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八章 雲深不知處(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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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八章 雲深不知處(7)
昨夜霜風。先入梧桐。渾無處、迴避衰容。
問公何事,不語書空。但一回醉一回病,一回慵。
房間裡面一下子便安靜了下來,夏紫候不會挽發,只將那頭髮梳梳梳到尾的說著那些祝福的事。她望著銅鏡裡面越發顯得年輕的自己,分明提二十好幾了,如今看來,過不過二十初頭的模樣,嫁了四次了麼?月墨炎見她很是不解,便掰著手指道“這第一次,是姐姐代替你,結果因為那次房子倒了,重嫁,那便是第二次了。第三次便是草原王求親那次,雖然說娶回了個空轎子,但是好歹也算是大婚過了的。第四次,便是這次了,你與姑爺的大婚,可要提前告訴我,我好去的。”
“就你會算,喜娘,替她挽發,我出去招待賓客。”夏紫候理了理淡紅色的衣今日是個好日子,穿著略顯得紅的顏色,襯得她氣色也越發的好了起來,那蒼白的臉上也透著些紅色。她剛踏到門口,腳步便停在了那裡,朝那房間裡面的月墨炎道“墨炎,即便是嫁過去了,你也要記得,你是我夏紫候的人,無論什麼,有我夏紫候在一天,你的後臺,便倒不了。”
“主子……”月墨炎望著那抹灑脫的背影漸漸消失在外面的斷斷續續的櫻花飛雪中,風吹動著她那欣長消瘦的身形,突然便心疼了起來,眼眶溼潤,眼淚緩緩的堵在了眼睛裡,喜娘在一旁羨慕的遞了個帕子給她。大喜的日子,妝若是花了,對新娘子可不大好。
那漫天的紅綢相繼入眼簾,紅色綿延而起,目光所及之處,不曾斷過。畢竟是草原王的婚禮,即便是草草的辦辦,也是要講究排場的,那些瑣碎的事情便省了。他只需要坐在馬上,接著新娘子轉雷剛寨城一圈便入高堂拜堂即可。
夏紫候遠遠的望過,便在人群裡面尋到了坐在亭子裡面獨斟酌著小酒的花澈。那亭子的外頭站著兩個人,那些人但凡想進亭子裡面人的都被攔在了外面,那些人也知道這位客人是自家二當家的相公,也只當是性子不大好相處,沒有去靠近,倒也省了花澈去趕人了。
夏紫候剛走近,便被花澈突然伸過來的手帶著力道跌進了他的懷裡。他湊近她的臉望著她,聲音帶著幾分嘶啞與低沉在她耳鬢廝磨著。“阿夏,我們也早些回去大婚吧。”夏紫候掙扎著想從他懷裡站起來,這光天化日之下,那麼多人看著,這傢伙好歹收斂一點,動作卻因他一句而停了下來。她安分的靠坐在他的懷裡,伸出手圈著他的脖頸笑道“怎麼?堂堂少主,還怕我會毀婚不成?”
“你嫁了四嫁了,本少主這裡,定是最後一次。”
“四嫁?你也這樣認為?”夏紫候無奈的一笑,坐在這裡喝悶酒就是因為在婚房門外聽見了月墨炎所說的那句四嫁了?四嫁?那又如何?這其中的故事,也只有幾情人才明白,不過,他人如何看待,於她何干?她所做的,不過是還天下一方太平,之後,便沒她什麼事了。
“是天下人這般認為。阿夏,你只能是我的。以後誰也搶不走。我們回去便大婚。”花澈撫著她的臉,眉眼間盡是憂鬱之氣,那動作與神色,卻如待珠寶。花澈,你又何需害怕,這一次,即便是天下人都阻止,我也要站在你身旁的。
“一直是你的。”她靠在他懷裡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花澈原先還有些不解的望著她,見她笑意盎然的望著他。俯身便吻了上去,動作細緩而輕柔,兩人有些忘神的時候,一旁傳來了一聲輕咳聲,花澈那冰冷的眸子如尖銳的刀尖一般直指兩人而去。
“咳,你們光天化日之傷,唉,有傷風化啊。”簡言風笑得很是開懷的盯著相擁在一起的兩個人,夏紫候臉色微紅白了這人一眼,然後坐到了花澈的身旁,悠悠然的替自己倒了杯酒,淺淺和酒香撲面而來。
“侄子,忍一時風平浪靜。”
“師父,我回去,是不是要替你們兩準備個大紅包了?”夏紫候順手替他們兩也倒了杯酒,四個人坐在榻上望著那漫天的飛雪落在紅色的綢布上,天寒地凍的天氣裡,偏偏多了這麼些喜慶,倒也不覺得那麼冷了。這後院本來生人是來的極少的,只是因為這一次的特殊情況,也一併對外開放了,一時之間,那滿滿的人盡往這裡走,個個欲一堵新娘子與草原王的容貌,順便看看,這外人不得進的院子裡終究藏著些什麼仙山美景的,眼下來一看,也不過如此。想來,也不過是寨主不喜人多而立的規矩罷了。
