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五章 東風夜放花千樹(1)
一上到底 為你點一盞燈 女鬼在我身 不敗血皇 楓之舞 逍遙混七界 仙鋒道骨 助你一臂之力 快穿之暖男養成 榮耀星空下
第兩百一十五章 東風夜放花千樹(1)
忘憂草,含笑花,勸君聞早冠宜掛,那裡也能言陸賈,那裡也良謀子牙,那裡也有豪氣張華。千古是非心,一夕漁樵話。
天色漸黑,那原本水晶般的冰牢裡面也漸漸的抹上了一層黑色,那冰上放著的油漸漸的點了起來,點亮了這片牢房,夏紫候懷裡的花澈依舊躺在那裡,面色蒼白,那站在她對面的幾個人是一派的嚴謹那目光甚至在看到夏紫候的時候,都是除之而後快。
“說,你是不是後夏派來的細作?”那一襲紅衣,與夏紫候的師父紅傾城是一樣的顏色,她約莫能夠猜出幾分來了。這女子,便是紅傾城與紅傾天兩人那是爭鋒相對的主。眼下自然也不會放過與她有關的任何事情。眼下這事也就一腳摻和了進來,夏紫候只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那淡然的神色,紅傾城很是不爽的睥睨著她,一時之間竟然多了幾分小人的心性。
“我的徒弟,何來細作一說?傾城妹妹,你若是怕你徒弟打不贏我的徒兒,儘可以說,何必說這樣的話?”紅傾天由那門外緩緩走了進來,那一襲紅衣大氣天成,比起紅傾城的精緻與奢華來,不知道要入眼了多少倍,夏紫候便是如此的在心裡想著。那躺在她懷裡的花澈忽然暗中動了動手指碰了碰夏紫候。
那寬大的衣袖裡面,旁人自然是看不清他的動作,只是夏紫候卻知道,這個時候這個動作是什麼意思?這紅傾天與紅傾城兩個人……
“我徒弟乃神女,對付區區一個雜血統草民,有何困難?”雜血統草民?夏紫候嘴角抽了抽,夏氏源於神之後裔,甚至千年之後的帝王統領便是夏姓,這千年來,統治著那片天地的,也是夏氏,竟然說夏氏是雜血統的草民?夏紫候也沒打算與她爭執這些,靜靜的看著他們在那邊爭鬧,看好戲一般的模樣。
“都閉嘴!吵來吵去的,成何體統!”王尊發話了,這兩人瞬間便安靜了下來,夏紫候也只是靜靜的抱著懷裡的人,靜靜的看著他們在那邊爭吵。王尊身旁那個白髮老人此時也是一臉正然的看著她,對於某些事情,似乎已是胸有成竹,把握在握了。
“夏紫候,後夏皇后,哈哈哈,即是有夫之婦,你又何必再來勾引澈兒?”王尊站在那裡,手微微朝她伸起,一個虛抓便將夏紫候凌空扯了過去,夏紫候脖子一下子便被他緊緊的掐在了手中,那力道越來越大,夏紫候卻只是平靜的望著他。
“後夏皇后與我……何干。雲島即便是千年自封……也……總有暴露於世人面前的時候。”
“笑話,我雲島千年不曾露面,如今,區區一個天下之主便敢領兵前來,女人,當真是禍水!”他的手越收越重,夏紫候的臉色由白轉青,這次當真是要死在這裡麼?夏紫候眉色微挑的望向對面的人,心裡在盤算著勝算的可能性,幾乎為零!這人,竟然強大至斯,比起花澈來,厲害了不止是一個兩個點!
一個身軀突然撞了過來,夏紫候被撞倒在地,只覺得渾身疼到了極致,卻無法叫出聲來,看清那與她一同倒在地上的時,她目光一下子便清明瞭。花澈抹去嘴角的血將夏紫候的那件紫色的衣披回了她的身上,見她沒有什麼事,這才緩緩的站起身來,那滿身的煞氣,瞬間籠罩著這整片的冰牢。對面的花南音竟覺得這冰牢裡面也如此的寒冷了。
花南音好整以暇的望著那突然便爆發出強烈的戾氣的花澈,果真是他的孩子,有他當年的風範。夏紫候望著那王尊眼中的讚賞之意,只覺得人生觀倒塌了,有這麼逼自家兒子成長的麼?只是,這樣一來,對花澈來說,也並不是什麼壞事。
“你若敢傷她一分,我便毀雲島一分,你若敢傷她十分,我便毀了雲島,王尊,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混帳!你竟敢這麼跟王尊說話?你眼裡還有沒有長幼尊卑?你學的那些禮儀都被狗吃了不成?”那一旁站著的白鬍子老頭指著花澈便罵了起來,與那日在那帝宮之下相罵時的模樣相差無幾,估計也就只能這樣罵一罵了。夏紫候目光微凝,這人與木葵似乎很熟,又似乎不熟。
“不孝子,留著也是個禍害,取本王的龍鞭來,今日本王便要打死這個孽子!”花南音眉色森冷,那旁的紅傾城快快速的便去拿那龍鞭子去了。夏紫候從地上爬了起來,站在花澈的身旁緊緊的牽著他的手,示意他不要衝動,衝動了之後,是要承擔後果的。花澈也只回了她一抹安心的神色。被逼到了這個地步,若是再不還些手,便只當他是好欺負的了。
“龍鞭來了。”紅傾城回來的時候,雙手便拿著一條鞭子,鞭子上的金手柄上正印著一條五爪金龍。
那皮大約是蟒蛇皮做的,與那龍皮紋路竟有幾分相合,只是,那東西扯到人的身上,便是不死,也會脫幾層皮。夏紫候下意識的往花澈的身前靠了靠。這個人,他們不能打,也打不贏。便只能被迫的承受他的懲罰。啪,一鞭子便甩了過來,夏紫候脖子便被那鞭尾纏上了,越勒越緊,花澈一時氣急,雙手便扯著那鞭子兩人拼起了內力來。
夏紫候望著那站在她身前寬厚的背,這一刻覺得無比安心。
“阿澈。”
“嗯,有我在,誰也不能傷了你。”花澈站在她的身前,那脣邊因為內力的相互碰撞而淌下了鮮血,卻在聽身後的她這麼柔軟的聲音之後,又重新振奮了起來。夏紫候只看見那對面的王尊面無表情的模樣,這個人如此還不動聲色,究竟是有多強大?
