,竟然連走個路都會摔倒撞石頭,說出去誰信?但是這偏偏就是事實。
四個人再七繞八繞中繞出了這亂七八糟的洞,終於舒了口氣,眼前的景色卻令夏紫候注目,她細細的盯著眼前的一切,在極遠的地方,約莫可以望見放著一個諾大的棺材,透過角度微微可以看出,那是裡面大概便是兩百年前西鳳的開國皇帝與皇后。
四周的壁畫上面畫著栩栩如生的畫面。形態各異,而始終相同的,卻是那畫中的人,從青春芳華到容華暮老白髮蒼蒼。
“這便是西鳳的開國皇帝,宗真皇帝與順德皇后。那棺木,是經過倒映而來,並非是真的。”韓元深似乎對機關這類的東西相當的瞭解,他與月黑炎,一個制的了一手好兵器,一個研究的了機關,若是碰到了一起,不知道會產生怎樣的效應。
“傳言,大夏天子天武帝曾強娶順德皇后為後,在立後大典之時宗真皇帝自立為王起兵而反,當時除了西鳳反夏之外,還有一個國家,那便是曌國。宗真帝登基之時,天武帝領兵攻打西鳳,順德皇后最後為保西鳳,戰死戰場,宗真帝與天武帝在三年之內也相繼而去,眾人皆不得其解,而今算是明白了。”蘇傾負手身後,關於那個傳言,他也是無意中在雜史中看到的。
“紅顏亂江山。”韓元深吐出幾個字,前程往事,幾百年前了,何必再去在意些什麼,只是所有的人都不明白,既然當年的順德皇后能能武,怎麼又會被開武帝強娶為後,又怎麼會戰死戰場之上,另外兩位皇帝又是如何三年內相繼而去的。
“並非紅顏亂江山,自古以來,男人三妻四妾,風流不假,後宮更是頗多內寵,如此風流,何來平庸安穩一說。”夏紫候望著那棺材中成雙對的人,眸光微微浮動。韓澈卻在一旁笑出了聲。
“何必太過感傷。本太子將來便只娶一位太子妃,與她一生一世一雙人。”韓澈的眸光定定的望著她,想從她神情中得知些什麼,而她神色輕柔定定的望著那水晶棺中的人,不作聲色。承諾算什麼?不過是無知與無聊時消遣人的玩意罷了,說辭不過言語間,她又怎會相信這些。
“三王爺,你怎麼看?”夏紫候回過神,微微挑眉,韓元深正在四周敲敲打打,似乎是在探測機關。神色認真異常。
“本王會給她萬千榮華,集千萬寵愛於一身,將她牢牢綁在身邊。”蘇傾緩緩勾起一抹笑,他不相信這些,女子會不上心,但是,這個世界上或者有兩個女人真的不會上心,一個便是蘭依,另一個,便是帶著嘲諷笑意神色冰冷的容陽長公主。
“你們都只看到了表面,又如何得知,天武帝便是無情之人。天武帝在皇陵中畫遍順德皇后之像,入陵隨處可見。他曾在那畫上書:你鳳冠衣霞忘卻應我對飲清茶。可,那日執筆作畫,你我誓言白髮。
你為他纏紅線千匝卻忘應我蒼蒼蒹葭。可,那日揚鞭策馬,你我相約一夏。
你為他斂絕代風華卻忘應我人間情話。可,那日漫天飛花,你我遠走天涯。
我為你鋪十里桃花傾盡天下,可,那日血染康平,你與他偕手相戰。”那段詞她始終清晰至今,不是為天武帝感到不值,不是為順德皇后感到不齒,每個人活著,或許當真是有著許多的無奈,她只是憐惜,只是不懂,為何天武帝痴情至此,亦未能換得順德皇后真心,甚至連婚嫁,都是一種利用。
蘇傾微垂眸,若有所思的望著那水晶棺的虛影,心裡泛起一片潮海,一生一世一雙人,他有多羨慕韓澈能夠坦然的說出這翻話,他又是有多希望他能與他最愛之人一世一生一雙人,只是不行,他的志向,是整個曌國,乃至天下。斷不可能為了一個女子,而將整個天下棄之不顧,他能給的,只是萬千榮華與寵愛。
“此處有條路,圖中似乎沒有。”夏紫候不知道望著那棺木多久,在韓元深的聲音中回過神來,三人往他的方面而去,那裡果然有一條路,所通之處燈火通明,隱隱透著輝煌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