“友情提示,紅包記得封大些。”簡言風那張明明就正值少年的臉老成的搖頭晃腦。夏紫候嘴角抽了抽,這個姐弟戀的年齡也差得太大了吧?一個二十幾的與一個十幾歲的,雖說不是沒有過,但是眼下這兩個怪人也算是湊在一起去了。
“姑姑難道不知道,忍無可忍,無須再忍的道理嗎?”花澈在一旁突然出聲,夏紫候有些狐疑的望向他,什麼意思?那一群人突然便站成了兩排,那門口的新娘子鳳衣長帕錦帶紅袍緩緩走了出來,那身段婀娜多姿,想必,也定是個極美的女子。
“你待你的人倒是盡心盡力。”紅傾天笑得溫的望著她,那氣度卓爾不凡,半絲也沒有了往裡面的野蠻與狂傲。夏紫候回眸一笑。“我的人,豈能過得不好。”
夏紫候走到她根前,牽住了她的手微微一愣,隨即緩緩勾起一抹笑意往那門口走。門口紅色的長袍穿在耶律風的身上,那裁剪合身的衣服撐得身形剛健沉穩,見夏紫候牽著她的手緩緩走來,他彷彿有一種錯覺,夏紫候被月墨炎牽著朝他走來,他微微晃了晃頭,勾脣無奈的一笑在她身前站定。
握著夏紫候手的人手微微動,猛的一下便撩開了那蓋頭,那蓋頭下是喜婆那張花豔俏妝的臉,很具有喜感。遠遠的便走來了十來個與月墨炎身段長相差不多的女子。眾人看著這突如其來的鬧劇,各自拍手稱好,這姑娘法子雖然普遍,但是卻也著實考驗人。
“姑娘可說了,你若是能尋得她是哪個,她便隨你去大草原,你若尋不得她,那她便還呆在二當家的身邊。”喜婆笑得眉眼樂開了花,夏紫候勾脣一笑,她自然知道這人不是月墨炎,掃了眼那十來個人,夏紫候走近前去拍了拍草原王的肩笑道“耶律風,我也只能幫你到這裡了。”耶律風一臉平靜的望著那十來個人,眉色微挑,“你確定她當真在這十個人之內?”
“確定確定,您可只有到吉時那麼點時間,時間可不多啊。”喜婆在一旁絮絮叨叨的念個不停,耶律風懶得理她,細細的望了眼那十個人,他走近前去,在每個人的身旁都站了一會,最終站在了最後一個人的身旁,那些人議論紛紛的各自討論著,耶律風挑眉,看來,這娶大妃也是個技術活啊。
“吾既說要與你成親,自然是心裡有你的。不僅僅是因為你的能力與那總是要去壓制自己的脾氣。從今日起,你若將這輩子交於吾,吾便許你,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草原王朝她伸出手去,那雙白皙帶著些微薄繭的手朝他緩緩伸了出去。
夏紫候望著這兩人,欣慰的笑了。
“耶律風,我以墨炎主子的身份告訴你,你若傷她分毫,我必有毀你的法子。”夏紫候信誓旦旦的看著他,那眸子裡不再是雲淡風輕,帶著十足的把握與認真。草原王哈哈大笑了起來,牽著佳人的手緊了緊,朝她道“那你沒有那個機會了。吾即便不愛她,也不會讓她不幸福。”因為,他不愛她,也不會再愛上任何人,這人便是他唯一的大妃。夏紫候點了點頭,細細的替那遠處靜靜望著一幕的木葵眼睛微微紅潤。難得有情郎。鳳聆輕輕的伸出手遞上了一抹帕子,那白布上面繡著淡藍色的蘭花。木葵接過帕子卻沒有用,只是靜靜的望著那喜慶熱鬧的那方,眼中帶著幾分羨慕。
“你若是不介意,我們便湊合過一輩子吧。”鳳聆在她身旁輕聲道。至少有兩個人在,這漫長的歲月裡面才會顯得不大寂寞不是嗎?
“哪……哪有你這麼說的。”這人還真是,一點驚喜都沒有,連名原本如此浪漫的話都說得如此平靜。木葵拿著那帕子恨不能一帕子甩這人臉上,但是對著這麼張臉,偏偏不好下手。只能站在那裡瞪著他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轉過臉去望那成親的隊伍。
那送親的隊伍裡站著王素英一行人,隊伍倒是強大,十來個人,都是給月墨炎撐場子的,一路上有說有笑的,好不快意。一路走過去,無人敢惹。鑼鼓聲宣天而起,很是熱鬧,夏紫候靜靜的站在那裡等著她們回來。那漫天的紅綢鋪天蓋地的連滿了城裡城外,那些人一路跟著走了過去,那喜糖發了一路。
“阿夏,有何感想?”花澈站在她身旁摟著她的腰身朝她挑眉問道。夏紫候轉過臉去細細的望著他,兩道劍眉朗目,高挺的鼻子,薄薄的脣正扯著一抹溫的笑意,滿眼柔和的望著他。不動聲色間,便已然傾盡了她的所有。她回以一笑。“終於把這丫頭給嫁出去了。”
“是嗎?不知夫人什麼時候把你自己嫁給我呢?”花澈擁著她,將頭靠在她的肩上,微熱的呼吸噴在她的勁間,夏紫候微微往一旁側了側笑道“公子,忍一時風平浪靜啊。”花澈黑著一張臉在她臉上微微吻了一下,小心而謹慎。