下一秒那鞭子便從夏紫候的脖子上抽開了去,只是,抽開之後那鞭子便揮向了花澈,夏紫候單手接住了那條鞭子的未端,心下微微詫異,她的功力,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花澈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眼下,若是她與他合力,怕是王尊都不是對手了吧?兩人相視了一眼,夏紫候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
“你……這。”那白鬍子老頭瞪著這一幕,眼睛睜得老大,彷彿在看一場虛幻的東西一般揉了揉眼睛,這怎麼可能,區區一個女子,哪裡來的那麼大的能力竟敢單手接住王尊的一鞭。王尊那平靜的神色裡面看不出起伏,但是內行人卻看得出來,這兩個人是在拼內力了。夏紫候只覺得喉頭一腥,強行忍了下來。對面的老頭,比她好不到哪裡去,既然要強撐著,那便撐吧看誰撐得過誰。
“報!王尊,後夏的軍隊正伺機登島,向將軍已經在阻止了,耐何人數太多,由多個口進攻……”
“什麼?”夏紫候一聽這事,立馬便撤了內力,那王尊晚撤了一步,那掌力便直擊夏紫候而去,一掌便打在了胸口上,一時之間心脈受損。夏紫候後退了兩步,視若無物的站在那裡望著那稟報的人,王尊望了夏紫候一眼,眼底閃過一絲讚賞,不錯,能忍。
“你怎麼樣?”花澈微微攬起她滿面擔憂,夏紫候在他面前搖了搖頭,全身的重力卻悄悄的放在了他的身上。他承受著她的重力,只覺得有塊千斤重的石頭壓在他的心口上,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她肯定是有事的,夏紫候與王尊的實力,他最是清楚不過了。花澈扶著她的手微微的顫抖著,只是那神情卻被狠狠的壓抑了下來,他不能讓任何人看到她的不適,否則,實力便暴露了。
一旦暴露了實力,對夏紫候而言,那是百害而無一利的。所以花澈選擇了配合。
“走。”王尊一走,其他人也跟著走了。
機關室裡面操縱的人各司其位,王尊目光冰冷的掃過那些機關,下令。“所有的島上道路,除了內部,全部封鎖。一個不留。將所有的幻境全部開啟。”
“是。”那一條一條的命令下下來,原本正在攀爬的將士抬頭突然發現天空異變,那些原本正走在腳下的路不見了。一時之間迷了路,連回去的路都不見了。一看情況不對勁,蘇傾下令收兵!一戰就此結束。
夏紫候一看所有的人都出去了,一口血便噴了出來,早在與王尊對那一掌時就該噴出來的,硬是忍到了現在!的倒在了花澈的懷裡,花澈一時之間整個人都慌了手腳,將夏紫候放在那冰**,焦急得直打轉。夏紫候吸了口氣。只覺得心脈跟不上呼吸了。
“阿夏,阿夏,對不起,你怎麼樣?我這就帶你出去。”
“不,不能……咳,不能出去,……咳咳,這個時候若是出去就……就什麼也說不清了。我……咳,我習的本來就是涉水咒,此地對我傷的復原,有……很大的作用。”夏紫候緩緩盤坐起來,咳了咳便開始運功療傷,在一旁的花澈緊張得不行,站在那裡急得團團轉,那冰牢裡面的天影昏迷在那裡還不見醒,花澈臉色陰沉得可怕。這一切,都是王尊算計好了的!否則,怎麼會在這個地方對夏紫候動手?早在帝宮臺下便殺了她了!
夏紫候在那裡一坐便是一整天,次日才緩緩的醒了過來,那坐在她身旁的花澈滿臉憔悴目不轉睛的望著她,直到她微微睜開眼,一把將她攬入了懷裡。那種激動,猶如最珍貴的東西又回到了自己的身邊。夏紫候被他勒得喘不過氣來。夏紫候微咳了幾聲,他才手忙腳亂的將人放開。
“你怎麼樣?”那雙深藍的眸子裡滿滿的全是擔憂,夏紫候突然便笑開了,笑得很燦爛,很開懷,很幸福。
“阿澈,替我挽發吧。”夏紫候伸手將那簡單的碧珠髮簪取了下來,那烏黑的發散落了下來,更添了幾縷蒼白,花澈坐在她身後道“待我們大婚時,我再為你梳髮。”夏紫候只安靜的聽著他說的點點滴滴,兀自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